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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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晴一邊哭訴,心頭的恐懼和悔恨扭成一團(tuán),讓她透不過氣來。 哭著,門開了,香晴聽見兩聲沉重的腳步聲走進(jìn)來,她驚恐地從洛凝兒懷里掙扎出來,抬起頭看著門外,喻孤簫正面無血色地看著自己,頓時一陣子寒意刺骨,香晴爬到了喻孤簫腳下,抱住他的腿,哭喊著:“殿下!殿下!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喻孤簫一動沒動,嘴角留著一抹冷笑,笑自己的愚蠢。 洛凝兒站起身來,溫柔地看著喻孤簫,就算他一句話不說,她能感受得到他身上那股子火氣。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子酸臭味,除了香晴的哭聲和喘不上氣的呻吟聲,一片死寂。 喻孤簫閉上眼睛,咬了咬牙,微微晃動的身子安穩(wěn)下來,他沉聲道:“待會兒你自己收拾收拾,洗洗身子,換身干凈衣服,屋子就不用打掃了,我會讓人把你送到鄉(xiāng)下去,你不是有個表舅嗎,去找他吧,錢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給足你,找個好人家嫁了,過安生日子,就當(dāng)這輩子都沒來過洛陽。” 香晴哭著抬起頭,滿眼的淚水,模糊了太子殿下的身影,“殿下!您殺了我吧!要不把我送到牢里去!我有罪??!”香晴苦苦哀求著。 喻孤簫沉沉地舒了一口氣,壓在心頭的怒火和恨意頓時釋懷了,道:“既然都過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了,我不想再有人牽涉進(jìn)來了?!庇鞴潞嵳f著,抬了抬腿,掙開了香晴的胳膊,看了看洛凝兒便出去了,香晴在后面哀嚎幾聲,他全當(dāng)沒有聽見,像失了魂魄一般。 出了那屋子,外面的空氣有些清涼,微風(fēng)拂面,喻孤簫仰起頭,看著將要落下的那一輪紅日,周圍氤氳了一片鮮紅的晚霞,偶爾有幾只歸巢的鳥兒飛過,夜幕將至,世界也似乎安靜下來,他那顆煩躁的心也漸漸冷靜下來。 “你真的不打算再計較了?”不知道洛凝兒什么時候站在了身后,輕聲問道。 喻孤簫回過神來,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追究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呢?她終究是回不來了。” “青蓉你打算怎么處置?”洛凝兒問道。香晴與徐錦姝的死沒有直接關(guān)系自然可以不再追究,青蓉可是兇手,喻孤簫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你也把她送到鄉(xiāng)下去吧。走得越遠(yuǎn)越好,我不想在洛陽看見她?!庇鞴潞嵉氐?。 “那喻孤睿呢?司徒賢妃呢?你也不打算計較了?你現(xiàn)在有證據(jù),有證人,你還怕不能治他們的罪嗎?”洛凝兒追問道,有些焦急。 一聽到這兩個人,喻孤簫心里就開始打顫,他咬著嘴唇讓自己冷靜下來,道:“你覺得父皇會因?yàn)檫@件事就治他們的罪嗎?到時候他們?nèi)绻缚诜裾J(rèn),我根本就沒無可奈何,青蓉不過是個小丫頭,還是被賢妃趕出去的丫頭,她的話在父皇眼里有幾分的重量你我都不知道。而且不管他信還是不信,喻孤睿都有辦法脫身,司徒賢妃出身將門,本性剛烈,這件事情如果掀出來,她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喻孤睿又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只要賢妃認(rèn)下來,他是不會招認(rèn)的。況且,司徒望在南境護(hù)衛(wèi),父皇暫時是不會把賢妃怎么樣的,說不定到時候也只是勸我放下仇恨,我們什么都得不到······” “那你為什么堅(jiān)持要查明真相?就為了給自己找不愉快嗎?就為了把自己搞成這一副鬼樣子?證據(jù)就在你手上,兇手就在你眼前,你為什么不為她報仇呢!”洛凝兒有些激動,氣憤地吼道。 喻孤簫咬著牙,眼里落下一滴淚來。 “此仇不報,我喻孤簫枉為人夫。但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如果不能一擊而中,不如攢足了力氣,最后徹底除掉他來的痛快!”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緊咬的牙關(guān)中擠出來的,字字刻骨銘心,喻孤簫定定地看著遠(yuǎn)處。 洛凝兒聽完這話,冷靜下來,他不是優(yōu)柔寡斷,他是深謀遠(yuǎn)慮,要想報仇,必須把仇人置于死地永遠(yuǎn)沒有翻身的機(jī)會,看似柔和,卻極其狠絕,喻孤簫這個人,小看不得。勇者不少,少的是懂得忍的智者??墒切纳弦话训?,那種滋味,也只有自己能體會的到。 “你放心,我會把青蓉安頓好的,將來還有用得著的時候?!甭迥齼狠p聲道。 喻孤簫低下頭來,微微一笑,“謝謝你?!币磺邢朊靼字?,他心里也不像剛剛那般焦躁。 洛凝兒低下頭,“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天色不早了?!闭f完就要動身,喻孤簫上前去拉住她,道:“對不起,那天的確是我過于沖動了,突然知道自己的親事,我心里煩躁,又聽說你被母后叫去清寧宮,我特別著急,所以,我說的話,你不要在意,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喻孤簫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心里就火燒般難受。那天兩人都是在氣頭上,她說的氣話,自己竟然就這么當(dāng)真了,真是愚蠢??墒沁@個被自己羞辱了的人,還是在全心全意地幫自己,自己到底算是什么東西,一邊羞辱她一邊接受著她對自己的真心。 洛凝兒鼻頭一酸,他心里著急,那他怎么沒想過自己的心情,被祁皇后叫進(jìn)宮有意無意地羞辱一番,出來想出口氣就招惹到了他,說兩句氣話他也就當(dāng)成了真話,他怎么沒想過自己心里的委屈?盡管這么想,洛凝兒還是咬了咬牙忍住了眼淚,微笑著道:“殿下又沒有做錯什么,真的不用道歉的,那些話,凝兒也不是第一次聽了,早就習(xí)慣了,又怎么會放在心上?”別人說的她不在乎,可是他說的話,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以后,能不能不要去琴行了?我不希望······” “殿下!”洛凝兒打斷了喻孤簫的話,正色道:“我?guī)湍悴贿^是因?yàn)橹暗某兄Z,此事之后,你我再無瓜葛,我今后怎么生活,也不是您該cao心的事情!”說完洛凝兒轉(zhuǎn)身就走,喻孤簫愣了一愣,上前去從身后一把將她抱住,“原諒我好嗎?”他有些哽咽。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洛凝兒有些動容,她的心又不是磐石,哪有那般堅(jiān)硬,但是現(xiàn)在不可以,如果想得到,就必須先學(xué)會拒絕。洛凝兒用力掙開了喻孤簫的懷抱,轉(zhuǎn)過身來,有些怒意,道:“我是太子妃的人,請殿下自重!”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喻孤簫身子一軟有些恍惚。帶給他月光一般的溫柔和慰藉的人,他舍不得離開,舍不得放手。 遠(yuǎn)處,小千撇撇嘴,不屑地對徐錦妉抱怨:“小姐你看見了,太子殿下還沒有死心呢!您以后不要再讓洛凝兒來了?!?/br> 徐錦妉眼里也有些許的落寞,不過轉(zhuǎn)瞬便被笑意取代了,“你懂什么?”說著便走了過來,在喻孤簫身后停下來,有些玩味地看著他,笑道:“連女孩子都哄不好!真是笨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