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擔(dān)憂(上架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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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歡而散,許舟料想的就是這個結(jié)局,雖然沒說什么,但是他看的出喻孤簫心情很是低落。于是吃完飯便帶著兩人去了各自的房里,幫著收拾了一下便走了,他知道太子殿下需要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 洛凝兒倒是沒有在意房的簡陋,相反,小小的屋子倒是讓她感覺很溫暖,像家一樣的感覺。但是許舟畢竟是個男人,心沒有那么細(xì),很多地方?jīng)]有收拾到還堆著灰塵,洛凝兒也沒有不開心,自己收拾著。 剛收拾得差不多,就聽見一陣輕輕地敲門聲,隨后便聽見喻孤簫的聲音,問道:“洛姑娘方便嗎?我進(jìn)來可以嗎?” 洛凝兒親自去開了門,她以為喻孤簫要歇一歇,沒想到他還會到這里來,輕聲問道:“殿下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喻孤簫答道,“能陪我說說話嗎?” 洛凝兒一愣,她看得出喻孤簫現(xiàn)在很低沉,是有心事,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將喻孤簫讓進(jìn)屋里來,又給他倒了杯水。喻孤簫卻像是失了魂似的,進(jìn)門便坐下來,垂頭喪氣的,一點(diǎn)兒也沒有在意洛凝兒在做什么。 “殿下?”洛凝兒輕聲喚著,也不敢過問他這是怎么了,但是她心里清楚,是和許舟跟他說的話有關(guān)系。 “你知道,太師是什么人嗎?”喻孤簫低沉的聲音聽上去像另一個人。 洛凝兒自然是不知道,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喻孤簫接著說道:“他是我的外公。” “怪不得,”洛凝兒此刻心里便明白了,為什么他會突然變成這樣,寬慰他道,“但是許大人不是說了嗎,那只是他的猜測,或許不是呢,而且也沒有證據(jù)······” “你不了解許舟這個人,他看人很準(zhǔn),而且,別看他說話不正經(jīng),但是正事上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胡亂猜測的?!庇鞴潞嵉皖^道。 “老馬還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就算許大人看人再準(zhǔn),那也總有走眼的時候,現(xiàn)在一切都沒有定論,殿下不必如此?!?/br> “以前,母后曾經(jīng)跟我說過,我今天在朝廷上順風(fēng)順?biāo)邪顺梢陨鲜且勒讨夤臋?quán)勢,她告誡我說不管遇見什么事,都不能與外公為敵,不管外公做了什么,都是為了祁家,為了我。我以前不怎么明白這句話,但是今天,我似乎突然明白了母親話中所指。” “殿下大概是過于勞累了,多想了吧?”洛凝兒將水遞到喻孤簫面前,喻孤簫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她,四目相對,一個溫情似水,一個滿眼惆悵。 “但愿吧?!庇鞴潞嵔舆^杯子,又輕輕地放在了桌上。 “殿下,凝兒沒有什么可以幫您的,連勸慰您的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甭迥齼狠p聲道。 “不用勸慰,陪我說說話就好?!庇鞴潞崝D出一絲笑容來,洛凝兒看著他不悅的模樣有些心疼,可是作為一國將來的主君,這些也都是他應(yīng)該承受的。 “殿下?其實,我還有一些話想說,但是看您現(xiàn)在的心情……” “你是不是想說,如果真如許舟所說,那他來林州的目的也已經(jīng)暴露了?”喻孤簫道,語氣平靜得出乎洛凝兒的意料。 “殿下也這么想?”洛凝兒皺起眉,凝視著喻孤簫,她沒想到,自己和他竟會有一樣的想法,不過她現(xiàn)在也沒有感慨一句“英雄所見略同”的情懷,而是緊張地追問,是的,她緊張,為喻孤簫緊張,也為許舟緊張。 “其實許舟一開始說的時候我便有些懷疑了。朱壽凌雖然沒有功名,但是享受著世代的封蔭,他沒必要給我面子。前任刺史是父皇親自指派的,他尚且不屑一顧,又何況許舟?”喻孤簫搖搖頭,他心里的顧忌早就有了,但是從許舟說出“太師”二字時,那種顧忌變成了忌憚,變成了恐慌,朝中大臣多半是太師門生,就算不是,也多半與太師府有所牽連,朝野上下,無不對太師尊崇,就連舅舅祁青陳雖說只是吏部尚書,但是滿朝文武對他卻是畢恭畢敬,這一切,喻孤簫早就習(xí)以為常了,因為喻泰似乎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喻泰,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嗎?那為何祁青陳在吏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做了四五年了也沒再有過提拔?分明他也在忌憚祁家的勢力,他也在明里暗里地打壓著祁家。 “那殿下的意思?” “當(dāng)把一切都聯(lián)系起來的時候,會看到很多,很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庇鞴潞嵼p聲道,洛凝兒能感覺得到他現(xiàn)在有多失落,她輕輕上前,輕輕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只見他抬起頭來,向她微微一笑,洛凝兒的心抽動一下,臉頰迅速泛起紅光,她低下頭,將手拿開了。 “殿下剛剛為何不對許大人講?” “對他講了,他估計都要嚇破膽了,而且也只是我自己瞎想,何必再讓他憂心呢?”喻孤簫神色緩和了許多,看樣子心情也好了不少,語氣中似乎還有些調(diào)侃意思。 洛凝兒見他寬心,也輕松了許多,嫣然一笑道:“許大人可不是那般膽小怕事之人?!?/br>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若是害怕,他是不會以身犯險找到那些證據(jù)的。只是,若是朱壽凌等人已經(jīng)知道了許大人的目的,那許大人的行動他們會不會也已經(jīng)知曉了?” “不一定,許舟這個人雖然膽子確實不大,但是會耍些心機(jī),又最會裝傻,是說大智若愚,他便是這號人,而且他做事謹(jǐn)小慎微,不會出什么差錯,這點(diǎn),我還是相信的?!?/br> “殿下這么自信?”洛凝兒追問道。 “說不定在朱壽凌等人眼中,他許舟就是一個碌碌無為又膽小怕事的主?!庇鞴潞嵭Φ?。 “這可不對,許大人說他來了之后,朱壽凌對他的侄子便多有約束,不敢再放肆,若是他們以為他膽小怕事,可不會如此聽他的?!?/br> “不,越是有心機(jī)的人越懂得拉攏人心。說不定他做這些表面文章,就是為了拉攏許舟,不然讓他怎么跟我交差?”喻孤簫突然壞笑,讓洛凝兒忍俊不禁,這個太子殿下還有些調(diào)皮,不過,能夠?qū)?dān)憂自我消化的人才是真正的強(qiáng)者吧。 “殿下真的不擔(dān)心許大人扛不住朱壽凌的拉攏示好?” “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你覺得他會?”喻孤簫看著洛凝兒,眼神中還有些調(diào)侃的意味。 洛凝兒低頭一笑,道:“殿下看好的人,自然差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