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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舞女禍國在線閱讀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家賊(一)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家賊(一)

    喻孤睿去司徒府把喻孤沐和司徒南璐的事情告訴了將軍夫人,司徒夫人自然沒什么意見,但是對于親事,她還是覺得在向陛下稟明之前需要問問司徒望的意思,喻孤睿便又修了一封書信給司徒望,一個來回最快也得一個月,在沒有回信之前,兩人還是不要見面的好。不過一個月,喻孤沐也等得及。

    但是喻孤沐肯定是閑不住的,不能和司徒南璐見面,他便每日往宮里跑,去找喻孤嵐。喻孤嵐比他還要瘋癲,玩了兩天便讓喻孤沐帶她出宮去玩。就化了男裝,裝作喻孤沐的跟班跟著他出了宮門。

    喻孤沐帶著她去了賭場,兩人玩得起興,不覺輸了不少錢,借了些銀兩也輸了進(jìn)去,喻孤沐耍賴,拉著喻孤嵐就跑,賭場的人那里愿意,接著就跟了出去。

    喻孤嵐體力弱,那里跑得動,喻孤沐情急之下闖進(jìn)了紅英閣,紅英閣的姑娘們和他倒是相熟,幾句言語便把賭場的人打發(fā)了出去。

    但是那老鴇一眼看出喻孤嵐是個姑娘,賊眉鼠眼地看著她,要跟喻孤沐做交易,把她留下,賭場的債她來還,喻孤沐哪里能應(yīng),拉著喻孤嵐就往外走,結(jié)果剛出門,那老鴇在身后吆喝一聲,還沒走遠(yuǎn)的賭場的人立刻又回來,兩人一見情況不妙,拼命地逃。

    說來也巧,正趕上洛凝兒從琴行出來,見兩人倉皇逃竄立刻讓流櫻去找巡邏的官兵,幸好流櫻走了兩步便遇見了正要進(jìn)宮的韓凌,韓凌一聽是六殿下遭人追捕立刻跟流櫻過去。

    知道是賭場的人追債,洛凝兒便拿了身上的銀兩替喻孤沐還了,韓凌一見兩人立刻傻了眼,這不只是六殿下,還有五公主?。】从鞴聧惯@身裝扮,韓凌便心知肚明,什么也沒問就把兩人一道帶到了興慶宮。

    喻泰問清楚了話,便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底下這倆,是他最寵溺的兩個孩子,喻孤沐還好說,喻孤嵐一個公主,竟然敢偷偷地溜出宮去,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教訓(xùn)兩人。便讓人去把喻孤簫叫到興慶宮。

    喻孤沐一聽要叫喻孤簫來,連忙求饒,喻泰也不搭理。兩人沒有辦法,安安靜靜地在下面跪著。

    喻孤簫以為有什么急事,慌慌張張地就過來了,進(jìn)來一看兩個人跪在那里,喻泰坐在上面陰沉著臉,心里一驚。他緩緩地進(jìn)來,低頭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兩人,一個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看到喻孤嵐他眉頭一皺,輕聲問道:“孤嵐,你怎么這副打扮?”

    喻孤嵐抬頭看了看他,又低下去了。

    喻孤簫上前去,施禮請安,問喻泰:“父皇,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喻泰抬了抬頭,沉聲道,“你自己問問他們兩個怎么回事!”

    喻泰這個語氣,連喻孤簫也不免微微一顫,更別說下面兩個了。

    喻孤簫退回去,低下頭問喻孤沐:“干什么去了?”

    喻孤沐害怕,出了一身的虛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帶著嵐妹······出宮去玩了······”

    “太子哥哥,是我求六哥帶我出去的。”喻孤嵐小聲為喻孤沐爭辯道。

    “你可真行!”喻孤簫手指重重地點(diǎn)在喻孤沐的額頭上,小聲責(zé)備道。喻孤沐低著頭,不敢回話。

    喻孤簫回過身去,輕聲勸慰道:“父皇息怒,兩個人不懂事,您犯不著為他們生氣?!?/br>
    “犯不著?”喻泰瞥了瞥喻孤沐,“你自己問問他,把嵐兒帶到什么地方去了!要不是韓凌遇見了,指不定出什么事兒呢!”

    喻孤簫回過頭去看著喻孤沐,喻孤沐不敢不招,低著頭小聲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喻孤簫這才明白喻泰為什么這么生氣,帶喻孤嵐出去逛逛也就算了,還帶她去那種地方,這幸好是有驚無險,若是真的出點(diǎn)兒什么事,后果都無法設(shè)想。

    喻孤沐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連求饒說軟話都不敢了。

    喻孤簫壓了壓火氣,躬身道:“父皇,兒臣疏忽,沒看住沐兒,惹了大禍,兒臣也有過錯,還請父皇息怒,保重龍體?!?/br>
    喻孤簫把錯攬?jiān)谧约荷砩?,喻泰雖然知道他是為兩人開脫,也是給自己臺階下,但是他一想到另一件事,對喻孤簫的火氣也涌上來。

    “你也知道你最近疏忽!”喻泰厲聲道。

    喻孤簫一顫,微微抬頭看了看喻泰的臉色,喻泰這話里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兒臣知錯。”喻孤簫躬身道。

    喻泰沉默了一會兒,對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回去好好反省,都出去吧,我和太子有話說?!?/br>
    喻孤沐看了看喻泰又看了看喻孤簫,想著自己又把大哥給連累了,便小聲替他求情,道:“父皇,是兒臣的錯,和哥沒有關(guān)系,你就別罵他了……”

    “出去!”喻泰吼道。

    喻孤簫看了看喻孤沐,示意他出去,喻孤沐也不敢再多嘴,拉著喻孤嵐出去了。

    喻孤簫松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看了看喻泰。喻泰的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

    “長宿軍那邊沒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吧?”喻泰問道。

    “一切照常,沒什么要緊的事情?!庇鞴潞嵉馈?/br>
    喻泰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最近怎么忙得脫不開身了?”

    喻孤簫微微抬頭,一時語塞。

    “本性難移是不是?”喻泰看著他,語氣甚是平和,但是越是平和,越讓喻孤簫不安。

    “兒臣不太明白父皇的意思……”喻孤簫輕聲道。

    喻泰對余方使了個眼色,余方點(diǎn)點(diǎn)頭,躬身走到喻孤簫面前,手里攥著一方淡粉色的帕子,余方輕輕地將帕子展開,喻孤簫愣住了,這是洛凝兒送給他的那塊……

    “認(rèn)識吧?”喻泰沉聲問道。

    喻孤簫低下頭,輕聲道:“是。”如果只是那塊帕子倒也沒什么,但是他回來之后,在帕子上提了字……

    “洛陽雪初霽,凝月映樓臺。一心無歸意,歸來更思君?!庇魈┏烈鞯?,看著喻孤簫,問道:“什么意思?”

    若是他沒看懂什么意思,就不會問了。喻孤簫心里明白,他早就看懂了,自己再爭辯也沒有意義,便低著頭不回話。

    喻泰倒也沒有生氣,緩緩地站起身,走到喻孤簫面前,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母后還想著你和錦妉恩愛,你也就把那檔子事兒給忘了,你還真是讓她失望了。”

    “父皇,兒臣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喻孤簫爭辯道。

    “你的事情朕不想管太多,只要你不要惹你母后生氣,”喻泰道,“但是,朕把這個還給你,是想提醒你,這東西,是怎么到我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