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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子同樣精疲力竭,他看著池蘇安逐漸遠去的背影,右眼皮突然跳了幾下,他揉了揉眼皮,找到醫(yī)藥品為眾人包扎。 池哥都過去了,應(yīng)該不會有事。 池蘇安趕到地方時,盛淮言正靠在墻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捂著左手臂,小臂不正常的彎曲著,明顯已經(jīng)斷了。蘇安心里一抽一抽,腳步緩緩?fù)T诓贿h處。 盛淮言慢半拍地發(fā)現(xiàn)了他,狼狽的臉上陡然輕松下來,他朝著池蘇安勉強笑了,“老子把那玩意重傷了,它跑不了多遠?!?/br> 池蘇安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跡,“你被喪尸咬了?” 盛淮言臉色一變,“沒有,這是在打斗過程中被對方的異能傷到的。” 池蘇安笑了笑,“你就算被咬了也沒關(guān)系?!?/br> 盛淮言“嘖”了一聲,悶聲笑起來,帶得胸膛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你養(yǎng)著我?” 池蘇安笑而不語,他往旁邊扔了一顆種子,“盛淮言,幫忙催發(fā)一下?!?/br> 盛淮言已經(jīng)是強弓之弩,但他用最后的力氣將池蘇安的樹給催發(fā)了出來。甚至為了不讓池蘇安看到他的虛弱,他還裝出了一副尚且還有余力的神情。 沒有哪個男人愿意被老婆見識到自己的虛弱。 紅血樹枝葉旺盛,灑下一片陰涼,池蘇安輕聲道:“關(guān)于你剛剛的那個問題,我雖然不會養(yǎng)著你,但我可以殺了你。” 盛淮言一愣,抬頭看向他。 蘇安避過了他的眼睛,心口抽疼地用匕首劃破了樹干,如鮮血一般的汁液流出,那些沒有神智的普通喪尸興奮地嘶吼著往這處趕來。 蘇安實在不想對盛淮言下手,也下不了手,他就打算這么糊弄過去了。盛淮言看著還有余力,這棵樹又能吸引喪尸,只要盛淮言遠離這顆樹,他就能活下去。 蘇安不斷這么跟自己說,但喘不過氣的窒息還是一瞬間淹沒了他,他連看都不敢看盛淮言,匆匆說了一句,“你就死在這吧?!本皖^也不回地跑走了。 跑到拐角處,他直接軟倒在地捂著心臟,再也邁不動一步。 “好難受啊,系統(tǒng),”蘇安低聲道,“我真的好難受啊,江笙現(xiàn)在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宿主,如果你不遵循人設(shè),輕一些,您會跟您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世界一樣,直接被世界意識排斥脫離世界,重一些則是死亡和無法輕易治愈的重傷?!?/br> 它又補充了一句,“就如同楚鶴,從您崩掉人設(shè)連累他開始,他就一步步走向了死亡。” “我知道,我知道,”蘇安的聲音逐漸不穩(wěn),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我知道。” 曾經(jīng)他崩了人設(shè),不知道為什么有楚鶴給他擋了刀,如今楚鶴死了,蘇安再次崩人設(shè)是不是會落得和楚鶴一樣的后果? 楚鶴當(dāng)時沒死,還是因為他有保命手段這個原因,蘇安卻什么也沒有。 蘇安知道一切道理,也知道孰輕孰重。他甚至可以自私地和自己說,你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江笙在這個世界死了他卻不是真的死亡。 但即便是這樣,淚水還是從內(nèi)里涌出,沖破了身軀的眼眶,一滴滴一滴滴緊密地滑落。 酸澀,難受,讓蘇安鼻頭發(fā)酸,只能死死閉著嘴巴的難言感受。 系統(tǒng)突發(fā)警告:“警告!宿主已有崩人設(shè)的趨勢!” 池蘇安是不會在陷害盛淮言之后躲在角落里哭的。 蘇安趕緊想,我哭不是為盛淮言哭的。我只是要裝作一副痛哭過的樣子,好欺騙別人盛淮言已經(jīng)死了,我是為了自己的形象,為了展現(xiàn)我的“無辜”。 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系統(tǒng)松了一口氣,“還好……” 蘇安擦擦眼淚,他不敢回頭看,因為他怕回頭看了,盛淮言沒死,他卻要按照人設(shè)再補上一刀。 “系統(tǒng),”蘇安埋頭往前走,不斷追問,“他會沒事嗎?” 系統(tǒng)沒有說話。 蘇安的腳步突然停下。 不安升起,蘇安想,他走不了了,他受不住了。 他想,不管江笙有幾條性命,在這個世界里,他和江笙都只有一條命。 他故作輕松地和自己說,崩人設(shè)就崩吧,最起碼能做一回真正想做的事,這也挺爽的,值了。 系統(tǒng)回望已經(jīng)被喪尸包圍起來的盛淮言,“嗯”了一聲,肯定道:“宿主放心,不需要你崩人設(shè),盛淮言會活下去的?!?/br> 蘇安像是貧困的人突然中了彩票,也像饑渴的土壤突然迎來甘露,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道:“真的嗎,他真的會活下去嗎?” 系統(tǒng)道:“會的。您既不用傷害自己,他也不用面臨死亡?!?/br> 蘇安站了一會,又狠狠擦了擦眼淚,抬步離開。 身后。 盛淮言固執(zhí)地看著蘇安離開的地方,無數(shù)喪尸撲來,張開了腐爛的大嘴。 他的神情從不敢置信到晦暗不明,從晦暗不明到面無表情。 不甘在心中翻涌,恨意和愛意支撐著他神智清醒。 池蘇安、池蘇安、池蘇安…… 唯一的執(zhí)念如銳器不斷戳著心臟,鮮血涌出成痂,撥開痂再一次刺入傷口。 盛淮言眼中的光逐漸變得灰敗,陷入黑暗前,他仍然在想著,池蘇安。 恨不得拔了他的筋,吃了他的血rou,咬牙切齒地想,池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