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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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表情一滯,下一瞬就羨慕嫉妒恨的瞪了一眼體質(zhì)偏涼的項翔。 項翔翻了個身,蹭蹭床單,睡得死沉死沉的,一點沒裝睡的模樣。 虞斯言癟癟嘴,我說呢,不是醉了么,結(jié)果一點醉了的表象都沒有,敢情兒在這兒呢! 吐出一口氣,虞斯言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算了,全當躺了一尸體吧! 債主悍夫 068 起早辦事兒 第二天一大早,項翔七點準時睜開了眼,他定定的瞅著近在咫尺的虞斯言,用眼睛緩慢勾勒起那柔軟了的面部線條。 還沒細細品上幾分鐘,虞斯言緊闔的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就滾動了幾下,項翔勾起一抹壞笑,緩慢的闔上眼皮,把頭朝虞斯言湊近了點,幾乎面貼面的距離。 幾秒后,虞斯言松松鼻梁,睜開惺忪的睡眼, “我cao!” 裂開一條縫兒的眼睛猛然睜到最大,虞斯言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坐在床沿兒捂著心臟大口的喘氣兒,驚得臉色都有點白。 項翔象征性的睜開眼,淡淡地瞅了虞斯言一眼,動了動身,平趴到虞斯言剛才的位置上,閉上眼繼續(xù)睡。 虞斯言咽了一口唾沫,終于記憶回籠。 他深吸一口氣,怒氣沖沖的朝項翔的小腹踢了一腳,不輕不重的, “給老子起來了!還睡!” 項翔不耐煩的哼唧了幾句,抓過虞斯言的枕頭捂在自個兒頭上,一副賴床小p孩兒的模樣。 虞斯言好氣又好氣,拽過枕頭砸了項翔幾下, “趕緊起了,還得辦事兒呢!” 項翔趴著一動不動,嗓音帶著清晨的沙啞, “現(xiàn)在還早,買家都沒起,再睡會兒?!?/br> 虞斯言嘴角抽了抽,一腳把項翔從床上踢了下去, “蒼井空老師說過,如果你不能在床上掙錢,那就不要賴床!” 項翔從地上坐起來,懶洋洋的撓了撓頭,打了個哈欠, “那這么早干嘛去?而且我就這幅模樣出去?” 虞斯言顧自在衣柜里翻找著,丟了一件大體恤到項翔頭上, “這是我這兒最大的一件兒了,試試。” 項翔搓了一把臉,扯下蓋在頭頂?shù)陌撞?,從地上爬起來,手里的提醒一模就知道質(zhì)量有多差,他認清正反面,沒一絲猶豫地套上身, “褲衩?!?/br> 虞斯言一邊換衣服一邊說: “這不是沒有么,矯情什么,就先這么著吧?!?/br> 項翔一眨不眨地盯著虞斯言脫褲子穿褲子,沉聲道: “不穿褲衩走路會拍腫腿?!?/br> 虞斯言套上衣服, “你當你那是金條呢!” 一眼瞪過去, “噗,哈哈哈……” 虞斯言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捂住眼睛,撐著頭悶笑不止。 項翔埋頭看了一眼自個兒的裝束,下面一蘭紅相間的大花褲衩,上面一白色大t寫著四個橘黃色的大字——中國聯(lián)通! 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怎么看都是猥瑣悶sao宅男。 “去,去洗漱吧,哈哈,快去?!?/br> 虞斯言笑得岔氣兒。 項翔經(jīng)過虞斯言的時候用手肘頂了一下虞斯言的后腰,虞斯言憋著的笑聲頓時爆炸出來,響徹公司。 項翔開始洗澡,虞斯言笑著吸了吸鼻子,走到外面的辦公室,拿起手機打了個“110”, “喂,我的車被偷了,嗯,紅色福特皮卡,嗯對,具體時間不知道,就是昨兒晚上,停在渝中區(qū)兩路,渝anb007,好的,行,我等你們電話?!?/br> 掛了電話,虞斯言把桌上的煙、火機還有車鑰匙一股腦塞進運動褲兜里,蹲下身穿鞋。 項翔一下巴的胡茬,根根直立,掛著點點水珠,慢悠悠的走出休息室,靠在墻上,盯著虞斯言的背說: “是不是要去公安局?他們不會從兩路的監(jiān)控開始查么?” 虞斯言系好鞋帶,站起身,跺了跺腳,邊朝休息室走邊說: “我心里有數(shù),昨兒晚上故意走得偏,就是怕出岔子,你就甭cao這心了?!?/br> 項翔聳聳肩,一點不見外的從茶幾上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 “廚房在哪兒,我弄飯去?!?/br> 進了休息室的虞斯言沒回項翔這話,倒是暴吼了一聲: “你居然用我的牙刷!你不知道牙刷是私人物品啊!” 項翔心安理得地回答道: “褲衩不也是私人物品么,你都同意我穿,牙刷有什么,別那么矯情。” 得,虞斯言老拿‘矯情’堵項翔的嘴,現(xiàn)在又砸自個兒頭上了。 “言言,廚房在哪兒?。磕氵€沒告訴我呢。” 虞斯言惡狠狠的刷著牙,牙齦都出血了,聽見項翔的話,他啐出滿口泡沫,賭氣的吼了一嗓子: “廚房沒東西,啃鍋??!出去吃!” 洗漱完,虞斯言和項翔就出門兒了。 虞斯言領著項翔走到公司不遠處一廣告印刷店,用腳狂踢了幾下卷簾門,金屬刺耳的噪音嘩啦啦響了一陣兒,里面就傳來了應門聲: “來了來了。” 卷簾門拉起一半兒,老板頂著一鳥窩從店里鉆了出來,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言哥,我就知道是你?!闭f著,從咯吱窩里拿出一卷好的錦旗,“你昨兒一打電話我就趕緊開始做,熬了一宿這不剛睡下沒一個小時呢?!?/br> 虞斯言把錦旗展開,瞅了一眼,挺滿意的,反手就塞給了身邊的項翔。 “謝了啦。晚點你睡醒了就上我公司找呂越結(jié)賬去。” 店老板和虞斯言都是長期合作了,爽快的說: “成?!?/br> 他看著項翔試探地問虞斯言, “這是……?” 虞斯言看了項翔一眼,回頭說: “哦,這是我公司的新人,項翔?!?/br> 店老板是精明人,甭管項翔穿成什么樣兒,是不是真材,得看氣場。 他笑了笑,朝項翔點了點頭, “翔哥?!?/br> 然后一點不拖泥帶水地對虞斯言說: “言哥,你們忙,我就進去了,睡會兒還得開門兒?!?/br> 虞斯言拍拍店老板的肩膀, “辛苦你了啊。” “哪兒的話?!钡昀习蹇吞琢艘痪?,鉆回了店里,又把卷簾門拉了下來。 項翔把錦旗又重新裹好,跟著虞斯言接著往前走。 虞斯言走過煙攤買了兩條玉溪,對項翔說: “咱們?nèi)コ耘ou面?!?/br> 項翔全無異議的跟著虞斯言走,一聲不吭,聽話又安靜。 虞斯言帶著項翔去了劉叔的小棚子, “叔,兩碗牛rou面?!?/br> 項翔打量了一下這小工棚,一點不矯情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劉叔看見虞斯言來就樂呵, “嘿,稀奇了啊,你居然這么大熱的天來吃熱面了!” 虞斯言把煙遞給劉叔。 “先把煙收起來,甭讓你那些熟客瞅見,不然一天就得給你糟蹋光了?!?/br> 劉叔露出一口黃牙,憨厚老實的笑了笑,也沒推脫,把煙接了下來,塞進角落的一背簍里,用一塊兒布搭上,回過頭瞅了項翔一眼,和虞斯言咬耳朵, “這人是誰?。课艺]見過?” 虞斯言盯著面鍋說: “我公司的新人,落魄貴公子,不過人倒是不錯,不端架子,臭毛病也少?!?/br> 劉叔抓了一把面灑進鍋里,用長筷子攪了攪, “我看這人也不錯,也不嫌我這兒臟?!?/br> 虞斯言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