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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撿個總裁生包子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這一次就太他媽持久了,大壯像吃了偉哥一樣,將小滿的兩條腿一會兒往兩邊撇,一會兒盤在他精壯的腰上,一會兒又架在肩膀上,一下又一下打樁似的往里撞,足足鬧了一個小時左右,大壯才在小滿又是哀求又是怒罵的聲音中鳴金收兵,給小滿收拾干凈清爽了之后趴人家耳邊討好地說:“媳婦兒,現(xiàn)在你總該知道我到底行不行了吧?!?/br>
    小滿累得渾身都沒了力氣,尤其是腿根那里,一直被他舉著,估計是拉伸過度,簡直像是抽筋了一樣,聽了這話,不禁抽了抽嘴角,說:“你行!你當(dāng)然行!說了只有一次的,居然出爾反爾!你自己說怎么辦吧?”

    哎呦,聽媳婦兒這聲氣,本來清潤好聽的聲音愣是像被被砂紙打磨了一遍一樣,估計是剛才因為疼了還是爽了,哼哼得狠了?大壯這叫一個又憐又愛啊,不消說,自是賠禮道歉了半天,恨不能跟電視劇里演得太監(jiān)宮女一般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賠罪又保證地說,下次一定聽媳婦兒的話,媳婦兒喊停就停,絕不拖泥帶水之類的云云。

    小滿多精的人啊,盡管剛才被折騰得氣息奄奄一般沒精神,卻還是能抓住重點,沒被大壯這幾句認(rèn)罪態(tài)度極其誠懇的話給糊弄過去,依舊板著臉說:“說好了十次獎勵換一次大的,你弄了兩次,而且最后一次還特別長的時間,你透支了,你知道嗎?”

    大壯不懂“投資”這個新名詞,便問:“投資?啥投資?我沒投資什么呀,哦,你是不是說我往你里面撒的精水?那個我有的是啊,你還要不?我繼續(xù)給你投!”

    小滿氣得大罵:“田大壯啊田大壯,你長進(jìn)了啊你!居然還耍流氓!”

    大壯委屈地說:“沒有啊,你都當(dāng)我媳婦了,我還對你耍什么流氓?。俊?/br>
    小滿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冷笑著說:“這意思,你還打算對外邊的人耍流氓呢?哦,我反正是被你睡過了嘗過滋味了,你就不稀罕了,都不值得你耍流氓了!”

    大壯急得擺手,說:“我哪是那意思啊,小滿,你這么俊,這么好,簡直好得不得了,我恨不得一輩子都對你耍流氓!”

    說完了大壯自己也被繞糊涂了,哭笑不得地說:“小滿,你到底是喜歡我對你耍流氓,還是不耍流氓?”

    小滿瞪著他看了一會兒,咳嗽一聲,說:“那要看我的心情。我心情好,就允許你耍流氓,心情不好的時候,哼哼哼……總之,你自己長點眼色。”

    大壯忙說:“是是是,以后媳婦兒的話就是黨章,你說什么就是什么?,F(xiàn)在要不要我打點水來給你洗洗?”

    大壯打了水來,給小滿清理時發(fā)現(xiàn)他后面雖然摩得有些紅腫,卻沒流血,也沒破皮,忙拿起那支劉大夫給的事后的藥膏,給小滿滿滿地涂了一層,自得地笑著是說:“我覺得我做的還蠻好的勒,看看,一點沒出血。劉大夫說有些蠢貨會把人做得滿床都是血!說明我這個事前學(xué)習(xí)和準(zhǔn)備工作都做得好,技術(shù)應(yīng)該也算好,是不是,小滿?”

    小滿橫他一眼,說:“當(dāng)然好了!五分鐘就搞定,能不好嗎?”

    大壯不服氣地說:“那后面那次呢,得有一個小時吧?你怎么不夸我?”

    小滿累了,閉上眼睛說:“夸你,夸你,算你是某些專業(yè)領(lǐng)域的技術(shù)男,總行了吧?”

    大壯咧嘴一笑,說:“這還差不多?!?/br>
    小滿在心里腹誹:“那是對牛郎的隱晦說法呢,算了,農(nóng)民兄弟聽不懂?!?/br>
    恰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小滿詫異地說:“怎么回事?怎么像是有人在咱家門口鬧事?”

    大壯凝神聽了一下,臉色轉(zhuǎn)冷,將小滿按回被窩里,說:“確實是有人來鬧事,你別管,睡你的覺,我出去看看。”

    小滿怎么可能不管,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急問大壯:“什么人?我和你一起去看看?!?/br>
    大壯輕描淡寫地說:“是我的好叔叔,帶著我的幾個堂兄弟呢!我出去招呼一下,就回來。你別管,也管不了?!?/br>
    ☆、第37章

    大壯走出房門,外面本來模模糊糊的聲音越發(fā)清楚了起來,其中有一個尖利的女聲,正嚷嚷著說:“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們家祖?zhèn)鞯姆孔咏o賣了,就是正經(jīng)侄兒也不能這樣吧,何況還是個來歷不明的野雜種?他憑什么?”

    聽聲音,這應(yīng)該是大壯的嬸嬸秦招弟,又在數(shù)落八百年前的老黃歷了。

    大壯的臉色完全冷了下來,一對斜飛的濃眉緊緊蹙著。

    路過放農(nóng)具的雜物間時,大壯咬咬牙,順手抽了一把刀刃磨得雪亮的鐮刀,掂在手里,繼續(xù)往外走。

    一邊走,大壯一邊不可自抑的回憶起一直留在腦海里、久久不能忘記的仇恨記憶。

    他想起爹死的那一年,這個所謂的“叔叔”是怎么吆喝著他那幾個膀大腰圓的兒子女婿們打上門來的。

    “叔叔”的兒子女兒的年紀(jì)都不小,最大的兒子30歲,最小的女兒也比大壯大四五歲,本來按說,這一家人對大壯爹這個兄長家里唯一的獨苗、算是小侄兒的大壯應(yīng)該愛護禮讓的,可是,他們的眼里只有利益。

    他們只看到大壯爹有了后代,分家分去的老房子和田地,積蓄都會歸了大壯,而“叔叔”本來的想法是過繼一個兒子給大壯爹,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將大壯爹手里的半拉子家產(chǎn)又拿回來,誰知道冒出個大壯娘生了個大壯,叫大壯爹歡喜有了后代的同時也招來“叔叔”一家人的滿心嫉恨和仇視。

    當(dāng)時的大壯才十七八歲,個子雖然高,卻還是少年人單薄的身架子,而“叔叔”家有兩個兒子,個兒雖然都比大壯矮上一截,卻非常結(jié)實,胳膊上糾結(jié)的肌rou鐵疙瘩似的,正如某句精辟的話,濃縮的都是精華,矮墩墩地其實很有力氣很抗打。

    那一次,“叔叔”得知大壯爹立了遺囑并拿去城里公證了,大壯作為他唯一法定繼承人的身份已經(jīng)確定,頓時跳腳,領(lǐng)著一家子人就沖來大壯家。

    因為之前已經(jīng)鬧過一場,大壯見這一群人來者不善,立馬警惕地起掉頭就回去柴房cao家伙,那時的大壯娘還沒癱瘓,見小叔子弟媳婦帶著這么一幫子人來,雖然心下也吃了一驚,秉著和氣不惹事的想法倒是態(tài)度很好地笑著招呼,說:“咦,根生、招弟,還有侄兒們,這是路過呢?正好鍋里燉了點rou,快點進(jìn)屋來吃……”

    大壯娘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她那好弟媳一把抓了頭發(fā)往墻上撞,一邊撞得“嘭嘭嘭”地,一邊罵:“我草你個sao狐貍!誰認(rèn)你做嫂子啊?也敢叫我弟妹!臉皮比城墻還厚!當(dāng)年看你可憐,倒在街邊沒飯吃,肚里還揣著一個野種,我家大伯留了你,賞你們娘兒兩個一口飯吃,你倒好,蹬鼻子上臉地,竟然還指使你那不知道哪里來的野雜種兒子冒領(lǐng)我家大伯的家產(chǎn)!真是好心都喂了狗了!趕緊帶著你那野雜種兒子卷鋪蓋滾吧,不然,打死不償命!”

    大壯去柴房拿了一根粗棒子出來正看見這一幕,他柔弱的母親被那粗蠻的“嬸嬸”抓著腦袋撞墻,撞得一頭污穢中夾雜著鮮血淋漓,不禁目疵欲裂,怒吼一聲:“放開我娘!”便抓著棒子沖上前去,亂打亂揮。

    旁邊幾個正等著動手的“堂哥”“堂姐夫”們正中下懷,圍成圈兒向大壯包抄過來。

    那一架,打得極其慘烈,大壯幾乎是拼了命的打法,可是,對方畢竟是三四個壯年男子,大壯被打的頭破血流,遍體鱗傷,對方還在罵罵咧咧地繼續(xù)毆打。

    一片遮眼的血霧中,大壯抓了一把鐮刀,往了正抓著他打的“二堂哥”的胳膊上插了一刀。

    “嬸嬸”那“殺人了!殺人了!野雜種殺人了!”的夸張的尖叫聲中,本來在床上病得快起不來的大壯爹愣是爬了出來,看著抱著大壯哭并以身軀遮擋對方落下來的拳腳的大壯娘和呆癡癡的大壯,大壯爹心疼如刀攪,竟然抓了一把斧頭,往他自己的胳膊上砍了一刀,拼盡力氣怒吼道:“放開我老婆兒子!沖我來!要胳膊賠胳膊,要命賠命!”

    “叔叔”一家人這才被鎮(zhèn)住了,又趕上村長來調(diào)停,大壯爹指著大壯對村長說:“我兒子是被他們逼急了!他們四個打一個!我兒子不還手就要被他們打死了!哪里見過這樣豺狼般的兄弟!我知道,他們當(dāng)年就是盼著我早死,好得我手里這點子家產(chǎn),現(xiàn)在見我有了大壯,如意算盤落空了,就恨不能我們父子都死!村長你倒是說句話公道話,我聽說這種打上門來的,家主反抗,就是把對方打死了,也是不論罪的,何況只是砍傷了他們一條胳膊!”

    村長很同情大壯爹一家子,盡是幫著說話,怪“叔叔”一家子不好,上門挑事兒,被人家砍傷了胳膊,還不得怪他們自己?

    最終,“叔叔”一家人在村長的調(diào)停之下,拿了五百塊的醫(yī)藥費營養(yǎng)費走人。自此,兩家人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大壯爹的葬禮他們都沒來一個人,見了面就和仇人一般。

    今天又跑了來,呵呵……大壯想,無非就是為了大壯賣房子的消息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又不甘心了唄。

    好!就是當(dāng)年也沒怕過他們,更別說現(xiàn)在了!

    “叔叔”田根生見大壯手持一把鐮刀現(xiàn)身,冷笑一聲,說:“你拿著把鐮刀出來干什么?莫非今天又想砍人殺人?說起來還是親戚,你也能忍心揮刀子?要知道,如今沒了你爹,沒人給你頂事兒,看這一會不抓你去坐牢?”

    大壯的臉上戾氣頓生,粗聲音噶氣說:“對朋友有熱飯熱菜熱招待,對你們這樣的豺狼,就只有亮出獵槍和刀子了。還有,你們這樣一幫人找上來,算是私闖民宅,我就是打了砍了,也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不犯法的。”

    話說,大壯學(xué)了點英語,也順帶著了解了一些美國的風(fēng)土人情、背景知識啥的,別的尤可,大壯最贊成美國法律中對“私闖民宅”的處置辦法,對打上門來的囂張家伙們就該嚴(yán)懲,叫他們下次再也不敢來。

    田根生這一次倒不是來打架的,他盯著大壯,狠聲說:“大壯,做人呢,要憑點良心,以前的事就不說了。你雖然不是我大哥的親生兒子,既然他認(rèn)了你,愿意讓你做他的繼承人,你就該好好的結(jié)婚生子,給他延續(xù)香火才對。你倒好,現(xiàn)在卻跟一個男人亂搞起來,鬧得村里人都在議論紛紛,丟盡了咱老田家的臉!還要賣了房子出去鬼混,你對得起誰呀你?今天我就代你死去的爹,好好地教訓(xùn)教訓(xùn)你?!?/br>
    大壯才鬧明白是這么回事,之前他們雖然天天罵著大壯是野雜種野雜種地,可是抵不過大壯爹愣是把野雜種看得比金子還貴重,他們也沒奈何,不甘心也只能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二牛把大壯在家里藏男人、和男人搞上了的事情傳揚出去,加上大壯托人賣房屋的消息又流到了他們的耳朵,想到大莊賣了房子拍拍屁股走人,一毛錢也落不到他們的口袋里,能不跳腳就怪了。

    所以,這“叔叔”剛剛口口聲聲打著聲討大壯和男人鬼混,不走正經(jīng)道兒,不為田家傳宗接代的,必須狠狠地教訓(xùn)的旗號,其實都是借口。他那黑烏烏的心里,恐怕是恨不得哥哥一家子早就斷子絕孫的好,只要把房子田地都給他們。

    這邊,小滿在屋里哪里呆得住,雖然一身酸疼,到底還是掙扎著下了地,不過,想著自己目前,還真算是被大壯藏著的男人、”jian夫“,貿(mào)然出去的話,不僅幫不上大壯的忙,反而叫他在人家難堪,更叫那些粗野的鄉(xiāng)下漢嘴上撿便宜,小滿便低頭細(xì)思了一下,決定躲在某個可以看見外面情形的角落里看看風(fēng)向再說。

    小滿想起往日斧頭在這邊玩的時候老是說柴房那邊有個小豁口,可以看見外面,便躡手躡腳走過去,果然見墻上有個兩指見寬的大縫隙,夠過去一看,還真是一切盡在眼簾。

    這會兒就見院子外的一塊空地上,大壯背對著小滿站著,對面是一群人,有男有女,都是鄉(xiāng)野村夫村婦的長相打扮。只是情人眼里出潘安,大壯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在小滿的眼里是淳樸天然的感覺,而在這群人身上,小滿只看到了粗俗鄙陋、不堪入目,叫他精致的眉眼都嫌棄地皺了皺,像是遽然聞到不好的氣味一般。

    正中站著一個六十多的老漢,三寸丁的個兒,老樹皮一般的臉,人長得猥瑣,還留三寸老鼠胡須,越發(fā)猥瑣得沒了邊,偏是這么個東西,還對著大壯指指戳戳,說:“大壯啊大壯,別以為分了家我就教訓(xùn)不著你了!你爹護著你,愣是叫你做了我的侄子,現(xiàn)今你爹沒了,我作為叔叔,作為長輩,別說教你做人的道理,就是喊你跪下挨家法,也是該的!”

    大壯冷笑出聲,說:“是,你這會兒倒是繃起叔叔、長輩的架子來!當(dāng)初和侄兒爭家產(chǎn),把我爹氣死的時候,你可曾記得你是叔叔,是長輩?就是現(xiàn)在,你也沒打算當(dāng)叔叔,當(dāng)長輩,還是沖著這家底、這房子來的!我可認(rèn)不起你這樣的叔叔!”

    ☆、第38章

    田根生倚老賣老地說:“你認(rèn)不認(rèn)我這個叔叔沒關(guān)系,我也懶得認(rèn)你這不知道打哪里來的便宜侄兒!只是,我哥哥本心巴望著你這便宜兒子給他承繼香火,結(jié)果你就是這么給他承繼的!我哥哥要是知道了,他在棺材里也要氣得坐起來!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客氣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不算咱老田家的人,房子、田地、還有我哥哥給你的歷年的積蓄,統(tǒng)統(tǒng)都交出來,就隨便你和男人瞎搞去!”

    旁邊幾個人都譏笑著說:“要在以前,出了這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早就弄來游街打死了?,F(xiàn)在新社會嘛,不興搞浸豬籠沉塘弄死人的那一套,倒是便宜了他!哎,我跟你說,識相的,就趕緊把房子那些的都交出來,麻利兒走人!別給臉不要臉!”

    “哎,看你田大壯長得人模人樣的,把我家大伯哄得團團轉(zhuǎn),真以為你是個人呢,誰知道大伯這一死,就現(xiàn)了原形了!男人的屁|眼比女人的小|xue要shuangma?斷子絕孫也要去搞?什么時候我也試試,哈哈,反正我都有兒子了,不耽誤!”

    大壯被他們這般yin言穢語的辱罵激得腦門上的太陽xue一跳一跳地,他握緊了手上的鐮刀,恨不能往這幾張可惡至極的臉上揮去,打他們個滿臉血,出一口長久以來的惡氣。

    那些人看大壯這神情像是要動手打人了,卻一點也不懼怕,反而像是等著的一般舒展了舒展筋骨。

    大壯猛然醒悟過來:不能跟他們打起來!這幫子人懷著壞心眼,就想著陷害自己打人傷人好往局子里送,現(xiàn)在的法律保護人權(quán),就是甩人一巴掌,還能告故意傷害罪呢,何況自己手里拿著鐮刀?一揮出去,就要見血,那不等于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了嗎?反正他們幾個人,折了一個還有幾個,等自己因為傷人被拘留了,剩下的人就會占了房子!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即便自己能從拘留所出來,也攆不走這幫子混蛋了!

    還有小滿!自己要是因為傷人進(jìn)了拘留所,小滿肯定要被這幫子鳩占鵲巢的家伙趕出去,那可怎么辦?

    要是以前,反正光棍一個,蹲號子就蹲號子!現(xiàn)在我田大壯是有了媳婦兒的人了,凡事怎么可以不為他考慮,只憑著意氣用事呢!少不得要忍這一口氣了!

    大壯怕他們故意往自己手里拿著的鐮刀上碰,弄得不是他砍的也被誣成他砍的了,索性將鐮刀插回了后腰,往后退了幾步,冷笑著說:“你們想得美!有本事上法院告我去,看我搞同性戀是不是要被剝脫繼承家產(chǎn)的權(quán)利?要是告不倒,你們幾個還是哪兒舒坦哪兒呆著去吧,別以為堵我家院門口就能討著什么好處!”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倒是愣了一下,咦,這大壯今兒還忍得嘛,這么罵他他都沒有暴起來動手打人。這架,看來打不起來了?

    倒是那“嬸嬸”機靈,見其他人都被堵住了嘴沒了招數(shù),便嚷嚷著說:“你搞同性戀,可那人是你撿來的,人家樂不樂意被你搞呢?你不會是強逼著人家跟你搞吧?走,咱們進(jìn)屋去找著那人,跟他說說,要是大壯強逼著搞同性戀,就是強|jian,可以上法院告他去!我們家里出了敗類,絕不包庇偏袒,還要大義滅親!”

    幾個人得令就要往里沖,大壯急忙抓了一根長長的笤帚,掄圓了揮舞開來,不許他們進(jìn)屋。

    這幫子人本來就是來找打的,被打了才好去鄉(xiāng)里派出所投訴要求抓人,故而根本不怕,就頂著大壯的掃帚往里沖。

    大壯想著小滿才和自己弄了那事兒,此時肯定不想見外人,何況是這一群不懷好意的不速之客,心里一急,又恨不能揮動鐮刀砍人了。

    大壯忽然一眼瞥見院角放著的一擔(dān)漚著的糞肥,頓時惡向膽邊生,沖過去拿起舀糞的長糞勺,舀了滿滿一勺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這幫子王八蛋潑去。

    幾個人不防備,全部被澆了個正著,一下子都剎住了腳步,哇哇大叫起來:“草!大糞往人身上潑呢!真是缺德帶冒煙了!”

    農(nóng)村人打架,女人一般抓頭發(fā)拉扯貼身rou搏,男人則抄扁擔(dān)抄棍棒,玩兒命的時候抄鐮刀抄斧頭,但是,不興潑糞,一來,糞是肥料,可惜了的;二來,太缺德。

    現(xiàn)在就管不了這么多了,橫豎用糞潑就是惡心人,造不成真正的人身傷害,不夠把自己往局子里送的。大壯咬著牙,又舀了一勺子滿滿的糞,朝他們潑去。

    這叫一個漫天糞雨飛啊。

    幾個人雖然是農(nóng)民,平時也要拾糞澆糞,對這味道是熟悉的。但是,漚爛了的大糞澆在身上親密接觸皮膚就不一樣了,令人惡心欲吐,繞是他們也受不了了,竟然忘記了自己拼命想沖進(jìn)去的事,抖索著臭不可聞的衣服頭發(fā),對著大壯破口大罵。

    一會兒,村長聞訊趕來了,聽了事情經(jīng)過,雖然批評大壯拿糞便潑人身上不對,不過,這些人糾合成眾,上門尋隙,也確實欠著收拾。

    村長讓大壯給幾個人賠禮道歉,意思這事兒就算揭過去算了,那幾個人哪里肯干,寧可被打一頓或砍兩刀呢,這潑得一身腥臭,還告不了他也撈不著賠償,算啥事嘛。

    大壯也不依,梗著脖子,說:“他們硬闖上門來挑事兒,跟六年前氣死我爹那次一樣,我都恨不能掄刀子砍呢,只是不想給村長你惹事兒才忍下的。拿大糞澆他們怎么了?他們那嘴,比大糞還臭呢,拿大糞澆都算是清洗了!”

    雖然那幾個人也激動得不依不饒,奈何村長一力彈壓,最后叫大壯給了一百塊錢的衣服清洗費,才罵罵咧咧地走了,臨走時放下話:“這事兒沒完!想要就這么占了我們老田家的房子田地,沒那么便當(dāng)!”

    人都散開了之后,大壯將地上收拾了干凈,自己也洗了個澡,才進(jìn)去房間,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小滿,皺著眉毛說:“你都聽見了?”

    小滿點點頭,說:“我本來想出來幫你罵人的,又怕給你添亂,就沒出來?!?/br>
    大壯說:“對,你別出來,他們那幫子粗人,你再會說,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不如我一勺糞來得利索又直接?!?/br>
    小滿想了想,說:“可是,他們這次沒得逞,還再會來的,你還能次次都拿糞去澆他們嗎?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br>
    大壯撓撓頭,苦著臉坐在板凳上,說:“下次,我就換一擔(dān)最臭的糞等著他們?!?/br>
    小滿眼珠子一轉(zhuǎn),說:“我教你個辦法,徹底解決問題,叫他們以后再也不會上門來鬧?!?/br>
    大壯眼睛一亮,說:“到底是我家小媳婦兒最有辦法,我是娶了一個智多星進(jìn)門啊!快說!快說!”

    “你娶了嗎?”小滿眼波流轉(zhuǎn),說,“把我藏家里,都不敢叫人看見,這就是你定義的娶了?”

    大壯急得臉紅脖子粗地,說:“我恨不能拿一面鑼鼓去滿村里敲打,告訴他們我田大壯娶媳婦了,現(xiàn)在不是光棍了!就怕你不許!”

    小滿摸了摸他的臉,摸了一手的汗,說:“行了,跟你開個玩笑呢,就急成這樣!心理素質(zhì)也太差了!”

    大壯拉著小滿的手把他攬入懷里,說:“小滿,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興,我太喜歡你了,真心的,一點不帶摻雜兒,要是能把心窩子掏給你看就好了……”

    小滿由著他抱了自己一會兒,將臉藏在他寬闊的肩頭,偷偷地抿嘴一笑,說:“你還聽不聽我的解決辦法了?只管打岔!”

    “聽!聽!聽!我一直都聽媳婦兒的話!”大壯這叫一個態(tài)度端正啊。

    小滿拉著他坐下,斯條慢理地說:“你叔叔那家子人目的明確,剛才他們也說得很明了,就是想要咱們的田地、房子、還有你爸的歷年的積攢,田地是國家的,將來交給村集體,他們爭也爭不來,你爸的積攢,他們也不能知道存折和密碼,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兒,現(xiàn)在,唯有一個叫他們虎視眈眈的,就是房子,只要解決了房子這個大頭,他們也就沒啥可鬧騰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