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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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紅渠的話讓顧青竹陷入了沉思, 什么人會發(fā)布這種下作流言出來, 這是要毀了她一輩子的意思嗎? “小姐, 這話明顯就是針對您的, 得想想法子才行, 不能這樣憑空被污蔑?!?/br> 顧青竹從石階上站起, 對紅渠說道: “你去把這事兒告訴張榮, 讓他到街上探探風(fēng)?!?/br> 張榮一家子到了城里的書畫鋪子,專門替顧青竹辦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紅渠上回便找過張榮, 有所接觸,收到命令后,沒有耽擱, 立刻找了過去。 其實顧青竹心里有點數(shù), 會在這個時候用卑劣的手段污蔑的,除了秦氏不做他人想, 但凡事還是要抓到切實證據(jù)才行, 若不然憑空口說白話, 秦氏必然不會承認(rèn)。 剛走進醫(yī)館, 在診臺后坐下, 就有幾個人急沖沖的沖了進來,昀生在柜臺后問他們:“幾位是看診還是抓藥?” 那幾個人后頭, 走出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穿著一身鮮亮衣裳, 走路流里流氣, 脖子里還插著一把扇子,這是二流子才會有的裝扮,沒理昀生,在醫(yī)館里看來一圈,那雙渾濁的招子就落在了顧青竹的身上。 來到診臺前,沒坐下,而是抬起一只腳,踩在顧青竹對面的凳子上,脖子后扇子抽出,指著顧青竹問: “你就是顧家那小姐呀?長得是挺周正,是不是,兄弟們?” 顧青竹凝眉不語,昀生從柜臺后走出,來到顧青竹身旁,指著他們問:“不是,你們誰啊?有病沒???” 那些人后頭走出兩個地痞樣的,一左一右拉著昀生就往外走,顧青竹怒喝:“站住,你們到底是誰?” 那人的扇子一抬,架著昀生的兩人才放了手,那人放下腳,人模人樣的咳了兩聲,對顧青竹道:“小姐有禮,在下羅一昌,也算是半個讀書人,你家舅母到我家去說親,說是有個伯府的小姐,容貌生的漂亮,身段也好,問我愿不愿意相看相看,我這不,今兒就是特意來相看來的。哎喲,不得不說啊,你舅母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雖然穿著男人的衣服,可這臉還真帶勁兒。瘦是瘦了點,不過算了,爺很滿意?!?/br> 昀生在旁邊怒罵: “混賬東西,你來相看誰?趕緊滾,要不然我去報官了?!?/br> 羅一昌似乎有點不耐煩,用扇柄戳了戳耳朵,對昀生旁邊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就開始對昀生拳打腳踢起來。 顧青竹從診臺后走出,要去就昀生:“你們究竟是誰,既然知道我是伯府的小姐,還敢在這兒放肆?!?/br> 顧青竹剛來仁恩堂之時,陳氏拍了好些護衛(wèi)來,但這都快兩年了,顧青竹在這兒也熟悉下來,去年讓陳氏將護衛(wèi)收了回去,是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無賴上門。 羅一昌攔住顧青竹的去路,用那雙下流的眼睛在顧青竹身上掃來掃去,覺得這張臉粉粉嫩嫩,忍不住就想讓人上手掐一把,肯定水靈的能掐出水來。 剛一伸手,就被顧青竹給打在麻筋上,躬身的時候,顧青竹就抬腳照著他肩膀踢了一腳,這羅一昌看著人高馬大,其實腳步虛浮的很,被顧青竹一踢,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顧青竹抓起一根棍子就往正揍昀生的混混背后打去,那人給打倒在地上,顧青竹趕忙上前把昀生給扶了起來,昀生鼻青臉腫還想把顧青竹護起來,羅一昌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唾沫: “好你個小賤人,敢打老子?老子抬舉你才過來相看你一眼,既然你不給臉,那就別怪爺不給你臉,來呀,抓回去,今兒就洞房,咱也學(xué)學(xué)那些風(fēng)流人的做派,先洞房再成親!嘿嘿嘿。” 那些無賴們?nèi)己逍ζ饋?,眼看就要抓到顧青竹,羅一昌最是囂張,笑的猖狂至極,忽的頭被人一腳踢了過來,閃避不及,直接被人給一腳踹到了門外。 周六爺從里面出來,將這些人蘿卜白菜似的,抓一個扔一個,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幫人就被周六爺盡數(shù)扔出了仁恩堂。 羅一昌從地上爬起來,狼狽不堪的對著仁恩堂里叫罵: “哪個孫子暗箭傷人!敢打你羅爺,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周六爺從里面走出來,魁梧的身形讓羅一昌往后退了好幾步,讓人擋在他身前才敢繼續(xù)叫囂:“就,就是你個孫子?報上名來,敢打老子,老子今兒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老子就不姓羅,來啊,給我上!” 周六爺不過三兩下的功夫,就把這幫人的胳膊盡數(shù)扭到了一起,羅一昌的胳膊簡直被扭成了麻花兒,這時候倒是硬不起來了,哭著喊著求饒:“大爺,我錯了,大爺。您行行好,放了我唄。哎喲,胳膊快折了折了?!?/br> 其他找事兒的地痞也跟著求饒,周六爺看向門邊的顧青竹,見顧青竹點了點頭,才將這些人放開,趁他們還沒完全松開的時候,在中間那人背上狠狠踹了一腳,這幫人立刻就摔做一團,知道惹上了硬茬兒,就算是吃了大虧,也不敢逗留,灰溜溜的跑了。 周圍人有人說:“那不是羅家的痞子嘛,小竹大夫怎么惹上這種人?” “哎,你剛才沒聽見,這幫人說是小竹大夫舅母找來的,要他來相看小竹大夫呢。你說這都什么人啊,小竹大夫的舅母也舍得……是親舅母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啊,這個小竹大夫……” 人群里的流言蜚語繼續(xù)流傳,人們不知道真假,不知道對錯,只人云亦云,一時間對仁恩堂指指點點。 周六爺進去之后,對顧青竹問:“小姐沒事吧?!?/br> 顧青竹扶著昀生坐下,給他到柜臺后取藥,聞言搖頭:“我沒事。昀生挨他們打了?!?/br> 昀生立刻擺手:“我,我沒事兒,這幫人也太過分了,真是一群地痞無賴,幸好有六爺在,要不然先生就要吃虧了。唉,還是怪我沒用!” 顧青竹拿了些跌打損傷藥來,用竹片子給他上藥,周六爺從旁問:“我看小姐是惹上什么人了,那些無賴才敢有恃無恐上門來鬧,小姐知道是誰嗎?” 顧青竹點頭:“知道。我讓紅渠找人查去了?!?/br> 周六爺見她冷靜,便知已然有頭緒,說道:“若需要我?guī)兔Φ?,小姐盡管吩咐。我這條命是小姐給的,無論什么事兒,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能給小姐辦好?!?/br> 顧青竹聽他這么說,忽然就笑了,昀生離她最近,被突如其來的笑容給震驚到了,身子僵硬,一動都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不過是些跳梁小丑,使出的都是些下三濫的卑鄙手段,還不至于要六爺上刀山下火海,我能處理?!?/br> “可你到底不方便出面,流言雖然不能傷人,但卻能害人,你若不管不顧,放任下去,對你沒有什么好處。還是得快些解決才行?!?/br> 周六爺是為了顧青竹著想,想她一個小姑娘家,并不明白流言猛于虎的意思,縱觀歷史,有多少能人,是毀在這流言之上的。 顧青竹卻是依舊堅持: “道理我都明白。惹什么人,都不要惹小人,身邊有個小人在,我的名聲就好不到哪里去,今日傳這個,明日傳那個,我若一一都去與人分辨的話,那豈非要累死,萬事還是要從根源找?!?/br> “你有把握找到根源?” “不說十拿九穩(wěn),至少七八成的把握是有的。”顧青竹回。 周六爺憑著這些日子的相處,終于明白這個小丫頭能讓那么多少年人相中是為何了,賀紹景雖然卑鄙,但不可否認(rèn),他對顧小姐是動了些心思的,還有祁暄,不難看出,祁暄對她更是情根深種,被這兩頭老虎看中的小姑娘,自然不是什么好欺負(fù)的。 看她那老神在在的樣子,想必心中確實有了對策。 中午的時候,紅渠就帶著張榮過來了,顧青竹吩咐張榮一些要點,張榮便帶著人悄悄的潛入到這條街上去,秦氏既然派人惡意散播她的流言,那就勢必會有人在街上盯著看效果,張榮的目標(biāo)就是找這條街上可疑的人,總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來,只有抓到流言根源,才能將之準(zhǔn)確擊破。 ****** 祁皇后從宮中回到武安侯府,前些時候就聽說世子病了,一暈十多日,醒來之后也不見好,成天睜著眼睛不說話,整個人跟魔怔了似的。 武安侯與夫人找了些和尚與道士回府,給世子叫魂兒,可法事做了一場又一場,世子就是不見好。侯夫人云氏終日以淚洗面,皇后娘娘在宮里聽說了,哪里還能坐下去,當(dāng)即請命出宮來。 進房之后,看見的就是蜷腿坐在窗臺上的世子祁暄,十多日不見,瘦脫了形,手邊放著一壺酒,偶爾拿起來喝一口,李茂貞見著皇后,趕忙行禮。 祁皇后問李茂貞:“還沒好點兒嗎?” 李茂貞搖頭,這些日子,他日夜守著世子,可世子突然就像是變成了個沒魂兒的木偶人,任誰和他說話,他都像是沒聽見似的,偶爾躺著發(fā)呆,偶爾坐著發(fā)呆,總之三魂丟了七魄,神不守舍的。 “你先下去吧,我與他說說話?!?/br> 祁皇后對李茂貞吩咐道。 這個弟弟與她從小最親,后來她入宮為妃,弟弟追著她的轎攆后頭,一直跑到了宮門口,這份姐弟情誼,她直到今日都不曾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