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危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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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皇后發(fā)xiele一通,心里突然空下來,身子虛弱得厲害,被人攙扶著回去了。直到她走后,喻泰還是回不過神來,愣愣地看著宮外,回憶著他和祁皇后的點點滴滴。 那年,他只是一個沒有功業(yè)也沒有爵位的皇子,備受冷落排擠,祁連卻執(zhí)意把女兒嫁給他,他看到自己的妻子的那一刻,無比得幸福,此后,不管處境有多艱難,都有人陪伴,有人安慰,有人傾訴。在祁連的支持下,他開始步入朝局,不管有多艱難,有多苦,祁連鼓勵他,安慰他,他的妻子默默地陪著他。 就這樣,許多年。 再后來,他們有了孩子。那個孩子聰明也機靈,喻泰很喜歡,也很是寵愛,因此等那個孩子長大了些,淘氣得厲害,每日里東奔西跑,學(xué)堂不去,給他請的先生也頻頻被他氣走,但是喻泰看得出這個孩子的天賦,從來沒有責(zé)怪過他,反而更是偏寵。妻子勸他不能如此放縱,祁連也如此告誡,喻泰這才知道其中利害。祁連把孩子接到祁府,讓孩子的舅舅祁青陳管教著,祁青陳給他請了姓嚴(yán)的先生,先生和他的姓氏一樣,嚴(yán)厲得很,祁青陳還給他挑選了一個伴讀,每日訊問功課,這才磨掉了那孩子身上的頑劣之氣。 這個孩子,就是喻孤簫,后來的太子。 喻泰知道喻孤簫在祁家過得苦,所以更是心疼,但是有祁連的告誡也不敢過于親近,只是告誡他要聽話,要好好念書,將來才能成一番事業(yè)。 他的確好好念書了,可是,念得書,那些圣賢之道,全都喂了狗了! 一想到喻孤簫,喻泰心中就泛起怒意,就算他知道喻孤簫的秉性不可能做這些事情,但是越是如此就越是失望。 還有祁皇后,他如此寵愛,兩人也如此恩愛,卻沒想到她背著自己,幫著祁青陳做了許多惡事,還幫他藏匿著往來賬目!簡直是不可饒??!可是,一想到她曾經(jīng)溫和的笑容,曾經(jīng)溫柔的聲音,喻泰的心里就泛起漣漪,這么美好的女人,怎么會做這些事情? 喻泰長長地嘆了口氣,余方小聲問道:“陛下,要不要小憩片刻?” “朕有些累了。”喻泰揉著眉心,輕聲道。 “陛下,娘娘也只是著急,您還是要體諒,不必如此動怒?!庇喾捷p輕地幫喻泰揉著肩,小聲勸慰。 著急和過錯是兩碼事,他本來也沒有怪罪祁皇后的魯莽和質(zhì)問,他氣的,是她的所作所為,而且她說出來竟然還如此坦然。 喻泰閉上了眼睛,臥在龍榻上,身心俱疲。 “啟稟陛下,沈青石求見?!钡钔庖宦暦A報把剛剛閉上眼睛休息的喻泰叫醒了,他緩緩地睜開眼,思忖了片刻,道:“宣?!?/br> 沈青石的病還沒好,但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聽到宮里的消息,一時著急,又有些嚴(yán)重,但是他也顧不上這么多,著急忙慌地就跑來,幸好宣得慢,他還能在外面喘口氣,不至于進去之后如此狼狽。 喻泰見他氣色極差,知道他還帶著病,便免去了他的禮節(jié)。 沈青石重重地喘著氣,心中越是急切,哮得越厲害。 “沈卿的病可好些了?”喻泰輕聲問道。 沈青石點點頭,應(yīng)道:“承蒙殿下過問,好多了?!?/br> “沈卿辛苦,還要多休息才是?!庇魈┯值馈?/br> “陛下,”沈青石抬起頭,“臣今日所來,是為了祁國舅的事。” 喻泰沉了口氣,果然料中了。 “陛下,臣與祁大人,是幾十年的交情,他正直,剛毅,臣只見他為國事cao勞,從不知道他謀取私利,陛下,臣以為是小人故意陷害,請陛下明察??!”沈青石說著,聲音漸漸減弱,說完,猛烈地咳了一陣,停下來大口地喘著氣,眼前直冒金星。 “朕會明察,”喻泰等他緩過來,輕聲道,“沈卿有病在身,還是安心養(yǎng)病,朝中之事就不要過分cao勞了?!?/br> “陛下!”沈青石知道喻泰的意思,是不想再讓他為祁青陳開脫,可他不是開脫,他說的,都是實話。 如果說祁青陳有一個知己,有一個朋友,那就應(yīng)該是沈青石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確如祁青陳所說的“君子之交”,兩人從不會因為情誼誤了正事,在意見分歧之時,誰都不會退讓,和祁青陳相交這么多年,沈青石跟他學(xué)了很多東西,包括為人處世,包括官場之道,對也好,錯也好,沈青石都感激他,敬佩他。如果說祁青陳貪贓枉法謀取私利,沈青石不會信,也不可能信。 “沈卿,回去休養(yǎng)吧,不要再問此事了!”喻泰沉聲道。 沈青石嘆著氣,不敢抗旨,只得訕訕地出去了。 喻泰看著他離開,自言自語道:“祁青陳,到底,清不清白?” ······ 安王府。 洛凝兒一聽到消息就急急忙忙地趕來,果然如她所料,喻孤白正準(zhǔn)備進宮去求見喻泰,幸好來得及時,他還沒來得及出門去,就被洛凝兒拉著回了房。 “你干什么!”喻孤白心里著急,語氣也重,沖著洛凝兒吼道。 “我還想問你做什么呢!”洛凝兒反駁道。 “大哥出事了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要進宮去見父皇!”喻孤白說著,再次往外走。 “你要是想讓他死得更快,你就去吧!”洛凝兒沒有拉他,而是怒吼一聲。果然喻孤白被鎮(zhèn)住了,急忙停下來。 “什么意思?”喻孤白不解地問道。 “現(xiàn)在陛下正在氣頭上,你去了,只能是給他添火,他的火去哪里發(fā)泄,肯定是發(fā)泄在太子和國舅身上!現(xiàn)在,誰都不能去求情,越求情,越會讓陛下覺得太子結(jié)黨營私,在為自己鋪路!” 喻孤白晃了晃,木訥地愣在門口,半天才緩緩問道:“那,怎么辦?” 洛凝兒松了口氣,輕聲道:“等?!?/br> “等?” “等陛下氣消了,自然就能聽聽朝臣們的話,只要太子沒做過那些事情?!?/br> “他沒做過!”喻孤白堅定地道。 “你跟我說沒用,”洛凝兒輕聲道,“我也相信他,但是重點是要讓陛下相信他。” “可是父皇······” “陛下早就想查辦祁國舅了,只是一直沒有時機,現(xiàn)在不是求情的時候,你要做的,是盡快查清楚,到底為什么陛下突然開始查問此事,還有,那個朱壽凌,手里到底有什么證據(jù)?!?/br> 喻孤白回過神來,失落地坐下來,滿臉的無助。 洛凝兒嘆著氣,“越是慌張,就越是給他添亂,你如果想救他,就冷靜下來,做你該做的事?!?/br> “你為什么幫他?”喻孤白突然抬起頭看著洛凝兒。 洛凝兒一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幫他,明明自己可以袖手旁觀,甚至可以勸喻孤白袖手旁觀。 沉默了一會兒,洛凝兒低聲道:“我不是幫他,我是想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