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親到下巴
砰! 第一招就是殺招,明月的裙子一甩,一陣紅浪翻飛,腳下高跟鞋直接朝著斷刃的小腹踹去,既然有敵意,滅了就是,明月不在乎這些。 “果然是個陰險的女人!”斷刃心中早有偏見,自然處處往壞處想,卻不想是他先露出敵意,明月為什么要留手呢。 眼見血色高跟襲來,斷刃不閃不躲,手握拳,目光如電,朝著明月的小腿襲去,他這一拳不重,但卻也不是一個女孩子的細(xì)腿能承受的,若是擊中,斷不敢說,明月少說要住半年醫(yī)院! 斷刃的速度明顯比明月快,后者自然看得出,面具后眉頭一掀,竟然同樣不閃,腳下更加用力的踹去,硬碰硬,傷換傷,兩人剛一交手,明月就表現(xiàn)出堪比男人的果決與兇悍。 斷刃沒想到這個女特勤會這么做,他有信心一拳打的明月腳下偏移,既能斷了她的腿,又不會讓她踹到自己,可見到明月這種拼命的架勢,他卻心里卻改變了一絲觀點,起碼,這個特勤有些血性! 他腳下一錯,輕描淡寫的躲開了明月的這一腳,與此同時,拳換掌,不拍,竟然改成了摸! 兩人身形想錯之際,他的手掌順著明月的腳踝,直接摸到了明月的大腿位置,一直到明月惱羞成怒朝他臉上揮拳,他才意猶未盡的閃開,貓戲耗子,輕而易舉。 一次交手,明月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土鱉男的對手,擂臺下的賭客都安靜了,兩人交手太快,眾人都沒這么看清,只以為兩人都沒占到便宜,卻不想斷刃已經(jīng)占便宜占到飽了! “無恥!” 明月冷冷的說道,這個仇只能在這報,出了門誰知道眼前人是誰,從對方的敵意看得出對方或許認(rèn)識自己,但自己卻不認(rèn)識對方,這就尷尬了,打不過,不認(rèn)識,怎么辦! “你該慶幸,我本來想用更強硬手段讓你住上半年醫(yī)院,但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你和他們似乎不一樣,有點意思!”斷刃的聲音不再冰冷,而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他們?改變主意?你果然認(rèn)識我,告訴我你是誰!”明月冷聲說道,她目光在斷刃來回掃視,卻始終判斷不出身份,她只是在林雄襲擊現(xiàn)場的視頻中見過斷刃,自然不會有什么印象,就是有,她也不會往那方面想,這是人的思維誤區(qū),這個時候,人們總會從久遠(yuǎn)以前開始回想,至于近前的,只會想想最熟悉的人。 “多說無益,你還要繼續(xù)嗎?你該看出自己不是我對手了?!睌嗳姓f道,之前排查林雄身邊能去支援的特勤的時候他看到過明月,那時候他對明月沒有什么印象,只是將她當(dāng)成特勤,普通特勤而已,現(xiàn)在則不然,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特勤,有些對胃口! 除了剛剛出手時候的果決,起碼,彼岸花這個裝扮他很喜歡。 明月不答話,她一心找到斷刃的身份和弱點,想要報了剛剛的輕薄之仇,突然看到斷刃身后的那個大氅,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與此同時,斷刃同樣笑了,特工可不是特勤,他們學(xué)的東西太多了,目光與細(xì)微動作,就在其中,目光落在那,身上的細(xì)微動作代表什么,有三成機(jī)會判斷出對方的下一步動作與心理變化。 三成很少?不,在很多時候,一成,就值得拼命! 剛剛彼岸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腿側(cè),那里只有大氅,她腳尖微微向左傾斜,右手微微后撤:“出右拳佯攻,拉扯大氅,困不住我,也能拉下來,至少可以了解我的身材,對判斷我的身份有幫助,嘿嘿,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斷刃越看明月越覺得順眼了。 臺下眾人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他們要的是戰(zhàn)斗,是宣泄,聊天有什么看的! 正在這時候,明月動了,左腳踏出一步,右拳轟出朝著斷刃的有肩膀打去,左手隱藏肋下伺機(jī)拉扯大氅,與斷刃的判斷一點出入都沒有,不得不說,特勤的訓(xùn)練,完全是特工的學(xué)徒級別。 而斷刃卻好像不知道她的詭計一樣,出右拳,將右半邊肩膀帶動,大氅慣性停頓,而后在明月躲開這一拳之后,果然朝著她飄過去,而她身子一矮,左手瞬間探出,抓向大氅! 就在她指尖觸碰到衣料邊緣的瞬間,一個輕飄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哪有那么容易!” 明月渾身一震,心里知道不好,剛要后退,猛地大氅飛起,直接翻上半空,從斷刃身后揚起,眨眼間鋪在半空,將明月籠罩在內(nèi)。 下一刻,寬大如床單一樣的大氅,便已經(jīng)將明月和斷刃包裹在內(nèi)。 吧嗒! 一個詭異的聲音傳出,隨即便是一聲慘叫。 砰! 斷刃后退兩步,直接栽倒在擂臺上:“哎呀!這女人太狠了!救命?。 ?/br> 斷刃凄慘的叫聲傳出,隨即他連滾帶爬的離開的擂臺,臺下眾人愣住了,臺上明月的面具有點歪,露出了一小點光潔雪白的下巴,她眼神有點呆滯。 “站住!” 明月反應(yīng)過來,滿眼怒火,轉(zhuǎn)頭朝著斷刃逃走的方向看去,卻早已不見人影,只有大門在忽閃忽閃的例外開合,似乎在告訴她那人就是從那離開的。 “彼岸花勝,三萬現(xiàn)金奉上!” 廣播出現(xiàn),現(xiàn)場掀起一陣歡呼,九成的人賭了彼岸花勝他們的歡呼蓋過了那一成賭變故的跳脫賭徒。 此時明月才恨恨的跺了跺腳,轉(zhuǎn)身離開了擂臺,她飛快離開,朝著后場跑去,見到老板黃姐便問道:“黃姐,剛剛和我打擂的那個……” 黃玲穿著月白色旗袍,四十多歲的年紀(jì)看上去還和三十出頭一樣美艷,她微笑道:“月兒,黃姐就是想壞規(guī)矩告訴你也沒辦法,我們也不知道他長什么樣,我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哦對了,他尾指有戒指痕跡!” “冤家路窄?。 泵髟乱а狼旋X的說道,尾指有戒痕,那不就是襲擊林雄的那個小子嗎! 斷刃揍林雄的時候沒想隱藏身份,畢竟特勤想查他,一定會查到,來了這里他是散心加上‘扣死普雷’裝逼大神朽木白哉的,說白了就是放松的,自然也沒在意小小戒痕,結(jié)果,悲催了,裝神秘占便宜卻被人抓住了小辮子。 此時明月不知道斷刃有沒有打噴嚏,但她卻發(fā)了毒誓,一定要讓斷刃為剛剛那一口付出代價! 嗯,剛剛大氅翻轉(zhuǎn)遮住兩人的時候斷刃掀了明月面具想親一口…… “失敗失敗……” 公交車上,一身嘻哈風(fēng)的斷刃不斷的重復(fù)著‘失敗’二字。 “太失敗了!” 斷刃碎碎念著,車慢慢靠站,公交廣播:‘市六院站到了,開門請當(dāng)心……’ 下車后,斷刃看了眼手機(jī),距離上次揍林雄過去一小時四十五分鐘,他緩步走進(jìn)醫(yī)院,滿臉可惜,喃喃道:“太失敗了,沒親到嘴,竟然親到下巴了,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