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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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樓的語氣告訴余久久,他毫不在意,“無所謂,沒人在意他們?!?/br> 余久久起身走到鏡子前面,看著鏡子里已經(jīng)不那么憔悴的自己,忽然咧開嘴唇露出一個弧度很大的笑容,仿佛在安慰自己,她道:“我知道了,沒事了。” 段西樓看著她瘦骨嶙峋的背脊,以及那纖細的腰脊和手臂,談不上什么曼妙的美感,但是余久久那站著擾發(fā)的姿態(tài),和那緩緩悠悠垂下的黑色長發(fā),卻好似一副招魂幡,要了他的魂魄。 他的臉上有些失神,隨后很快卻低沉和壓抑了下來,他起身走到余久久的身后,那臉上帶著一些柔軟的溫柔,他雙手忽然從身后扣住余久久的腰際。 從鏡子里可以完全地看到兩個人的身影,貼在一起。 他的指尖在余久久的腰際上游走著,仿佛彈奏一曲悠揚的月色奏鳴曲,帶著些嘉許和貪嗔的眼神,他將聲音貼在余久久的耳邊,兩個人用一種別人眼中十分親昵的站姿站在一起,他忽然開口道:“余久久,你前男友都走了。” 余久久的手抓著自己潑墨的黑發(fā)攥在胸前,她對著鏡子看到自己臉上神情的不安定,她低下眼簾靜靜地回應,“然后呢?” 他的聲音就在她耳畔低喃,仿佛發(fā)絲一樣纏繞在她的身邊,與她的血液糾纏在了一起,他的手從腰際上一路游走上去,撫摸過平坦的小腹,輕觸過微微隆起的前胸,摩挲過她纖細的頸項,最后準確地抵達她彎曲的下頜線處。 他就這樣貼在她的身后,用手輕輕捏著她的下頜,他的表情混沌且溫柔,那是一種百年難遇的溫柔,也是余久久很難見到的溫柔。 而他的另一只手,依舊扣著她的腰身,看似溫柔的手勢卻帶著強有力的控制力,不允許余久久移動半身,他終于開口,在這曖昧的氣氛氤氳了許久之后,“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余久久的表情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一樣,看不出情緒,她知道段西樓會這么說,她早就知道他的居心不良,早就知道他對自己的窺探。 她面無表情地從鏡子里看著身后的段西樓,嘴唇微微張開了一條口,說道“前提是我想先問問叔叔,我有什么樣的權(quán)利?還是你不管是拒絕還是反對的權(quán)利都不準備給我?” 段西樓的聲音好聽至極,充滿了男性的低沉和醇厚,他輕輕開口道:“你要什么樣的權(quán)利?” 黑暗,沉悶,混熱,與人類原始對于美好的沖動。她的唇上是暌違多年的磅礴暗涌,而污濁軀殼下流動的欲。。望正在難耐地叫囂著。 他不等她說話,他不需要等她說話,他已經(jīng)等了太多年了。 他捏著她,困住她,親吻她。四瓣唇黏在一起,他將她藏在拐角,整人似巨大陰影,深深將她籠罩。 你以為你六根清凈,你以為你不動如山,你以為你不被紅塵繁花所迷住眼,可是到頭來不是一樣落入了這春色碧浪中,追求歡快,追求纏綿。 你們都以為你們躲得開? 不自量力,誰躲得開。 他像是一條藤蔓,纏住她的唇,她的舌,將她牢牢吮吸在自己口中,恨不得把她永遠鎖在這個地方,只留給他一個人歡快,獨自欣賞,獨自享受。 他聽著她唇邊難得泄露出的嚶嚀聲,感受她微微顫動的身體,揉著她纖細的腰身,都忘了此刻身在何處。 那是一種柔軟的存在,是他魂牽夢繞柔軟的存在,他撒網(wǎng)收網(wǎng),等待多年,只是為了擁有這片柔軟的存在。 他的內(nèi)心就像是一片狼藉的死海,只有等待她的救贖,讓他行尸走rou了幾十年的內(nèi)心,重新獲得對生的期望。 良久,他才從她的身上退去,她和他都喘著氣,這種喘息聲,總是帶著一種情。。色的味道。 余久久笑了,那笑容仿佛罌粟開遍荒山,頓時就絢爛了整座山林,她道:“段西樓,你完了?!?/br> 段西樓點燃了一支煙,火星頓時在黑暗的房中燃起,他靠著窗戶看著樓下忙碌準備晚餐的傭人,“沒關(guān)系?!?/br> 余久久卻依舊盯著段西樓的側(cè)臉,她的目光在黑夜中猶如最燦爛的星辰,“我比你小十六歲?!?/br> 段西樓用一種頹然卻優(yōu)雅的姿勢抽著煙,他嘴里咬著煙話語有些含糊,“沒關(guān)系。” “我脾氣古怪,我被強。。暴過?!庇嗑镁玫穆曇魩е睦湟?。 段西樓修長的手指夾住煙蒂,然后回頭看著余久久,他說:“沒關(guān)系?!?/br> “我可能隨時會后悔?!?/br> “沒關(guān)系?!彼麆偛啪褪怯眠@種強勢的語氣,吻到她窒息,雖然此刻他就像是一個沒事的人,好像剛才那一幕只是余久久自己臆想出來的。 “你喜歡我,從十五年前至今,不曾變過,告訴我你沒有騙我?!庇嗑镁米哌M段西樓,她站在他的面前,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段西樓看著她,目光流連在畔,他手伸到余久久的腦后,深深地插。。入她的發(fā)絲中,用力地揉著她的發(fā)絲,攪動,揉捏,“我沒有騙你,這么多年,我一直守著你。” 余久久低垂下眼眸,“沒錯,你一直守著我,那以后,你也繼續(xù)守著我。” “樂意之極。” 余久久抬眸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眸深不可測,但是卻很溫柔,仿佛月光一樣溫柔。 沉默良久,她忽然說道:“我不會,教我怎么做,你知道我在指什么?!?/br> 段西樓伸手摟住她的后腦,側(cè)過臉在她耳畔落下一陣淺吻,“我知道,但是不需要那么著急。” “沒關(guān)系,我能夠承受?!?/br> “別怕?!?/br> 他沒有再說話,那雙燃著星辰顏色的眼眸此刻頓時暗沉了下來。 隨后,他將食指直接撬開余久久的嘴,然后把手指溫柔地插、、入了余久久的口腔中,攪動。余久久只覺得一陣異物感的入侵,但是隨后,卻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這是一種心理的快、、感? 段西樓一邊用手指在余久久的口腔中放置著,一邊對她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吮吸?!?/br> 余久久非常聽話的用舌頭吸住了他的手指,段西樓微微閉起了眼睛,但是他的口吻依舊很冷淡,命令式的,他說:“纏繞它,占有它?!?/br> 余久久依舊是十分聽話地用舌頭一寸寸纏繞著他插、、入口腔中的手指,而那異物感,似乎也不怎么強烈的。 她開始有了些興奮,但是她忽然背后抖得很厲害,而她越興奮,就抖得越厲害,腦海中撲面而來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就在她剛開始興、奮的時候,段西樓忽然將手指從她嘴里抽出。 他的臉色有些僵硬,看得出他在極力地克制著,他不知道為什么,他只是忽然并不想那么做了。 因為,余久久至始至終,她的背脊都在發(fā)抖。 她在害怕著什么,之前的事情還是給她留下了非常嚴重的內(nèi)心創(chuàng)傷。 而她主動提出,只是因為她內(nèi)心極力想要擺脫那過去的傷口,她想用新的記憶去填補那舊時留下的創(chuàng)口。 但是……段西樓覺得,這樣只會更糟糕。 余久久現(xiàn)在需要是不是用新的記憶去彌補舊的創(chuàng)傷,而是要一點點感受到新的歡愉,一點點去遺忘那舊時的痛苦。 而這些,短時間是無法達成的,他要慢慢地去引導她,讓她忘記那些事情。 隨后,他用手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語氣雖然在用力控制,卻還是能夠聽出輕微地輕喘,“夠了,你表現(xiàn)的很好?!?/br> 余久久神情有些詫異,“結(jié)束了么?” 段西樓將她摟在懷里,撫摸著她的臉頰,“明天我再繼續(xù)教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的真的不是小黃文tat ☆、第二十六章 余久久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后,終于復出了。 而她在娛樂圈的再次曝光,顯然讓人更感興趣的是她的多年男友為何忽然選擇出國,莫非已經(jīng)暗地分手了? 余久久并沒有親自出面回答這些問題,她受邀參加了影后白瑟以及影帝陸東荒的婚禮,所以為了在這場世紀婚宴上不失規(guī)矩,她特意定制了一件比較滿意的禮服。 今天禮服到了,她拆開寬大而修長的盒子把禮服拿了出來,一點點捏著那柔順而滑溜的料子,這件禮服的設計很獨特,背后的鏤空的用兩根絲帶交錯拉扯著,穿過那網(wǎng)格狀的絲帶能夠看到潔白的后背直到后腰。 她站在鏡子前慢慢把禮服穿上去,想要試一試這件衣服是否合身,她雖然之前和設計師交換過概念,但是還沒有正式穿過。 她將禮服慢慢穿上去,并沒有花很大的功夫,因為這禮服除了后背的設計比較有感覺,其他地方并沒有什么復雜的地方,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這段時間躺著不動,好像胖了些。 難道是因為糟心的事漸漸遠離被遺忘了。 她轉(zhuǎn)過身,將全身都在鏡子前照了一遍,這時候,她聽到樓下有腳步聲傳來,還有陳姨在說話的聲音,她說:“少爺,你回來了?!?/br> 余久久的手扣在自己肩上,用心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木質(zhì)地板的唯一好處就是,能夠聽到外邊人走路的聲音,以及去向。 當段西樓的腳步聲緩緩走上二樓,余久久默默凝視著那扇木質(zhì)門,那腳步聲漸漸地就靠近了,走到了余久久的門外,逐漸停下。 隨后,他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在不在?” 余久久輕輕應著,“我在?!?/br> 隨后,門就被打開了,沒有一絲猶豫。 段西樓緩步走進來,然后看著余久久這幅樣子,她就那樣靜靜站著,穿著一件談不上性感卻獨有味道的白色禮服,她的臉色很平靜,那眼眸中卻隱隱閃動著一些情緒。 他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捏住她的胳膊,嘴角緩緩勾勒一個笑容,“這是哪里掉落的天使,竟然落到了我門前?!?/br> 余久久用手搭在段西樓的手上,一點點把他的手拿下,“別鬧,這衣服明天我要穿出去的。” 段西樓顯然有些詫異,他問道:“明天?” “沒錯,明天我要參加白瑟的婚禮,你和我一起去吧?!庇嗑镁谜f的很自然,雖然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動對段西樓的邀請。 “好的?!倍挝鳂怯檬謸ё∷念^,“我沒想到你和白瑟這么熟悉。” “也不是很熟。”余久久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的偶像,所以我想去就要到了一張邀請函而已?!?/br> “好的,”段西樓走到窗口,將遮蔽了所有陽光的窗簾重新拉開,看著外面庭院內(nèi)的噴水池,“白瑟會結(jié)婚,我很意外。” “再強大的人也會要結(jié)婚的,難道你曾經(jīng)沒有想過要結(jié)婚嗎?”余久久盯著段西樓的背影,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整個人看上去好親近了些。 誰知,他卻轉(zhuǎn)過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怎么,你想和我結(jié)婚?” 余久久也走到窗前,靠著窗臺,一只手摸了摸段西樓下頜處的胡渣,調(diào)笑著,“你那么老,我才不要嫁給你?!?/br> 段西樓卻一把揪住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老就不行了?” 余久久笑著扯回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扯不動,她用威脅的口吻道:“夫妻結(jié)婚之前需要坦誠,那你告訴我,你之前有過幾個女人?!?/br> “女人?”段西樓微微一皺眉,然后那習慣性的笑容又一次滑落了嘴角邊,“沒有。” “鬼才相信你!”余久久瞪了他一眼。 “我沒有過你所謂的那種長期穩(wěn)定的女人?!?/br> “心里也沒有?” 段西樓始終保持著那優(yōu)雅的笑容,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仿佛這人從來不會有什么濃烈的感情,他說:“沒有?!?/br> 余久久看著他自然到不行的表情,內(nèi)心很懷疑,“你沒有撒謊?” “沒有,十五年前開始,我就只有你?!彼母姘讖娜莸?,絲毫沒有澎湃洶涌,卻讓人深信不疑。 因為在余久久的印象中,段西樓從不撒謊,因為他不需要撒謊,他也不屑撒謊,他并不需要靠謊言去獲得任何東西。 不過余久久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是想錯了。 段西樓確實從不說謊,但是如果他說謊,那么他就是已經(jīng)做好瞞一輩子的準備了。 他點起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他看著余久久,那雙眼睛帶著迷霧一般的朦朧,他的眼神很難懂,分不清真假,讓人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