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共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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瀅泓四處閑逛,不知不覺竟又到了千梨山,帶緩過神來,立刻乘云而起,又遠離了千梨山。天大地大,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去往何處。 “不如,去人間逛逛?”瀅泓自言自語,便去往人間。 “要去人間游玩?不如一起!”一個男子攔住了去路。 瀅泓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個身著青底黑紋衣衫的男子,容貌極為出眾,媚色有余,但英氣不足,周身透著隱隱魔氣,“你是魔?” “好眼力!”男子道,“一人禹禹獨行,何其孤寂,可愿結(jié)伴同行?” “仙魔不兩立,我仙你魔,沒有同行的道理!”瀅泓道,“況且,我并不覺得孤寂!” “嘴硬的小丫頭!”男子道,“你和白念離沒戲,便心中不快,是也不是?” 瀅泓聽到白念離的名字,一股煩悶涌上心頭,“有戲沒戲,與你何干!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打你!” “哎喲喲,脾氣不??!”男子嬉皮笑臉道,“我不過是見了你,覺得投緣......” 投緣?又是投緣!“誰和你投緣!”瀅泓召出誅仙锏,指著男子道,“再不走,我可要真的打你了!” “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你真是心善!”男子又道,“果然和梨花一樣!” 又是梨花!她只是想逃離這一切,想要忘記這一切,都不成么?“誰和她一樣!”瀅泓怒道,“看招!” “不錯不錯,打我還要提醒我,真是個好孩子!”男子輕飄飄的躲了過去,竟然毫不費力。 “你到底是誰?”勢力極為懸殊,瀅泓自知不是對手。 “我是魔界第一美男相柳!你看到我這臉,難道就聯(lián)系不起來嗎?”相柳有些埋怨。 “美則美矣,就是過于妖媚!”瀅泓道。 “那你還是夸我美嘍?”相柳眉開眼笑道,“不錯不錯,今日心情頗佳,這幾萬年來,都沒這么開心過了!” 瀅泓看著相柳,頗覺意外,魔界竟有這種男子!她一直以為魔界之人,都是五大三粗,動不動便喊殺喊打,這個男子竟只關(guān)注自己美不美!也許只是迷惑于她,仍要小心應(yīng)對! “今天日子不錯,你做些菜肴,你我共飲幾杯!”相柳道。他見這女子與梨花相似,便認定瀅泓也會做菜。 “你是魔,之前羅湖之戰(zhàn),你定參與其中,危害仙界安危,你我仇敵,我怎么可能給你做菜!”瀅泓道。 “不是我!”相柳道,“那人用得是天魔石,若是我,是不屑于用那種低級魔石的!”相柳搖頭道,“你如此冤枉我,更要補償于我,趕緊做菜!” “我做菜?”瀅泓不滿道,“你確定要吃我做的菜?我要做了,你須得吃得干干凈凈!”她自從得知自己五味不全,早失了做菜的興趣,見相柳糾纏,有心讓他吃點苦頭。 “嗯!說定了!一定吃得干干凈凈!”相柳點點頭,甚為愉悅地跟在她身后,看著她忙活。 “好了!”根據(jù)相柳準備的食材,瀅泓因菜制宜,做了一桌菜肴,相柳見顏色鮮亮,又聞到撲鼻香氣,心情更佳,隨手一揮,取出了一壇酒來,“你為我做菜,我請你喝酒!”酒壇開了封,香氣四溢,竟是連瀅泓都沒有喝過的好酒,看來年份已久。“好香!”瀅泓忍不住贊道。 “有見識!”相柳伸出一根手指輕點道,“除了天老那個家伙,六界就再沒有人喝過這個酒!” “你竟如此不尊重我?guī)煾?!這酒菜,就莫要吃了!”瀅泓一怒,準備掀翻桌案。 “停!”相柳道,“我年歲比你師父還要長些,叫他家伙,也沒什么不妥!你不喜歡聽,我不叫便是!休要浪費了這一桌菜肴!”見瀅泓仍是看他,又笑道,“是不是看我比你師父年輕?我魔族壽命原本就要比仙族長些,天老乃仙界尊長,而我是魔界祖宗,更比他要長壽些,所以,我現(xiàn)在,頂多算個二八小伙!來,喝酒,喝酒!” 天老鶴發(fā)童顏,畢竟是年老者的樣貌,瀅泓聽了,半信半疑,見相柳不再對師父無禮,也忍耐下來,抿了一口酒。這酒由于年歲久遠,已經(jīng)沒了絲毫辛辣之氣,入口綿柔微甜,一口下去,口鼻之中都充盈了香氣,竟讓人忘記煩惱,只沉醉在這酒的美味之中,“好酒!” “我相柳喝得酒,自然是好酒!”相柳得意道,“美人配美酒!”瀅泓本來以為相柳口中的美人是她,正欲開口,卻見相柳拿了一面鏡子,正極其自戀的梳理額前發(fā)絲,一時無語。 相柳照完鏡子,舉起筷箸,吃了一口菜道,“好酒配好菜!不錯,這菜,好吃,好吃!”邊吃邊贊。 瀅泓見相柳連聲夸贊,覺得奇怪,自己也嘗了一口,仍是吃不出什么,便開口問道,“果真好吃?” “果真!”相柳點頭應(yīng)道,態(tài)度誠懇。 瀅泓心思一轉(zhuǎn),道,“你五味不全?” 相柳舉著筷箸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哈哈笑道,“厲害厲害,這么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知道我五味不全的!你是如何得知?” “不過是因為我也五味不全罷了!”瀅泓輕嘆道,“沒想到竟遇到一個同病相憐之人,為此,倒要喝上一杯!”說罷舉起酒杯。 “喝!”相柳喝了酒,才道,“我這并非是病,我乃蛇族,生來便不識五味,只識血腥之氣!蛇族只需要吃rou果腹便可,是什么味道,并不重要。最初之時,魔界環(huán)境惡劣,生存舉步維艱,談味道,實在是奢侈?!?/br> “竟是這樣!”瀅泓不知為何,心中竟生出一股憐憫之意。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找我做飯?”瀅泓奇怪。 “因為你像梨花!”相柳道。 “你和梨花?”瀅泓更加奇怪,這相柳乃是魔界中人,而梨花是她的四姑姑,乃是仙界眾人,怎會與相柳有所牽連? “梨花曾被迫入魔,和我有一段朋友之誼!雖時日不長,她后來也死了,我卻一直視她為友!”相柳臉上現(xiàn)出緬懷之情。 “魔界之人,竟也有重情重義之人!”瀅泓贊道,“前輩,瀅泓敬你!”說著舉起酒杯。 “酒,我喝,前輩就算了!”相柳笑道,“我可是魔界第一美男,被你叫前輩,豈不是顯得很老?你不如直接叫我名字,相柳!你不覺得,我名字也很好聽嗎?”相柳繼續(xù)自戀,瀅泓干笑著喝酒。 待酒足飯飽,菜也被吃得干干凈凈,相柳道,“多謝小友款待,后會有期!”說罷轉(zhuǎn)身欲行,被瀅泓喊住,“等等!” 瀅泓拿出一瓶斂碧散,“這個,你拿去,敷在傷口之上?!币娤嗔倍⒅?,似乎有所懷疑,便道,“這個是由斂碧草制得,未含仙法,與魔族并不相克,你若信得過我,便拿去!”相柳身上有些血腥之氣,外袍卻整潔如新,沒有半點血腥,想必不是沾染他人鮮血,而是自己受傷。 “你竟愿意給我傷藥?”相柳奇道,“仙魔一直都是不兩立的!” “據(jù)我所知,這數(shù)萬年來,仙魔并無戰(zhàn)事,而羅湖之戰(zhàn),以你的身份,做了便不會不承認,所以我相信你?!睘]泓道,“只是今后,你若以天界為敵,你我便是敵人,更不會有半點情誼!” “天魔即使開戰(zhàn),也和我無關(guān)!我可沒興趣!”相柳道,“走了!后會有期!” 看著相柳遠去的身影,瀅泓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有那么一會兒功夫,是忘了白念離的,不禁心頭一震,“嗯,繼續(xù)找些事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