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楊天河搖頭。 “從我爹娘不在的時候,我就在心里暗暗地發(fā)誓,以后一定不要像他們那么傻,他們死得倒是干脆,可留下來的活著的人真的很難受,”司月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楊天河,“若是換成現(xiàn)在的我,一定不會那么做的?!?/br> “那你以后就不要那么沖動,多想想小寶,你要是有個好歹,他還那么小,要怎么辦?”若是之前,善良的楊天河肯定不會明白司月這話里的意思,可他現(xiàn)在真的是深有體會。 在完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楊天河是不反對司月救人的,可經(jīng)歷了今天這一場,哪怕只有一丁點的危險,他都寧愿司月好好的,至于等待著被救的人會怎么樣,他真的不想管,也管不了。 “呵呵,”看著楊天河這樣,司月有些驚訝,能說出這話,對于楊天河這樣的人來說實在是很不容易,司月抿嘴,笑了起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不過,還是要記住這一次深刻的教訓(xùn),下一次再也不能犯傻了。 “那你呢?我剛才可是看見你哭得很傷心的。” 楊天河一聽這話,臉有些發(fā)紅,“別想那么多,休息一會,我在這里守著?!睏钐旌娱_口說道。 “恩,”事關(guān)大男人的面子,司月也不再多說,況且她是真的累了,“一會楊大叔來了,你叫醒我,我的兩只胳膊都有些不舒服?!?/br> “恩,”楊天河皺眉,回想起楊雙盛那小孫子,確實是有些胖,不由得一臉抱怨嫌棄地說道:“那小子平日里吃太多了,跟豬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 今天就更新這么多 之后今天會慢慢補上的 天氣轉(zhuǎn)涼了 親們一定要注意多穿衣服 不要像我這樣 連續(xù)幾天都頭昏腦漲 咳嗽流鼻涕 最終還得去打點滴 好難受的說 ~~~~(>_<)~~~~ ☆、第60章 司月經(jīng)過那一陣狠狠地折騰,確實是累得不行,聽了楊天河的話,閉上眼睛不一會就打著輕呼呼睡著了,楊天河坐在床邊許久,瞪著他的大眼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眨一下的,像是要確認(rèn)床上躺著的人不會消失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外面,楊雙林的聲音響起時,才起身。 “楊大叔,”見跟著而來的還有楊雙盛和他兒子楊天石,楊天河一一開口叫道:“村長大叔,天石三哥,快進來坐。” 結(jié)果,一行人剛走進堂屋,楊天石一下子跪在楊天河面前,“老四,這次真的是謝謝你媳婦,我,我,咳咳?!?/br> 楊天石這樣的行為,讓楊天河嚇了一條,忙想將楊天石扶起來,卻被楊雙盛給攔住了,見他一臉嚴(yán)肅,“村長大伯,你們這是做什么?” “這是他該跪的,你也知道我這小兒子一直就是個身子弱的,成親好些年才有了安安,要是安安有個什么,他以后恐怕連個養(yǎng)老送終的親兒子都沒有?!睏铍p盛說到這里,聲音也有些哽咽,“別說他,如若不是輩分在那里,我都想給你跪下,你們是救了他們一家子的命啊?!?/br> 司月救人的事情,楊天河至今心里還是有疙瘩的,可看著楊雙盛還有地上的楊天石,他也能明白,別說是救了小寶的命,他估計也會如此,就是現(xiàn)如今,王大人愿意收下小寶,只要是王大人開口的事情,他都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楊三哥,你快些起來,”楊天河忙說道,“有什么話坐著說也是一樣的,我瞧著你臉色不好,這一次司月和安安都平安無事,大家都應(yīng)該高興的,您若是病了,反而不好了,何苦這么折騰自己的身體呢?!?/br> “老四說得不錯,老三,快些起來,”楊雙林一看楊天石的臉色,一片慘白,臉上那淡淡的紅色估計也是剛才咳出來的,再加上那副別說不同于農(nóng)村人壯實的身子,就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比不上,竹竿一樣,一吹就倒。 不贊同地看了一眼楊雙盛,“我說楊大哥,這可是你的親兒子,你怎么就不上心著點,看了安安就一個勁地催著我過來,這種天氣,若是將老三折騰病了,那你就知道后悔了?!?/br> “楊大叔,不怪我爹,是我自個兒堅持要過來的。”楊天石忙說道。 “既然老四和你楊大叔都發(fā)話了,老三,你先起來吧?!睏铍p盛怎么可能不心疼兒子,想著兒子一聽安安的事情,直接就急火攻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他也不想折騰醒過來看著安安又哭又笑的兒子,可救命之恩,就他一個當(dāng)爺爺?shù)倪^來,一點誠意都沒有。 四個男人這才在凳子上坐下,看著楊雙林給楊天石把脈,怕凍著楊天石了,楊天河倒了開水之后,還在屋內(nèi)升了個火爐子,雖然絕對比不上縣衙內(nèi)宅的暖和,可多少也能驅(qū)走一些寒氣的。 “怎么樣?”楊雙盛問道。 “沒什么大事,今天估計是受驚了,回去給他泡些安神茶喝?!睏铍p林笑著說道。 楊雙盛和楊天石兩人都松了一口氣,“天河,你媳婦怎么樣了?”那么冷的河水,也不知道會不會跟安安一樣,感染風(fēng)寒,這可得早些治,年紀(jì)輕輕的可別落下病根。 “睡著了,”楊天河也想請楊雙林給看看。 “別管我們,先去看看你媳婦要緊?!睏铍p盛連忙說道。 司月的房間,不一會,“楊大叔,怎么樣?”楊天河問道,看著司月睡得這么踏實,他心里多少是有底的。 “你這媳婦身子養(yǎng)得好,沒什么事情,”楊雙林笑著說道:“不過,醒來的時候,你給她喝一碗姜湯以防萬一?!?/br> “司月說她的手臂有些酸痛,楊大叔能不能看著給開點藥?”楊天河想著司月睡覺前的話補充道。 楊雙林也想到了楊興安那體重,再加上是在水里,估計就更沉了,這司丫頭還能夠?qū)钆d安拖上岸,肯定是費了不少力氣的,手若是一點都不酸痛,那才叫奇怪,“恩,這個我家里就有,一會我讓人送過來?!?/br> 兩人再次回到堂屋內(nèi),楊雙盛和楊天石都站起身來,擔(dān)憂地看著楊雙林,“老四媳婦怎么樣?” “沒事,現(xiàn)在只是太累了。”楊雙林開口說道。 “老四,感激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以后在這個村子里,只要能用得著我的,你盡管說。”楊天石的話說得非常實在,聽到司月沒事,他安心不少,安安能撿回一條命已經(jīng)是萬幸了,若是老四媳婦有個什么,他恐怕以后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老四和小寶了。 楊天河忙搖手,“這次司月也沒什么事情,三哥,你不必如此?!?/br> “等安安身子好了,老三,你帶著他過來給老四媳婦磕頭,這活命之恩是萬萬不能忘的,也不能不報的,”楊雙盛想了想,從袖口里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桌上,“我也知道這十兩銀子跟我孫子的命比起來完全不值什么,老四,你先拿著,給你媳婦買些補品,補補身子,在楊家村這一畝三分地上,以后有啥事,直接跟我說,大部分我還是能做主的?!?/br> “村長大伯,司月也是剛巧碰上,一個村子住著,怎么能夠見死不救,”楊天河實在是不想拿這十兩銀子,可看著父子兩人都一臉堅持的模樣,他又覺得為難。 楊天河這話雖然說得很是有理,可那樣的環(huán)境,易地而處的話,他們這些大男人自然是不會見死不救的,可若是女人的話,他們敢肯定,會下水的沒有幾個。 “天河,你收下吧,”楊雙林開口說道。 “哦,”雖然楊天河并沒有拜師,可楊天河卻已經(jīng)將楊雙林當(dāng)成是師傅一般,一聽他的話,也就不在反對了。 楊雙盛父子兩并沒有呆多久就回去了,不過,很快,又讓他們家二兒媳婦送來了飯菜,這一次,楊天河倒是沒有拒絕,將飯菜溫在鍋里,等著司月醒來再一起吃。 另一邊,當(dāng)楊雙吉睜開眼睛時,看見滿屋子的人,四個兒子,兒媳甚至是孫子們都在,唯獨缺了老四,高興之余心里又有了那么一絲的不痛快。 “爹,你怎么樣了?”楊天山一看楊雙吉醒來,驚喜的同時連忙問道。 楊雙吉坐起身來,搖頭,“老大,老四呢?” 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想到楊雙吉醒來的第一句話問的竟然是楊天河,所有人的眼里都閃過一絲驚奇,難不成真的是遠(yuǎn)香近臭,“爹,老四已經(jīng)分了家,不住在這里了?!睏钐旌0欀碱^提醒道,他倒不是吃醋,而是覺得他爹這么問用意不簡單。 “分了家他不還是我兒子嗎?我都這樣了,他就不能來看看我?!睏铍p吉語氣很是不好地說道,自從那次楊天海提出各自單過之后,他就再也沒有給這個二兒子一個好臉色。 “爹啊,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楊天海頭疼地看著楊雙吉,他知道他提出四房單過很不得爹的心,可就這一個月的情況來看,別說他的三個兒子,就是幾個侄兒侄女都胖了一圈可以看出,他的想法并沒有錯,不僅僅是吃食上好了,關(guān)鍵是家里的氣氛也沒有那么壓抑了,“老四不是沒來看你,他是跟著楊大夫一起來的,聽說你沒事后就回去了,說是等到晚上的時候再帶著四弟妹和小寶一起過來看你。” 楊天海并不覺得老四做得不對,說實在的,他如今真的是很羨慕分出去了的老四,這些天他為什么會那么忽略他爹,最主要的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開口就是無理取鬧,時常地將孝字說在嘴邊,他一聽就覺得煩,覺得頭疼,因此,才會想著能躲則躲。 “他媳婦和兒子可真重要,我這個老子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他都可以扔下不管不顧?!睏铍p吉冷哼。 “爹,可不能這么說,”李氏雖然對司月有些成見,不過,她也明白楊天海的心思,既然老四已經(jīng)分出去了,之前的那些糾葛不愉快也就應(yīng)該放下了,沒有了利益的糾紛,反而更能夠當(dāng)兄弟一般好好地相處。 李氏一開口,就被楊雙吉瞪住,可她依舊繼續(xù),“在你昏迷期間,村長的小孫子掉河里了,據(jù)說是四弟妹將他救起來的,這樣的天氣,四弟妹現(xiàn)在恐怕也不好受,他們家如今就兩個人,四弟哪能離開呀?!?/br> 這一下楊雙吉沒話說了,他心里就是再不舒服,也可能會說出誰讓司月多管閑事這樣的話來。 “爹,你到底怎么了?”楊天賜開口問道:“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跟我們說,何苦折騰自個兒的身子,我們被嚇了一跳不說,你也難受不是嗎?” 楊天賜也想不明白,這完全就不像是他這個精于算計的爹會做出來的事情。 “我怎么了?”憋了差不多一個月,楊雙吉到現(xiàn)在是怎么也忍不住了,失望地看著這一屋子的晚輩,“我問你們,老四是你們什么人?為什么他搬出去之后,你們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你們的親兄弟,你們怎么能這么冷血?!?/br> 楊天山看著有些激動的楊雙吉,一臉的納悶,“爹,那我們該有什么感覺?他只是分了出去,離得也不遠(yuǎn),還在一個村子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也沒說不認(rèn)他這個兄弟的話,怎么就成了冷血了?” 楊天江跟著點頭,他比楊天山要狡猾一些,雖然不知道他爹到底想要干什么,可這也不是不能試探的,“這些日子,在村子里碰到老四的時候,我瞧著他的面色比在我們家好得多,整日里都是笑嘻嘻的,滿村子的采藥,估計掙了不少,他媳婦是個有本事的,兒子又拜了大儒為師,日子過得那是一片紅火,我看著也挺高興的,但我就不明白,爹你想要我們兄弟四個有什么樣的感覺?” 聽著楊天江的話,楊雙吉的臉色越發(fā)的不好了,他最不想承認(rèn)的就是老四分了家過得比不分家還好,更加不想看到面前的四個兒子單獨過日子以后每天都干勁十足的模樣。 楊天海將楊雙吉的表情看在眼里,不是他不想讓他爹好好養(yǎng)身子,可他瞧著爹根本就沒有好好過日子的心,事到如今,他到一點也不責(zé)怪大哥照顧不周了,若是他爹執(zhí)意如此,以大哥和大嫂的腦子又怎么可能是爹的對手。 “爹啊,你到底想要我們?nèi)绾危课覀兌家呀?jīng)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你能不能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什么事情有理無理都非得讓我們聽你的,”今天,楊天海是豁出去了,如果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幾次,一鬧開,他可以肯定,結(jié)果不是他們爹身敗名裂,就是他們兄弟四個背上不孝的罵名,可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他想要的,明明是親父子,這樣斗來斗去丟臉給外人看,有意思嗎? 不去看楊雙吉鐵青的臉色,怒火中燒的眼睛,楊天海接著說道:“我知道爹你的出發(fā)點一切都是為了楊家好,可你知不知道,今天楊大叔來給你看病之后,對我們說了什么嗎?” 說到這里,斜眼不滿地看了一眼楊天麗,“我也不知道小妹要干什么,竟然將家里面的事情一一告訴給楊大叔,他說再發(fā)生一次的話,定會讓族里開祠堂,以你的精明,肯定是我們兄弟四個背上不孝的罵名,爹,你能不能不要拿你的身體來逼我們,老四既然已經(jīng)分出去了,就肯定不可能再回到楊家,回到以前一起吃喝的時候?!?/br> “爹,這一個月家里的情況你應(yīng)該看在眼里的吧?除了女人之間偶爾的拌嘴,過得是稍有的平和,所以,爹,你能不能不要再想著將我們兄弟幾個再合在一起,日子每天過得苦巴巴的不說,還在爭吵算計之中磨滅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那樣真的是爹你愿意看到的嗎?” “好啊,老二,你能啊,大道理是一堆堆的,我都說不過你了?!睏铍p吉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老二全都說中了他的心思,他就是想要用身子來威脅這幾個兒子妥協(xié),而不再單獨過日子,至于老四,他倒是沒有昏頭地想要反對族里的決定,再讓老四回到家里,不過,他也想要老四每日里都過來看看他,陪著他說說話,聊聊天,他想要將以前的父子感情在重拾回來。 “二哥,”楊天麗委屈地看著楊天海。 “你給我好好反省吧?!闭f實在的,在幾個兄弟之中,對楊天麗最好的就是楊天河還有至今沒有女兒的楊天海,可是,今天他對這個小妹扯后腿的行為不滿得緊,無論那話是不是她自己想說的,私下里怎么說都行,為何非要在楊雙林這個族叔面前說,這跟告狀沒有一點區(qū)別。 楊天賜看著楊雙吉,“爹,我們兄弟幾個再怎么分開,都依舊是你的兒子,也依舊是兄弟,這一點是怎么也改變不了的,父子之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直說的,若是你對于四哥搬出去,心里難受,你也可以經(jīng)常去四哥家里坐坐,我想四哥定是不會將你趕出來的,最重要的一點,難道你不想看著我三年后中舉,當(dāng)官,光耀門楣飛黃騰達(dá)嗎?” 楊天賜也清楚,他爹口口聲聲以血脈親情為由,實際上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想失去這個家的當(dāng)家之權(quán),更是想將幾個兒子牢牢地控制在他的手中,哪怕是他這個爹口口聲聲最得意,兄弟幾個眼里爹偏心得厲害的秀才郎,也是不例外的。 “您可得好好養(yǎng)著身體,我們都大了,你可以放心,我們兄弟幾個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會盡心竭力的孝敬你和娘的,若是您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也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可以給你開解開解,可千萬別想這段日子這樣,委屈自己的身子,你想象,若身子不好,哪里還能享受以后兒子帶給你的榮耀?!?/br> 楊雙吉的心微微發(fā)涼,雖然老五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在為他好,也沒有像老二說得那么刻薄,可他卻明白,其實就是一個意思,就是你好好歇著吧,該孝敬你的少不了,我們這些晚輩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插手了。 想到這里,那是眼前一黑,想想他楊雙吉,如今才四十來歲的年紀(jì),就被兒子所架空,開始過老太爺一般的日子,若是別人,估計會開心,可落到楊雙吉身上,自從爹娘下葬,他想方設(shè)法分家之后,每日每夜想的就是如何帶領(lǐng)這楊家走向輝煌,讓地下的爹娘看看,他并不比大哥和三弟差,所以,如今眼看著勝利的成果就要摘到了,可沒他什么事情了,楊雙吉會高興才奇怪呢。 可他不高興又能如何,幾個兒子都表態(tài)了,難不成他還真能跑到族里,讓村長和族老作主,說自個兒不想當(dāng)太爺,想要緊緊地管著幾個兒子,怎么可能嘛,“你們下去吧,我想休息了。”楊雙吉無力地?fù)]手,明明他現(xiàn)在還根本算不上老,為什么會突然生出一股日薄西山之感。 只是,所有的人都原地不動地看著楊雙吉。 “你們別擔(dān)心,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老五說得沒錯,他還沒飛黃騰達(dá),我是不會死的?!睏铍p吉苦笑地說著喪氣話。 “爹,你這是何苦呢?”楊天山是完全不知道楊雙吉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你們都孝順,行了吧,我要休息了。”楊雙吉不耐煩地說道,他想要的老二和老五心里都明白得很,老三估計也是有數(shù)的,可他們偏偏要跟他唱反調(diào),還真是孝順得很的兒子。 一行人得了這話,退了出去,堂屋內(nèi)的兄弟四個都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他們就怕爹以死相逼,讓他們再過之前爹主外,娘主內(nèi)的日子,若爹以身體為由,真的堅持的話,到最后退讓的一定是他們,還好,估計現(xiàn)在他們的爹是因為身子虛弱,所以沒有平日里那么精明,否則的話。 楊雙吉的房間內(nèi),“老頭子,你沒事吧?”周氏滿臉愧疚地說道。 楊雙吉冷淡地看了一眼周氏,一聲不吭,翻身,背對著她,閉上眼睛。 司月醒來,除了雙手更加酸痛之外,其他的都還好,堂屋內(nèi),看著手中不斷顫抖的筷子,臉黑了,楊天河也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怎么這么嚴(yán)重?要不一會讓楊大叔給你看看?” 司月?lián)u頭,“沒事,養(yǎng)兩天就好了?!焙貌蝗菀讑A起一塊rou,得,又掉回盤子里去了。 “我喂你吧。”楊天河看不下去了,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從司月的對面坐到旁邊來,接過她手中的筷子,既熟練又利落地夾起菜,“?。 睏钐旌游惯^去,習(xí)慣性地哄道。 “啊你個頭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說完瞪了一眼楊天河,也不客氣,一口將菜吃了進去。 一邊喂飯的時候,楊天河一邊將司月睡覺期間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十兩銀子我是不想收的,只是,我看著村長大伯和天石大哥的模樣,若是不收的話,他們肯定不會罷休的?!?/br> “恩,收了就收了唄,”司月點頭,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如是沒有我,那小胖子死定了,他孫子的命還不值十兩銀子啊?!?/br> “可那銀子我拿著心里也怪不舒服的?!睏钐旌娱_口說道,那是司月差點就喪命換回來的,他能舒服才怪。 司月心里倒是理解,“那這幾天你多買些好菜,我們快些把那十兩銀子吃光,對了,直到吃光之前,送給王大人他們的飯食也算在里面,全都補補。” “只得如此,”楊天河點頭,銀子都已經(jīng)收了,放在那里膈應(yīng),還不如快些將他花掉。 躲在暗處的軒轅熙看著這兩人,一陣倒牙,沒想到這偏遠(yuǎn)的農(nóng)村還會有這么膩歪的一對夫妻,當(dāng)然,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他有那么一絲羨慕的。 “師傅,師兄,快點,很快就到我們的新家了?!睏罴掖宕孱^,楊興寶笑容滿面地對著身后的兩名男子說道,王雪君和蔡博文依舊換了一身土里土氣的衣服,雖然氣質(zhì)完全不搭邊,可王雪君像是玩上了癮了,硬是要求蔡博文也如此,別看蔡博文平日里板著臉很厲害的樣子,可面對王雪君,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他在妥協(xié)。 “恩,你在前頭帶路,我和你師兄肯定更得上的?!北緛斫裉煜挛缫查e著沒事,他就想出門逛逛,再加上他這個小徒弟刻苦用功的勁頭他看著都覺得心疼之余,又不免擔(dān)心他會變成書呆子。 于是,想著這幾日休息的時候,小孩總是夸他家新養(yǎng)的小狗有多聰明,去小寶家坐坐也好,為了不讓楊天河白跑一趟,一行三人算著時間往楊家。 “小寶,怎么這個時候就下學(xué)了啊,這兩位是?”一個扛著一大捆柴的中年男子笑著問道。 “三爺爺,這是我?guī)煾负蛶熜?,”楊興寶笑著解釋道:“師父放假,說要到我家里坐坐,就早些回來了?!?/br>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王雪君兩人,目光便迅速的離開,直覺告訴他,這兩人很厲害,不過,等低頭看到楊興寶的時候,笑容慈愛地說道:“你回來得也巧,快些回家吧,上午的時候,你娘下河救人,那可真是在閻王爺那里走了一遭,差點就回不來了,你不知道,你爹差點就跟著跳河了,雖然最后人也沒事,可是那么冰冷的河水,估計得養(yǎng)好一陣子了,你娘啊,是個好人?。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