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踏歌現(xiàn)身
“南燭大人息怒,我是,我只是......”妖王斷斷續(xù)續(xù)的解釋,卻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這妖王的位置也坐得夠久了,是該換一換人了?!痹茲奢p描淡寫的說著,在場的人卻都驚了一驚。 雖說妖王此舉的確是他的過失,但讓他退下妖王之位,卻是我不曾想過的。向來妖族是待現(xiàn)任妖王死后,被血玉選中的人才能繼任,但現(xiàn)下妖王血玉在我的手中,這妖王雖犯了錯,卻也活的好好的,有什么理由拉他下馬。 “???不要啊!”妖王跪在地上打著哆嗦,這副模樣還真不像是一族之主。他扭頭看著白蕭然,白蕭然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云澤也被他這陣陣哀嚎鬧得不適,揮手便將他擊暈在地:“能如此鬧騰,還是趕緊投胎轉(zhuǎn)世去吧!” “赤若,妖族的血玉現(xiàn)下是在你的手中?”云澤又將目光移回到我身上。 我點點頭,順勢將腰間系著的血玉取下來,遞給云澤。他卻沒有馬上接過去,而是對我說道:“血玉既然在你手里,那便由你擔(dān)了這妖王這位吧!” “什么?”我趕緊將捧著血玉的手縮了回來,“我是天族人,怎能擔(dān)著妖族的王位!” 我環(huán)顧四周,鎖定了白蕭然這個唯一在場的妖族人。 “他!他能擔(dān)得上妖王之位?!蔽乙补懿涣颂?,一個健步?jīng)_過去,便將白蕭然扯到云澤面前,“他本就是妖族元老,為人也是不錯,實在是繼任妖王之位的最佳人選。” 云澤將白蕭然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我估摸著多半是因著他這一身華麗的夸張打扮,讓云澤實在不相信他能管好整個妖族。 但云澤很快就收回了眼神,對我笑了笑:“隨你?!?/br> 得了這話,我便趕緊將妖王血玉掛在了白蕭然的腰上,也表示著將這個大任交給了他。白蕭然倒是不喜不悲,好似早就料到我會來這一出了。 云澤同我知會了一聲,便要帶著小絨球動身去找封印希伯的那處地方。我曾到過那里一回,本打算要給他帶路,但想想我那識路技能,還是沒提出口。 目送著云澤抱著小絨球離去,我有些不舍。分明平日里也沒常同小絨球玩耍,但正當(dāng)它要離開我身邊幾日,我又很是不舍。 我想著也該回月無心那兒看看三哥休養(yǎng)的怎么樣了,便同千帳告別。但一句話還未說出口,便聽見天邊又響起了云澤的聲音:“等等?!?/br> 我和千帳一同抬起頭望去,只見云澤又調(diào)轉(zhuǎn)了回來。他不滿的望著千帳,又將目光移向我。 “你怎么又同他待在一起!” “只是碰巧千帳也在查探此事,機緣巧合之下便聚到一處了?!蔽抑慌略茲扇羰巧饸鈦?,也像對付妖王那樣對千帳,便趕緊向他解釋。 云澤板著臉又將千帳看了許久,才又抱緊小絨球奔向遠方。 回到月無心小屋的路上,千帳非要跟著我一起,但他面上著實不太好看,一路上氣氛都有些壓抑。我隱隱覺著云澤和千帳之間似乎有什么矛盾,但我卻不知矛盾在于何處,也不知從何猜起,這樣實在麻煩,我也懶得再管。大約云澤是擔(dān)心我時常同魔族之人走在一起,又會被天宮里那些多事的神仙們斥責(zé)罷。 我們在荊棘院待了不過一日,三哥的傷已經(jīng)好多了,大抵是月無心給他用了什么珍貴的藥材。但我覺著,還是三哥心情大好,才能恢復(fù)的快些。聽說,月無心對我三哥受傷很是愧疚,便決定同回天宮去住上幾月,待照顧我三哥大好之后再做打算。 這真真是太好了,三哥看著月無心的神情,溫柔的都能開出花來。 “誰?”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千帳突然一聲怒斥,便聽見屋外有逐漸跑遠的腳步聲。 我和千帳對視了一眼,便雙雙追了出去。 那人行得很快,應(yīng)該是個法力深厚之人,但她的每一步都留下了明顯的鞋印,那些鞋印上明明白白留下的,是竹葉的形狀。我的一顆心漸漸沉了下來,自從踏歌離開莫須山的竹林后,我便刻意避免著同她的見面,這一回卻是怎么也避不開了。 “踏歌,好久不見?!蔽毅T足了勁追趕,終于如愿攔住了她。既然無論如何都要刀劍相向,那不如趁此機會見上一面罷。 她給了我一個甜甜的微笑,也停了下來。這微笑讓我覺著很是奇怪,踏歌從前也很愛笑,但她始終是抿著唇羞澀的笑著,不曾像這般笑得如此得意和放肆。難不成修煉禁術(shù)真的能夠徹底改變一個人嗎? “是好久不見了。” 面前的踏歌說話時挑了挑眉,我從來不知她有朝一日竟會露出這樣具有挑釁性的表情。她的脖子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血色的頸紋,瞳孔也變得更加深黑,這幅樣子看起來實在可怕。 “問道仙人,他聽說你要借用那些書籍,便都事先替你移到了問道臺背面的宮殿里,方便你居住?!蔽蚁惹白吡藥撞剑拷?,“你卻只想著盜取那些記載著泣血咒的書,把問道仙人的小屋弄得一片狼藉?!?/br> “多說無益,動手便是?!碧じ杷坪醪幌攵嘌?,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既然她不太想敘舊,那便痛痛快快的戰(zhàn)上一場。想來從前在莫須山,我雖然時常指導(dǎo)她的法術(shù),卻始終不曾認認真真的打上一場。雖說我知曉自己的法力在她之上,但如今她修煉了泣血咒,我便不知還能不能斗得過她了。不過,要戰(zhàn)便戰(zhàn),即使有什么事,也有千帳在我背后,我很是安心。 踏歌的進攻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我須得使出些真本事才行。原先在莫須山,我同她修煉時,總是刻意謙讓些,以免無意中傷了她。但現(xiàn)下,她顯然不再是那時的實力了。 就這樣打斗著,你攻我守來來往往之間,竟許久都沒能分出勝負。 千帳終于耐不住性子,一把折扇從我耳邊劃過,在踏歌的臉上帶出一道醒目的傷口。踏歌將精力都集中在同我的爭斗上,無法分心躲開千帳這一擊。她的臉上傷痕仍在,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雖沒有血液,她卻還是能感受到疼痛,這一擊讓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 “你不是踏歌?!蔽沂栈仉x塵鞭,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