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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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變得危險起來, “蔚成風(fēng),你是不是欠揍了?!?/br> 蔚成風(fēng)翻了個白眼兒, “我說你腦子里能不能少塞點黃屎,一句話,幫不幫我?” 對面的男人寵溺的軟下了聲音, “下次走之前先給我說,知道了嗎,別讓我擔(dān)心?!?/br> 蔚成風(fēng)傻呵呵的露齒一笑,諂媚道: “就知道你最好了,我馬上把病情資料發(fā)給你,你什么時候來?” “馬上就到飛機場了,再過兩個小時就到?!?/br> 蔚成風(fēng)愣了一秒,沖著電話怒喝道: “你他媽又耍老子!” 男人輕笑, “這只是情調(diào)。” 打完電話,蔚成風(fēng)去了白素的辦公室,將項翔的病情資料立刻發(fā)了給了藍擎宇,對白素道: “他再過兩個小時就到了,我得去接他。” 白素說: “好,我這就準(zhǔn)備一下?!?/br> 可蔚成風(fēng)卻笑著搖搖頭, “你就別去了,讓虞斯言送我去就成,人多了他心煩?!?/br> 虞斯言這時候已經(jīng)回病房,伺候項翔睡覺去了。 考慮到項翔睡著以后隨時都可能有突發(fā)癥狀,白素有些猶豫。 蔚成風(fēng)看出白素的擔(dān)憂,說道: “我想和他聊聊你兒子的心理狀態(tài),你要是擔(dān)心病人的狀況,可以找醫(yī)護人員守著啊?!?/br> 白素?zé)o奈的笑了笑,說: “成風(fēng),你不知道,我那兒子只有虞斯言在才睡得著,虞斯言要是走了,沒一會兒他準(zhǔn)醒,邊兒上要是還守著個陌生人,那只能讓他醒得更快,他現(xiàn)在睡眠也不好,晚上要是醒一次,這一晚就別想再睡著了。” 蔚成風(fēng)點點頭, “那好吧,我再找時間和他聊,你給我輛裝了導(dǎo)航的車,我一個人去。” 白素立馬說: “這怎么能行啊,是我們把藍總裁請過來的,哪兒能這么怠慢?!?/br> 蔚成風(fēng)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糾正道: “你們只是請了我,他是我請來的,我去接就成了,你要是讓一堆人去,他反而不高興?!?/br> 白素想了想,說: “好吧,你開我的車去?!?/br> 虞斯言盯著黑暗中項翔沉睡的臉,心里毛毛躁躁的,心里明明清楚,蔚成風(fēng)一定能把人請來,但卻因為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怎么都安不下心來。 他輕輕的揉著項翔脖頸上的硬塊,醫(yī)生告訴過他,項翔這些淋巴結(jié)已經(jīng)堵死了,揉一揉有利于血液循環(huán),對項翔的病情有利,所以他沒事兒就替項翔揉著,這樣他的心也能平靜些。 項翔本就體涼,如今生了病,攝入的食物清淡不說,吸收還差,一睡著,身體就冰得像蛇,怎么都捂不暖,蓋厚一點,項翔又盜汗得厲害,汗水一出,身體又虛,左右都不是。 虞斯言摸著項翔冰冷的身體,心里惦記著蔚成風(fēng)那邊的情況,可項翔正靠著他睡得正沉,他不能擾了項翔難得的安睡,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對自己說: 不急這一時,我現(xiàn)在就是知道結(jié)果,也沒任何的用處。 就這樣,虞斯言數(shù)著分分秒秒,意圖挨過這一晚上。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心都揪成一團的時候,病房外突然傳來了一串急躁的腳步聲,來人似乎是故意放重了腳步,讓他察覺出來一般。 意識到了什么,虞斯言夠著手打開房間的頂燈。 房間突然一亮,項翔緩緩的將眼皮撬開了一條縫兒。 房門被毫不留情的推開,闊步走進來的男人還帶著滿身的寒氣,“起來。” 不容忤逆的命令讓項翔瞬間就散發(fā)都濃烈的冷氣。 男人的長腿一跨,直接坐到項翔病床對面的空床上,開門見山地說: “我是藍擎宇,你要是還想治病,就馬上起來?!?/br> 項翔面無表情的坐了起來,一把掀開被子,冷眼和藍擎宇對視著。 藍擎宇像是很忙的樣子,也沒功夫和項翔冷對,他瞥了一眼虞斯言,然后對身后趕來的白素說: “關(guān)門?!?/br> 白素對身后跟來的醫(yī)生和護士們揮了揮手,然后趕緊關(guān)了門。 房門一關(guān),藍擎宇一個字兒廢話沒有,單刀直入_,“既然你們想讓我來治,那就得全按著我的來,治療期間不能再進行其他的任何治療,否則我不會治,你們先考慮好,給我個答復(fù),咱們再談其他?!鞍姿芈犃诉@話,沉思了起來,可項翔卻扭過頭,看著虞斯言問道: “言言,我的命是搭給你的,你來決定?!?/br> 虞斯言看了項翔一眼,眼眸閃動了幾下,沉下聲說: “好,那就全拜托你了。” 藍擎宇得了虞斯言的一句話,點了一下頭,道: “那好,現(xiàn)在馬上收拾東西,別住院了,回你們自己的家去,回去的路上我給再說病情?!?/br> 虞斯言二話不說,起身就開始收拾項翔的行李。 藍擎宇卻說: “實在有用的東西可以帶走,其他的就別要了,醫(yī)院這種地方,再怎么消毒病菌也多。” 虞斯言頓住,想了想,扭頭對藍擎宇說: “那就走吧?!?/br> 藍擎宇頷首就出了門,一點不拖泥帶水。 白素欲言又止,看著虞斯言和項翔干脆的動作,她暗自嘆了口氣,算了,藍擎宇一定有他自己的法子。 虞斯言看著闊步走在前的藍擎宇,心里莫名的有些澀然,藍擎宇和項翔的身材很像,不,應(yīng)該說和病前的項翔很像,寬厚的肩背,挺拔又健碩,想到項翔現(xiàn)在的病容,虞斯言心里像吞了個酸棗,又噎又苦。 他暗自深吸一口氣,痞笑著朝身邊的項翔一揚下巴,說: “走吧,項總,不是一直吵著要回去嗎,還不趕緊走。” 沒有往日的攙扶,沒有小心的囑咐,以及那些讓人顯得軟弱的關(guān)懷,而是一如往昔的灑脫。 項翔看著虞斯言,滿眼的暖意,這人無時無刻不在維護著他,他的身體,內(nèi)心,還有他的尊嚴(yán),連這種時候,虞斯言都護著他,不讓他在藍擎宇面前矮人一等。 身體雖冷,心卻暖了,項翔淡笑著,朝虞斯言伸出手,說: “牽著我走。” 虞斯言嗤笑一聲,握住項翔的手,大步朝前走,“走吧,咱們回家了?!?/br> 第229章 決定 上了車,虞斯言才見到了沒出現(xiàn)的蔚成風(fēng)和蛋蛋,聽著聲音,蔚成風(fēng)睜開金色的眼,有些茫然的環(huán)視了一周,藍擎宇將蔚成風(fēng)的臉強勢的摁在自己的胸前,開口說的話卻挺軟,“接著睡吧?!?/br> 蔚成風(fēng)確是來了勁兒,掙脫開藍擎宇的懷抱,扯著笑容盯著虞斯言,說:“怎么樣,我辦事兒靠譜吧?!?/br> 虞斯言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的擔(dān)憂,這精明的男人全看在了眼里。 白素最后一個上了車,遞了個口罩給虞斯言。 虞斯言轉(zhuǎn)手就給了項翔,要面子是一會事兒,但不能拿命來作賭注。 藍擎宇說:“戴上吧,帶著狗呢。” 項翔這才接過口罩戴上。 虞斯言別了項翔一眼,真是臭要面子的。 車子很快就動了起來,藍擎宇拿來了精神的蔚成風(fēng)沒辦法,只能盡快把這事兒了解,他看著白素說:“項翔的病情我看了,如果是在一個月前,那就是簡單的小事兒,可你的治療方案反而害了他,現(xiàn)在的情況要麻煩很多,但是你們也不用著急,他的情況完全可以控制得住。” 白素臉色瞬間慘白,有些不敢看項翔和虞斯言。 虞斯言拍了拍白素的肩膀,笑道:“沒事兒的,白素姐,你也是花了所有的心力了。” 藍擎宇沒留一點情面地說:“作為一個醫(yī)生,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如果醫(yī)療不當(dāng),那就不是在救人,反而是在殺人,不管是不是好心,一個醫(yī)生接受一個病人的時候就要擔(dān)起責(zé)任,好好分析病情,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情況,不能光憑經(jīng)驗來制定治療方案?!?/br> 白素抿住唇,臉白得厲害。 項翔沒有吱聲,虞斯言也不好再替白素說什么。 藍擎宇接著說:“項翔的病你可以請我來幫忙,如果換成一個平頭老百姓,沒錢沒權(quán),請不到我,那豈不是一條命都被白白折騰沒了!” 藍擎宇說得在理,蔚成風(fēng)不想插手阻止,可藍擎宇越說越嚴(yán)厲,白素都難受得有點要鉆地縫兒的架勢了,蔚成風(fēng)不得不開口打斷,“行了,白素也知道了,你點到為止么,趕緊說正事兒行不?!?/br> 藍擎宇看了蔚成風(fēng)一眼,直接扭頭對項翔說:“你的彩超片子我看了,我給你兩個方案,你自己選擇?!?/br> “一個是把最大的那三個硬塊切除,然后用中藥內(nèi)服外敷,如果成功,一個月就能控制住,三個月完全治愈,之后你得好好保養(yǎng)一兩年,但是,切除硬塊有20%的可能會造成癌細胞擴散,如果擴散了,你就需要放療,到時候有什么結(jié)果,我現(xiàn)在也預(yù)測不了?!?/br> “第二個方案,直接用中藥控制,這個來得慢,少則一兩年,多則七八年,甚至十多二十年,但是這個你得確保你的身體各項機能能扛得住這么久,而且,其間如果有病變,那還得另當(dāng)別論?!?/br> 項翔一臉的淡然,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好像生病的不是他。他側(cè)過頭,問虞斯言:“言言,還是你來決定。” 這種事兒,兩頭都難,虞斯言琢磨著都進退維谷,更別說讓他下決斷了,“你他媽自個兒的事兒,別什么都推給我呀,我不知道,你自己拿主意。” 項翔看著虞斯言緊繃的下顎,有些心疼,虞斯言從來都是果斷的,就算對自己的生死也是如此,現(xiàn)在的猶豫不決,就像是在無聲的告訴他,虞斯言這人是有多在乎項翔。 藍擎宇說:“我給你們半天的時間,明天中午給我答復(fù)。” 項翔攥緊了虞斯言的手,將視線投向藍擎宇,道:“不用了,就第一個方案吧?!?/br> 如果要把虞斯言折磨十多年,項翔寧可直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