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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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見顧青竹掀被, 張黎上前說道:“侯爺中了毒, 軍醫(yī)沒法解, 只能用清毒散, 可效果實在慢的很, 皇上得知侯爺中毒, 立刻便派了兩名太醫(yī)前來, 帶了好些藥材,可都用不上,太醫(yī)說解這種毒, 一定要月千草,可這種草只長在大梁境摩坷江對岸的水域之上,我們派了好幾撥人前去, 都有去無回, 他們知道我們需要這種草解侯爺?shù)亩荆闪酥乇咽?。?/br> 祁暄蹙眉:“到底是什么毒?難道除了月千草就沒有別的解毒方法嗎?” 張黎還未說, 顧青竹就開口說道:“中的是大梁特有的朱砂, 這種毒淬煉起來十分復(fù)雜, 數(shù)量也少, 更多用于刺殺?!?/br> 聽到這個毒的名字, 祁暄就愣住了,喃喃自語:“朱砂……”大梁第一奇毒, 上一世大梁殺手曾經(jīng)也對祁暄用過這種毒,只不過沒有成功, 但祁暄還是知道的。 張黎敬佩不已:“是, 正是此毒。夫人竟有所了解?!?/br> 顧青竹看向祁暄:“已經(jīng)拖了一個月了,若七天之內(nèi)再沒有月千草,爹的性命堪憂?!?/br> “這可如何是好。摩坷江周圍囤滿了大梁軍隊,摩坷江上有百艘戰(zhàn)船,我們的人也很難悄悄渡江,若真要取那鐵千草,除了開戰(zhàn)之外沒有別的方法。可若說開戰(zhàn)的話,一年半載也未必能攻克,侯爺照樣耗不起,而且若是我方主動開戰(zhàn),便是我方毀約在前,對戰(zhàn)事不利。” 張黎將這些天的顧慮全都說了出來,并不是他們拖著不給侯爺治病,確實有難以解決的麻煩。 宋鐵成從旁開口:“若實在不行,我?guī)б魂牨?,從水底潛入,殺上岸去奪草,拼了這條命也給侯爺把月千草給弄回來一株?!?/br> 這人生的告狀,模樣也時大義凜然,說的慷慨激昂,顧青竹往他看了一眼,沒說什么,祁暄果斷搖頭拒絕:“這方法……太冒險了,而且就算要去,也不是宋叔你去,我在想想看有沒有其他辦法,若是沒有其他辦法,我?guī)巳??!?/br> 顧青竹將祁正陽身上的傷口全都檢查了一遍,基本的日常護(hù)理還是很到位的,可見軍醫(yī)和太醫(yī)都在盡力施救,只不過清毒散的效果太小,沒辦法將朱砂毒清除,時間拖長了,毒性越來越大,祁正陽能夠保命到今天,已經(jīng)算是命大了。 將他身上的薄被子重新蓋上,攤開祁正陽掌心,寫了幾個字,祁正陽出氣多過吸氣,再說不出話,眼睛眨了兩下,便閉上養(yǎng)神了。 祁暄和宋鐵成,張黎他們還在商議怎么去搶月千草,顧青竹起身對祁暄說道: “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br> 祁暄于兩人告辭,跟著顧青竹走出營帳,顧青竹直接往營帳邊緣去,找了一處空曠僻靜之處,祁暄將周圍環(huán)顧一圈,問道: “你想說什么?” 顧青竹不賣關(guān)子,直接小聲說道:“除了摩坷江對岸,還有一處有月千草。以前我隨師父去采藥時,師父指給我看過,在離軍營不遠(yuǎn),西南方的一處毒障林中。我后來查過一些關(guān)于月千草的醫(yī)書,確實記載在漠北以南障林中,有所生長。所以應(yīng)該是可行的?!?/br> “毒瘴林?” “是。那里終年瘴氣,有很多毒物出沒,我當(dāng)年沒有想到進(jìn)去的方法,但是后來知道了,我們穿潛水用的鴨人服,戴鴨人帽。” 時間緊急,顧青竹也沒有時間說其他的,便把自己知道的法子一股腦兒的全都說給祁暄聽了,祁暄看著她:“我們?你只要告訴我在哪里,我去取便是?!?/br> 顧青竹卻堅持:“你不知道月千草什么樣,我必須去?!?/br> 祁暄還想說什么,顧青竹打斷:“好了你不必說了。爹已經(jīng)等不起了,不是跟你開玩笑,七天之內(nèi),如果沒有月千草的話,后果……而且我說的七天,還必須是極好的狀態(tài)之下,如果這幾天,稍微哪里有點損傷,情況就更加危險了?!?/br> 祁暄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能從其他地方得到月千草來救父親的話,確實比毫無勝算渡江偷草或者跟大梁開戰(zhàn)要好,大梁人知道祁正陽需要月千草,必然重兵把守,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偷草,就算帶幾百死士去,也未必能成功,而開戰(zhàn)的話代價太大,時間太長,也不是良策。 顧青竹見他松動,立刻安排起來:“別再猶豫了,快讓人去準(zhǔn)備鴨人服,我去醫(yī)所配些防瘴水,你讓人把鴨人服送到醫(yī)所去,動作一定要快,咱們爭取下午就能趕去?!?/br> 事關(guān)祁正陽的性命,祁暄不能耽擱,正要離開,顧青竹又將祁暄喊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祁暄帶著疑惑離開,讓人準(zhǔn)備渡江用的鴨人服。 這種鴨人服,是特殊軟材質(zhì),可以防水,有一定厚度,穿著入障林,可以有效防止身體接觸瘴氣,然后顧青竹在醫(yī)所里在膠汁中加入驅(qū)毒之物,刷在鴨人服上,頭上的鴨人帽呼吸口,刷了兩層紙,算是完善了這種裝備。 一切準(zhǔn)備好之后,顧青竹便和祁暄馬不停蹄離開軍營,往西南方的毒瘴林去。 毒瘴林離軍營大概三四里的樣子,在群山環(huán)繞之中,難得將中間一塊鎖住了水源,形成一片綠林,但因環(huán)境問題,終年有瘴氣繚繞,散步去,漸漸地形成了生人入內(nèi)必死無疑的毒瘴林。 在離毒瘴林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祁暄突然勒緊馬韁,嚇了顧青竹一跳,只見祁暄從背后抽出一把長劍,猛地一揮,將快要射到顧青竹身上的一支利箭劈斷,顧青竹慌忙下馬,躲在馬后觀察。 祁暄往前對著各個方向射出手中小石,從樹上掉下幾個持刀持弩的黑衣人,一字排開,往祁暄和顧青竹襲擊而來。 他們中了埋伏。顧青竹立刻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從靴子里抽出余氏給她的那把黑匕首,靜觀其變。 祁暄已經(jīng)無所畏懼沖上去與那些黑衣人殊死搏斗,這不是顧青竹第一回看見祁暄殺人,從前在軍營里,祁暄殺敵勇猛是出了名的,一共有十來個黑衣人,這些黑衣殺手,是從前方而來,他們后面沒有人,祁暄應(yīng)該是提早發(fā)現(xiàn)了埋伏,所以并沒有深入對方的埋伏圈內(nèi),而是及早收住了韁繩。 有兩個被祁暄手中劍傷到的黑衣人,爬起來沒有再去與祁暄打斗,而是把目標(biāo)放到了躲在馬后觀望的顧青竹身上,顧青竹離開馬腹,往后退去兩三步,其中一個黑衣人向她撲來,顧青竹看準(zhǔn)了時機,藏在背后的匕首刀刃揮出,正中那人的臉,蒙面黑巾掉地的同時,那人也驚愕萬分,顧青竹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抬起一腳就把他踢到,然后手中匕首兇狠的插、入那人頸項,熱血噴灑而出,顧青竹背后還有一人,她看見旁邊的影子,反方向身子往前一滾,那人的砍刀殺了個空,顧青竹將先前□□的匕首調(diào)換了個,另一只手向那人眼睛拋出一把黃沙,讓他雙眼被迷住,顧青竹當(dāng)機立斷,抬腳踢掉他手里的刀,在那人捂著眼睛的時候,黑色的匕首再次刺穿了那人的頸項。 如今的顧青竹可不是多年前那個在京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嬌客,見識過戰(zhàn)場的殘酷,知道危急關(guān)頭,唯有盡一切可能把對方殺死自己才有存活的機會,開始下手還會手軟,但吃了幾次虧以后,就不會了。 顧青竹將匕首抽出,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尸體,回頭看了一眼祁暄,他那里也殺的差不多了,顧青竹將匕首收入鞘中,蹲下身子,將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衣服解開,看見那黑衣底下的深藍(lán)色衣領(lǐng),眉頭蹙起。 祁暄解決了戰(zhàn)斗,收劍入鞘,跑來顧青竹身旁問:“沒事吧?” 顧青竹搖頭,讓祁暄看她發(fā)現(xiàn)的東西,祁暄氣的往地上打了一拳,顧青竹抬頭看看日頭,讓祁暄把她殺的這兩具尸體拖到旁邊的亂石堆后頭,拍去身上塵土: “別在這里耽擱了,得趕緊去障林?!鳖櫱嘀穹砩像R,祁暄又看了一眼地上十幾具陳尸,夾緊馬腹,不再耽擱,繞道往西南跑去。 午時之前,兩人終于趕到了敵方,毒瘴林三面環(huán)山,只有一面入口,顧青竹和祁暄下馬之后,將準(zhǔn)備好的鴨人服穿上,祁暄背后再背一個簍子,簍子里放著些工具,藥草和水。 不敢耽擱,兩人踩著大腳掌,互相攙扶,一步一步走入了那黑漆漆的毒瘴林之中。 兩人帶了火折子,以為林中黑暗,但其實走入之后就知道,并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黑,這里人跡罕至,但因氣候原因,樹木也沒有很高,只是以一種奇特的形態(tài)橫著生長,所以,天光仍舊能射入其中,顧青竹低頭在地上搜尋著一些藥草,懂草藥之人,可以憑著藥草相生相克的天性,判斷周圍有些什么草藥,越往里走,顧青竹心里就越是發(fā)毛,因為入目皆是一些五彩毒舌,樹上爬了好些黑蝎子,光是看著就讓人身體不由自主的發(fā)麻。 她和祁暄身上的鴨人服夠厚,倒是不怕什么,而且鴨人服上有涂抹驅(qū)毒之物,所以那些毒物倒是不敢靠近,祁暄察覺出顧青竹的害怕,伸手?jǐn)堖^她的肩,給她鼓勵。 顧青竹強忍著不適,繼續(xù)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