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青七點頭:“我當初進宮接手這個任務時,曾特意進那珍寶庫里盤點過一次,那里面確實是有一只有年份的老參,只是有沒有千年我到是不知道,想來季老爺也不會記錯。這樣,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若是無聊便去幫我批批奏折,我去珍寶庫把那只老參拿過來。”說完他就爭匆匆的出殿往珍寶庫去了。 隱沖著他的背影瞪了一眼又冷哼一聲,看來青字決那些兄弟的抱怨一點兒都沒有夸大,這個青七,還真是逮著誰,都會讓誰代替他做會兒苦工。 抬眼看到面前那書案上面堆砌著的奏折,嘆息了一聲,罷了,這年頭誰都不容易。 走過去隨手拿起一份奏折,細看之下,瞪大了雙眼。 只見這上面先是說了一堆江山社稷,無儲不穩(wěn),而皇上的后宮里一位皇子都沒有,然后說了一大堆如此有多不利于天朝未來發(fā)達的種種危機,最后才點明提議皇上選秀女。看到最后發(fā)現(xiàn)在這份奏折的后面青七已經批復了一個廢字,這意思是此提議作廢了。 隱挑了挑眉頭,伸手在另一堆里拿起了一份。先翻看了奏折后面見上面并沒有批復,看來這一堆奏折應該是青七還沒有批閱的。細看之下,發(fā)現(xiàn)這奏折也是在提議皇上選秀女。 沒過一會兒,他所翻過的奏折已經十來本,而上面的內容都是大致相同。 隱開始陷入了沉思,現(xiàn)在后宮里也就明辰皓當初所納的那三四位妃子,青七還能應付來得,若真的開始選秀女,青七再怎么不滿意最少也得留下幾個美人或者嬪妃。 后宮進了新人,身為皇上必然要去寵幸一二,若是不去,被別人發(fā)現(xiàn)這些女子都還是完壁之身,那麻煩可就大了。若是要找別人代替他去寵幸,后面弄出個孩子來,這麻煩就更大了,這可不像是給夏憐云找姘頭,最主要還是青七假扮皇上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扇羰菐讉€月后都沒弄出孩子來,那些大臣恐怕又要提議選秀了。 唉…… 這幾年來,青七那小子哪怕與后宮那幾位妃子一清二白,可他一個月也總會去玉妃那里坐上半個時辰,這對于他們這些與青七相處了十幾年的青字決里的兄弟來說,對青七的心思已經表現(xiàn)的很明白了,他這是瞧上那位玉妃,看上了人家左相大人的女兒了。 主子還陷入昏迷,王妃失蹤,小主子還未回來,剩下一位小郡主卻還只是孩子,現(xiàn)在他們手頭上的事情越來越復雜,卻沒有一位主子可以作主,讓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能怎么辦? 青七進來,便看到隱正在一本一本看著奏折,看完就隨手放在旁邊,便上前抱怨道:“呀,我說隱老大,你光看有什么?你得在這上面批復,才能算是幫了我的忙啊?!?/br> 隱淡淡的回道:“我倒是想替你批復,可這上面所提的事情與你息息相關,我認為還是由你這個當事人來作主才是?!?/br> 青七一聽,便懂了。撇了撇嘴,一臉不以為然的道:“那些個老頑固,一個個都吃飽了沒事干,連皇上的后宮都敢來干預,管他們去死,你直接批上個廢字,把奏折打回去便是。” “一個皇朝連個后繼的子嗣都沒有,換了誰都會心急?!?/br> 青七反駁:“那又如何?我又不是明辰皓,總不得還真讓我去犧牲我的貞cao上陣去播種吧?” 隱沉思了一下回道:“你若是想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青七趕緊擺手:“別別別!隱老大,你可別逗我了。我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些老頑固不知道,你們這些做兄弟的還能不知道嘛?我現(xiàn)在只是在完成主子交給我的任務而已,可沒想真的要來做這個皇帝。選秀女?呵,我對那些做作的女子又不感興趣,選了那些女子進來做什么?擺在后宮里做壁花觀賞?。窟@若是讓那些御史知道還不得罵死我?” “你即對女子不感興趣,那你總往那位玉妃的宮殿里跑什么?這讓其他幾位王妃怎么看?” 青七瞪眼,似是被踩中了尾巴一般:“什么怎么看?我就是看在王妃的面子,照看一下那位玉妃而已,又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些女人要怎么看?” “是這樣么?” “你以為呢?” 隱看著他眼中的警惕之色,不由再度嘆息了一聲:“青七,我們都知道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若是看中權勢,七八年前又會有那明辰皓什么事情?主子當初會選中你來裝扮明辰皓,也是間接的肯定了你有這份本事與能力?!?/br> 青七打斷他的話:“能為主子效勞,本就是我的份內之事。即使主子看不上這個位置,可還有小主子呢。我現(xiàn)在只是得代替小主子暫時打理著,待小主子長大了,這天朝之主定然是要由小主子來當?shù)??!?/br> ------題外話------ 講個現(xiàn)實中的笑話 元子有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看書,看到很晚。元媽半夜放水想來看看我睡了沒,我聽到動靜,立馬把手機按黑,然后開始裝睡。 誰知道元媽進來后輕聲喚了我一聲:睡了沒? 我裝成一副被吵醒的模樣從被窩里抬頭說道:媽,我早就睡著了。 元媽說:“那你怎么不摘了眼鏡睡覺?” 我:“……忘記了?!?/br> 待元媽關門出去后,我便開始一頓捶床,懊惱不已。怎么就忘記自己還戴著防輻射眼鏡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是何種族 “小主子的性子我們更是難以把握,更何況他現(xiàn)在也還小,即使他現(xiàn)在有為帝王的能力,卻也無法說服那些大臣來接受小主子坐這個位置。目前這皇宮之中連一個子嗣都沒有,你要怎么向那些大臣們交待?再過個幾年,怕是連天朝的百姓都要感到恐慌了。這不會是主子和王妃想要看到的局面。” 青七擰起了眉頭:“那隱老大的意思是我應該贊同他們的提議,舉辦一場選秀?可若是這樣,豈不是把事情弄的更復雜了嗎?” “選秀可以接著舉行,那些大臣們家中也有不少已經及笄的子孫,你到時候依著朝中的格局給他們下旨賜婚便是。至于后宮的子嗣問題,你現(xiàn)在不是已經有中意的人了么?你去找她想辦法去。反正她也知道主子當初的計劃,況且左相大人也不可能真的會瞞著她。他是王妃的親叔叔,也是小主子的長輩,即使小主子以后想要那個位置,他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若是那玉妃愿意跟著你,你就自己去跟左相大人攤牌,只要他的要求不過份你都可以應下來。想來作為一位父親而言,左相大人也是希望看到她的女兒得到幸福。”畢竟已經進入后宮幾年的妃子,若是想要出宮再嫁那是不可能的,最好的結果也只是伴著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了。 青七聞言再度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你你是說要我去去……”明明是不靠譜的提議,為什么他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 隱點頭,接過他手中裝著人參的盒子:“解局的辦法我已經與你說了,究竟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主子還在家里等這只人參入藥,我就先回去了?!?/br> 離族圣地。 濃霧彌漫,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若離蘇只是個普通人,只怕是要寸步難行了。 他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便看到前面隱隱冒出一群火光,似乎是有人舉著火把正向他走來。 人?呵……他可從來沒有見過有火把的火苗是綠色的。 離蘇暗自冷笑,若這種地方還有人能生存下去,那東西指定也是個非畜即妖了。若是真有,那正好,他今天就順手給收拾了。 離蘇眼中冷光閃爍,突然豎起兩指點于眉心,他嘴唇微動,只見眉心處溢出一縷藍色火苗纏繞于兩指之間。隨著法決輸出,兩指之間的藍色火苗也漸漸的濃烈起來。右手翻動間,一道藍色火花便直指他的正前方而去。 只聽得遠處那物凄厲的嚎叫一聲,那揮出去的藍色苗火滾動了幾下便噗哧一聲滅了,帶起一道道詭異的青煙。 離蘇哧笑一聲:“小小畜生也敢出來擋小爺?shù)穆?,不知死活?!边~步繼續(xù)往前行去。 接下來一路,他時不時的扔出一道藍火苗,伴隨著慘叫聲起,青煙縷升,離他所要去的地方也越來越接近。 越接近那地方,身邊所出沒的各類畜生便越來越多,離蘇揮手一道一道火苗扔出去,因法術使用的過度頻繁讓他此刻的臉色也微微有些發(fā)白。 也許暗處那妖物知道他此刻的狀態(tài),出沒在離蘇周邊的畜生越來越多。 離蘇知道自己若以此時狀態(tài)去發(fā)難那妖物必然得吃虧,體內的靈力隱隱有枯竭現(xiàn)象。 唉……說來說去還是自己修煉的時間太短,當初又廢盡心力分了一道元神在那個男人身上,如今這才短短幾年而已自己再努力又能有多大的氣候? 想起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自己,再低頭看看如今自己這個小身板,也得虧他的心理治愈能力強大,若不然還不得瘋了? 唔……其實他最初也確實差點兒就要瘋的,只是上天似乎給他了一個彌補童年的機會,把懷有身孕的娘親送到他的身邊。 想被自己弄丟的娘親,三魂七魄離體的那個男人,還有天真可愛的meimei…… 感覺到自己肩膀上責任重大的離蘇深深吸了一口氣,干脆也不往里面走了,直接從懷里掏出了一絹雪云錦的帕子攤在地上盤腿坐下,順手往嘴里塞了幾粒能滋補靈力的丹藥,開始凝神調息。 只是一直躲在暗處的妖物似乎并不想讓他有調息的機會。 “嗷嗚……嗷嗚……”不遠處一聲一聲刺人耳膜的恐怖嚎叫聲傳了出來,隨著越來越靠近離蘇,離蘇也看清了那東西應該是長著一雙綠瑩瑩的眼睛,不看那眼睛的數(shù)量似乎來的還不少。 漸漸的迷霧散去,那不停嚎叫的東西終于在離蘇的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蘇離勾了勾嘴角,定定的看著眼前這群兇殘的畜生,原來自己還真沒有猜錯,果然是一群已失靈智的野狼! 原來那妖物還能控制畜生的靈智,這應該就是那妖物的底牌了吧??磥碜约哼@一路走來他所消滅的東西也應該都是一些擁有*缺失靈智的畜生了,原來那妖物是打著車輪戰(zhàn)的目的想要等自己的靈力枯竭后再動手。 以為自己真的這樣就能弄死自己么?呵……以往小瞧了自己的人,最后都死在了他的靈劍下,如今自然也不會例外! 只是他有計謀,自己又何嘗沒有隱瞞實力。哪怕他此時的靈力還未恢復到以往的十分之一,想要收拾他這只大傷未愈的畜生也足夠了。 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他也已經膩味了,竟然已經探清楚了那妖物的底牌,他還是直接把那妖物逼出來解決了詢問出娘親的下落才是緊要。 離蘇閉眼用神識落定住山谷五十里之內,猛然抬手雙掌接連翻動,兩掌之間孕育出一團雞蛋大小的深藍色火球,離的最近的這群野狼在最初看到那團藍色火球后便本能的縮在一起,不敢再往前進一步。 待火球漸漸越來越大,接近于籃球大小的時候離蘇直接就往自己頭頂上的空中一送,火球剛升到半空中便像煙花般炸開,化成星星點點的藍色火雨向四周散去。 縮于他面前的那群野狼由于與離蘇離得最近,是最先接觸到火雨的,只見那兒狼的皮毛一沾到那藍色的火雨其便發(fā)出一聲聲慘厲的嚎叫:“嗷嗚……嗷嗚……” 伴隨著他們的慘叫聲起,周邊也相繼傳來聲聲高聲不平的哀嚎,有兔子野雞的尖叫,也有野豬山羊的哀鳴,一時間整個山谷似乎都被這種動靜給震動了,可見這山谷有多少的畜生,可見這噪音的力量有多恐怖。 離蘇不能確定那些動物是否全部都已受到了妖物的控制,但秉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聽著那些東西的在嚎叫,他也沒有絲毫手軟。 反正都是一些被奪取靈智的畜生,滅了也就滅了。 只是聞著空氣傳來被烤糊的陣陣rou香,離蘇還是露出一絲可惜的神情。心里想著若是把那些畜生身上的rou拿去給娘親做烤rou吃,一定很美味??上F(xiàn)在沒時間,不過這一招倒是可以用在以后需要捉野味的時候使用。 只是眼前這些狼rou倒是可以不必浪費了,抬手一揮,那十幾只還未完全被靈火給燒成灰的野狼便被他收進自己的介子空間里。 這介子空間最初曾與他簽訂了靈魂契約,哪怕他的rou身已毀滅,也依舊跟隨闐他來到這下界。這介子功能可以存放活物,哪怕是要躲在幾個人在里面也是可以的,比那個男人給娘親煉制的空間戒指要好使多了。 想起娘親當初要把戒指給自己時,那男人一臉緊張反對的模樣,離蘇心里就莫名的感覺不爽! 那般的小氣,卻不知道小爺根本就看不上好么? 沒一會兒四周的哀嚎聲漸漸消失,周身也再沒有被人窺視的感覺,沒想到自己都放出大招了,對方既然還能全身而退,看來那妖物還是有些實力的。 離蘇撇了撇嘴起身繼續(xù)趕路,他本來也沒想過能用這一招就能輕易的滅了那妖物。如此輕易的就讓他死了,那娘親的下落他找誰問去。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時辰,此時的離蘇來到一片黑水河前,望著被濃霧遮掩看不清河對面,嘴角微微勾了勾,盯著漆黑的河面的眼神卻是冷厲如霜。 此黑水有劇毒! 他似笑非笑的沖著河面喊道:“小爺都親自過來找你了,你都不出來接見一下么?這可不像是你們妖族的待客之道啊。” 他的聲音并不大,卻讓躲在河底的妖物聽得一清二楚,已經化形的妖物卻只是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可這妖物之前在離蘇用靈火燒毀方圓五十里地的畜生后,他再也召喚不來其他的畜生,以他此時的妖力,最多也只能覆蓋住五十里的距離。 他此時甚至在想,岸上面那位自稱小爺?shù)男奘渴遣皇且呀浰愠隽俗约旱哪芰Ψ秶圆艜@么準確的掐中了他的七寸! 沒有畜生為他所用,再加上他短時間內已接連受了兩次較重的內傷,若真的與那位小爺對上,結局一定不會是他想要的。 好在這黑河水劇毒無比,凡人沾之即死,即使那位小爺是位修士,量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他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離蘇在看到這黑河水后便已經知道此河水已是劇毒無比,他若要強行下河尋那老妖物的麻煩,便只能在自己周身撐起一道結界,可只是這樣一來他在與那老妖物對戰(zhàn)之時心里便等于是有了顧忌,肯定要落了下乘。 他將神識散發(fā)出去細細的探察著四周,結果發(fā)現(xiàn)此黑河并不寬敞,用一個小湖來形容都有些差強人意,且還沒有泉眼來源。 他細細思索著對策,一會兒后便見他雙眼一亮嘴角咧出了一道燦爛的笑意。 既然下河挑戰(zhàn)對自己不利,那他便把這黑河里的黑水全部都給烤干了,看那妖物還想躲到哪里去? “老妖物,你能先與小爺說說你是個什么東西么?說來你們妖物種類繁多,哪怕是只屎殼郎都能修到化形,看你現(xiàn)在所處的巢xue莫非也是只屎殼郎?”離蘇一邊釋放出靈火一邊與躲在河下的妖物進行溝通,當然只是單方面的。 河下那妖物并沒有要與他溝通的意思,哪怕此時離蘇的言語間已經帶有侮辱他的意思,他也照舊沉默不語,只是胸前的起伏有些激動。 可自己與他這都是要進行生死決斗的場面,還有什么好溝通的,還是趕緊快些調養(yǎng)內傷恢復妖力比較要緊。 “說來你們妖族不是一向都很團結么?怎么會就你一只妖跑到下界來修養(yǎng)生息?。慷疫€是用這種血脈種魂的婆媽方式來調養(yǎng),以這種婆媽緩慢的方式調養(yǎng),你恐怕在這下界至少待了接近萬年了啊老妖物?!?/br> 本妖年輕的很,你才是老妖物!你才是你才是你才是!某妖在心中憤恨的罵道。 ------題外話------ 感覺好沒臉,說好的三天呢,嗚啊,讓偶一邊兒去瘋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