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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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顧青竹和祁暄在馬車上, 顧青竹手里抱著那壇從顧青學(xué)嘴里搶下來的女兒紅, 腦中一遍一遍的回憶著沈氏。 可是沈氏對于顧青竹而言, 實在太遙遠(yuǎn)了, 有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 沈氏說的話, 做的事, 只有一個大概輪廓,低頭摸了摸那壇既遙遠(yuǎn)又親近的酒壇子,顧青竹深深嘆了一口氣。 祁暄見狀說道:“在想你娘嗎?” 顧青竹從酒壇子上挪開目光, 微微點了點頭,忽然覺得有些悶熱,將車簾子掀開, 看著街上清冷的街景, 祁暄擁住她的肩膀,讓她順勢靠在自己懷中, 顧青竹難得沒有反抗, 因為心情實在低落。 祁暄擁著她, 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 輕聲道: “我沒有見過你娘, 但我想你娘一定和你一樣,是個大美人吧?!?/br> 顧青竹微微點頭:“我娘比我漂亮, 隱約記得,她喜歡穿紅衣裳, 總是梳個高發(fā)髻, 對我和學(xué)弟特別好,從來不會讓我們受委屈。” 祁暄聽了這些話,在腦中想象著這位無緣見面的岳母是什么樣,青竹姐弟小時候應(yīng)該過得還算不錯吧,從不讓他們受委屈,可是,正因為如此,在岳母離世以后,這兩姐弟一下失去了照顧他們的人,對世事懵懂,定在那繼母手中吃了不少虧,所以漸漸的,青竹的性格才會變得強勢,因為若是不強勢起來,她和弟弟都會被人欺負(fù)。 可是這些原因,上一世祁暄絲毫沒有想過要探究一番,他只以為的責(zé)怪青竹,性格強勢,好用心機,對人沒有赤誠之心,說話夾帶著算計,什么事兒都憋在心里,讓人看不穿。總是覺得她這么強悍,不可能讓自己受到傷害,所以三番兩次的信了流言,永遠(yuǎn)覺得只有她欺負(fù)別人的份兒,別人絕不可能欺負(fù)到她。 誰天生就會堅強呢,若非周圍環(huán)境惡劣,處處碰壁,誰愿意在心里建起堡壘,與人隔絕呢。可是,這些道理,祁暄從前不懂,現(xiàn)在懂了,卻已經(jīng)傷人太深。 顧青竹一路抱著女兒紅回到武安侯府,祁暄替她拿,都被顧青竹給拒絕了。 滄瀾居外,云氏院里的婢女素月在滄瀾居外守著,看見祁暄和顧青竹回來,才迎上前給兩人行禮,祁暄問:“母親讓你來做什么?” 素月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笑起來一雙眼睛都瞇了:“夫人讓奴婢來瞧瞧世子和世子夫人回來了沒有的,奴婢沒瞧見人,就在外頭等著了,如今世子和世子夫人回來了,奴婢這便去跟夫人復(fù)命?!?/br> 說完這些,素月便對兩人行禮,匆匆趕往云氏的院子。 顧青竹看著素月離去的背影,斂下目光,走入滄瀾居中。滄瀾居也有一位李嬤嬤,祁暄小時候就是這位李嬤嬤帶他,直到祁暄長大之后,李嬤嬤仍在他身邊幫著料理一些院中事務(wù)。 在武安侯府最后那幾年,便是顧家老夫人陳氏身邊的吳嬤嬤和這位李嬤嬤在顧青竹身邊,一直支持著她,幫她料理事務(wù)。 李嬤嬤看見顧青竹手里有一壇酒,還沒說話,顧青竹便笑臉相迎: “勞煩李嬤嬤帶紅渠去找一個養(yǎng)花的小鏟子過來,我想把這酒埋到院子里的桃花樹底下去?!?/br> 李嬤嬤應(yīng)了一聲,沒有多問,只說:“世子夫人若想埋酒,直接交給奴婢便是?!?/br> 顧青竹沒有客氣,將酒交給李嬤嬤,一旁祁暄酸酸說道:“哎呀,抱了這一路,連我都沒肯給,居然肯給嬤嬤你。” 李嬤嬤一愣,隨即笑道:“世子夫人是心疼世子吧?!?/br> 顧青竹臉上泛出一抹笑意,淺淺的,淡淡的,如蘭如畫。祁暄知道她對李嬤嬤很看重,在跟顧青竹定親以后,祁暄將在外院伺候的李嬤嬤請回了內(nèi)院,他虛妄做夢的那段時間,確實看見李嬤嬤一直守著青竹,青竹那時特別依賴她,有李嬤嬤在,青竹對他興許能稍微接納一些。 看著李嬤嬤和紅渠埋酒去,顧青竹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左右搖晃了兩下腦袋,覺得今天雖然沒干什么,卻有些累,一雙溫暖的手按在她的頸項上,輕柔的捏著,顧青竹回頭看了他一眼,肩膀一矮,從祁暄手中脫離出去。 到屏風(fēng)后頭換衣裳,可剛把外衣脫了,顧青竹就感覺到身后一道目光,猛地回頭,就見祁暄雙手抱胸,依靠在屏風(fēng)之上,好整以暇看著她。 顧青竹蹙眉凝視,祁暄卻不為所動,將她手里的外衫拿走,掛在屏風(fēng)后頭的掛鉤之上,然后到她的衣櫥里拿出一件透粉色的睡袍,遞給顧青竹。 顧青竹盯著他手里的睡袍,眉頭緊鎖:“我不穿這個?!?/br> 這衣裳是成套做的,包括居家外衫,褻衣褻褲,各種款式都做了一件,這透粉的睡袍,展開之后,什么都遮不住,伸手在布下面,看的清清楚楚,衣服雖然在衣櫥里,可顧青竹卻從未打算穿,他倒是會挑。 祁暄將衣裳展開,在自己身上比劃,一本正經(jīng)道: “為什么不穿,不是挺好的嘛,多漂亮,特襯你的皮膚?!?/br> 顧青竹懶得和他說,一把奪過衣裳,將祁暄往屏風(fēng)外頭推去,打開衣櫥,迅速換上一件比較妥帖的睡袍,祁暄看了一眼,略顯失望,嘖嘖搖頭: “你挑東西的眼光真不行。這身穿起來就沒那身好看?!?/br> 白了他一眼,顧青竹什么都沒說,直接去了洗房。 晚上她其實是想一個人睡在外間的軟塌上的,可祁暄說什么都不讓,顧青竹拗不過他,只好退一步,與他共眠,幸好祁暄還有點理智,最多摟摟抱抱親一親,并不會有進(jìn)一步的冒犯。 顧青竹習(xí)慣性轉(zhuǎn)向里面睡,爬上床以后,便試圖閉眼睛睡覺,原本都要睡著了,祁暄洗漱完爬上床,也是習(xí)慣性,摟著顧青竹,在她頸項和后背處摸摸親親,又癢又酥的,顧青竹想要裝睡都辦不到,伸手推他: “別鬧,睡吧?!?/br> 祁暄的身子貼著她,躁動不已,哪里睡得著,只敷衍一聲:“你睡吧,我再歇會兒。” 然后繼續(xù)在顧青竹背后活動,顧青竹往里面挪一寸,他便叮過去一寸,到最后顧青竹避無可避,臉都快貼上墻了,才掀被子抗議,祁暄戀戀不舍的往后退,退到自己的位置后,長臂一伸就將顧青竹重新拉回床鋪中央,兩人粘的緊緊的,顧青竹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兒,伸手掰他,祁暄警告道: “我就這點子樂趣了,你若這都不肯,那就別怪我繼續(xù)鬧騰了啊?!?/br> 顧青竹氣不打一出來:“太緊了,喘不過氣?!?/br> “那我稍微松一點兒,你屁股再往后一些,身子彎過來,對對對,就是這樣?!?/br> 祁暄在被子里擺弄,顧青竹后腰處被什么燙了一下,驚覺不對,拍著被子警告:“祁暄,你知道不知道適可而止怎么寫的。若再胡鬧,你睡地上去。” 祁暄在黑暗中摸摸鼻子,識時務(wù)為俊杰:“哎呀,好了好了,不弄了不弄了,睡吧睡吧,就這么睡?!?/br> 顧青竹大大嘆了口氣,深深覺得自己是上了賊船,祁暄就是溫水煮青蛙,一步一步的在蠶食她的意志,總有一天,顧青竹會被他攻略到,被吃干抹凈就是時間的問題。 顧青竹料想過這樣的結(jié)果,心有不甘,說什么都不能讓祁暄得逞,她得耗著他,只有耗著祁暄,讓他對自己厭煩了,他自然就會去找別的出路,等到那時候,顧青竹再提出離開,他便不會這么反對。 想著想著,思緒飄到了上一世,她曾經(jīng)做夢都想跟祁暄這樣安安靜靜,親親密密的睡在一起。 可是祁暄呢。每回她鼓起勇氣,放下自尊靠近他,得到的不是他毫不尊重的對待,就是他無情的奚落,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并不是很多,可每一回過程都挺慘烈的,祁暄對她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每回一夜過后,她都要緩好些天,偶爾連著兩三天伺候他,比顧青竹處理一兩個月的事情都要累的多。 只是從前,她除了這樣做的時候祁暄會愿意和她接觸,其他時候,就是跟祁暄說話,他都是愛理不理的。 所以,顧青竹對夫妻間這種事情并不是很期盼,相反還有些排斥,當(dāng)年她那么喜歡祁暄,都沒有過期待的感覺,別說是現(xiàn)在了,她巴不得祁暄不愿意碰她,巴不得他受不了,去外面找其他女人。 被人摟著睡,根本就睡不踏實,顧青竹有時候翻身能察覺的出來,祁暄其實也不太舒服,可他就算不舒服,還是不愿意松手,一條胳膊始終環(huán)著顧青竹的腰,不讓她離他太遠(yuǎn),這樣兩相折磨了一夜,顧青竹早上又起晚了。 她起來的時候,祁暄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想起來他說過,皇上給了他三天婚期,如今三天過了,他得回去巡城了。 顧青竹起來之后洗漱完,喊了紅渠進(jìn)門,得知已經(jīng)辰時,若是現(xiàn)在吃早飯,中午指定吃不下什么了,干脆什么都不吃了,讓紅渠給她拿了一杯奶過來,還沒喝,就見一個婢女走了進(jìn)來,是昨天晚上在滄瀾居外等候她和祁暄的婢女素月。 素月言笑晏晏,來到顧青竹面前,躬身行禮,說道:“世子夫人終于醒了,夫人正等著世子夫人去請安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