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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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喘著氣兒,擦了擦眼角的淚,笑道: “撤,都撤了?!?/br> 保鏢納悶兒了, “跟蹤虞斯言的人也撤了?” 白素點點頭, “撤吧,虞斯言這一鬧,就是代表項翔出面了,項昊天不會再輕易出手的?!?/br> “是。” …… 虞斯言一車開到項翔那兒,項翔穿著浴袍,披著件大衣靠在大門口,滿臉笑容。 當(dāng)看見虞斯言身材臃腫的下了車,項翔更是夸張的捂著臉大笑起來。 虞斯言提著旅行包走到項翔面前,瞪了一眼喝道: “笑屁啊笑,大晚上,跟鬧鬼似的?!?/br> 項翔笑著接過虞斯言的包,和虞斯言一塊兒進(jìn)了屋。 虞斯言一進(jìn)門就趕緊脫了這一身盔甲,奔進(jìn)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躺在床上的項翔朝虞斯言伸出手,說: “快,過來,讓我瞧瞧?!?/br> 虞斯言翻了個白眼兒,把手里的毛巾砸到項翔臉上, “你就這么閑,你爸都出手這么狠了,你也不擔(dān)心?!?/br> 項翔把毛巾放到床頭柜上,將慢慢走近的虞斯言一把拽到床上,說: “我這不就在擔(dān)心你么?!?/br> 虞斯言扇了項翔腦門一巴掌,責(zé)罵道: “我是說,你也不擔(dān)心擔(dān)心你和你爸的父子關(guān)系,搞這么僵?!?/br> 項翔捏著虞斯言的臉,瞇著眼睛說: “中午是誰那么霸氣橫秋的,口口聲聲說只要我不退步,你就沖在前面?” 虞斯言撥開項翔的手,鉆進(jìn)被子里, “我還以為你背后什么大家族的人要滅了我呢,誰想到你爸一點不顧及你,心這么狠?!?/br> 項翔悶笑了幾聲,說: “言言,你太逗兒了,中國內(nèi)陸哪兒來的大家族企業(yè)?香港還差不多,大陸的都是暴發(fā)戶,項家也就是暴發(fā)得早點,而且,我平時都不和他們聯(lián)系,難道你現(xiàn)在才看出來我和他們關(guān)系不怎么樣?” 虞斯言心疼的看著項翔,問: “那他們現(xiàn)在人在哪兒?” 項翔一邊兒低頭查看虞斯言的身體,一邊兒漫不經(jīng)心地說: “我爸和我爺爺在日本,我媽居無定所,全世界跑?!?/br> “你媽搞藝術(shù)的?難怪你時不時就說些酸溜溜的話?!庇菟寡砸荒槾笪?。 項翔見虞斯言只有些小擦傷,連上藥都不用,這才放心的抱著人躺進(jìn)被窩里。 “我媽是醫(yī)生,常年跟著世界醫(yī)療協(xié)會到處跑。” 虞斯言點點頭, “那你爸媽豈不是常年不在一起?難道是因為夫妻生活不順,你爸又到了更年期,所以才這么心狠?” 項翔淡淡地說: “他一直這樣?!?/br> 虞斯言皺起眉,看來項翔爹媽健在,小時候也比他好過不了多少, “你爸和爺爺為什么會在日本?” 項翔突然就沉默了,過了好一陣兒,才開口, “我把他們趕走的。” 虞斯言驚愕了。 “我25歲那年,已經(jīng)握著翔飛35%的股份,我爸只有20%,我就成了翔飛最大的股東,董事會一致決定讓我任翔飛總裁,我當(dāng)時開出的條件就是,我爸和我爺爺要離開中國境內(nèi),否則我不會擔(dān)任。” 虞斯言睜大了眼睛盯著項翔。 項翔沉下臉,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太沒有人情味兒,他們畢竟是我的血親,我居然讓他們離開了生長的故土,一年才能回來一次?!?/br> 虞斯言咽了咽喉嚨,搖搖頭,說: “沒有,我在想,他們到底是做了什么,讓你恨到這份兒上?!?/br> 項翔眼波巨震,僵硬的輪廓因為虞斯言這句話而柔軟了,他抱緊虞斯言,低聲道: “虞斯言,那些都不重要了,可他們是我的家人,我沒辦法對他們下狠手,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hù)你,他們就是因為對付不了我,才對你下手的。” 虞斯言深深的望進(jìn)項翔的眼里,看了許久,把項翔的頭摁在自己的肩上,說: “木頭,累了可以靠著我歇會兒?!?/br> 項翔渾身一僵,然后像卸下一身沉重般,疲憊的把臉埋進(jìn)虞斯言的肩頸,閉上了眼。 虞斯言,如果我那些年所有的苦,都是為了要得到你,那我心甘情愿,再也不恨了…… …… 第二天早上,虞斯言睡醒過來,項翔已經(jīng)離開了,只給他留了個紙條,讓他好好呆在家里。 虞斯言呆呆的坐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要干點什么好。他一直忙碌著,從沒停下過,就算是放假,他也有一幫兄弟,可如今‘替天行’沒了,兄弟們都散了,他還真是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么好。 發(fā)愣了好一陣兒,他突然想起倆兒子,趕緊下了床,履著拖鞋下了樓。 項翔不喜歡家里人多,就只有一個負(fù)責(zé)打掃和做飯的阿姨,他繞著大屋子找了一陣兒,終于在后院找到了人。 下人帶著他到了后院的一間小屋,打開門,大蘑菇和小蘑菇一見他就狂奔了出來,特別歡聲。 他笑著抱起倆兒子,問下人: “他倆吃東西了么?” 下人說: “昨兒項總已經(jīng)喂過了,我剛才喂它們,可它們怎么都不肯吃?!?/br> 虞斯言笑了笑,說: “給我吧,它倆就這幅德行?!?/br> 下人把飼料拿了過來,對虞斯言說: “項總說了,您可以帶它們?nèi)ビ斡境赝鎯??!?/br> 虞斯言望了眼旁邊的游泳池,里面的水淺淺的一池,估計還不到膝蓋深,他癟了癟嘴,這是故意埋汰他怕水么! 守著倆兒子吃了飯,虞斯言把大蘑菇和小蘑菇放進(jìn)了游泳池,自個兒坐邊兒上看著。 寒風(fēng)陣陣的吹,虞斯言一口氣一口氣的嘆,無聊啊,太無聊了…… 就像是要給他解悶兒一樣,他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還以為是項翔,卻是個陌生的號碼,他心懷疑惑的接起來。 “言哥?!?/br> 虞斯言仔細(xì)的想了想,還是沒聽出來這是誰, “你誰???” 對面的人尷尬的無言了一會兒,說: “我是項緋?!?/br> 虞斯言瞬間尷尬,他抹了一把臉,就當(dāng)自個兒完全不知道那晚上的女人是項緋,裝懵地說: “小緋啊,什么事兒?” 項緋聽著虞斯言親切的聲音,松了口氣,說: “言哥,你現(xiàn)在在家吧?” 突然項翔的家成了自個兒的家,虞斯言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他愣了一下,說: “是,怎么啦?你回來了?” “我哥在嗎?” “你哥上班去了?!?/br> “言哥,我能求你個事兒媽?” “哈?你說吧,我能幫的一定幫你,不用說什么求不求的?!?/br> 項緋哭腔哭調(diào)地說: “言哥,我哥在生我氣呢,你能幫我求求情么?我不想一回來就看見我哥不搭理我?!?/br> 虞斯言納悶兒了, “你怎么招惹他了?” 項緋有些說不出口,支支吾吾地說: “當(dāng)初……當(dāng)初在澳大利亞,是我?guī)婉T歡牽線的,是我害你溺水的?!?/br> 虞斯言完全不懂項緋這是什么邏輯, “我溺水關(guān)你什么事兒?那是我自己沒注意漲潮了,才鬧成那樣兒的,你哥也真是,沒事兒,你趕緊回來吧,有我在呢,他要是敢甩臉色,我就揍他?!?/br> “……言哥,你都不生我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