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順走一只龍形飛鏢
打開了眺望臺的門,我先往里望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樓梯看不到盡頭,也不知通往的是什么地方。但門既然已經(jīng)打開,不走下去豈不白白損了些法力。 我沒有絲毫猶豫,便在黑暗中摸索著往里走去?,F(xiàn)下還不知里面有些什么,我便沒有弄出些光亮,只怕擾了其中的人。 樓梯很長,似乎是盤繞在一根較粗的柱子上,我想了想,這根柱子大約就是屋頂上那個眺望臺底下支撐之物了。不知沿著樓梯走了多久,我終于可以看見一點點光亮了??磥?,這房屋里面是有人在的。 借著從底下傳來的微弱光芒,我可以隱隱約約看見旁邊的柱身。不看還不知道,這一看便讓我吃了一驚。 這房屋在外面看來樸素?zé)o華,里面卻是華麗無比。就連這樓梯旁的柱子,上面也是裝飾了各種各樣的花草,細(xì)看之下,甚至還有些名貴的珠寶。難不成這群人將搶奪而來的東西,都用來裝飾據(jù)點了? 繼續(xù)往里走,其中的裝飾就更加夸張,興許人族就喜歡這樣華貴的裝扮,但依我看卻實在過分了些。 這里竟然空無一人。 我在房屋里轉(zhuǎn)了一圈,便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此處看得出曾有許多人在這里停留過,但現(xiàn)下只有那些珠寶裝飾和有人來過的痕跡。 我繞著墻壁走了一圈,也就打開了那道暗門。這房屋從外面看來,遠(yuǎn)不是這般大小,至少得大上一倍才是。故此不必多想,也能知曉其中必有其他門道。這九行幫的主人雖說有幾分聰敏,到底我這些年擔(dān)著天族北戰(zhàn)神的名頭也不是白白擔(dān)著的。 “誰?” 我剛一踏進(jìn)門,便隨著一聲怒喝,一支龍形飛鏢就朝我打了過來。幸虧我閃得快,若是慢上一拍兩拍,少說也要落下個破相的下場。 那飛鏢插在我身后的石壁上,直把那石壁鑿出了一個大洞,再用些力氣,怕是要將這石壁直接粉碎掉了。我從來不知道,慕容臨洛還有這般本事。不過他身為人族皇室,打小也該是在習(xí)武方面有所成就,能扔出那支飛鏢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我卻感受到,他將庇護(hù)著他的祥瑞之光也注入了飛鏢之中。 這便更讓我驚喜,慕容臨洛果真是個厲害人物。從古至今,能將祥瑞之光自行使用的,也不過只有初代人皇了。像慕容玄正那般的,祥瑞之光對于他們來講,也不過就是層保護(hù)罩罷了。但短短數(shù)月,慕容臨洛就能將祥瑞之光運用自如,還真是難得。 我還在心中暗自佩服他,慕容臨洛便已經(jīng)走到了我面前,“沒事吧?這地方現(xiàn)下這般光景,我便不得不猜測是有人埋伏在外,貿(mào)然出手可有傷著你?” “無事無事?!蔽页麛[擺手,將身后石壁上的飛鏢拔了出來,“若是覺得對不住我,便將這飛鏢送我吧!看著怪好看的。” 他倒是大方,那飛鏢便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一支沾了祥瑞之光的飛鏢,怎么說也該有幾分用處,只不過我此番倒是真覺著這飛鏢好看才隨口一說,他竟真的給了我。 剛把飛鏢收好,索嵐便招呼我過去。 我現(xiàn)下便明白他們表情如此凝重的原因了。 眼前是用花草圍著的幾具尸體,像是剛剛才死去一般,這些人面色紅潤,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就像是在睡夢中被人殺死的。據(jù)云墨和索嵐所說,這些人便是先前在夜市同他們起了爭執(zhí)的那群人,也就是在皇城里橫行霸道的那些惡霸。 但按照先前慕容臨洛告知我的,這些人豈不就是九行幫的幫眾了?既是幫眾,又為何會死在此處呢? “先前同這位小公子起了爭執(zhí)的,皆是躺在此處的這些人。我九行幫已將他們?nèi)刻幩?,向小公子謝罪。為表誠意,我九行幫自行遷出皇城,這里的珠寶,也全數(shù)留給遠(yuǎn)道而來的貴們?!?/br> 那些尸體旁邊,留著一片傳聲羽,將它拿起,一個嬌媚的女子聲音便傳了出來。 我從未聽過這般女聲,大約是九行幫的幫眾吧! 這些人還真是神通廣大,不過僅僅為了同云墨的幾句爭執(zhí),便殺了這些人,還將九行幫的據(jù)點遷出皇城,真的有必要嗎?又或是,云墨只是個借口,遷出皇城還有其他的理由? 但現(xiàn)下確是不得而知的,他們走得急,但卻細(xì)心地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就連那傳聲羽,也是在傳完話之后便化為了灰燼。 但無論如何,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盡管有太多的疑惑,也不知九行幫是否會卷土重來,但此事也不過是我這么多年來遇到的一樁小事罷?,F(xiàn)在的我,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樁我毫不在意的小事,在多年的日積月累下,變成了我日后不得不正視的強(qiáng)大敵人。而那位九行幫中唯一讓我有些在意的人,甚至毀掉了我作為天族北戰(zhàn)神的所有榮耀。 我心中念著姻緣線之事,想著此事也算了了,便趕緊同慕容臨洛他們一起下山。方才我們的目光都集中在被花草環(huán)繞的尸體上,沒有一人發(fā)現(xiàn),那密室入口上方,位于正中間的位置,掛著一面像是旗幟一樣的錦布,上面書著一個大字——“白”。 又是一個夜晚,醉夢樓依舊賓滿座,也依舊有許多人專程來捧辛寧姑娘的場。 我們五人相伴著走進(jìn)醉夢樓,鴇母一眼便認(rèn)出了我和索嵐。此番我也是扮作男裝,壓低嗓音裝作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慕容臨洛大抵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不知要作何姿態(tài),便帶著他一貫的帝王之氣往里走。鴇母識人無數(shù),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高貴,便也細(xì)致著將他一并迎了進(jìn)去。 最讓人為難的當(dāng)屬那位當(dāng)事人姜旭了。他是在慕容臨洛當(dāng)六皇子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如今慕容臨洛做了人皇,也順勢將他提為御前統(tǒng)帥。許是在乎著慕容臨洛的安全,此人一直十分警惕,全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我實在擔(dān)心他這副樣子,會嚇到那嬌滴滴的辛寧姑娘。 姜旭身上的毒還未完全清除,但我同索嵐一起想了個法子,將他身上的毒逼出了大半,現(xiàn)下還需人族的湯藥一同調(diào)養(yǎng)著,但從表面上看已經(jīng)無甚大礙。 我思來想去,找不到什么好法子來撮合姜旭和辛寧,便索性替辛寧贖身,再讓慕容臨洛將她賜婚于姜旭。至于感情,日后再慢慢培養(yǎng)便是。我也向慕容臨洛打聽過,這姜旭常年一門心思撲在差事上,也不曾有心屬之人。 贖身倒是很順利,那鴇母畢竟是只認(rèn)銀兩不認(rèn)人。 只是在決定辛寧姑娘的去向時卻犯了難,本是想著替她贖了身,便由她同姜旭一起回去。但無奈此人是個榆木腦袋,只說是恐辱了辛寧姑娘的清白,死活不肯將她帶回去。 “慕容,你有法子嗎?”我求助似的看著慕容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