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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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弓著腰,一點點扶著沙發(fā)走出來,看著段西樓的眼神中頓時彌漫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復(fù)雜但是略帶著激動,“段少爺,你又來了,這次還帶著一個小小姐?!?/br> 段西樓的目光緊緊打量著這房間內(nèi)的一切,仿佛時間靜止在了此刻,墻上的鐘滴答滴答的敲打著,仿佛撥弄著心弦,“張叔,您不認(rèn)識她嗎?” 張叔凝眸使勁觀察著余久久,然后搖了搖頭,“我不認(rèn)識,是您的親戚嗎?還是段老爺?shù)挠H戚?!?/br> 段西樓淡淡一笑,那薄薄的唇仿佛染上了星辰,“不是,她是余久久?!?/br> 張叔先是在腦中搜索著這個熟悉的名字,繼而瞪大了眼睛,然后連嘴巴都有些合不攏了,他囁嚅著,“是小姐……小姐……” 余久久帶著晨光中溫馨的笑容,柔軟而綿長,走過去扶著張叔說道:“是我啊張叔?!?/br> 張叔用力抓著余久久的雙臂,那手上的力道還一再抖動著,此刻他的激動是無以加復(fù)的,“是小姐,真的是小姐啊?!?/br> 余久久扶著張叔坐下來,“是我,是我?!?/br> 張叔深深嘆了口氣,“哎!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小姐,我真的是沒想到啊,小姐,你過得還好不好???我經(jīng)常在電視上看到你?!?/br> 余久久安撫著張叔的肩膀,語氣和軟道:“我很好,張叔。” 張叔一點點看著余久久的臉龐,從上額慢慢移動到下頜,“小姐啊,余家唯一的小姐……張叔做夢都想見到你?!?/br> 余久久拍著他的背脊安慰著,“這些年,張叔你辛苦了,你就是我們余家最后的守門人?!?/br> “不,我不是,我也不敢自居,我只是忘不掉這里曾經(jīng)繁榮的一切一切,就好像過眼云煙,我還活在過去那個繁華的夢中沒醒過來?!睆埵鍑@了氣,那語氣仿佛這里曾經(jīng)彌漫著經(jīng)久不衰的榮華富貴,然后一夜崩塌。 余久久也是看著周圍這雖然熟悉卻已經(jīng)記不清楚的一切,喃喃道:“張叔,我打算把這里徹底封存起來,我給你安排了一間別的公寓,還有一筆養(yǎng)老金,你去那兒養(yǎng)老吧?!?/br> 張叔有些詫異地看著余久久,“小姐你是認(rèn)真的嗎?這里可是老爺子一輩子的心血啊?!?/br> 余久久的十分認(rèn)真和堅決,“我是認(rèn)真的,這里是該徹底關(guān)閉了,過去的事就過去吧,緬懷就放在心里好了?!?/br> 張叔木訥地看著余久久,“小姐你的意思是你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余久久瞥了一眼身邊的段西樓,笑道:“算是吧。” “小姐是打算結(jié)婚了嗎?”張叔好奇地問道。 “算是?!庇嗑镁貌]有猶豫什么。 “不知道老朽有沒有這個機(jī)會參加小姐的婚禮。” “當(dāng)然可以,張叔你永遠(yuǎn)是我的長輩?!?/br> 張叔長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張叔的心愿也就滿足了,看著唯一的小姐長大成人,然后出嫁,只是不知道小姐未來的丈夫是誰?” 余久久愣了楞,那細(xì)細(xì)長長的指尖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后那涂著粉紅色唇膏的雙唇緩緩淡出一個優(yōu)雅的笑容,“是段西樓?!?/br> 這一句話,仿佛一道晴天霹靂,打在了張叔的腦門上,畢竟段西樓和靳音的事是余家每個人都知道的,如今余久久和段西樓結(jié)婚,這……張叔徹底被震驚了。 他看看余久久,又轉(zhuǎn)眼看看段西樓,那眼神仿佛是遲疑和難以置信,甚至覺得是段西樓欺騙了余久久什么。 但是余久久立刻放緩了語速說道:“張叔,你別亂想,和我的母親沒有關(guān)系,我也知道母親和西樓的事,我和他結(jié)婚是我們的事,和其他人都無關(guān)?!?/br> 張叔的眼神機(jī)械地轉(zhuǎn)動著,“小姐你知道你母親和段先生的事?” 余久久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希望得到余家最后一個人的祝福,而你,在我心中就是這個世上余家除了我之外最后的一個人了?!?/br> 張叔納悶地看著余久久,喃喃著,“這……曾經(jīng)我也是多么惋惜段先生和小姐你母親的姻緣,如今竟然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我也只能祝福,希望段先生這次好好珍惜?!?/br> 段西樓雙手插在口袋里,始終站在一邊注視著余久久和張叔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他修長的身影拉出一個長長地人影在地面。 他帶著非常溫柔的笑容,“你放心吧張叔,我會好好照顧久久的,你也大可放心,我心里只有她。” 張叔無奈地?fù)u了搖頭,“哎,一切都是冤孽啊,小姐,張叔沒別的要求,希望你以后獲得輕松和高興就好?!?/br> 余久久點頭道:“我會的,張叔。” 隨后兩個人才慢慢離開了這個大莊園,而余久久也和張叔商議了徹底關(guān)閉段宅的事,張叔也會搬到別的地方開始他新的養(yǎng)老生活。 回去的車?yán)?,緩緩悠揚的音樂彌漫著,段西樓一邊掌著方向盤,一邊問道:“你確定要把段宅徹底封存了?” 余久久看著車窗外,“是的,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過去就封起來吧。” 段西樓無奈輕笑了一聲,“反正現(xiàn)在余家你最大,什么都你說的算,小富婆?!?/br> 說到這個,余久久現(xiàn)在真的是一個富婆,擁有了整個余氏的錢財,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都富可敵國了,不過這么龐大的財產(chǎn)她是真的不會打理,結(jié)婚后還是交給段西樓來打理。 一年后,余久久和段西樓的婚禮如約舉行。 在經(jīng)過了一年的鋪墊,人們都已經(jīng)接受了余久久原來真的是余家的唯一后人,只是被寄養(yǎng)在了段危名下。 如今余久久不僅繼承了余家的財富,還和段西樓結(jié)婚聯(lián)姻,未來段家和余家的聯(lián)合也許真的能稱霸整個國內(nèi)能源市場。 這場聲勢浩大的世紀(jì)婚禮如期舉行了。 所有人都很好奇,這兩位相差十六歲的年紀(jì)是如何醞釀出一場傳奇浩大的愛情的,畢竟余久久不缺名不缺錢,應(yīng)該不會為了名利錢財和段西樓在一起。 但是以段西樓的這張皮囊,想必也并非配不上年輕的余久久。 而這場婚禮上最高興的人竟然是段危,之前余久久一直以為段??赡軙亲畛聊娜?,雖然他表示不反對余久久和段西樓,但是也應(yīng)該不會那么高興。 但是段危確實很高興,在婚禮上他不斷在說著,“我終于要有孫輩了,哎,等了那么多年了。” 然后余久久才明白了,段危這是催著她趕緊生孩子呢。 回頭想想,這好像確實是段危這么多年,十幾二十年的心頭大患了。 最后,整個婚禮的場面定格在余久久和段西樓相擁著親吻的一個畫面上,從余久久的臉上至少可以看出她是幸福的,而段西樓是深情的。 接下來就是他們兩個人的生活了,雖然年齡相差甚大,但是雙方的親朋友好都認(rèn)為兩個人一定會甜蜜相處的,都開始翹首以盼新的生病誕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八章 段玨是在一個冬天出身的,剛出生的時候他連哭都不哭,醫(yī)生都以為他是不是啞了。 用力打了幾下他的屁股,他才哇哇大哭起來。 由此可看出,這個孩子從小就是一個安靜不喜歡說話的人,這一點倒是很像他爸爸。 新生命的出身,最高興的可謂是段危,雖然余久久和段西樓都更喜歡女兒,但是段危可是盼著一個孫子盼了很久了。 他聽到是個男孩,這七十多歲的老人都可謂是差點開心地暈過去。 他的名字也是段危取得,他說玨,王之玉,多好的名字,出于對老人的尊重,余久久和段西樓便給兒子按上了這個名字。 段西樓守在余久久的床邊,用力握著余久久的手掌,而此刻余久久因為疼痛的關(guān)系眼角盡是淚水。 余久久內(nèi)中只有一個念想,她竟然生孩子了。 段西樓剛抱起那孩子,那小東西就像被摁了開關(guān)一樣的哭上了,從上樓梯到最后攀著拐角看他的那么長時間里,那小東西仿佛沒有哭鬧這個情緒一樣很安靜的在他的小世界里,可是等他抱起來的時候瞬間就炸開了,他手足無措,他只僵硬的維持了那么個抱孩子的動作,壓根不知道怎么讓那小東西不哭,但是身為父親,他心里確實歡喜的。 隨后他去守著余久久。 余久久躺在床上,已經(jīng)不哭了,可是忽然間看起來就和之前不一樣了,是個完完全全的孩子母親的樣兒了。她本來是個精致的干凈的女孩子樣,可是此刻她的眼神毅然已經(jīng)充滿了母性的神采,段西樓站著看了半天,終于這會兒覺得余久久真的是個女人了,是個孩子母親了。 他這么想的同時甚至有些竊喜,還有些陌生的滿足感和歸屬感,這孩子長成個女人,是因為他,由孩子長成孩子母親也是因為他,孩子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從今往后他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孑然一身從世上來,活過了四十余個年頭依舊是孑然一身,這會兒卻清晰認(rèn)識到有另兩個生命是和自己有了很大的干系,她們往后的生活要他負(fù)責(zé)。 而此時,余久久也睜開了眼,她看著床邊上的那個男人,他的鬢角都隱隱能夠看出幾縷銀絲了,他是老了。 從二十歲意氣風(fēng)發(fā)到如今四十二歲步入中年的年紀(jì),余久久也算是見證了這個男人一次次的變化,心里有些暖意,原來他們認(rèn)識那么久了。 月子里,有很多人來看望她,那人數(shù)多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當(dāng)蘇珊走進(jìn)來的時候,她帶著一大朵花束進(jìn)來。 余久久裂開嘴唇隨口問道:“這可不像你送的,你哪有這么好的品味?” 蘇珊撓撓頭,一副被鄙視了之后不滿的樣子,“好吧,我承認(rèn),確實不是我送的?!?/br> 余久久側(cè)過頭問道:“那是誰送的?” 蘇珊將花束上的卡片拿下遞給她,“你的一位老友。” 這句話一出,余久久似乎就知道是誰了,她翻開卡片一看。 “祝賀喜得貴子。” 間斷的幾個字,但是余久久認(rèn)得那幾個字,但是此刻她的心情非常坦然,淡淡笑道:“哦?他回來了?” “是啊,他今年也要結(jié)婚了?!碧K珊的口氣帶著些感嘆。 有些人命中注定,就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依舊能轉(zhuǎn)回身邊。 有些人注定不是,那么即使常年廝守,也未必走到最后。 余久久緩緩將卡片塞回花束里,將花束插進(jìn)了窗臺下的花盆里,問道:“他還好么?” “好,聽說未婚妻是德國人,某個大財閥的千金哦,鐵了心得要追著他來中國?!碧K珊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種復(fù)雜的意味。 余久久淡淡一笑,“那好,他結(jié)婚的時候我也送他一份大禮。” 十個月后,段玨開始能夠開口喊爸爸mama了。 這令余久久和段西樓喜悅不已。而此時的余久久顯然已經(jīng)完全進(jìn)入了一個母親的狀態(tài)中,她甚至推掉了無數(shù)通告,只為了和兒子呆在一起,段西樓也每天都盡量準(zhǔn)時回家,能夠讓一家三口在一張飯桌上吃晚飯。 一歲的時候,段西樓第一次呵斥了孩子,他甚至拿著一根傳家的檀木棍在那里嚇唬孩子。 “不許哭!”那聲音冰冷中帶著嚴(yán)肅。 余久久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把他手里的孩子搶過來,呵斥他,“你干什么!” “別動他?!倍挝鳂强匆谎蹪q紅臉顯然是生氣了的人,扳著臉很是嚴(yán)肅的說了這么一句。 余久久不知道什么事,連忙看過去,這一看她立刻哭笑不得,段西樓竟然讓一個一歲大的孩子在那里識字。 她急忙抱著孩子就要走,“你發(fā)什么瘋,才一歲的孩子知道什么,我抱走了?!?/br> 段西樓雙手插著要,一副不悅的樣子,“我教育孩子,你別擋在前面。” 余久久不從,“你這哪里是教育孩子,你是要打他嗎?我告訴你段西樓,你要是敢打我兒子,我和你拼命!” 段西樓看著余久久,他眸色沉沉隔了點距離看那頭的孩子,不,不是孩子,女人了,完全是個女人了,玲瓏精致。 她九歲那一年還是一個精致的小小姐,穿著牛仔短褲和蕾絲襯衫,長發(fā)微微卷曲著,一雙長而濃密的睫毛打在眼簾上形成了扇形,如今卻變身成為真正的女人,母親了。 一晃好多年。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心軟,他看著余久久,暖聲道:“你把孩子報過來,我不打他。” 余久久將信將疑地靠近他,他卻一把余久久摟在了懷里,在她額頭上落下輕吻,“真的是做母親了,不一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