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誅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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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離和梨花在湖邊賞月,天兒便在湖面上玩耍,踩著殘荷便登上湖心小亭,又將殘荷削得長短一致,然后又踩著躥了回來,樂此不疲。對面湖邊有幾家棧,仍是燈火通明。 “看,那間棧好生氣派!”梨花道,“當(dāng)年和爹都是住在破廟里,從來都沒住過棧?!闭f罷只覺身體一輕,竟越過了湖面,已然到達(dá)對面。白念離輕道,“今日住店?!?/br> 梨花心里一熱,從懷里取出銀元寶往桌子上一放,“店家,來三間上房!”又轉(zhuǎn)頭對天兒說道,“天兒,你今日有床睡了!”天兒拍掌直叫好。 “官,只有一間了!”小二答道。 “嗯,那就一間吧!”白念離仍是淡淡道,天兒卻鼓起了臉頰,頗有些不快。 “今日,就我和天兒......” “不可!”白念離冷冷說道。 雖是住店,仍如在獵戶家中一般,憫天又化作長劍,被放在桌子上,這房中沒有春凳,白念離便坐在椅子上,隨手幻化出一本書來。梨花躺在床上,這花了大價(jià)錢的房果真不同,又寬大又舒適,只是她不知為何,翻來覆去的,總也睡不著。 “美人!笑得不錯(cuò),再給爺好好笑一個(gè)!”隔墻傳來嬉鬧之聲。 “大爺,您這姿容,你這身量,真是驚為天人,奴家愛得真是不行!”女子?jì)扇帷?/br> “這皮膚,真滑!”伴隨著唧唧啾啾的親吻之聲。 “大爺,你,嗯嗯,啊啊,大爺勇猛!”女子?jì)纱B連,男子喘息不已,分明是男女交合之聲。 ...... 梨花直聽得面紅耳熱,更是難以入眠。紅著臉偷偷看了一眼白念離,卻見他直如松柏,安如磐石,面不紅,氣不喘,更加是難為情。 卻說白念離,面色未改,心下卻焦躁不已,翻書的瞬間,卻念了個(gè)定身咒,將隔壁的男女定了。此番終于安靜下來! “爹爹的姿容身量,娘可喜歡?”憫天年幼,懵懂無知,看梨花尚未睡著,便問道。梨花更是窘迫,閉眼裝睡,這憫天卻不依不饒,連連問道,被白念離封了五感,收入袖中。 “呵呵,日日擁眠,竟連這個(gè)都不好意思?還要將我的女人定住?”窗外,相柳頭發(fā)微亂,坦著雪白的胸脯說道。 “相柳!”梨花看到相柳不禁心驚,他雖衣衫不整,她也并未多想,白念離神色卻有些不悅。 “梨花,別來無恙??!你之前說,我這笑,比不上百花樓的姑娘,我便去百花樓找了幾個(gè)姑娘,研習(xí)了一番,你看現(xiàn)在如何?”相柳看著梨花嫵媚一笑,梨花心里一陣惡寒,連連打了數(shù)個(gè)寒顫。 “滾!”白念離長袖往外一掃,相柳只顧得和梨花說話,一時(shí)不察,竟被擊了個(gè)正著,上身的衣服盡碎,整個(gè)膀子裸露出來。 梨花身為男兒身時(shí),自己也常常光著膀子,并不覺什么,眼睛雖仍看著相柳,心中卻想自己眼下如同一介凡人,幫不上什么,便有些焦躁。這相柳卻笑了起來,“如何,我這身量不錯(cuò)吧?白念離,你不妨再來一下,這衣服總歸是破了!” 白念離給憫天劍解了咒,取出破魔劍直指相柳,“休要孟浪!看劍!”二人立刻戰(zhàn)做一團(tuán)。在人間的半空當(dāng)中,一個(gè)身著白衣,一個(gè)裸露上身,殺得難解難分。 “這等打法,你我要打到明年去!那小娘子還在等我!白念離,吃我一下!”相柳全力一擊,白念離也盡力相搏,萬里晴空一時(shí)間電閃雷鳴。 “你竟有余力將這力道都引到天上!此戰(zhàn),雖是平手,仍算是我輸!來日再戰(zhàn)!”相柳說罷,便從隔壁房里撈出一個(gè)赤條條的女子,抱了便走。白念離身子一晃,半跪在地,又吐出一口血來。他用破魔劍撐住身體。這相柳必定受了傷,但他的傷更重!他身上的五火和白澤秘技并不相容,為此修為折損不少,若非剛才察覺到異樣氣息,他也不會如此速戰(zhàn)速決?;氐椒浚婊ê蛻懱於家巡灰?,白念離立刻循著氣息追尋。 憫天剛恢復(fù)五感,便嗅到一股腥風(fēng),來不及應(yīng)對,這風(fēng)便將二人席卷而起,不知入了何地。這個(gè)地方甚為奇特,一會兒是波浪滔天,一會兒是熊熊烈火,憫天只得將梨花護(hù)在仙障之內(nèi),時(shí)時(shí)念那避水咒和避火咒。即便如此,這奇異之地一會兒如炎炎赤地,一會兒又如冰山之巔,冷熱交加,憫天尚且不適,更不論仙力被封印的梨花!梨花不多時(shí)便體力不支,攤倒在地。 “娘!”憫天心急如焚,卻無計(jì)可施,要出招卻不知敵人在哪,一時(shí)間一籌莫展。此地乃是金龍王的腹中,若是憫天知曉,破腹而出,二人便可得救,怎奈憫天畢竟年紀(jì)輕,經(jīng)驗(yàn)不足,無從判斷。 “我要死了嗎?”梨花身上忽冷忽熱,頭痛欲裂。死就死了,可她,還有留戀的人!她還從未聽他說,他愛她!她想和他成親,想做飯給他吃,想再多看一眼他的唇邊綻放的笑意!不想死,不舍死...... 意識越來越模糊,白念離,是否安好?若是他死了,死了......不!她寧愿自己死,也不要他死! “梨花!”白念離覺察到梨花的氣息越來越弱,生平第一次心亂了起來。在哪里?為何到了海邊,這味道便沒了蹤影?大海浩瀚,無邊無際,是誰又有這個(gè)膽子,敢從他的手邊奪人?白念離舉起破魔劍,劍光沖天,照亮海面,繼而朝著大海最深處擊去,片刻之后,陸地震動,水面波浪滔天,白念離也有了頭緒。 “放肆!你是何人,為何要?dú)液5姿畬m?”龍族之母碧珠不悅道。 “金龍王被貶至此,竟不知悔改,還在偷練禁術(shù)!”白念離心中已經(jīng)明白幾分,這金龍王原居仙界,因練了禁術(shù)被貶至人間,多半是老毛病又犯了! “仙尊息怒!我這就將人還來!”碧珠看到這破魔劍,也知曉了眼前人的來歷。這破魔劍乃白澤一族神兵,眼前人,自然是白澤一族的仙尊。金龍王昔年瞞著她修煉禁術(shù),她也知曉,全是為了給她醫(yī)治心疼之癥,故而雖不喜,也不忍責(zé)怪,便隨著金龍王一起被貶謫,只是沒想到這金龍王竟又練起了禁術(shù)! “給你半盞茶的時(shí)間!”白念離面若寒霜。 “仙尊稍等!”碧珠立刻入了深海。 金龍王在關(guān)要之處,不管四周驚濤駭浪,只顧修煉。 “夫君!白澤仙尊前來要人,你快快歸還了罷!”碧珠急急說道。 “不可!這女子乃是至陰仙體!若是將她煉化,必定能治好你的心痛之癥!”金龍王與妻子感情甚篤,向來不肯她受半點(diǎn)委屈,更何況是痛不欲生的心痛之癥。 “夫君!這仙尊,豈是你我能惹的?他給了半盞茶的時(shí)間,現(xiàn)下時(shí)間已到,夫君還是快快還了去,再也不要為了我枉殺無辜!”碧珠道。 “再等半柱香的時(shí)間,便能煉化!這至陰仙體,數(shù)十萬年難遇,這是治好你的唯一希望,為夫豈能放棄!”金龍王執(zhí)意不肯。二人仍在爭執(zhí),那破魔劍便又奔襲而來,刺中碧珠的龍尾,碧珠吃痛大叫一聲。 “可氣!”金龍王看到碧珠受傷,一怒之下,便化了龍身,躍出水面,“是誰竟敢傷我發(fā)妻!看我殺了你!” “那你要害我枕邊人,又當(dāng)何如?”破魔劍已經(jīng)回到手中,發(fā)出烈烈寒光。 “已經(jīng)在我腹中,你來遲了!哈哈哈哈!”金龍王狂笑不止。此時(shí)梨花在腹中已經(jīng)奄奄一息,憫天干著急卻無計(jì)可施,大喊一聲。 “你找死!”白念離怒極,聽到憫天的喊聲更是心如亂麻,揮劍沖著龍頭打去,這金龍王的龍頭極為堅(jiān)硬,龍尾又搖擺不止,白念離本就有傷,又唯恐傷了身陷龍腹的梨花,一時(shí)間束手束腳,纏斗一番竟無法將金龍王制服,怒號一聲,現(xiàn)了原形。他的原身比數(shù)十丈長的金龍還要大上幾分,一只爪子抓住龍頭,一只爪子抓住龍尾。碧珠看到丈夫被擒,立刻現(xiàn)了龍身前去搭救,卻被一翅扇飛,隨著吐出的龍珠落入深海,九條小金龍看到父母都受了傷,也沖上前去,如同碧珠一般,盡數(shù)失了龍珠。一群龍也顧不得去尋龍珠,撲向前去,卻被無形的屏障阻隔在外,眼睜睜的看著金龍王被白澤用角一挑,取珠,剖腹,抽筋!一時(shí)間龍嘯震天,哀鳴不已。 被龍血洗浴過的梨花和憫天從龍腹中滑落出來,一同下墜,白念離將二人馱在背上,振翅而起。 他從未如此害怕過,他怕從此,失去了她。 “白念離!”梨花輕輕呢喃,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伏在一頭巨獸的背上,這巨獸潔白如雪,細(xì)長的尖角又如同血色珊瑚,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原來,那不是夢,真的是他,是他夜夜擁她入眠! 離了海面,白念離恢復(fù)了原形,將梨花抱在懷里,輕輕抹去她臉上的黏膩。 “你,你的衣衫......”梨花看到白念離身上被血燃成了紅色,知道他一定奮戰(zhàn)了許久。 “我竟忘了念咒!”白念離看著梨花,不知為何眼眶有些發(fā)熱,經(jīng)梨花提醒才念了咒,除卻身上的污漬。 “原來,你就是小白!”梨花伸手摸這白念離的臉,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原來,我不是做夢......”做夢,又怎會日日都做同一個(gè)夢? 白念離拭去梨花眼角的淚,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小白,我們,成親吧!”梨花看著白念離的眼睛道。她剛才以為自己要死了,好不甘心! 應(yīng)對著小心翼翼的,期盼著的眼神,白念離沉吟片刻,輕輕說道,“好!”說罷,竟又嘔出大量鮮血,慢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