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見異思遷
她這種心理和很多家里有兒子的父母一樣,只要一看到別家生了閨女,都像是看到自己未來親家。 縱然老板娘性格淡泊,從不追求各類奢侈品。 但作為母親,她對自己兒子的未來大事,還是有規(guī)劃的,尤其在娶妻方面,更比較看重,上次旺財將女兒照片拿過來讓她看,她雖然表面保持開玩笑的狀態(tài),但觀看照片時,她確實帶著認真的態(tài)度去審視這件事的。 哪怕大鵝才十歲。 旺財大閨女才六歲。 可惜旺財兩女兒都不是親生的,根本做不了決定。 而今天,趙三兩竟帶女兒過來玩。 對上班時間帶女兒這件事,老板娘沒什么不好的想法,畢竟植物店不像上班打卡的公司,尤其她連趙三兩出門送趟花能花一個上午時間都裝不知道,類似于現(xiàn)在帶女兒過來,更不去說什么,反倒細細打量起小女孩起來。 長相比一般女孩漂亮不止一星半點。 五官精致,雙眼皮,小嘴比例適中,尤其還張著一頭自然卷的長發(fā),個頭暫時看不出來,不過從兩條腿的比例來看,以后肯定不矮。 于是看著看著,老板娘的心思就活躍起來。 直接忽略趙三兩要當大鵝后爸的話,反而和她寶貝大鵝進行某種潛意識的預判。 “瘦成干尸,我也不同意” 趙三兩直接了當?shù)馈?/br> 他想做大鵝后爸,這一點毋容置疑。 也在付諸于行動之中,但如果和老板娘結了親,這關系就不是離婚后再娶那么簡單,而是直接變成喪盡天良的倫理劇。 還是岳丈,和親家母的狗血三角。 所以趙三兩拒絕的很干脆,直接對老板娘道“你要再有這想法,以后謩謩禮拜天,我就不帶她過來玩了” “原來你叫謩謩” 老板娘輕笑兩聲,笑容比花還美,仿佛帶著治愈系,頓時讓趙三兩煩躁的情緒歸于寧靜。 蹲下身,老板娘挽著袖口的白色襯衣與背部形成完美的線條,伸手將依在趙三兩腿上的謩謩拉到自己身邊,道“告訴阿姨,你姓什么?” “周,我叫周謩謩” 謩謩好像對笑起來很好看的老板娘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小手中一邊拽著狗繩,一邊稚嫩回道。 “人長得漂亮,名字也好聽” 老板娘贊道,接著輕聲問道“你幾歲了?” “五歲” 謩謩烏溜溜的大眼睛朝趙三兩看了一眼,然后豎起五根手指。 “五歲啊???” 老板娘暗自計算一下,道“大鵝十歲,差了五歲,不過也不算大” “老板娘,我警告你,最好斷了這想法,大不了大鵝以后娶不到媳婦,我去趟越南柬埔寨花錢給他買一個,反正你不能打謩謩注意” 趙三兩倒了一杯花茶,稍稍喝了一口,道“何況我家那口子很現(xiàn)實,沒個上千萬資產(chǎn),都不許和謩謩交朋友” 為了打消老板娘的想法,趙三兩對周念卿的形象做了更深層次的刻畫。 不過也在正常范圍之內(nèi),因為每個人的交際圈都由家庭背景決定的,軍區(qū)大院出生的孩子,從小一起長大也基本是這個圈子的人,富商的孩子,身邊的也是這類朋友,億萬富豪的朋友,只有億萬富豪,太過理想化不是沒有,但現(xiàn)實中確實不常見。 哪怕原先認識,在身份和身價不對等的情況下,也會自然疏遠。 因為人因利益聚集,沒了利益誰有時間和你糾纏。 就像周念卿和徐芬芳這對相伴多年的閨蜜,還不是兩人的身價差不多,一起逛街時,看上的奢侈品都能買得起,如果換成另一個買不起的人,她不疏遠,別人自然也會疏遠,圈子不同,眼界和想法也不同。 類似旺財和趙三兩這兩條泥鰍,能在她們活的如魚得水,還是因為他倆也是一類人。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早就自卑到抬不起頭,在家那還敢甩臉色,現(xiàn)在社會連一個大專娶了碩士生,都能自卑到嚎啕大哭,何況極度不對等的身價。 “不是還有你” 老板娘輕笑道“只要你同意,就已經(jīng)成功一半,大鵝再努力一點,怎么也有七八成把握” “你倒敢想” 趙三兩這次沒有反駁,反而跟著笑起來。 一個女人身上具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品格是多么難能可貴,趙三兩在老板娘身上看到無數(shù)個泛著光的優(yōu)點,至于缺點,也是有一個的,就是生了一個不成器的大鵝小朋友,剛想到小兔崽子,趙三兩就聽到樓梯傳來飛快的腳步聲。 接著一個圓滾滾的腦袋,先從樓梯口伸出來張望一下,然后肥胖的身材出現(xiàn)。 “真是小meimei” 大鵝驚奇的叫了一聲。 “說話就說話,噴什么口水,整的跟花灑一樣,你爸是臭流氓,你也是,要噴就給我站到花盆旁” 趙三兩氣惱道“還有不許叫小meimei,要叫就叫謩謩” “謩謩” 大鵝連忙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叫道。 “算了,你還是叫小meimei吧!” 趙三兩注意大鵝叫謩謩時,口水比叫小meimei濺的更過分,頓時氣的站起來,提著大鵝的衣領。 一下沒提動,還讓他差點閃了腰,趙三兩不禁一愣,然后將大鵝拽到一盆綠蘿旁,道“就站在這里不許動,將口水噴干凈再回來,十歲孩子,嘴巴跟有缺口似的,沒事亂噴什么口水,不知道新冠疫情還沒結束嗎?就你這死樣,隔離十四天算少的,應該隔離一輩子” 見老板娘咬著牙齒,眼神看向大鵝時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趙三兩更氣了,直接道“都是你慣的,就他這樣,別說娶老婆,晚上走墓地連女鬼都躲著他” “我剛才喝水了” 大鵝解釋道。 “對,大鵝是喝水喝多了” 聽完兒子的話,老板娘連忙將大鵝摟在懷里,撫著大鵝的大腦袋,柔聲勸道“以后不許喝這么多,不然說話朝外面濺多惡心” “廢了,有你這種母親,大鵝這輩子徹底完了” 趙三兩對大鵝這兔崽子未來做了一個預測,不過他沒成為大鵝后爸,暫時沒資格將這兔崽子的嘴縫上,對老板娘道“把今天要送的地址發(fā)到我手機上,我和我家謩謩去送一下” 倚在老板娘懷里的大鵝,朝謩謩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小謩謩也在看他,連忙裂嘴一笑。 當趙三兩整理好花束準備帶著謩謩出門時,大鵝急忙甩開老板娘的手,跑到趙三兩身邊,道“我也去” “小電驢沒位置” 趙三兩拒絕道。 “我站在前面” 大鵝出了一個注意道。 “擋我視線” 趙三兩回道。 “反正我要去” 大鵝依舊不肯罷休。 “謩謩,那你和阿姨在店里好不好?” 老板娘走過來露出一個溫和笑容,揉了揉謩謩腦袋,道“阿姨教你認花,你也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花,阿姨送給你帶回去放在陽臺” 謩謩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向店里盛開出各種顏色的花卉上,一時間很意動,接著說了句“那讓大鵝哥哥跟爸爸去”,就主動從后座下來,任由老板娘牽著她回到植物店里。 見謩謩不去,大鵝隨即松開拽趙三兩衣袖的手,道“我也不去了” 趙三兩二話不說。 對著這兔崽子屁股踹了兩腳,然后提著他扔在電驢上,才滿意的騎車離開。 還想和他玩見異思遷,簡直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