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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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沈博也覺得顧知遠(yuǎn)太過分了, 當(dāng)著他的面兒都這樣欺負(fù)青竹, 可想而知他如果不在場, 青竹會受多少委屈。怪不得青竹這孩子會寫信向他求救。 “不錯, 正是如此。伯爺你怎么不問問你的新夫人?再者說了, 這個刁奴敢拿這么多錢出去, 那如今這錢在哪里?用在什么地方了?得將府里的采買、門房、回事處一并傳過來問話, 這粗淺的道理,就連我們沈家這種商賈出身的都知道,偌大的伯府竟不知?還是伯爺你蓄意包庇?” 沈博疾言厲色, 讓顧知遠(yuǎn)不勝其煩。他最煩的就是跟這樣沒有修養(yǎng)的人說話,特別是沒修養(yǎng)的人還在質(zhì)疑他的人品。看向秦氏,秦氏低下了頭, 目光閃爍, 全然失了平時的從容。 顧青竹不等顧知遠(yuǎn)反應(yīng),便對老劉道:“去將采買, 門房、馬車庫和回事處的人一并傳到院子里來, 今兒這事兒誰是人誰是鬼, 還真得好好查一查?!?/br> 老劉看向顧知遠(yuǎn), 顧知遠(yuǎn)拍桌子怒吼:“還反了天了。這府里有我在一日, 還輪不到你做主!” 顧青竹不甘示弱:“那父親是鐵了心要包庇這個偷盜我娘嫁妝的新夫人了?只要父親說一個‘是’,那這次嫁妝失竊的事情, 我便不予追究,只當(dāng)送給這個寡廉鮮恥的女人好了?!?/br> 顧知遠(yuǎn)怒極:“你個忤逆之女, 你說什么?她是你的繼母?!?/br> 盛怒的顧知遠(yuǎn)上前就要對顧青竹動手, 顧青竹已經(jīng)做好了挨他一記的準(zhǔn)備,絲毫不讓,顧知遠(yuǎn)來到她跟前揚起手揮下,卻見人影一閃,顧青學(xué)擋在顧青竹前面,替她挨了一巴掌,顧青學(xué)被打的臉偏到一邊,一只手還不忘將顧青竹往身后推推,嘴里牙齒被打出了血,流出嘴角,顧青學(xué)伸手把血跡擦掉。 因為一巴掌的聲音,廳里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沈博急著將兩個孩子拉到身邊,顧知遠(yuǎn)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憤然放下,對沈博道:“我管教孩子,與大哥你沒有關(guān)系吧。” 沈博沉住氣道:“誰跟你說管教孩子的事兒,別岔開話題,現(xiàn)在說的是我沈家的嫁妝,在你顧家少了這么多,你以為你打兩下孩子,我就能善罷甘休了?今兒若查不出這錢去了哪兒,那你就別怪我一紙訴狀將你告上公堂,我還就不相信了,天底下沒個說理的地方?!?/br> 顧知遠(yuǎn)咬牙切齒,就是不吐口,顧青竹拉下顧青學(xué)抓住她胳膊的手,再次上前,毫無畏懼: “把事情弄清楚了,若我果真冤枉了新夫人,那我給她跪地斟茶道歉,從今往后再不多言一句?!辈坏阮欀h(yuǎn)反駁,顧青竹就利索轉(zhuǎn)身,來到跪趴在地上,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李嬤嬤,彎下腰捏住李嬤嬤胳膊上的麻xue,將她整個人給拎了起來,李嬤嬤哀嚎著,外人不知她感受,還以為她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就那么拎了起來呢。 顧青竹從李嬤嬤的腰上扯下一個荷包,將里面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上,一個金屬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李嬤嬤驚呆了,想撲上去撿,被顧青竹快一步撿了起來,交到沈博手中,然后將劉管家手里的兩把鑰匙拿出來對比,顧青竹向眾人解釋: “我娘的嫁妝庫,一共兩把鑰匙,是她嫁過來之后幾年重新?lián)Q的,一把鑰匙上寫的是‘竹’,一把鑰匙上寫的是‘學(xué)’,是我姐弟的名字,我這把一直在身上,學(xué)弟也是嗎?鑰匙可曾離過手?”顧青竹轉(zhuǎn)過頭問顧青學(xué)。 顧青學(xué)沉默,沈博將三把鑰匙放在一起不難看出區(qū)別,顧青竹和顧青早上交出去給賬房的是金鑰匙,但李嬤嬤荷包里掉出來的是銅的,顏色偏暗,一看就知道是仿制出來的,而最惹人發(fā)笑的是,那仿制鑰匙的人只怕不知道這鑰匙的來歷,竟然將一個‘學(xué)’字也仿制出來,所以鑰匙一目了然,是誰丟了。 沈博看向顧青學(xué):“你還不說嗎?再不說的話,你jiejie就要被人誣陷了?!?/br> 顧青學(xué)深吸一口氣,臉上表情十分苦惱和失望:“鑰匙我曾借給三meimei看過幾眼,其他時候,我一直帶在身上。至于誰去仿制的,又怎么會到了李嬤嬤身上,這些我并不知曉。” 沈博冷哼:“所以,最關(guān)鍵的地方還是在這刁奴身上了。顧伯爺,是你派人審她,還是我派人審她?你派人審,這刁奴還能留條性命,若是我審的話……”那年頭,富貴人家死個把下人,還真不叫事兒。 他故意沒把后面的話說完,但他沈博沈三爺在商場上見慣大場面的氣勢卻絕并不容小覷,看著真像要治李嬤嬤死地的樣子,李嬤嬤見狀臉色變了又變,再也抵受不住壓力,倉皇的跪趴到了秦氏面前,揪住秦氏的衣裙哭喊: “夫人救我,夫人救我!鑰匙是你給我的,不是我偷的,我,我只是奉了您的命令去取錢而已,鑰匙我也是奉了你的命,一直保管在身上的,夫人救我??!” 事情這樣發(fā)展,讓顧知遠(yuǎn)氣的頭疼,秦氏低著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把自己的衣裙從李嬤嬤手里抽出來,可李嬤嬤抓著她就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既然抓上了,哪里還有放開的道理。 “你,你這個刁奴,給我放手!你,你簡直血口噴人。自己偷了東西,卻要誣賴在我身上,是誰指使你的,是不是那個丫頭,你是她的陪房,定是她指使你冤枉我的。來,來人吶,把這個刁奴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 秦氏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行使把人亂棍打死的夫人威風(fēng)居然是在這樣要命的環(huán)境之下。 門外沒有一個人響應(yīng)她的話,所有人的嘴角都含著譏笑,看她一個人在那兒表演拙劣,院子里有了響動,吳嬤嬤領(lǐng)頭,帶著一大幫人進去了這院子。 吳嬤嬤讓她帶來的那些人在院子里候著,有采買的,門房的,馬房的,回事處的人,吳嬤嬤領(lǐng)著兩個同樣是老夫人身邊的婆子走入,兩個婆子將手里托盤上的東西放到了顧知遠(yuǎn)手邊的桌面上,全都是一些看著有些眼熟的金銀細(xì)軟,細(xì)軟旁邊放著一沓銀票,銀票上的水印明晃晃的寫著‘沈’,這是從沈家的銀號撥出來的,每一張都有對應(yīng),可以核查來處去向,另外一盤子里放的是金銀錠子,刻著‘天寶’的金錠子,銀錠子,象征性的各放了三兩個。 看見東西被送到這里,秦氏瞪大了雙眼,對吳嬤嬤喊道: “你,你敢搜我的房間,好大的膽子。” 吳嬤嬤是老夫人身邊最體面的人,就沒把秦氏放在眼里過,冷笑一聲: “奴婢可沒那么大的膽子自作主張,是老夫人吩咐的,奴婢不過是替老夫人做事罷了?!眳菋邒邅淼筋欀h(yuǎn)面前,指著桌上的銀錠子,躬身說道: “伯爺,這些東西全都是從新夫人的西芩園里搜出來的,銀錠子還有一匣子,金錠子也是,太重了,奴婢就讓人搬到西芩園外面的石桌上放著了,剩下這些輕便的,奴婢就拿了過來。那些金釵細(xì)軟,首飾金釵,有些先頭夫人用過了,伯爺應(yīng)該能認(rèn)出來吧。說句奴婢不該說的話,您挑的這位新夫人可真不是個講究人啊?!?/br> 別說講究了,她連個知禮知義的人都算不上。 拿著先頭夫人的嫁妝,到處揮霍,又是裁衣,又是買布,將里里外外的破爛全都一骨腦兒的丟棄了,喝的茶,吃的點心,用的飯,沒有一處不是最貴,最好的。若這些是憑她自己的本事掙來的,那就算枕金睡銀也不會有人說她半句,偏偏這些東西,不是她的,是她從別人嫁妝里偷出來的,這就委實惡心人了。 顧青竹有些意外吳嬤嬤這個時候來,看來自這廳里起了爭執(zhí),老夫人那兒就直接行動了,吳嬤嬤帶人抄了西芩園,將贓物一并搜了出來,足見老夫人絕不姑息的態(tài)度。并且,絲毫顏面都沒打算給秦氏留。 沈博看了東西,哪里還不懂伯府老夫人是什么態(tài)度,一旁始終沒開口的柳嬸子也在心中暗自叫好,關(guān)鍵時候,姜還是老的辣,老夫人厲害了。 顧青竹好整以暇看著顧知遠(yuǎn),滿屋子的人都在等他反應(yīng),證據(jù)都這樣擺到臺面上來,只要承認(rèn)了,秦氏剛當(dāng)上的夫人只怕都保不住。顧知遠(yuǎn)見秦氏失魂落魄,羞愧的捂住了臉,耳根子都紅透了。 顧知遠(yuǎn)恨其不爭,但想著她如今剛剛扶正,府中上下哪里都需要打點,他前段時間給她的兩間鋪子,只怕還未到盈利分紅的時候,又趕上了老夫人壽宴,她想辦的體面些,給自己也是給他掙些光彩,路難免就走偏了些,到底是十多年的情分,顧知遠(yuǎn)又是真心喜歡秦氏這樣溫柔小意,知書達(dá)理的女人,此時此刻,他不保她,誰還能保她呢。 在眾人的逼視之下,顧知遠(yuǎn)做出了決定,沉聲說道: “不關(guān)秦氏的事,這件事她從前與我說過,我之前忘了。一切都是為了老夫人壽宴,她初初接管府里的事兒,銀錢不到位,一時也是有的,我便做主讓她從沈氏的嫁妝里挪用一些,等府里錢都收上來了,自然會還回去的。”顧知遠(yuǎn)說的話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但他就是這樣說了出來。 為了這個女人,他能做到這地步,顧青竹也是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