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非我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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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掩面哭泣,飛也似的逃離了凌霄寶殿,纖細(xì)修長的手指下面,是一雙正左顧右盼的眼睛。她看四下無人,立刻擦干了眼淚。她的演技,早已爐火純青了吧?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撩起衣擺,幾個躍身,便來到了自己的寢殿。宮名春華,正殿亦叫春華殿,一年之計在于春,春天是四季中最美好的季節(jié),帝君想把所有最美好的東西都送給他的寶貝女兒,這個瀅泓公主。 “拿塊面巾來!”瀅泓尚未進(jìn)門,便喊道。胭脂連忙準(zhǔn)備了溫?zé)岬拿娼磉f了上來,看到公主的微紅的眼睛,小眉頭皺成一團(tuán),帶著哭腔道,“公主,公主,你怎么哭了?” “不哭就要挨罰了!”琉璃看到瀅泓面有得色,心知公主定是又躲過一劫,“沒事了?” “沒事了!”瀅泓輕快的答道,“胭脂,你就是憨了些,不如琉璃看得通透!” “那公主是不喜歡憨憨的胭脂么?”胭脂說著眼中就要滴出水來。 “喜歡,當(dāng)然是喜歡了,胭脂的憨是嬌憨,別有一番情趣呢!”瀅泓連忙安慰到。 “公主又拿奴婢開心!”胭脂嬌軀一扭,閃到公主身后,幫公主收拾起頭發(fā)來,“才走了一路,這發(fā)髻就松了。” “快給我把這衣服換了!穿了太不方便了!這發(fā)髻,也拆掉!”瀅泓坐在鏡子前,不禁想到凌霄殿上一眾人的表情,這般便算美了么?心中輕呲一聲。除了父君,都是些沒見識的。父君是因為她穿這件衣服而開心,下次去拜見父君的時候再穿一次吧,也好讓父君再開心一下。 “梨花開了,我要去千梨山賞花去!”瀅泓心情又雀躍了幾分。 “真好!”胭脂撅了撅嘴說道??上頌樾∠啥鸬氖撬荒茈S意出入的。 “公主,你真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公主了,各個仙族的公主,哪個不是養(yǎng)在深閨,除了年節(jié),根本出不去的?!绷鹆Яw慕的說道。公主師從天老,經(jīng)常往來與九靈臺和仙宮兩地之間,所以行動上無比自由。 “等你們出嫁的時候,自有夫君帶你們?nèi)ビ紊酵嫠?!不必羨慕一時!”瀅泓說道。 “公主取笑我們!”胭脂琉璃難得統(tǒng)一戰(zhàn)線。 “好吧,那就等我成婚,必定要了你們兩個,到時候你們便是自由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好?”瀅泓笑道。她向來不拘泥這些小節(jié),不似尋常女子般羞赧。 “泓兒!”帝君已經(jīng)進(jìn)了春華殿,這幾人只顧熱鬧,說著玩笑話,沒發(fā)現(xiàn)。帝君恰好聽到瀅泓說的成婚一句,不禁心中有些不快。就想著出嫁了么?他還想多寵她幾年。這仙界不成婚的女仙也多得是,如果沒有良緣,他愿意寵她一生。 幾人立刻端正立好,匆匆行了禮,胭脂琉璃退在一旁,瀅泓依了帝君的手勢,走向前去,坐在帝君身旁,眨了眨眼睛,輕喚了一聲“父君!”。 天帝拉起女兒的手,直視瀅泓,“泓兒果真傾心黎良?”黎良確實年輕有為,姿容不凡,但在人才濟(jì)濟(jì)的仙界,無論家世,相貌,修為,慧根,似乎都過于普通了些,又怎么配得上他天帝昊天的女兒瀅泓! 瀅泓生于姜水之畔,姜水清澈,水面寬廣無垠,浩瀚無邊,故得此名。她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東昊登位天帝之后,很快便迎娶了天后宜宣,二人柔情蜜意,很快便有了瀅泓,只是這瀅泓先天不足,從一出生就多病多災(zāi),氣若游絲,藥石無效,仙法失靈,唯有天老九靈臺的靈泉有效。東昊為了讓天老收瀅泓為徒,頗費(fèi)心機(jī),特意尋遍六界,尋到九條周身沒有一點(diǎn)雜色的金龍給了天老拉攆,這瀅泓才成了天老的門下,每日泡著靈泉,這樣數(shù)千年過去,就成了個身體倍棒,法力超群的公主。 只是這個公主,一半時間在天宮,一半時間在九靈臺,雖也盡數(shù)調(diào)教了規(guī)矩禮儀,只是他寵溺得緊,實在是寵壞了她,才使得她大錯偶犯,小錯不斷,除了燒殺搶掠作jian犯科不做,其余的都做了個遍,令他頭疼不已,卻又樂在其中。這個女兒,就是拿來寵的,怎么寵都不為過! 瀅泓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眉毛挑了挑,嘴唇又抿了抿,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呵斥了一聲,“不許說謊!休要又來欺騙父君!”每當(dāng)瀅泓這個表情,必定是要說假話了。 瀅泓鼓了鼓腮幫子,“好嘛好嘛,我說實話就是了,我騙他們的,我才沒有喜歡黎良,那種遇事只曉得哭鼻子要死要活的人我才看不上!我只是可憐黎良和清水潭的碧兒,兩人兩情相悅,卻不能相守!” “那你就賭上你的名聲?真是太胡來了!”雖然他貴為天地共主,卻無法左右別人對瀅泓的看法。此事一出,不知又有多少閑話出來,“無論你如何收場,都與你清譽(yù)有損!”雖說瀅泓名聲向來不好,但在男女之事上向來是一清二白的。 “我不幫他們,便再無人去幫他們了!”瀅泓似乎看到父君似乎松了口氣,但父君緊接而來的訓(xùn)斥,讓她懷疑方才只是錯覺,心中頓起不平之意,“再說了,所謂清譽(yù)不過是不相干的人對另一個人的評說而已,既非本人,又不明其中緣由,評說難免有誤,又何必在意?” 瀅泓一番說辭,竟也有理,帝君只得又道,“你自以為是在幫他,說不定多年之后,他還會怪你多此一舉,那清水潭的公主,如何能比得上玉真族的公主!帝王之家,姻親交聯(lián),原本就再尋常不過!別說是黎族殿下,就是本帝的太子,如有必要,也須得如此!”天界看似平和,內(nèi)在仍是風(fēng)起云涌,實力此消彼長,每一族為了增強(qiáng)實力,立于不敗之地,都竭盡所能,犧牲一兩個公主殿下的婚姻算什么,不過,唯有瀅泓不在其中。 “那我呢?父君莫不是為了仙界安危,也要將我嫁給一個不相干的人么?”瀅泓目光灼灼,直視父君雙目。 “你不同,你是女孩子,你是天界唯一的公主,父君絕不會勉強(qiáng)你!”天帝伸手捧住瀅泓的臉,聲音柔和起來,慈父般緩緩說道。她的眼睛越來越明亮,比她小時候更要亮上幾分,“你吃了那么多苦,我不會,絕不會勉強(qiáng)你!” “少昊就可以勉強(qiáng)了么?身為太子,未來的天界主宰,若是不能和心愛之人相守,又何必當(dāng)這天地之主?”瀅泓深知父君對她的寵愛,只是弟弟是父君的親生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他怎么如此狠心?難道就是因為她胎里體弱,就可以備受寵愛,弟弟生來健壯,就要被犧牲么? “少昊是太子,是本帝的兒子,身為男兒,自然要有所承擔(dān)!”東昊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承擔(dān)責(zé)任便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曾經(jīng)的戰(zhàn)場廝殺不就是為了換取世間平和,真情相對嗎?親人之愛,夫妻之情,都是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瀅泓平日總愛人間游歷,見多了世間百態(tài),不禁有感而發(fā)。 “住口!你簡直不知所謂!你又沒經(jīng)過當(dāng)年戰(zhàn)事,你怎能體會其中的無奈心酸!”東昊心中一痛,不禁怒吼一聲,發(fā)起火來。當(dāng)年梵月一族何其艱辛,父親更是眼睜睜的看著親人離去無力保護(hù),所以這權(quán),何其重要!只是站在仙界權(quán)利的巔峰,他亦有他的無奈,但無論多么無奈,他都要護(hù)她一生順?biāo)臁?/br> 胭脂和琉璃不禁抖了一下,帝君從來沒有如此對公主吼過,無論公主犯了什么錯!這,真是開天辟地第一次! “父君,你,你兇我!”瀅泓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她咬了咬嘴唇,輕哼了一聲,拋下一句“瀅泓再也不要父君了”便奪門而出,頃刻便不見了蹤影。 “泓兒!”東昊連忙追出門去,他實在過于寵她,寵得沒了邊界,生生的寵壞了她!“去,保護(hù)公主!” “是!”裴將軍得了令,便循著公主的氣息去了。 瀅泓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云頭之下一片雪白,深深吸了一口氣,空中充盈了芳香氣韻,頓時心情好了許多。離家出走?不過是拿捏父君的小手段罷了。由于常年惹是生非,瀅泓為了自己的小命,總結(jié)出逃避罪過四大步,一嬌二皺三哭四離家。這一嬌么,就是撒嬌,若是犯了什么無傷大雅的小錯,撒撒嬌就搞定了,二皺就是皺眉頭,若是罪過再大點(diǎn),便娥眉輕皺,眼中含霧,最妙的是再抖一抖小嘴唇,要哭不哭,便也搞定了。過失再大些,哭哭鼻子,梨花帶雨,保證哭不過片刻,嚴(yán)父變慈父,等等,這父君似乎永遠(yuǎn)是慈父,從未嚴(yán)過。若是快要捅破天,便是離家出走這一招,不過瀅泓還從未用過,此番是第一次。今日第三招已經(jīng)將她的罪責(zé)全免,只是后來她非要和父君爭辯,不知觸碰了父君的哪片逆鱗。想到此處,瀅泓不禁又有些不快起來,剛才她也真的動氣了。不管不管,還是賞花先!反正她再頑皮,父君都會原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