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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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雙成不禁扶額,偷偷向她遞目示意:長進(jìn)些,這兒顧不了你。她不敢傳音,也是緣于廳里有內(nèi)力強(qiáng)健者,會半道劫聽。 蕭玲瓏撇了下嘴,又沖她送唇語:“我一餓,面皮就會塌下來,臉泥就要掉了。” 冷雙成確實拿大肚蕭玲瓏沒法,想當(dāng)初,她還被她吵得心煩,被迫無奈深夜走去陋巷,給她買夜宵。 不待蕭玲瓏叫喚,冷雙成就先抬頭看了看主座。秋葉閑適坐著,目光并未落在某一處,心神顯然也不在舞樂之上。發(fā)覺他沒注意到蕭玲瓏,她就佯裝欽點一名司食婢女過來,將蕭玲瓏喚到了身邊。 冷雙成持禮跽坐在案后,蕭玲瓏卻盤膝坐在她身旁,眼睛只看著膳食。她取過一塊桂花糕,悄悄放在蕭玲瓏掌心,蕭玲瓏還凝目瞧了一下,爾后翻手掀落了糕點,低聲說:“不好吃,我要吃丸子?!?/br> 冷雙成側(cè)頭看她:“公子眼皮底下,收斂些?!?/br> 蕭玲瓏猛然想起這茬兒事,抬頭去看時,不期然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瞳海深處隱隱帶了風(fēng)暴,快要將她這根不起眼的草芥溺斃。 她低下頭,側(cè)了側(cè)身子,對著冷雙成嘀咕道:“公子的樣子很可怕,難道他認(rèn)出我來了,初一替我遮掩下。” 冷雙成目視左右,發(fā)覺場地如此空曠,兼有美人回旋往來,又該怎樣替蕭玲瓏遮掩窘態(tài)。她看到秋葉的目光迫得急,索性對上他的眼眸,對他微微一笑。 這一笑猶如清風(fēng)入懷,化解了他臉上的寒冰。他頓了頓,轉(zhuǎn)過眼睛看向窗外,長手搭在座椅上,意態(tài)甚是淡然。 冷雙成都未料到一笑竟能奏得奇效,抓緊時機(jī)問:“你為何那樣怕公子?”她已有幾次親眼目睹,蕭玲瓏忌憚秋葉到無以復(fù)加的境地,細(xì)思之后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不至于。 蕭玲瓏憤懣答道:“公子與我遇見的人極不一樣!我犯了錯,前任主顧只會折磨我,不至于要我命!但公子不屑這樣曲折,無聲無息捏死我,死后還得戮尸羞辱我們蕭家!” 冷雙成聽得耳熟,驚異問道:“玲瓏的死法,不是我的賣身契上所寫的么。” 蕭玲瓏不置可否,只憤憤砸了下手心:“總之他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說不準(zhǔn)我的秘密早就被他捏住了,還故意不聲張,就等著我露短。” 冷雙成追問:“除了易裝到處廝混,玲瓏還有什么秘密?” 蕭玲瓏嘿嘿一笑,抓了一把糕點塞進(jìn)嘴里,撩起冷雙成的衣袍角擦了擦嘴,再也不透露什么。 冷雙成將疑慮記在心上,伸手輕輕一拾,撩回了袍角。蕭玲瓏沒了壓頂目光的威逼,變得自在多了,還不斷搗鼓冷雙成的袖口、衣角,追著問:“什么時候回去,我困了?!?/br> “恐怕還得撐一個時辰?!?/br> 蕭玲瓏不滿:“我熬不了那樣久,如果我睡了,你背我回床上去?!?/br> 冷雙成不理她,她就徑自說道:“我又餓了,臉泥會掉的?!?/br> “閉嘴?!?/br> 話音落地,兩人都閉上了嘴巴。 一道灼亮的紫衣身影穿過人流,在滿場的□□翠裾中信步走來,雙眼仿似瞧不見他物,只落在冷雙成嗔薄的眉眼上。冷雙成察覺到了異樣,秋葉已袖手一彈,刺出一股尖銳的指風(fēng),呼嘯奔至蕭玲瓏的額心。 冷雙成急揮左袖,袖口鼓風(fēng),將蕭玲瓏掀落一旁,嘴里輕輕訓(xùn)斥道:“瞧你坐得沒個莊重模樣,還不快退下去?” 蕭玲瓏回頭瞥見廊柱上一個深深的指洞,摸了摸額頭,忙不迭地退出坐席,站在了垂簾之后。 廳上不明就里的人,只當(dāng)是一場意外,鮮少知道剛才落進(jìn)歌舞聲樂中的殺伐。 秋葉走到桌前,冷雙成忙起身行禮,他卻抬袖壓在她的左肩之上,將她按回了位置。待她坐好,他卻沒收手,虛虛扣住她的肩,還站在了她身后。他巋然不動,就是一種宣示,既能脅迫到她,又能在眾人面前展露他的決意——獨(dú)重屬從,親身督促,不惜屈尊陪侍。 冷雙成額上冷汗微滲,出聲喚道:“煩請給公子添置座椅?!?/br> 錦緞座椅搬來了,秋葉卻看都不看,繼續(xù)貼近冷雙成站著,滿袖清淡的熏香就擱置在她耳下,稍有不慎,手上就會有動作。 好在舞樂未停,事外之人皆被牽制了心神,只留幾個瞧得目不轉(zhuǎn)睛的玲瓏人。 冷雙成低聲道:“公子怎能棄使臣、公主不顧,過來拿住我這不相干之人?!?/br> “草芥而已?!鼻锶~答得簡短有力。 冷雙成一怔,順口應(yīng)道:“似我這草芥之人,更是不值得公子置氣。” “身懷重寶,就應(yīng)長個記性?!?/br> 冷雙成語噎,過后才醒悟到,他在形容誰是重寶誰又是草芥,更何況,她的懷中確實持有他相贈的玉璧。 就是不知道需得的“記性”是什么,聽他出言不善,想必又少不了一頓折磨。 冷雙成正屏聲靜氣地等著,垂簾之后的蕭玲瓏卻發(fā)出一句細(xì)碎的慘叫,叫聲夾雜在靡靡之音中,不明顯,卻讓近處的冷雙成聽得見。 冷雙成驚然一動,紫袍袖口卻扶正了她的頭,袖口有似冰綃雪霧,遮住了她的一邊眉眼,也遮住了她探望過去的視線。她聽見蕭玲瓏痛苦地抽氣,還得苦苦壓抑住顫音,內(nèi)心十分不忍,不由得低聲說道:“小姑娘貪嘴與我多說幾句,公子何必下重手?” 秋葉冷淡道:“蕭玲瓏既然瞞不過你的眼睛,也必然不能糊弄住我,你再與他嬉笑,我取他一命易如反掌?!?/br> 冷雙成眉眼索然,這才明白,秋葉定下的規(guī)矩里,不得與他人嬉笑喧鬧,指的是誰。她暗想,出得府來,還是這般境地,有他在身旁,果然是不好相與的。 秋葉見冷雙成的雙肩松了下去,終于撤走了手掌,密語傳令,喚停了暗夜的夜襲行為,蕭玲瓏由此得以舒緩一口氣。她四處打量廊柱,就是不知割向她脖喉的小刀出自哪里,將她的錦帶劃破了,還拉出一道鋒刃,惹得她生疼。 她摸了摸脖子,見了血,聲喉也無法變音,呼吸時,只呲呲發(fā)出嘶聲,像是破敗的風(fēng)箱。她叫苦連天,想到,這下好了,小姑娘裝不成,只能換回男裝行走于世了。 冷雙成斂神捕捉蕭玲瓏的動靜,于細(xì)微處,聽到了他的轉(zhuǎn)氣聲。她怕聽錯,極想轉(zhuǎn)目去打量他,又忌憚秋葉的發(fā)難,半晌就皺著眉,頗有些投鼠忌器之憂。 秋葉抬手,用袖口遮住她面目,伸指將她的眉峰捺平了,只淡淡說道:“駑鈍至此,鮮少瞻顧,沒了我的照拂,你又能怎樣快活?!?/br> 冷雙成緊聲問:“玲瓏當(dāng)真是——男人?” 秋葉伸出兩指,虛貼在她后頸□□肌膚處,送過去一點涼意?!傲岘噧勺郑步胁坏?。”他十分不樂意聽到,她將別人的名字喚得如此自然而親切。 冷雙成凝神細(xì)思,想起蕭玲瓏從不在她面前寬衣洗臉,驀地明白了一切。不管玲瓏如何變裝,她都能憑著他脖頸上纏繞的錦帶辨認(rèn)出來,彼時未曾多想,他為什么從不取下這道標(biāo)識。 原來他是要遮掩住男人的喉結(jié),就像她總穿白領(lǐng)中衣一般,牢牢護(hù)住頜下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眼睛痛得厲害,鞠躬先退了,謝謝樓下的mm們打賞:) elena靜靜超ren扔了一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