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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八十年代農(nóng)家媳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趙蘭花難得見周志美不說他兒子孬,而是說別人家的,便也是站著說講了一陣子。傅寧不愛聽這些,抽身去了隔壁的姚家。

    吳家和劉家定的日子好,回門日是除夕,所以也就省了回門這一事。零零總總的事情都表現(xiàn)出,吳家并不想與劉家結(jié)成多好的親家。而對于吳妮這個養(yǎng)大的閨女,也只當(dāng)是白養(yǎng)了。

    除夕是團(tuán)圓的日子,這時候家家戶戶都是人在家中,團(tuán)圓不重,重的是吃吃喝喝。勞碌了一整年,也就年前年后可清閑些,在家做著花式百出的吃食。

    柳家的除夕夜,也是老大老二兩家一起到了后莊,和兩老的以及老四、老三與傅寧一起過年。

    難得家里這么熱鬧,趙蘭花也是忙得高興。老大媳婦劉珍、老二媳婦吳萍,以及傅寧,三個人幫著趙蘭花做這年夜飯。

    在女人們做飯的時候,柳成文、柳成武、柳成林和柳成輝就在西屋里擺了桌子打橋牌。老二柳成輝輸?shù)弥睋项^,又被柳大士在身后一直嘮叨,怒了就皺眉吼了句:“看牌不說話懂不懂?!”

    柳大士被柳成武嚇一愣,愣完這才抬起手指著柳成武:“小二子,有你這么跟你爸說話的啊?”

    “喂過一天奶沒?親爹!”柳成武說得諷刺,堵得柳大士又是一愣。

    柳成文在旁邊清了下嗓子,聲音軟軟糯糯道:“這話說得,確實(shí)有點(diǎn)過了?!?/br>
    “過什么過?你也是,當(dāng)老大的一點(diǎn)老大的樣子也沒有,劉珍面前硬實(shí)話也不敢說一句?!绷晌湟膊毁I柳成文的帳,照樣堵話道。

    “二哥,你少說兩句。”

    只等柳成林開了口,柳成武才閉了嘴。

    且不說大人聚在一起是真高興還是假開心,總之面前大和氣還會留的。小孩子到一塊,那便是開心就開心,不開心就不開心。

    如今柳家有三個小的,老大家一個閨女,過了這年到十歲。老二家倆兒子,一個過了年六歲,一個兩歲。因?yàn)槔洗蠹业拈|女和老二家的大兒子都是溫糯懂事性子,倒是鬧不起來的,兩個大點(diǎn)的便帶著最小的小不點(diǎn)玩。

    一直到晚飯做好,擺上桌子,牌場才散。家里也是買了些酒,不管平日里怎么省著,今兒可是要喝個痛快吃個痛快的。

    人齊坐到桌旁,劉珍率先說了句:“今天難得坐在一起,就好好吃飯好好說話,別兩句話不高興再吵起來。”

    這話意有所指,是說給柳成武聽的。柳家的幾個兄弟當(dāng)中,劉珍是最瞧不起柳成武的。且不說什么事都干不成,把自己當(dāng)天王老子,還處處愛惹事。他再稍微過分一點(diǎn),那就跟黃為龍沒差。

    但凡是人多吃飯的場合,柳成武那十回就有七八回能跟人吵起來。

    聽了這話,趙蘭花忙打了個圓場,讓一家人安安心心坐著吃飯。這飯吃得也算熱鬧,因柳成林處處壓著柳成武,也是沒出其他什么幺蛾子。

    幾旬酒下肚,氣氛也就更熱了一些,話題也便自然多了。

    老大柳成文夾著菜,一邊開口跟柳成林說:“老三,你這開年有什么打算?”

    柳成林嚼下嘴里的菜,“別的不想,我想先把堂屋蓋上,老四還沒娶媳婦呢。”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這大半年也賺夠了錢,年后也打算蓋堂屋?!绷晌慕釉挼?。

    柳成武在那邊只是悶頭喝酒,兩杯下肚,又給自己斟了一盅,看向柳成林道:“老三,你看我家這怎么弄?大小子滿六周歲,明年就能上學(xué)了,還要養(yǎng)兒小子?!?/br>
    “是,我家花錢的地方可多呢?!眳瞧枷騺淼牧晌浔澈髨詫?shí)的擁簇者。

    “二哥你說,你想怎么弄?要我柳成林幫你什么?”柳成林?jǐn)R下筷子,拿起酒壺斟了一圈酒。

    “你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幫我家也弄口房子出來?!绷晌湔f得理所當(dāng)然,劉珍一下子沒忍住失笑出了聲。

    “劉珍,你笑什么?”柳成武不太高興地看著劉珍。

    劉珍娘家殷實(shí),才不怕他,拿了一小塊饅頭給自家閨女,直接道:“我是笑,老三又不是你爹媽,憑什么給你弄房子?你這話都說得出來,不怕叫人笑話?!?/br>
    “老三向來有本事,我讓他幫我想想法子怎么了?”柳成武筷子“啪”往桌子上一放,怒眉對劉珍。

    劉珍看都懶得看他,直接去夾菜,很是隨意道:“我就隨便一笑,我也不想跟你吵架,你就當(dāng)我放屁好吧?”

    “你就是放屁!”

    柳成武這話一出,劉珍沒發(fā)作柳成文不暢快了,擰了眉看柳成武:“誒?我說老二,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劉珍向來知道柳成武的脾性,兩家先前那也是大吵小吵不斷,這會兒雖還是一家人,早惱得差不多了。這種人,嘲笑嘲笑就行,可不能真動了脾氣跟他干。

    于是劉珍拉了拉柳成文的衣服:“干什么你?沒吵過架?。磕愀话阋娮R干什么?”

    為了防止兩邊吵起來,柳成林這會兒端起自己的酒,去敬柳成武:“二哥,有些話我今兒這個大年夜,還真是要跟你說清楚的。日子是要腳踏實(shí)地過的,不是總想著占人便宜就真能好起來的。我柳成林不管是對青子和佑志,還是跟自家兄弟,那都是仗義放在首位。但是,仗義不代表是冤大頭不是?二哥家要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乙欢ūM量幫。但是你要是把自己的擔(dān)子也往我身上推,那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是辦不到的,你說是不是?”

    柳成武也忙端起酒杯,看著柳成林拖長了尾音說:“老三,我的意思就是讓你幫我想想法子,可不是把擔(dān)子往你身上推?!?/br>
    “我知道?!绷闪忠岔槕?yīng)了句:“咱們都好好賺錢好好過日子,把各家的日子都過得紅火起來?!?/br>
    “成!”柳成武一仰脖把酒喝了。

    兩人喝了酒,吳萍在柳成武旁邊哄著自家二小子。劉珍笑著,突然看向傅寧道:“傅寧,你怎么不說話,倒是像咱們家請來的親戚似的?!?/br>
    傅寧一笑,忙端酒跟劉珍喝酒:“大嫂,我怕不懂事說錯話招人煩呢。”

    劉珍睨了傅寧一眼,“你不懂事不會說話?你當(dāng)你大嫂是那起子沒腦子的人?快別端了,我也不喝酒?!?/br>
    傅寧不愛派人喝酒,只得又把酒杯放下。便是開了這話頭,劉珍就一直拉著她講話,家長里短,家里家外。傅寧還略有些詫異,劉珍今兒個的表現(xiàn)雖也是沒多少客氣,說話也是直,多半時候還會不給人面子。但比起平時,已經(jīng)算是熱情了。

    直到吃完飯,走的時候還跟傅寧說:“沒事去我家玩,親兄弟也不走動走動,以后指望誰呢?”

    “好。”傅寧笑著應(yīng),這種友好客氣的話,她也樂意高興應(yīng)。

    劉珍見傅寧好說話,又拉她到旁邊,“我就是個直腸子,有什么說什么,也不太會客氣,但我心不壞,也看不起那些為人處事就愛惦記小便宜的。年前借蒸籠,要是我家不用就給你了,那事你可別往心里去。”

    傅寧見劉珍在拉攏自己,忙應(yīng)了:“怎么會?我早聽成林說了大嫂你的為人了,都明白?!?/br>
    “明白就好?!眲⒄渑牧伺乃氖?,才跟著柳成文往家去。

    柳成武和吳萍遲些走,坐著又說了不少柳成武和劉珍的壞話。傅寧聽了一點(diǎn),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親兄弟,兩家又離得那么近還能把關(guān)系搞成這樣,傅寧也是服了。

    不過就今晚的聚會來看,老大柳成文講理通世故,但是性子弱。劉珍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但生了個冷臉相,又是說話不客氣慣了嘴欠的,容易得罪人。要是挑一個相處,作為怕了胡攪蠻纏的人傅寧,那還是愿意跟老大家更親密一點(diǎn)的。

    再送走柳成武一家,剩下的柳家人坐在屋里,圍著火盆,便開始了守歲活動。傅寧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過這么有年味的年了,這年味,真的是窮催出來的。因?yàn)闆]有別的娛樂活動,人趁著喜慶成窩聚,全是人湊出來的熱鬧。

    快守到半夜十二點(diǎn)的時候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傅寧見雪興奮,拉著柳成林就出了屋子。站在洋洋灑灑的白雪當(dāng)中,高興得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孩子。她有多久沒見到這種飄得滿天都是的雪了,也是久到記不清了。

    柳成林怕她冷,把她的手攥在手里焐,一邊還給她呵氣暖一暖,開口說:“舊的一年過去了,新的一年,咱們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我要讓你吃得飽穿得暖,給我生個大胖小子?!?/br>
    傅寧笑:“是吃得飽,穿得漂亮……生個乖閨女!”

    “你喜歡閨女?”

    “嗯,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喜歡閨女!”

    ☆、第040章

    年初一各家大人小孩都忙趕著到各家門上拜年,討點(diǎn)零嘴。當(dāng)然也是沒什么好的零嘴,多的是鐵鍋里干炒出來,僅炸裂出縫的玉米粒,黑黑黃黃的。也有好些的,給熟花生。大人們聚一處侃侃談?wù)?,小孩子拿了吃了再奔下一家?/br>
    吳妮嫁到劉家?guī)兹?,劉家人對她都還算客氣,畢竟害怕這好容易得來的兒媳婦再跑了。別的不管,且把孩子先生下來,那別的事都不算要緊的。

    劉家人態(tài)度雖好,也小心著客氣著。但吳妮心里對劉曾明的惡心勁,還有被傅寧暗害了的憋屈勁可是隨著這些時日過來,在心里越攢越多的。

    “賤人!”便是每日間吳妮想起傅寧時說得最多的一個詞,把自己害成這樣,她恨不得撕爛她的臉!

    要不是事情鬧出來之后她就一直被爸媽看死在家里,她早找到傅寧鬧個你死我活了。

    這會兒除夕夜過了,吳妮和劉曾明成婚有三日,她這才有了機(jī)會出來找傅寧。新帳舊賬一起,都好好算一算,到底是要讓別人評評的,看誰是黑了心肝的。

    剛開的頭的大新年,吳妮可是備了一肚子的“喜慶吉祥話”,等到了傅寧面前跟她拜年呢!

    人到柳家,卻是一個人不見。半天瞧見黃鶯跟著幾個小孩子在玩,忙就招手把黃鶯招到旁邊:“你叫鶯兒吧,你柳三嬸子呢?”

    黃鶯認(rèn)識吳妮,也記得老早之前在學(xué)校門口她把自己柳三嬸子惹怒了的事情。她看了吳妮半天,最后出聲:“你找我柳三嬸子什么事?”

    “大新年的,當(dāng)然是拜年啊。”吳妮笑得暖意融融的。

    黃鶯這么大點(diǎn)的人,自然分不出話真話假。見吳妮這么說,她就指著周志美家開了口:“在劉大奶奶家呢?!?/br>
    “哦......”吳妮應(yīng)了,半天又道:“那鶯兒你能不能到你劉大奶奶家,告訴你柳三嬸子我來找她了呢?”

    “能?!秉S鶯乖順地應(yīng)了話,拔腿就往周志美家跑。

    進(jìn)了周志美家的院子,便見莊子上的一干婦人等都在這里坐著說話,黃鶯蹦蹦跳跳跑到傅寧面前,跟她說:“柳三嬸子,剛嫁到咱們隊(duì)的吳妮阿姨來了,在你家等著呢,說要給你拜年?!?/br>
    傅寧聽話臉上一笑,看著黃鶯道:“鶯兒,你去跟你吳妮阿姨說,讓她到這邊來。咱們?nèi)硕荚谶@里,過來給大家都拜個年?!?/br>
    “好?!秉S鶯應(yīng)完便又跑了出去。

    人聽說吳妮來了,都是眸子刷地一亮,周志美率先出聲:“真沒想到,這女人還敢出來顯哪?真是不知道什么叫丟人呢,這回我可算見識了。”

    “大娘,快別說這話,待會叫她聽到了?!睆牟粣廴鞘欠堑那叵阆汲鰟窳酥苤久酪痪?。

    周志美原本還想說點(diǎn)什么,只沒一會見黃鶯帶著吳妮來了,也就閉了嘴。

    吳妮剛進(jìn)了院子,黃鶯便又跑出去跟外面的同般大孩子玩去了。見的這一莊子上從張家到吳家,能在的婦人都在這了,還都與傅寧一副親熱的模樣。她不知道,原本不招人待見的柳家媳婦傅寧,這會兒已經(jīng)這么招人待見了。人要是知道她肚子里有多少壞水,還會不會跟她這么親熱呢?

    “妮子,你真客氣,還能想著上門來給我拜年。來,快來這邊坐,坐著大家一塊兒說話?!眳悄葸€沒出聲跟大家打招呼,傅寧就先熱情開了口,還起身給她找了條板凳,讓她坐下。

    盛情難卻,也不好上劉家的門冷了人家場面,吳妮也只得坐下與大家說話。

    傅寧早先就想過吳妮遲早有一天會來找自己,只是沒想到會巧在這新年伊始。而自吳妮坐下后,周志美家這院子里氣氛就不對了起來。人想講自己的閑話,覺得有個外人在,放不開。不講自己的講吳妮,人也不好意思拉這不光彩的話,到底還是顧著吳妮情面的。

    “怎么樣?這剛結(jié)了婚,感覺怎么樣?”沒人說,那便是傅寧開了這個話頭。

    吳妮也不知道傅寧想做什么,既然她提起這話講,那她剛好順稍講就是了。情緒一沉,臉色一暗,眼布哀愁,吳妮道:“劉曾明那樣的人,還有什么好說的呢?我是這輩子被人坑慘了,才得了這么樁婚事?!?/br>
    人一聽這話里有話有八卦,忙都看著吳妮:“被人坑了?你不是自己和劉曾明好上了,干了不該干的事,這才嫁進(jìn)劉家的么?”

    “誰不是明白人,劉曾明是什么樣的人,值得我吳妮干那事糟踐自己么?”吳妮說著又嘆了口氣,“我是那倒霉的人,壞了別人的事,也壞了自己的事了!”

    “你壞了誰的事?一會說被人坑,一會說壞人事,到底怎么回事呢?”人又開口問,這話怎么越聽越有故事。

    傅寧嘴角含著笑,淡淡地看著吳妮,就這么瞧著她到底能說出什么話來。吳妮也是暗瞥了傅寧一眼,然后繼續(xù)哀傷道:“那天我要是沒去大隊(duì),也不會遭這難。原來那劉曾明是與別的女人約好的,哪知被我撞上了,他把我當(dāng)成她約的那個女人了!”

    這話一出,信息量太大,周圍婦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吳妮:“真的假的?那那個女人是誰?劉曾明有沒有跟你說?”

    聽私密事永遠(yuǎn)比讓自己動腦子來得有激情又容易,所以大家的關(guān)注點(diǎn)大多在劉曾明約了哪個女人這種八卦上,而不在為什么吳妮會恰巧在那里這一點(diǎn)上。

    吳妮又佯作哀傷一陣,然后突然情緒爆發(fā),痛心疾首哭道:“柳三嫂,你就自己認(rèn)了吧,何苦叫我給你背這個黑鍋?我已經(jīng)被你害得這么慘了,嫁給了這么一個男人,這輩子都算是毀了。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不能還我一個清白嗎?”

    傅寧看著吳妮哭得痛心不已,也把別人的好奇心與情緒煽了一點(diǎn)起來。

    “我沒怎么聽明白,妮子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家男人劉曾明約的那人是我?”傅寧表情茫然地看著吳妮。

    別人還沒說話,趙蘭花突然一巴掌摑在了吳妮臉上,“不要臉的小婊/子,我說你特特地來拜什么年呢,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沒安好心你!”

    吳妮完全沒想到趙蘭花會出手,被摑完一巴掌之后完全愣了。趙蘭花這會兒還怒視著她,兇悍道:“把你娘家禍禍得都不認(rèn)你這個閨女了,你又想來禍禍我家?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鳥,還好我們成林當(dāng)初沒娶了你,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我家阿寧連張明朗都瞧不上,能瞧上你家那劉曾明,我呸!那男人也就你能瞧得上,骯臟又晦氣地干那些事,還要怪到我家阿寧頭上來。你再給我家阿寧潑臟水,我跟你拼命!”

    趙蘭花從來就不是什么性子溫弱的好貨,和柳大士平日里吵架那氣勢和污言穢語,拿出十分之一來,也能罵死別人。不過人沒惹到她,她就是個通情達(dá)理性子好的。

    這會她怒了,怒點(diǎn)當(dāng)然是因?yàn)橐姴坏米约鹤畹靡獾膬鹤拥南眿D被人當(dāng)面潑臟水。柳成林最好面,關(guān)涉柳家名聲顏面的事情,她能維護(hù)一點(diǎn)就要維護(hù)一點(diǎn)。

    而這么撒潑的原因么,當(dāng)然是吳妮沒了娘家撐腰,婆家也不見得會為她再鬧出什么事來。說白了,這女人現(xiàn)在在誰那里都是個連小拇指都排不上的人。

    本來吳妮是料準(zhǔn)以傅寧的性子不會跟自己明著鬧的,趙蘭花依她以前見面時的所有印象來說,也是個溫柔好客的婦人了,鬧也肯定不會有。不鬧起來,那就全是靠人聽話頭了。她只要能引導(dǎo)其他人的思維方向,把傅寧的偽黑面揭給人看,加上揣測,沒有傳不開的壞話。她自己已經(jīng)沒名聲,啥也不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