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陽光很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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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姆說一段話。 “愛一個人并不只是一種情感,它是一種決定,一種判斷,一種承諾,世上不愛的理由有很多,而愛的表達(dá)只有一個,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段小樓做舔狗這些年,所表現(xiàn)出的意圖,無不是想和女神在一起。 但段小樓的愛情觀委實有問題,經(jīng)常害怕女生不是以結(jié)婚為目的,而是沖著他們家錢去的,偶爾被女神拉出來,也很桀驁不馴的用aa制消費(fèi)方式,趙三兩時常懷疑段小樓其實不是拆遷戶老段的親生兒子。 很可能是二十七八年前,西湖畔創(chuàng)業(yè)的那位來蓉城找投資時,犯下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與段小樓母親一簾幽夢后生下的孽種。 這才致使段小樓警惕性很高,一直害怕別人惦記他們家錢來著。 不過既然收了段小樓的兩包香煙,趙三兩總歸要幫他點忙。 至于段小樓未來被親生父親接回去繼承龐大商業(yè)帝國,暫且不在趙三兩考慮范圍之內(nèi)。 趙三兩接過段小樓的手機(jī),對著他一直思而不得的女神發(fā)了一條消息:“兩個小時后,我到你家向你求婚” 拿過一捧鮮花,塞到段小樓懷里。 趙三兩看了一下時間,道“你只有兩個小時,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市區(qū)買個求婚的戒指,然后直接殺過去” “趙三兩” 段小樓背也不駝了,眼神兇厲望著趙三兩,咬牙切齒道。 “你叫的再深情一點,我也不會嫁給你” 趙三兩見到段小樓掏手機(jī),正打算向他那位美天鵝解釋,呵呵一笑,道“段小樓,你可以求婚不成功,但千萬別說開玩笑的,因為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喜歡男人拿求婚開玩笑,這是男女交往間的鐵律,你一旦越過,女神絕對把你拉進(jìn)黑名單,尤其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 “是清明節(jié)” 段小樓青筋暴起,怒吼道“你讓我清明節(jié)去求婚?你這個混蛋” 趙三兩自動過濾段小樓的罵聲。 他剛才發(fā)信息的時候,確實將今天日期忘了。 但這事趙三兩可不能承認(rèn),不然段小樓說不準(zhǔn)真拿刀和他拼命,想了一下,道“正因為是清明節(jié)才更應(yīng)該去求婚,這叫死了都要愛,你求婚時告訴女神,你今天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tài)來的” 說完。 趙三兩也覺得自己言辭有點問題,伸手將段小樓推出植物店,道“趕緊去買戒指,別讓女神等久了” “趙三兩,我咒你這輩子沒有好下場” 段小樓咒罵一句后,抱著花,開著他們家那輛雅閣,急速向市中心駛?cè)?,大概因為太過心急,連路口紅燈都沒注意,一腳油門,轉(zhuǎn)眼消失在街道上。 “段小樓恨死你了” 坐在收銀臺的老板娘,笑盈盈道。 “會感激我的” 趙三兩搖搖頭,道“人家女孩愿意和他aa制這么多年,證明心里還是喜歡他的,估計一直等他低頭,但喜歡這東西,在時間推移下如果沒有進(jìn)一步轉(zhuǎn)變成愛,只會慢慢耗盡,最后留下冷漠和疏遠(yuǎn)” “段小樓懷疑人家姑娘重新找人,卻忘了他當(dāng)舔狗都好幾年了,人家姑娘已經(jīng)從小姑娘變成大姑娘,現(xiàn)在都成老姑娘了” “噗嗤” 老板娘頓時笑出聲,嘴里潔白的貝齒也露了出來。 “你別笑,我說的句句在理,要不我們打一個賭,賭點大的” “賭注是什么?” 老板娘眼眸微動,嘴角含笑望著趙三兩,問道。 “每個月漲兩百塊錢工資,我輸了你降兩百” 趙三兩注意到大鵝這兔崽子趁他和老板娘交流感情時,居然已經(jīng)偷偷溜到樓梯口。 于是老板娘和趙三兩瞬間不說話了,兩人眼神同時落在大鵝身上,大鵝仿佛感知到什么,脖子一涼,接著腦袋一低,像個受氣包般老老實實坐回寫作業(yè)的小圓蹲上。 “我賭段小樓求婚失敗” 老板娘收回目光,饒有興致與趙三兩繼續(xù)打起賭來。 “那我就賭段小樓成功吧?。俊?/br> 別看他話說的漂亮,其實趙三兩心里對段小樓一點信心都沒有。 一個男人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舔狗,依舊沒攻下女神堅石的堡壘,這不是廢物是什么!?但老板娘已經(jīng)做出選擇,他總不能落了下乘,只好將一絲渺茫希望寄托在段小樓家祖墳上。 擰開老板娘的保溫杯,趙三兩倒了一杯花茶,潤潤被大鵝氣的嘶啞的喉嚨,道“晚上老段起來告訴他,他兒子在店里拿一捧玫瑰花去求婚了,價格五百,老東西喝茅臺不叫我,怎么也讓他出點血,花是我賣的,老段付錢后,你給我兩百,少一分都不行” “最多一百” 老板娘眼眸瞇起,嘴角的梨漩更深了一點,一副心情不錯的模樣。 “不可能” 趙三兩不高興,道“至少一百五,這是底線” 隨即兩人相視一笑。 好像達(dá)成各自都滿意的結(jié)果,只是隨后老板娘眸光微斂,偏過頭不再看趙三兩,也就在這時,植物店內(nèi)綻放的花朵,含羞帶媚的勾拉了生活中深深淺淺,幾只嗡嗡作響小蜜蜂,眉飛色舞的牽動著時光中的點點滴滴。 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淡淡相宜的往來,就是給與對方最好的尊敬。 這道理趙三兩明白,老板娘也明白,所以各自保持著適可而止的關(guān)系。 “趙三兩,老馬在你位置釣魚了” 大鵝手拿著酸奶,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跑到門口,手指著馬路西邊的大河,遽然大叫一聲。 聲音中帶著地主家的東西被流氓地痞搶走的憤怒,和無能為力。 趙三兩愣了一下。 然后抬腳就在大鵝屁股上踢了兩下,大鵝也不生氣,反倒對老馬痛恨不已,拽著趙三兩去和老馬理論,揚(yáng)言讓趙三兩給老馬一點顏色看看。 老板娘剛打算訓(xùn)大鵝兩句。 抬頭發(fā)現(xiàn)植物店已經(jīng)空無一人,連忙起身走到門口,目光朝西邊看去。 一大一小。 各拿一塊板磚砸在老馬前面河里,哈哈大笑中,在老馬罵罵咧咧聲中往回跑。 老板娘眼眸明亮如水晶。 只是片刻后,便如天邊橙黃的夕陽般,慢慢黯淡下去。 陽光很淺,溫暖不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