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帝王問罪戴青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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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盯著?!?/br> 宮御不清楚一個平凡的婦人,為何會引得聶宇蒙那般看重,最重要的是她的暗衛(wèi)發(fā)現(xiàn),那個婦人和姬家的人似乎有些牽扯。 白啟澤點了點頭,那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帝王已經(jīng)盯了好久,上一次便是用她的蹤跡將聶宇蒙引走,這往后她的作用也不可小覷。 “心兒最近有孕在身,你對她上一點心?!?/br> 當(dāng)初將心嫁給白啟澤的時候,他便命人將他那爛桃花安排了去處,卻不料如今頂著新寡的身份上門,而白母又是一個拎不清的。 白啟澤聽著他的敲打輕聲應(yīng)諾,上一次小妹給皇后娘娘用巫術(shù)的事情已經(jīng)惹惱了她,如今孟家meimei上京,恐怕引起了他的不滿。 “懷英,你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情要睜大眼睛看清,否則朕不介意幫你一把?!?/br> 若心兒心智健全,他或許不會將話說的這么露骨,可自家meimei的情況他知道,白啟澤能保證一直對她好嗎? 他不想以最惡的心態(tài)窺度別人,可卻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 “微臣明白?!?/br> 白啟澤在宮御身邊多年,他這嘴一張他便能摸透他些許心思來,如今既然開口自然是想讓自己將人送走,然而那孟家小妹舉目無親,他小時候又受過她家恩惠,確實沒有辦法做到翻臉不認人。 宮御也不想去揣摩白啟澤的心思,上一世這個女人最終還是白啟澤有了牽扯,他這一世雖然防微杜漸,可有些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命運的拐點。 “下去吧!” 等白啟澤下去,他又傳喚了戴青銘,瞧著走進來便一言不語的身影,他摸了摸放著奏議的方桌默默地抬頭:“那些人可有蹤影?” “并無?!?/br> 宮御伸手便將一塌奏議扔在了他不遠處,神情略顯危險:“這么簡單的事情,你居然連一點頭緒都沒有?戴青銘,朕不養(yǎng)無能之輩。” 自從重生以來,對待戴家人他一向都客客氣氣,可戴青銘這肆無忌憚的行為明顯惹怒了他。他不想將事情鬧大最后不可收場,可眼前這個跪著的男人似乎不這么想。 戴青銘在他將奏折扔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本能地跪了下去,他這些天前后尋思,已經(jīng)猜測出帝王好似知道了什么,所以他將人全部打撒,求的便是帝王沒有證據(jù)可以定奪。 “是微臣無能?!?/br> 他認錯的姿態(tài)頗為恭順,那面額貼著地面略顯五體投地的模樣引得宮御肝火直起。他以為這么認錯,自己便不能將他如何了? “跪著?!?/br> 他冷哼了一聲人便離開了承乾殿,而戴青銘默默地跪著沒有任何言語。一旁侍候的內(nèi)侍們,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都低下頭顱,權(quán)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他們?nèi)堑闷鸬模?/br> 雖然有心去鳳藻宮向皇后娘娘遞一個話,日后在后宮也留一條后路,可劉公公那一日的警告言猶在耳,他們也不敢去捅馬蜂窩。 戴青銘以為自己會被這樣一直罰跪,卻不料中途被帝王召去演武場,然后便是一通拳打腳踢。一旁的宮宸瞧著戴青銘的模樣,手指輕輕捏了捏衣角暗暗慶幸,好在今天當(dāng)靶子的不是自己。 “殿下,您要不勸一勸陛下,這再打下去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劉謹唉聲嘆氣有些擔(dān)心,雖然陛下平日下手的時候有分寸,可今日明顯沒有了以往的掌控力。 “再等一等吧!” 不知道是怒火攻心還是如何,宮宸也發(fā)現(xiàn)自己父皇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妥,和當(dāng)初秦?zé)o言死的那一日有異曲同工之處。 可當(dāng)戴青銘一條胳膊被卸下來的時候,宮宸終于二話不說奔了過去,可已經(jīng)打紅眼的宮御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感知,壓根沒有顧及到宮宸的存在。 戴青銘為了救宮宸硬生生又挨了他一腳,染血的唇角又吐了一口血,好在影一一直跟著,以最快的速度疾馳過來,將其打暈過去。 看著被打暈的帝王,劉謹有些顫顫巍巍地瞧了影一一眼,面對他數(shù)年如一日的冷臉,他說話的時候都有些期期艾艾:“你……你打暈了陛下?” 影一冷著眸子瞥了他一眼,對著宮宸說了一句便將人以最快的速度帶走,而宮宸和戴青銘都有些愣神。 “宸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些不對勁?” 上一次演武場的慘烈他猶記得,可今日這場景太過相似。若說那一日是情緒失控,那么今天又是為何? 宮御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心智自然遠超旁人,按理說這失控的事情應(yīng)當(dāng)不會發(fā)生在他身上,可這最不可能的事情卻前后在他面前發(fā)生了兩次。 “不知道?!?/br> 宮宸暗暗舒了一口氣,可平緩的眉眼倏地又皺了起來,雖然小舅舅躲過了一劫,可父皇那情況確實有些不對勁。 ——自己到底遺漏了什么? 影一將人帶回承乾殿,司徒信便也尾隨兒來,瞧著睡在榻上的帝王他把脈的手緊了緊:“不是說,不能輕易動怒嗎?” “那又不是可以控制的?” 影一對著他冷語,主子平素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將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自己的計劃之內(nèi),可戴家小爺?shù)内ゎB不靈顯然引起了他壓在骨子里面的狠戾,這幻蠱自然而然便發(fā)作了。 秦?zé)o言用死亡種下的蠱毒,豈是那么容易能解掉的?最怕的是,它一點點吞掉人的心智,然后變成行尸走rou。 司徒信翻了一個白眼,他怎么覺得影一便是一個控制情緒的高手呢?自己同他打了這么多的照面,也沒見他情緒大起大伏過。 這邊宮御剛暈倒,那廂謝太后已經(jīng)獲悉了消息,聽到他無緣無故的癲狂,她眉宇緊緊拉了起來:“可知道因為什么事情?” “應(yīng)該是戴家小爺惹得,旁的并不是很清楚?!?/br> 一旁的內(nèi)侍輕輕絮叨了一句,將帝王對戴青銘的態(tài)度一一敘說給謝太后聽,而謝太后聽到戴家人作妖,這心氣兒自然沒有辦法順暢,聲音不覺冷了幾分。 “讓皇后去承乾殿侍疾,既然她家惹出來的事情自然也該由她去平復(f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