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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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顧知遠深深呼出一口氣, 不住點頭:“你和你娘不愧是母女。” “所以父親你是還, 還是不還?”顧青竹發(fā)現(xiàn)自己看見顧知遠暴跳如雷, 卻又拿她沒辦法的時候, 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如你所愿。全都拿去?!鳖欀h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來。 一旁原本羞愧捂著臉的秦氏聽到這里, 終于忍不下去了, 對顧知遠輕聲喊了一聲:“伯爺, 不能都給她,那要真這么算的話,那些鋪子里用的人, 還是伯府出去的呢,這,這么多人, 難道就不用算了嗎?” 秦氏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反駁的理由, 居然在這方面較起了真兒,不為別的, 只因為顧知遠這個人, 極好面子, 又自命清高, 對錢財并不熱衷, 關(guān)鍵是,他從小就沒搭理過錢, 根本不知道錢有多少價值,伯府雖然富貴, 可是若少了秦氏的嫁妝, 必然生活要降些檔次的,府里就指著鋪子上的盈利添補,可現(xiàn)在八家鋪子,要給顧青竹姐弟五家,那五家還都是最掙錢的,這前后差了多少,秦氏想想就覺得害怕。 所以才會冒著被顧知遠不滿的風(fēng)險,悄聲在后面提醒顧知遠,希望這位大爺能稍微接一點地氣,不要把所有的錢都推拒門外。 顧知遠眉頭緊鎖,往秦氏瞪了一眼,希望她別在這種俗事上多計較,他如今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保全她嗎? 趁著顧知遠和秦氏對眼兒的時候,顧青竹就開口了: “我覺得新夫人說的不錯。這些年鋪子里用的人全都是伯府出去的伙計。所以,鋪子還到我們姐弟名下之后,鋪子里那些伯府的人就都回來吧,他們做了多少年工,每年多少銀錢,我們一分不少,加雙倍開出來,無論是給到他們手中,還是給到伯府的公帳上,由伯府出面轉(zhuǎn)交給他們都可以?!?/br> 顧青竹的話,差點讓沈博笑出來。 這丫頭還真是個人精兒,連這都能想到。 這些鋪子里的人,就算秦氏不說,顧青竹想必也不會留的,如今不用她自己開口,秦氏就替她說了出來,那丫頭只會求之不得,腦子確實靈光,有點沈家人的意思。 秦氏吃了個啞巴虧,一時竟不知如何應(yīng)對了。她現(xiàn)在還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前后夾擊,里外不是人。顧知遠自己覺得自己是個仙人,就想她和孩子與他一樣羽化成仙,不沾紅塵,六根清凈。其實這也就是他出身富貴人家,不需為五斗米折腰,若他生在尋常人家,看還能不能這樣清高。 這些是秦氏的心里話,肯定不能說出來。這回遭受了這么大的打擊,剛嘗過幾個月的富貴,才起了甜頭,就要把東西拱手讓人,想想太不甘心了,如今她只希望顧知遠能真的如他所言一般,將私庫開放出來。否則的話,日子可就難過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若從未享受過,日子苦些也就苦些了,偏偏她享受過了。這幾個月以來,仗著銀錢傍身,秦氏只覺得日子過得無比順心,想要什么就能立刻擁有,想做什么,也能隨心所欲的發(fā)揮,剛剛用錢打開了一片天,讓周圍那些夫人女眷們接受了她的身份,可不能斷在這里,得繼續(xù)往來才行。 顧青竹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全都順利要到手了,心情還算不錯,領(lǐng)著顧青學(xué),認認真真的給顧知遠和秦氏行了個感謝大禮,又跟舅舅沈博交換了個眼神,便離開了花廳。 接下來的事情,沈博自然會替她料理清楚,嫁妝沒有個兩三天,根本核對不過來,沈博和柳嬸子會從旁盯著,而顧知遠既然答應(yīng)了這些事情,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反悔的,對于金錢,顧知遠向來敬而遠之,沒有概念,讓他用他尊貴的手去挽留骯臟的銀錢,這種事顧大爺是萬萬不會做的。 所以這里就沒她什么事兒了,只要等著交接就好。 顧青竹與顧青學(xué)走在回廊上,顧青竹在前,步履迅速,顧青學(xué)一路都在等顧青竹和他說話,但等了一路,顧青竹都沒回頭,反而腳步越發(fā)輕快,就好像今天在廳里發(fā)生的事情,對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掛心的大事般,這種心態(tài),顧青學(xué)可沒有,他承認今天是真的嚇壞了,也開了大眼界,原來事情還能這樣做,爽快,果敢,太令人欽佩了。 到了兩人院落的分岔路,顧青竹依舊沒有停住腳步的打算,顧青學(xué)心里憋了好多話,在顧青竹轉(zhuǎn)身前,鼓起勇氣喊住了她:“jiejie。” 聽見顧青學(xué)聲音,顧青竹才回過頭看著他,揚眉問:“什么?” 語調(diào)冷靜,神情淡漠,顧青學(xué)想起了母親去世之后,jiejie哭著與他抱在一起的樣子,那時候的她多脆弱,母親去世,她就好像天塌了一般,可是現(xiàn)在,不過一年的功夫,居然就堅強成這樣,長成了一棵他難以企及的大樹。 顧青學(xué)愣愣的看著顧青竹,支支吾吾,就是不說話,顧青竹嘆了口氣,覺得弟弟這婆婆mama的性子真是要改,一個男人,說話做事沒有底氣,將來無論做什么都難有大成。 目光瞥見了他的嘴角,左邊的臉頰上還有幾根清楚的手指印兒,顧知遠那一巴掌打的可真沒留余力,顧青竹也做好了挨打的準(zhǔn)備,沒想到這傻小子卻沖了上去。 伸手撫上顧青學(xué)的臉頰,輕柔問:“還疼嗎?” 顧青學(xué)原本是想跟顧青竹說話的,可是沒想到j(luò)iejie一回頭,那氣場就把他嚇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正憂心jiejie是否厭惡他,jiejie卻遞來了關(guān)懷。 低下頭搖了搖,顧青竹放下了手:“回去擦點藥,今天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以后多個心眼兒,娘已經(jīng)去世,父親再娶新夫人,我們的身份本就尷尬,多抓點東西在手里沒壞處。你若覺得我做的過分,那……” 顧青竹還沒說完,就被顧青學(xué)給打斷了:“不不不,我沒那么覺得。你做的一點都不過分,是我自己太蠢了,若非jiejie的話,等到娘的嫁妝被那個女人全都偷光了,我可能還不能察覺,這些事情,原本應(yīng)該男孩子多擔(dān)些的,可是我卻什么都沒做,讓jiejie一個人憂心費力?!?/br> 顧青學(xué)本就是個心地善良的聰明孩子,上一世醒悟的晚,這一世似乎有了些改變,就從他不再敵視自己來看,已經(jīng)比上一世進步許多了。 欲速則不達,顧青竹花了兩世的時間,才明白這個道理。 抿唇淺笑:“你我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我多做些,你多做些都一樣。如果不是被送去莊子冷靜了一年,我也想不明白我們倆的真實處境。幸好現(xiàn)在還不算晚?!?/br> 經(jīng)過這回事件,顧青學(xué)對jiejie是心服口服了,jiejie說什么,他都覺得對,確實挺對的。 “好了,忙活了大半天,剩下的事情,舅舅會替我們料理好,娘的嫁妝得盤個三兩天呢,回頭等盤點核對完了,咱們再商量如何處置?!?/br> 顧青竹把這些要點都說與顧青學(xué)聽,畢竟他才十二歲,有些道理若沒人提點,他自己想不明白。 只見顧青學(xué)連忙搖手:“不,我剛才就想好了,娘的嫁妝和那些鋪子,我都不要,全給jiejie?!?/br> 這般天真孩子氣的話,把顧青竹給逗笑了。到底是個孩子。不想與他爭辯什么,在他肩上拍了兩下,顧青竹便轉(zhuǎn)身回了瓊?cè)A院。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就如顧青竹所料那般很順利。 沈氏的嫁妝由雙方賬房核對了整整五天才核對完全,沈博一直等到盤點完,看著東西交接到顧青竹和顧青學(xué)手里,連帶一些田契,地契,城中店鋪的店契等等,一樣不差,盡數(shù)交接完才離開顧家,臨走前給顧青竹和顧青學(xué)留下了十幾個身手不錯的護衛(wèi),兩個孩子一下子得了那么多令人垂涎的財產(chǎn),難免會惹一些小人嫉妒,雖說伯府也有護衛(wèi),但多點沈家的護衛(wèi)在身邊總更安全些。 并把沈家在京城里幾個主要的聯(lián)絡(luò)商會告訴顧青竹知曉,讓她鋪子上有任何麻煩,都可以去沈家商會里求助,自有人替她把事情辦妥。 顧青竹謝過沈博,與顧青學(xué)一同送沈博出城,城門口甥舅三人依依惜別,沈博雖然不太放心他們,但總不能為了他們一直留在京城,就是不舍也得分別。 送了沈博出城,顧青竹想起來自己和仁恩堂的老大夫還有約會,便讓顧青學(xué)先回家,她得先走一趟仁恩堂去。顧青學(xué)把馬車留給她,自己帶小廝走回去。 馬車轉(zhuǎn)入一條捷徑小巷,巷子里的行人不多,暢通無阻,忽然一陣馬鳴,馬車猛地停下,顧青竹撞在車壁上,差點飛出去,紅渠扶著顧青竹叫罵: “阿坤,你做什么這樣急,撞到小姐你擔(dān)得起責(zé)任嘛。” 外頭沒聲音,紅渠以為阿坤藐視她,掀開車簾子就要出去,卻不料簾子掀開的一瞬間,一股香風(fēng)就對紅渠撲面襲來,紅渠吸入香風(fēng),立刻往后倒仰,昏迷過去。 顧青竹一驚,扶著紅渠,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出去,可馬車忽然就動了起來,顧青竹摔在座位上,大喊一聲:“什么人?” 車外傳來一道陌生的男聲:“小姐坐穩(wěn)了,我們爺要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