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神仙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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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邊低矮的一叢,正是野蔥,梨花輕快的邁步向前,采了收入簍中,笑道,“齊了,只需磨點(diǎn)粉,便可以攤餅子了!” “好,你攤餅子,我去去就回?!卑啄铍x道。 “你去哪里?”數(shù)月來,白念離和她未曾分過一刻。 “種樹!”白念離道。 “等你得空了,再去種樹!家中沒有粉了,你去磨點(diǎn),可好?”梨花扯著白念離的衣袖說道。 “好!”白念離對于梨花的要求,一直是從善如流,從未有過悖逆。梨花聞言,露齒一笑,牽著白念離的手便回到居所。 距離陳阿婆家不遠(yuǎn)處有個(gè)磨盤,白念離看那磨盤似乎許久沒有人用過,便念咒清理一番,之后梨花便將事先備好的谷物放入磨盤的孔中,白念離便輕快的推動磨盤,干燥的谷粒被壓得劈啪作響,谷粉散落出來,有些漫入空中,揚(yáng)起微微的煙塵。待磨好了谷物,又裝回家篩出面來,慢慢拌入洗干凈的枸杞芽中,加鹽調(diào)成面糊,又著白念離燒火,鍋中下了油,小火慢煎。面糊慢慢煎熟,空中彌漫著香甜又清新的味道,梨花喜滋滋地將面餅裝盤,又煮了湯,簡簡單單的備好餐飯,憫天將碗端上桌,準(zhǔn)備開飯。 “真香!”憫天吸了吸鼻子說道。 “那你先吃一口!”梨花說著用筷子夾起一塊,放入憫天碗中。 “好吃!”憫天看了一眼白念離,仍是吃了。有娘在,偶爾不尊長幼秩序,也無妨,果然爹爹面色仍是柔和,眼含笑意的看著娘親。 “你也試試,看看是否喜歡?”梨花笑意盈盈的看著白念離。 白念離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待咽下肚子方才點(diǎn)頭嗯了一聲,似乎受了梨花的感染,面色較以往柔和了不少。 梨花也吃了一口,慢慢品味枸杞芽的清新香氣,一時(shí)間恍惚起來,若是時(shí)間能停在此時(shí)此刻,人生豈不圓滿!心中這么一念,又覺得這種念頭似曾相識,她希望的,并非是時(shí)間停在哪一刻,而是所有的時(shí)間,都能有他。 用過飯,憫天收了碗筷,待一切妥當(dāng),一家三口便院中賞月。這日正是十六,月亮似乎比十五那夜還要圓些。春風(fēng)清冷,卻不再刺骨。 “睡吧!”白念離道。 “我還想坐一會兒!”梨花依偎在白念離的懷中,仍是抬頭看著空中的一輪明月。 “夜深了?!卑啄铍x少有的勸阻道。 “你先去睡,我稍后再進(jìn)去?!崩婊ㄈ詻]有睡覺的意思,白念離便不再言語,也沒有起身。 “白念離,你怎么知道蒼茫果不好吃?”梨花忽然問道。 “憫天曾說,這蒼茫果入不得口?!卑啄铍x道。 “嗯,他是這么說過!”梨花記起憫天吃蒼茫果的窘態(tài),不由得笑出聲來,笑容轉(zhuǎn)瞬即逝,這吃蒼茫果之后身體的感覺,他又如何得知的呢?必是親身體驗(yàn)。梨花心中一疼,用手在白念離的手中摩挲了幾下,又轉(zhuǎn)過身,與白念離面對面,吻了上去。 “梨花......”白念離迷醉道。 “是不是很香?”梨花舔了舔嘴唇道。 “很香!”白念離呢喃道。 “是神仙醉,我很喜歡這個(gè)味道?!崩婊ㄓ钟H了親白念離的嘴唇,“再喝點(diǎn)?” “嗯!” 梨花便又飲了一口,慢慢送入白念離口中,如此數(shù)次,白念離終于支撐不住,輕輕倒下。 憫天早已被趕回了房間,清醒的,只有她一個(gè)。夜深人靜,梨花忽然輕輕呻吟一聲,天魔精魄的魔氣又開始涌動。該來的,終究會來,梨花取出一枚蒼茫果,苦笑道,“這果子味道不濟(jì),口感倒是好得很!”夜空中不知何時(shí)飄來一朵云,擋住了明月,四周漆黑一片,黑寂涼夜中,除了梨花吃蒼茫果的清脆之聲,便是蒼茫果的苦澀之氣。待蒼茫果進(jìn)入腹中,四肢便是數(shù)倍于平日的苦楚,梨花緊握雙拳,身體蜷縮,牙關(guān)緊咬,抖動不止。 “不如就此死了!”梨花神志昏聵,腦海中不斷盤旋這個(gè)念頭,翻滾之間,碰到身邊的白念離,便將牙關(guān)咬得格格直響,不,還不能死!她要活著!再活一日,也好!痛苦呻吟之聲從齒間流出,可仍不能緩解半分,這疼痛仍是愈演愈烈。 “啊~呃啊~”梨花口中發(fā)出奇異聲響,聽起來已經(jīng)不是人聲,如鬼魅嗚咽哭嚎。 “娘!”憫天聽到聲響,奔將出來,看到梨花狀況,大吃一驚,抱住梨花不知所措。 “噗!”梨花吐出一口鮮血,鮮血中幾點(diǎn)白在月色下泛出慘烈之色,竟是咬碎了的牙齒。 “不許,不許告訴你爹!”梨花喘息說道。 “娘!”憫天哭了起來。 “聽到?jīng)]有,不許告訴你爹!”梨花又道。 “嗯!”憫天點(diǎn)頭應(yīng)了,泣不成聲。 “把地上的血跡清掉!”梨花有氣無力地說道。 “嗯!”憫天按照梨花所說,清理了一番,又將白念離和梨花二人送入房中,便守在門口,一夜無眠。 白念離醒來,看到梨花正穿針引線,便坐了起來,從背后將梨花抱住。 “醒了?”梨花臉上掛著淺淺笑意,“我熬了粥,你一會兒用些?!?/br> “這是什么?”白念離看著梨花手中的針線問道。她口中淡淡的蒼茫果氣息,他早就嗅到,只是,實(shí)在不忍心拆穿了去! “我看被子開了線,便縫補(bǔ)一番!只是我不擅女工,這針腳實(shí)在是難看!”梨花赧然道。 “嗯!”白念離眼眶微熱,點(diǎn)頭應(yīng)道。想到昔日梨花所贈荷包,女紅確實(shí)一言難盡。 “嗯是什么意思?”梨花心中不服,嗔怪道,“我從小便是當(dāng)做男兒長的,這凡間女子,上山下河,哪個(gè)能比得過我?針線不濟(jì),有什么打緊?” “不打緊!”白念離應(yīng)道。 “你是嫌棄我?”梨花同陳阿婆在一起的年余,每每被嫌棄的便是這女紅,心中早就留下隱疾。 “不嫌棄?!卑啄铍x道。 “不誠心!”梨花白了白念離一眼,將最后一針縫上,打了個(gè)結(jié),咬斷了線,將針線收起。 “你受傷了?”白念離忽然盯著梨花問道。 “沒有!”梨花立刻搖頭。昨日,幸好她記得,沒有把胳膊咬住。 “不對,你身上有血腥之氣!”白念離立刻拉過梨花,上下打量,來回查看。 “怎么有血腥之氣?”梨花思索,昨日似乎吐了一口鮮血,立刻恍然道,“哦,是今天縫衣服,被扎了一針!”梨花伸出手來,將手上的針眼湊到白念離面前,“你這鼻子,也太靈了,比我家的獵狗還要厲害!”梨花笑道。 “尋常的狗,哪能和白澤的嗅覺相提并論!”白念離專注于梨花的手指,未聽出異樣,輕輕托著梨花的手不屑道。梨花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