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意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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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聲小了一些,但是風(fēng)聲卻肆虐起來,八月的秋風(fēng)吹打在門窗上,雨滴也啪嗒啪嗒地砸在窗欞上。太醫(yī)說喻孤沐沒什么大礙,但是燒退下去還得過段時間,至少得在夜里。喻孤簫坐在床頭上,看著縮在被子里的那張漲紅的臉,心疼得厲害。 喻孤簫伸手輕輕摸了摸喻孤沐的臉頰,那四道紅印子還掛在那里,像是在討伐他的罪惡。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么生氣,都是哥不好······”喻孤簫不住地自責(zé)。 喻孤白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勸慰道:“太醫(yī)不是說了嗎,沒什么大事,大哥不用擔(dān)心。” “可是總是這么燒著,肯定熬不住啊,他身子又弱,還從沒有燒得這么厲害過,都怪我······” 季迎江又抱過來一床被子,蓋在喻孤沐身上,偷偷瞥了瞥喻孤簫的臉色,知道他著急,便勸他回房去,自己在這里伺候著,喻孤簫哪里肯。聽著外面的雨聲小了些,喻孤簫便讓季迎江差人把喻孤白送了回去。又吩咐季迎江去他房里把被子拿過來,他今晚就要睡在這里。 季迎江勸了兩句勸不通,也只好聽他的,去取被子,但是進去就被徐錦妉趕了出來,非要喻孤簫自己回來說才肯,季迎江無奈,只得回去告訴了喻孤簫,喻孤簫不急不惱,讓他看一會兒,自己便回了房。 “怎么樣了?醒了沒有?”喻孤簫剛進門,徐錦妉就拉住他詢問喻孤沐的情況。 “還燒著,太醫(yī)說夜里能退燒,但是燒得時間長,可能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不醒過來就沒法喂藥······”喻孤簫眉頭緊鎖,越說越揪心,眼里含了淚。 徐錦妉緊緊咬了咬嘴唇,心里也有些焦急,但是看了看喻孤簫失魂落魄的樣子,冷冷一笑,道:“現(xiàn)在知道心疼了?剛剛他在外面淋著的時候怎么沒想呢?” 喻孤簫頹然地坐下來,“都是我不好?!毙戾\妉越是這么說他心里越是難受,低著頭沉默了一陣,只感覺徐錦妉的情緒不太對,抬起頭來看了看,她正站在窗前,凝神望著外面,雨滴打在窗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喻孤簫突然心里一慌,心虛地問道:“你,都知道了?” 徐錦妉沉默,喻孤簫知道事情不好,怪不得她非要自己回來,不是故意為難,而是有話要問自己,關(guān)于徐錦姝,關(guān)于司徒賢妃。 “我知道不該瞞你的,但是,我不想你跟著一塊難過······”喻孤簫吞吞吐吐地解釋道。 “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瞞著我?洛凝兒的事,jiejie的事,我剛剛嫁給你沒幾天,你就瞞了我兩件大事,你以前也會什么都瞞著jiejie嗎?”徐錦妉看著窗外,有些失落。 “我真的不是想瞞你······” “是,”徐錦妉打斷了喻孤簫的解釋,回過頭來抬頭看著他,眼里閃著光,“只是不想告訴我?!?/br> 喻孤簫答不上話,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 “你是覺得我是個小孩子嗎?你以為我就只會跟你打打鬧鬧,什么都不懂嗎?”徐錦妉委屈地問道,“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一個人擔(dān)著,你有把我當(dāng)成你的妻子嗎?我不需要你時時刻刻把我當(dāng)孩子一樣寵著我,我需要的是丈夫,不是姐夫!”說著,淚水奔涌而下。 喻孤簫心疼,上去一把把她攬進懷里,緊緊地抱住她,任她在懷里掙扎,他只越抱越緊,等她安靜下來,伏在他胸前嚎啕大哭,哭得不止是自己,還有jiejie,被人謀害卻不得伸冤,連死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她在九泉之下,還要看著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meimei成親,她怎么能瞑目! 徐錦妉哭得兇,把喻孤簫的眼淚也招惹下來,他咬著牙忍住,一聲不吭,任眼淚從眼眶流下,滴在地上,落在徐錦妉的發(fā)上。 許是哭累了,徐錦妉漸漸平穩(wěn)下來,稍稍掙扎了一下,喻孤簫松開手,她就站在他臉前,抬起頭,四只哭紅了的眼睛對望,徐錦妉從懷里掏出一方帕子,抬起手來輕輕擦拭著他臉上的淚水,自己的淚卻還是忍不住地流。 喻孤簫抓住她的手,貼在胸口,讓她摸著自己的心,“我以后,絕對不會再瞞你任何事情,任何?!?/br> 徐錦妉看著他深情的目光,心里的委屈算是消解了,使勁一掙。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來。 “今晚鬧成這樣,明天父皇肯定會聽到消息,你還是想想怎么跟父皇交代吧。”徐錦妉背過臉去,小聲提醒道。 “今天在興慶宮,父皇肯定也聽明白了,但是他什么也沒問,我心里也沒底······”喻孤簫道。 “我不是說這個,”徐錦妉擦干了淚,回過頭來看著他,“父皇一向偏寵六殿下,若是知道他這樣,肯定會斥責(zé)你,你想想怎么說,少挨句罵······”說著說著,徐錦妉突然有些羞澀,就在話出口的那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為人之妻的責(zé)任和苦心,不覺低下了頭。 喻孤簫也恍然間再次感受到有人關(guān)心的感覺,嘴角微微泛起笑意,只是轉(zhuǎn)瞬即逝,因為他的煩心事壓得他片刻不得喘息,這樣的小幸福,也只能停留那一瞬罷了。 “挨罵是難免的,但我真的不知道父皇問起錦姝的事情該怎么回話······”喻孤簫喃喃道。 “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想說,你是想等他們犯了更大的錯,犯下不可饒恕的滔天之罪無法脫身之后再把這件事情拿出來,把他們置于死地,對不對?”徐錦妉看著喻孤簫的眼睛問道。 喻孤簫睜大雙眼看著徐錦妉,驚訝地說不出話。 “因為司徒將軍還在南疆,手握南境大軍兵權(quán),父皇肯定不會為難司徒賢妃和喻孤睿,你是想先把司徒望搞垮再計較他們的事情,對嗎?”徐錦妉接著分析道。 喻孤簫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都被這個小丫頭猜中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要等到什么時候?” “等到南境安定,等到有了下一個司徒望?!庇鞴潞嵳溃拔也慌碌?,總會有那么一天的。” 徐錦妉沉思了片刻,點點頭,道:“好,如果你早告訴我這些,我會堅定地答應(yīng)你,我也會等到那一天。但是現(xiàn)在,既然父皇已經(jīng)知道了,我看你最好還是招了?!?/br> “招了?” “就算父皇不會真的治他們的罪,但是至少心里會有嫌隙,與其像你想的那樣一口氣吞下他,倒不如一點一點消磨他們在父皇心中僅存的信任和地位。我想,他們不會只做這一件喪盡天良的事,仇,總會報的!”說著,徐錦妉緊緊地攥住了拳頭。 喻孤簫想了想她的話,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跟父皇招認(rèn),也不就是告狀??!”徐錦妉突然詭譎地笑了笑,眼睛忽閃忽閃地亮著?!耙尭富视X得是他逼問出來的,這樣,不僅讓他心疼你,還會覺得你寬容識大體?!?/br> 喻孤簫笑起來,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鬼主意還真不少。 “我該說的說完了,你去陪陪沐兒吧?!闭f著,徐錦妉抱出一床被子來塞到喻孤簫懷里,“自己也要留意,不要一晚上自己也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