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聶宇蒙會晤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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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先生摸了摸自己的鼻翼,原想著鬧騰夠了趁機離開以圖后事,可既然那老鬼的徒弟下了這個戰(zhàn)帖,他自然不能退去。 “她確定已經(jīng)離開了嗎?” “是,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br> “命人將阮家兄弟從嶺南帶過來,這樣的場合他們怎么能不在呢!”他說著揮了揮手,而那黑影像是影子一般,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他慢慢移回眼眸,瞧著滿院的夏花,粉的耀眼,紅的熱烈,瞧著這一幕他冷嗤了一聲,一揮手那些花骨頭瞬間失去了原有的生機,枯萎散爛。 “這么多年了?。∧氵€是不肯見我一面。” 隨后他像是自說自話,最佳掛著冷哼:“女人,果然是最薄情的皮囊,只念著我殺了你的夫君,可曾想我對你是全心全意的好?!?/br> 他的低喃或許只有那枯萎的花兒能聽到,然而她們已經(jīng)絕了生機。 戴青顏聽聞聶宇蒙上京的時候,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那個陰魂不散的主,這一次又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來。 ——她此時無比后悔,當初就不應(yīng)該聽他蠱惑,做出刺主的事情來。 “怎么?” “他上京所謂何事?” 大坤和大乾雖然停戰(zhàn),可這關(guān)系就像是那四五月的天氣一般,說變就變,也沒有一個準信。 “鬼谷被人一把火毀的干凈,作為鬼谷的主人他自然不能視若無睹?!?/br> 在其位謀其政,聶宇蒙既然處在哪個位置,他就要為鬼谷的人負責(zé),只是那平先生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不知道最終鹿死誰手。 “你想隔岸過火?” 瞧他那帶著焉壞的笑,戴青顏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主意,可聶宇蒙和平先生能如他的愿?這二人可都不是易于之輩。 “他自己送上門的,我豈有不用之理?”不管是聶宇蒙還是那個平先生,他都不準備放過,既然如此她便也不客氣了。 戴青顏默默瞇了一下眼眸,她不知道將來火發(fā)生什么事情,可聶宇蒙入境她著實有些不愿意看到,那個人手中握著自己死xue。 雖然當年她已經(jīng)還了不少,可誰知道他會不會出爾反爾?一失足千古恨,講的就是她這樣的行徑吧! “宸兒那邊你也不要累著自己,他有人照顧?!?/br> “好?!?/br> 戴青顏面上雖然應(yīng)承著,可心里面也不以為然,那是自己的兒子她能不心疼嗎? “霓鳳最近如何?” “尚可?!?/br> 宮御將霓鳳扣押在宮中的事情她也提過幾次,可他貌似初心不改,至于這里面的原因,她可不覺得單單因為宸兒的緣故。 可別的,她一時間又沒有頭緒。 清風(fēng)朗月,對影成雙,雖然戴青顏極度不想聶宇蒙上京,可已經(jīng)既定的事實沒有辦法改變,她只能默默期盼著。 就像此時,承乾殿內(nèi),帝王和他遙遙相望:“你膽子著實不小?!?/br> “面對乾皇,自然不敢怯懦了去。” 宮御也不理他話中機鋒,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此次來京城,可是做好了來而不返的準備?”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乾皇若是能留下我,我自然不敢說什么?!?/br> 聶宇蒙輕聲說了一句,可那話語里面的分量還是需要宮御掂量一番,畢竟能掌管鬼谷這么多年,可不是繡花枕頭。 “得了,朕也沒有時間和你打官腔,在大乾行事可別犯了大乾的律法,至于那個平先生你可自取?!?/br> “好?!?/br> 她此次前來,就是不想讓他給自己背后一擊,這邊安撫了,姬子青那邊他自會料理。 “乾皇或許對平先生的身份不知甚解,既然如此我不妨透露一些!他乃姬家后人,也是鬼谷當年叛出去的毒王?!?/br> 瞧著他不動聲色的模樣,她又好心解釋:“當年之所以和他鬧僵,這很大一部分便是因為他偷學(xué)了鬼谷的禁書——溶血術(shù)?!?/br> 鬼谷傳承多年,典籍藏書甚多,可其中最為隱秘的還是這溶血術(shù),因為它是專門針對鳳家血脈研究出來的禁術(shù)。 “而溶血術(shù)便是可以將鳳家血脈轉(zhuǎn)嫁給一些普通人,當然這普通人只是針對鳳家血脈,若是別人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朕知道,這并不是很絕密的事情?!?/br> 當初那個人將霓鳳抓走為的不就是這般嗎?甚至他已經(jīng)成功了,只是自己派出的人和徐謹楓聯(lián)手才將人鏟除。 “可你不知道的是,溶血術(shù)里面記載了一種蠱毒——雙生蠱,可以生死相連,當初這雙生蠱被鳳家珍藏,可我派人秘密去尋找的時候并沒有找到?!?/br> 宮御眼角微微一抽,虎目瞥向了聶宇蒙:“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難道從來米娥友懷疑過霓鳳公主嗎?我實在想不出,若是他要對人使用雙生蠱,會放掉霓鳳這個最佳人選,血脈共享、生死相連。” 聶宇蒙走出承乾殿,宮御還陰沉著臉,他這會兒就算是一個傻子也知道了這其中的貓膩,阮玉冥和霓鳳的血脈顯然共享了。 也就是說,阮玉冥也有那種特殊的能力! “來人,將徐謹楓那個混賬給朕召進宮來?!?/br> 宮御聲音中含著雷霆暴怒,破口大罵的模樣讓眾人更是心驚膽戰(zhàn),劉謹緊跑慢跑去傳訊,還是被他那眼眸給凍傷了。 戴青顏原本派人注意聶宇蒙的行蹤,卻不料聽到帝王大罵徐謹楓的事情,她手中勾著的絲線稍稍停頓了一下:“你確定他罵徐大人了?” “整個承乾殿的人都聽說了?!?/br> 翠縷摸了摸自己的前額,縱使小主子受了那么重的傷,陛下都冷靜的異于常人,可今日顯然是要出大事了。 “娘娘,您要過去嗎?” “不了?!?/br> 宮御是一個有分寸的,自己在這些事情上插一頭,最終怕是很能收場,而且他只要不想和謝太后撕破臉皮兒,就不會真的對徐家如何。 徐謹楓雖然早有預(yù)料,可卻沒有想到事情會來的這么快,而起他剛進去便被帝王一個掌力劈了出去,唇角的血珠輕輕流淌。 “徐謹楓,你還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主?。‰弈钤诨屎蟮姆萆狭裟阈旒抑两?,可你卻將朕玩的團團轉(zhuǎn),真當朕是死人是不是?” 他的膝蓋緊緊壓在他的脖頸,舉起的拳頭碰著徐謹楓的鬢角,好似只要他稍稍用力,這個被他壓著的人便會斃命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