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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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祁暄坐在墻頭將顧家后院發(fā)生的這場鬧劇全然看在眼中, 顧青竹將陳氏送回松鶴園, 陳氏有些疲累, 顧青竹便不再打擾, 往瓊?cè)A院去。 祁暄從回廊穿過, 來到顧青竹身旁, 對于這人突然的出現(xiàn), 顧青竹已經(jīng)覺得沒什么奇怪了,連看都沒高興看他一眼,便繼續(xù)快步向前走, 紅渠嚇了一跳,心道這祁世子怎么神出鬼沒的。 紅渠下意識緩了腳步,漸漸的與前面并肩而行的兩人遠(yuǎn)離。 “事情解決了?”祁暄看看顧青竹的臉色。 顧青竹面無表情, 從回廊轉(zhuǎn)了個角:“你不是都看見了?”就知道祁暄不可能乖乖的吃了飯就走。 祁暄摸了摸鼻子, 嘿嘿陪了一笑:“嘿嘿。我本來想走來的,她叫的太大聲了。前院后院就沒有聽不到的地方。你爹怎么不過了今天整她?這么鬧得世人皆知, 可不像是你爹的作風(fēng)?!?/br> 顧知遠(yuǎn)好面子, 膽小怕事, 祁暄怎會不知。 “賀家的人等著看結(jié)果, 他敢耽誤嗎?”顧青竹冷哼一聲。 祁暄立刻明白:“原是賀家插手了。你這一手栽贓嫁禍可真沉得住氣?!?/br> 顧青竹聽到這里, 停下了腳步,正視祁暄的眼睛:“我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為了達(dá)到目的,可以蟄伏很長時間, 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正好這回事件是個契機,你只需回去說沒想到顧家亂成一鍋粥,辦出這等荒唐事,從前是你有眼無珠,現(xiàn)在醒悟過來,直接把婚退了吧,對誰都沒有影響?!?/br> 祁暄沒好氣的嗤笑一聲:“你怎么還沒死心?你顧家亂,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秦氏那個女人,你不收拾她,我也會收拾她的,你別總想著退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必費神想呢?安安靜靜嫁給我就成了?!?/br> 顧青竹不答話,轉(zhuǎn)身就走,祁暄跟上,喋喋不休: “青竹,我們重新開始吧,不能總沉浸在過去。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感情,只是不想承認(rèn)罷了,我以前太差勁,不奢求你原諒我,只想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能好好的照顧你后半輩子,替你遮風(fēng)擋雨,不讓別人欺負(fù)你。上回你跟我說了那番話以后,我回去病了好一場,那時候確實懷疑過,我是不是不該再來糾纏你,我是不是該按照你說的那樣對你放手,可當(dāng)我聽見你和宋新成定親的事兒之后,我整個人就瘋了,我不可以把你交給別的男人,除了我,誰都照顧不了你。” 顧青竹走的很快,祁暄始終跟在她身旁,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著這些并無意義的話,顧青竹聽在耳中,很想把耳朵捂起來,這些話,她一點都不想聽。 ****** 賀家后院,賀榮章派來盯著顧知遠(yuǎn)的人回去后,將顧家發(fā)生的事情盡數(shù)告知賀榮章知道: “侯爺,顧伯爺回去以后就把那個女人打了一頓,然后直接休了趕出府去,好些個賓客都知道,這事兒鬧得太大了,都在問到底怎么回事,顧伯爺一點都沒有徇私?!?/br> 賀榮章聽到這些后,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院子那些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老人們身上,沉聲一怒:“全都聽到了沒有?你們這些吃里扒外的老東西,本侯念你們在府里伺候多年,試問沒有虧待過你們,可你們呢?居然想連同外人,訛詐本侯,養(yǎng)條狗還知道看家護(hù)院呢,你們這些人豈非連狗都不如嗎?” 顧知遠(yuǎn)將秦氏擒回府中之后,賀榮章就開始盤查后院,拉出了不少害群之馬,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秦氏那個女人的手伸的確實夠長,幾乎把每道環(huán)節(jié)的人都打點到了,這是他發(fā)現(xiàn)的早,若是他發(fā)現(xiàn)的晚了,等秦氏那個女人再鞏固一番勢力,豈非連整個侯府都要被她算計了去嗎? “還有什么人,什么事兒沒有交代的,全都給我想想清楚,今兒交代了,還能留你們一條性命,若是晚了……哼?!?/br> 賀榮章一聲冷哼,將所有人環(huán)顧一圈,讓所有人又嚇得震了三震,都知道這回是真被秦氏那個女人給帶上了賊船,平日里侯爺根本不會管后院的事兒,他們背地里干些小動作,根本沒什么,可今天陰溝里翻了船,不交代不行了。 盤點嫁妝的那幾個人互看了幾眼,跪爬上前,對賀榮章交代: “侯爺,有些事兒咱們都沒敢說。顧家今日送來的嫁妝跟嫁妝冊子上的數(shù)目都對不上,奴才們本來打算等到賓客們都走了之后,再來回稟的,現(xiàn)在侯爺既然問了,咱們就說了?!?/br> 這事兒是段氏負(fù)責(zé),放下茶杯,冷聲問:“數(shù)目不對?差了多少?” 為首回話那個叫老童,他管著庫房,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就下去,過了一會兒后,抬上來一口不算大的巷子,像是食盒那么大,老童走過去,將箱子打開,說道: “按照嫁妝冊子上所寫的那般,陪嫁白銀該是三萬八千兩,換做銀票,五十兩面額,足有一箱,便是這個。” 老童將箱子里的一沓銀票拿出來,遞到了段氏身邊的丫鬟手里,丫鬟呈送給段氏,段氏看了第一眼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問道:“這怎么了?是數(shù)額不對嗎?” 老童點頭:“夫人請往下看?!?/br> 段氏一愣,又翻看了幾張,到第五張的時候,臉色就變了,這一沓銀票,前面五張確實是五十兩一張面額的銀票,第六張開始,居然就是一些白紙。 段氏氣的眼冒金星,將銀票遞給了一旁的賀榮章看,賀榮章接過那一沓,就重重摔在地上:“欺人太甚!去把顧玉瑤給我喊過來!讓她看看她們顧家干的好事!” 段氏有所顧忌;“侯爺三思?,F(xiàn)在喜房里好些女眷們都在,這事兒現(xiàn)在只有一些后院的人知道,還未傳到前院去,若是鬧大,前院那邊若問起來,咱們可沒法交代呀。這得是多丟人的一件事啊?!?/br> 賀家今日娶媳婦,跟顧家嫁女兒有所不同,京城里所有與崇敬侯府有關(guān)聯(lián)的高門大戶全都來了,這樣的丑事傳出去,今后崇敬侯府的名聲就全毀了,賀榮章不得不重新估量一下輕重。 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往旁邊的賀紹景看去: “你從剛才就一直坐著發(fā)呆,家里遇到這種事情你就沒點法子?要沒法子,就去前院招呼客人去,你坐在這里一動不動算什么事兒?” 自從先前賀紹景看到那封婚書以后,就一直在發(fā)呆,腦子里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番,按照道理說,秦氏不敢那么明目張膽的把婚書改成那樣,除非她說的是真的,婚書除了名字,她什么都沒改,如果她沒有改其他內(nèi)容,那那些內(nèi)容,她為什么就完全相信是真的呢?婚書上如果是顧青竹和二弟的婚約,那顧青竹事先知情還是不知情?一切的問題困擾著他,讓他一時難以反應(yīng)過來。 這才有了賀榮章此刻對他的評價,坐著一動不動。 賀紹景回過神看了一眼怒急攻心的賀榮章,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賀榮章拱手行禮,輕道一聲: “兒子知錯,這邊去前院?!?/br> 說完,賀紹景便轉(zhuǎn)身離開,賀榮章本來是想問問他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就算沒有,說兩句安慰話聽聽也是好的,可這兒子今天像是傻了,一點主意都拿不出來不說,還做出這副樣子。 想了又想,確實今天不是較真的時候。畢竟兒媳婦已經(jīng)娶進(jìn)門了,堂也拜了,秦氏有錯,顧知遠(yuǎn)立刻做出了反應(yīng),絲毫不拖沓的把人給休了,可見顧知遠(yuǎn)是真心想平復(fù)此事的,既然賀榮章要賣顧知遠(yuǎn)這個人情,那嫁妝的事兒,只得多擔(dān)待,怪只怪他們賀家遇人不淑,遇到了秦氏這么個喪門星。 不耐煩的擺擺衣袖:“算了算了,這件事先暫時按下,不要聲張,等這幾日親戚朋友們?nèi)茧x府之后,再說吧?!?/br> 凡事還是得顧全大局,顧家的面子已經(jīng)全都丟了,賀家就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若不然兩家就得給捆綁在一起被人指戳,賀榮章不想那樣,只能選擇咽下這口氣。 一整天都不怎么開心,就算到了賓客那兒,賀榮章也都是敬一杯水酒就離開了,賓客們不知道后院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崇敬侯爺今兒娶兒媳婦不高興。 到了夜里,賓客們大多散了,只有一些旁支遠(yuǎn)房的親戚還在府中過夜,等著明兒新娘子起身認(rèn)人。 賀榮章一身疲累,回到房里,打算好好的休息一晚,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他只覺得一輩子都沒這么被人欺負(fù)過。 段氏伺候他洗漱,兩人正要歇息,就聽外面?zhèn)鱽砹藥茁暫奥暎?/br> “爹,爹,開門啊?!?/br> 段氏一愣:“喲,怎么像是平舟的聲音,他不好好在洞房里,過來做什么?” 賀榮章披了件衣裳走到外堂,伺候的丫鬟將門打開,只見賀平舟有些醉醺醺的闖進(jìn)來,身上的喜袍脫了一半,雙頰紅通通的,今天宴客他確實喝了不少酒,現(xiàn)在走路眼前都是晃的。 “像什么樣子?”賀榮章心情本就不好,見兒子這樣,更生氣。 賀平舟坐到凳子上,像是要吐,段氏讓丫鬟過去給他順氣,賀平舟推開丫鬟,就大聲叫道:“爹,您這是給我娶了個什么媳婦兒!她說她肚子里有了,不肯跟我同房!這叫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