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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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雙手捂臉,搓了搓僵硬了面皮子,兩個食指用力的揉著高挺的鼻梁,有點疲憊不堪。 項翔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了精神氣兒,每天清醒地時間越來越少,但睡眠質(zhì)量卻越來越差,只要他離開沒多一會兒,項翔就會不安生的迷迷糊糊醒來。 虞斯言靜靜的守在病床前,項翔今兒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個小時都還沒有醒來,睡得虞斯言心慌,好幾次起身試探項翔的鼻息,摸項翔的脖子。 直到接近晚餐時間,項翔才疲軟的睜開眼。 虞斯言總算看見了那雙明亮如往昔的黑瞳從眼皮底下露出來,他松了口氣,扯開笑容,道: “木頭,白素姐找到來給你治病的人了,我瞧她那樣子,這次一定沒問題的?!?/br> 項翔剛醒來就聽見這些關(guān)于他病情的事兒,有些不太愿意聽的將視線從虞斯言臉上移開。 虞斯言也沒在意,項翔吃的藥物里面全是帶激素的,直接影響的就是項翔的心情,稍微有一點情緒,就會被放大,如今的項翔,就像是吸了粉的人,情緒是不受控制的,所以,虞斯言壓根兒不和項翔見氣。 虞斯言轉(zhuǎn)了個話題,說: “項翔,再過幾天,咱倆就認(rèn)識一年了?!?/br> 項翔盯著虞斯言瞧著,回憶起和虞斯言的相遇,許久未見的笑容終于再次顯露,他坐起身,拉過虞斯言,把頭靠在虞斯言的肩上,深吸一鼻子虞斯言的味道,淡淡地說: “我餓了。” 虞斯言勾起唇笑了笑,側(cè)過頭,輕啄了一下項翔的大光頭,說: “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叫他們送來?!?/br> 項翔點點頭,看著虞斯言腳步輕快地走出房間。 他扭頭看向病床前的小桌,伸手拿過虞斯言放在上面的筆記本,翻開來看了看。 筆記本里密密麻麻的記著一堆東西,全是關(guān)于他的病的,有哪些癥狀,相對應(yīng)的要如何處理,怎么調(diào)節(jié)心情,如何搭配食物……滿滿的寄了大半本子,還附著批注。 項翔深邃的眼眸閃動了幾下,把本子放回了原位,他靠在床頭上,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陷入了深思。 虞斯言沒幾分鐘就回了屋來,走到項翔的病床前坐下, “他們馬上就送上來?!?/br> 項翔將視線移到虞斯言臉上,虞斯言的眉心這一個月都已經(jīng)皺出了川字紋,他伸手揉了揉,卻怎么也揉不去。 虞斯言拉下項翔的手, “你好了,我就好了?!?/br> 項翔反手握住虞斯言的手,第一次正色的問道, “言言,如果我死了,你會怎樣?” 虞斯言不是女人,也不矯情,生死在天,人必有一死,討個嘴上的吉利是沒用的,他沒有回避這個話題,而是認(rèn)真的思考了起來,想了一會,他凝視著項翔說: “我應(yīng)該會哭吧?!?/br> 項翔眸子閃了閃,一把將虞斯言抱住,什么也說不來了。 虞斯言輕拍著項翔的背,笑道: “你現(xiàn)在越來越像小屁孩兒了,動不動就要抱抱才舒服?!?/br> 項翔輕啄著虞斯言的耳根,輕聲道: “你說過,我要是累了,就靠在你肩上歇會兒,我這才靠了幾回,你就反悔了?” 虞斯言嗤笑一聲。 “你丫就貧吧?!?/br> 項翔悶笑著,抬起頭朝虞斯言獰笑了一下,說: “你要是親一口我這貧嘴,我一會兒就把飯菜全吃下去?!?/br> 虞斯言挑了挑眉, “不吐?” 項翔捏了捏虞斯言的臉,一字一頓地說: “要吃飯的時候別說這么惡心的事兒。” 虞斯言痞氣的一勾唇, “成交。” 說著他仰起臉,含住項翔的唇瓣,將自己的溫度送進(jìn)項翔的嘴里。 沒一會兒,醫(yī)護(hù)把食物推了進(jìn)來,虞斯言很熟練的拿起碗和勺子給項翔喂飯。 項翔吃了一會兒,歇一會兒,像是在完成一個大工程般。 好不容易把飯菜咽下肚子,項翔又想吐了,他強(qiáng)迫自己忍住,分散注意力的和虞斯言說著話。 “你說白素找到可以治我病的人了?” 虞斯言給項翔順著背,讓他好過些,說: “嗯,說要請藍(lán)氏醫(yī)藥的總裁來,我看她信心挺足的,一定能幫到你,嘶……那人叫什么來著?” “藍(lán)擎宇?!表椣杞o虞斯言點名。 虞斯言猛地點著頭。 “對對對,就是他,白素說他是淋巴癌的專家,還說她有辦法把人請來?!?/br> 項翔笑了笑,就他所知,藍(lán)擎宇性子和他一般的冷,對旁人的事兒都不上心,雖然是醫(yī)者,卻不熱衷于救人性命。可看著虞斯言臉上煥發(fā)的容光,他笑著說道: “我會好好治病的,不會再讓你這么替我焦心?!?/br> 虞斯言哼笑了一聲,滿臉的不屑,他斜睨著項翔,數(shù)落道: “你丫現(xiàn)在正常才這么聽話,吃了藥就沒這么安生了。” 正說著話,一個醫(yī)護(hù)小妹敲了一下門就急急忙忙進(jìn)了屋,看著虞斯言說: “虞先生,院長讓你趕緊去她的辦公室?!?/br> 虞斯言松開項翔,一躍而起,邊朝外跑邊說: “你穿好衣服,多穿點,讓人陪你出去走走,我辦完事兒就來。” 項翔一個字兒都沒來得及說,虞斯言就跑沒影了。 虞斯言進(jìn)了白素的辦公室,白素正在和蔚成風(fēng)視頻著, “成風(fēng),我知道藍(lán)總現(xiàn)在抽不出身來,可我兒子的病情已經(jīng)嚴(yán)重了,拖不得,就算我求你,讓藍(lán)總看看他的病例,告訴我怎么做就成了?!?/br> 視頻里的蔚成風(fēng)帶著淡淡的焦慮,說: “擎宇最近在研究所,事關(guān)機(jī)密,連我都進(jìn)不去,如果要給他病例的話,也要等幾天才行?!?/br> 白素焦急地說: “成風(fēng),這幾天時間對你們而言或許沒什么,可對我們而言,這就是要命的啊,我兒子的癌細(xì)胞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發(fā),麻煩你了,就算我求你,你要是以后有任何需要我?guī)兔Φ摹?/br> 虞斯言拍拍白素的肩,說: “白素姐,我來和她說吧。” 白素抬眼看了看虞斯言,對蔚成風(fēng)說: “成風(fēng),他想和你談?wù)?。?/br> 說完,白素把位置讓給了虞斯言,站到了一邊。 蔚成風(fēng)瞇著眼瞅著虞斯言,疑惑道: “病人是你?你這氣色不挺好的么?” 虞斯言說: “不是我,是我媳婦兒。” 白素聽見虞斯言這話,眼珠子都瞪大了。 蔚成風(fēng)愣了一下,挑起了眉,眼里露出點興趣來, 虞斯言定定的和蔚成風(fēng)直視著,心想:沒想到,居然是個男人。 他剛想完,蔚成風(fēng)冷哼了一聲,說: “你是不是在想,藍(lán)擎宇的愛人,居然是個男人。喂,你不也是個男人么,用得著這么奇怪么!” 虞斯言皺了皺眉,有些謹(jǐn)慎的看著這面容精致到極品的男人,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蔚成風(fēng)果然是對虞斯言來了興趣,雙手托腮的看著虞斯言笑著,說: “對,我就是知道你在想什么,沒想到你這種什么都擺在臉上的直性子也能進(jìn)得了商人家的門?!?/br> 虞斯言有些生氣,但為了項翔,他不能和這男人有任何爭抗。 蔚成風(fēng)突然抱著肚子大笑起來,笑瞇了眼睛說: “你這人太他媽有意思了,不想得罪老子還擺這么明顯的臭臉。” 虞斯言擰著眉,這人不是大戶人家出身么?怎么粗口爆得比他還溜,而且,這有什么可笑的,還笑得跟瘋了似的。 他剛在腦子里閃過這么點東西,蔚成風(fēng)的笑聲就戛然而止,瞪圓了大眼指著他罵道: “你他媽居然敢說我是瘋子!” 虞斯言臉皮子一垮,這人會讀心術(shù)么…… 蔚成風(fēng)冷瞥了虞斯言一眼,說: “我告訴你,別在我面前琢磨小心思,就你這樣的級別,我一眼就看完了,有什么就直說,你自己說出來,我反而不會介意,懂嗎?你是個直性子,就按你的直性子來,我不喜歡裝的人,你拿出你的真心誠意來,我再和你說?!?/br> 虞斯言聽完蔚成風(fēng)的話,沉默了幾秒,把從第一眼看見蔚成風(fēng)就憋在心底的話捅了出來, “你長得好娘?!?/br> 白素伸手捂住了臉,這話能說么! 蔚成風(fēng)繃著臉?biāo)浪赖牡闪擞菟寡院靡粫?,咬牙切齒地說: “你叫什么?” “”虞斯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