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司徒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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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篤見過了徐錦元后,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抵抗,進了刑部大堂,便將他知道的,全招了。 靳棠雖然心中憤恨難平,但是還是照喻孤簫說的是,沒有擅自行動,而是去見了喻泰。他到了勤政殿時,喻孤簫也在。喻孤簫算準他這時要進宮,便尋了個理由來勤政殿等他。 既然喻孤簫已經(jīng)知悉了許多事情,所以喻泰并沒有讓他回避的意思,而且新安的事情本來就是他主理的,雖說因為解救徐錦元的事情喻泰不再讓他插手此案,但也沒必要避著他,喻泰對喻孤簫,還是十足地信任。 “據(jù)唐篤所說,此事是司徒望主謀,以金錢利誘,逼迫唐篤灌醉徐公子后開了順育湖的閘?!苯膹娙绦闹械膽嵟喢鞫笠卣f道。 “司徒望?”喻泰有些吃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至于司徒望為何做此事,唐篤并不知情,所以臣懇請陛下,急召司徒將軍回京,查明真相!”靳棠說完,看了看喻泰的臉色。 喻泰臉色有些陰沉,他在考慮靳棠說的,沉默了片刻,他斬釘截鐵地拒絕道:“不行!” “陛下!新安郡幾萬百姓受災(zāi),五皇子險些遇難,難道這些還不足以拿司徒望歸案嗎!”靳棠義正辭嚴地駁斥道。 喻泰不說話了,只是臉色更陰沉了,靳棠竟沒有一絲一毫退讓的意思,雖然喻孤簫已經(jīng)勸說過他,他也很清楚南境局勢不穩(wěn),司徒望不可擅離,但是他咽不下這口氣,他不能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假裝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審問出來。 “靳卿連日來為此案cao勞,實在是辛苦了,依朕看,此事就此了結(jié)吧?!庇魈┚徍土艘幌抡Z氣。 “陛下讓臣如何了結(jié)?幕后主謀尚未歸案,案情尚未查清,臣如何了結(jié)?”靳棠步步緊逼。 喻泰嘆了口氣,“依你所說,一系列罪行皆為唐篤所為,唐篤已然歸案,也承認了罪行,難道還不足以結(jié)案嗎?” 靳棠有些不可思議,他上前一步,還想繼續(xù)勸諫,“陛下……” “靳卿!”喻孤簫阻攔道,“早日結(jié)案,也早日給新安百姓一個交代?!?/br> 靳棠不甘地看著喻孤簫,他本以為喻孤簫至少會勸諫幾句,畢竟在知道了是司徒望主謀之后,他也很氣憤,難道不是嗎? 既然陛下和太子殿下都已經(jīng)開口了,靳棠無奈,也只好遵旨照辦,領(lǐng)了旨意后便離開了。出了勤政殿,他抬起頭看了看天,難道在這世間,功勞遠遠打過罪惡嗎?難道因為一個人勞苦功高,因為一個人重要就可以不去追究他犯下的罪行嗎?雖然他不了解喻泰,但是在他心中,喻孤簫不是這樣的性格,當(dāng)年林昭也是叱咤一時的大將,他不還是一查到底,最終牽連出二皇子也一同治罪了嗎? 靳棠想不明白,他有些惆悵,也有些失望。對朝局失望,對喻孤簫失望,當(dāng)初喻孤簫提拔他做了刑部尚書,他還以為自己可以一展宏圖,協(xié)助太子殿下創(chuàng)造一個清明的大寧朝。至此,這一番宏遠像是一場空想。他還是那個初上任血氣方剛的靳棠,而太子殿下,卻不是當(dāng)初那個喻孤簫了。 “從徐錦元那件事,我就不該再對他報什么幻想的?!苯泥?,低著頭往臺階下走。 只走了兩步,聽見身后有人加了他一聲,回頭,原來的喻孤簫,靳棠臉色很差,他停下來,恭恭敬敬地失禮,并沒有故意做出一副高興的模樣。 “殿下可是有什么要吩咐?”靳棠板著臉問道。 喻孤簫一笑,知道靳棠心中怨憤,“不管怎么說,此案也算有了個結(jié)果,我想,請靳卿喝酒,不知靳大人可愿意賞光?” 靳棠一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靳卿不說話,那我就當(dāng)是答應(yīng)了?!闭f著,就拉著靳棠往東宮方向走。 靳棠回過神來,連忙掙脫開,躬身推脫道:“微臣還有事,今日不能陪殿下飲酒,若是殿下愿意,不妨改日。” “那靳卿是要出宮嗎?”喻孤簫問道,雖然知道靳棠只是借口推脫,但并沒有怒意。 “是?!苯拇鸬?,不敢抬頭看著喻孤簫。 “那我送你一程?!闭f著喻孤簫便邁開步子,拐向?qū)m門方向,靳棠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跟上來。 “殿下可是有話要跟靳棠”靳棠跟在喻孤簫身后,低聲問道。 “確實有話,但是我不說,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要說什么?!庇鞴潞崨]有回頭,自顧自地往前走,“你可是對我有些失望了?” “微臣不敢,”靳棠答道,“微臣只是不明白陛下和您,為何都這般寵護司徒望,臣只是不明白,為何新安如此大災(zāi),在陛下看來還不值得召他回京查明真相!” “父皇自有他的打算?!庇鞴潞嵈鸬?。 “何意?” “司徒望與林昭不同,林昭一向居高傲物,朝中無人愿意與他結(jié)交,而司徒望不同,他雖然常年不在京城,但是人脈極廣,不僅如此,你也應(yīng)該清楚他在南境大軍中的地位,南宿近年來如此安定,就是因為司徒望在,在沒有下一個南境大將軍出現(xiàn)之前,司徒望不能動?!?/br> “那此事就就此按下不提了?”靳棠問道。 “試想真的召他回京問話,只要他閉口不認,他在朝中的好友站出來辯護,屆時大家會相信誰?是相信累累戰(zhàn)功的大將軍還是相信唐篤這個市井小人?”喻孤簫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看著靳棠說道。 靳棠低下頭,是他想的太簡單了,他沒有想到這一層。 “到了那時,不僅案子查不清楚,南境的局勢也有耽擱,這是靳卿想看到的嗎?”喻孤簫追問道。 “微臣愚鈍,不曾想過如此之深?!苯牡皖^道。 “此事父皇既然知道了,便不會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若是他安安分分守好南疆,便相安無事,若是他還繼續(xù)興風(fēng)作浪,父皇不會坐視不管的,等到他罪行累累之時,他的戰(zhàn)功就再也無法挽救他?!?/br> “那殿下以為,新安百姓有機會得到一個公正地解釋嗎?”靳棠看著喻孤簫的眼睛,認真地問道。他是在問,司徒望日后是會安安分分還是興風(fēng)作浪,他不了解司徒望,他也不會做出任何斷定。 “既然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