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慕容芷嫣,將匕首遞了過去,冷聲說道:“該你了?!睂τ陔S時隨地都不放棄算計的慕容芷嫣,他是真的一點(diǎn)也喜歡不起來,剛剛她長出來為的是什么目的,他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霖兒?”慕容芷嫣吃驚地看著慕容霖手里帶血的匕首,在抬眼,眼眶瞬間就紅了,霧氣蒙蒙地眼睛看著慕容霖,親昵的聲音帶著顫抖和不解,“為什么?” 慕容霖看著這樣的慕容芷嫣,眉頭皺起,眼里帶著不耐煩,伸手抓過慕容芷嫣的手,將匕首塞到她的手里,小聲地說道:“芷嫣大姐,你能不能別裝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沒那么好,你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不是你自己沖出來會所要和我分擔(dān)的嗎?你現(xiàn)在做出這個樣子又是為什么?” 慕容芷嫣這一招對許多的男人都有用,可對自小就嘗試過慕容芷嫣手段的慕容霖來說,是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即使她現(xiàn)在變成了他的親jiejie,在慕容芷嫣沒改變之前,這一點(diǎn)是永遠(yuǎn)不可能改變的。 慕容芷嫣愣愣地看著手中帶血的匕首,眼里的淚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并沒有落下,那絕美的容顏,柔弱的身子,顫抖的手配上她倔強(qiáng)的表情,真是讓她從前的好些愛慕者心疼,更讓慕容芷嫣的好姐妹們一個個將憤怒仇恨的火焰噴向司月。 “楊夫人,你怎么能忍心,你的心實在是太狠毒了?!?/br> “何止是狠毒,想劃花芷嫣jiejie的臉,我看她是嫉妒直芷嫣jiejie長得比她漂亮。” “就是,芷嫣jiejie,你千萬別上她的當(dāng)?!?/br> 對于這些話,司月并不放在眼里,她們也就只能在一邊叫叫而已,若真有能耐,就像慕容霖那般地站出來,直接提慕容芷嫣受了這兩刀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嗎? “楊夫人,你這樣不怕遭報應(yīng)嗎?” “哼,我看她已經(jīng)早報應(yīng)了,不過,不是報應(yīng)在她身上,而是報應(yīng)在她兒子身上,如若不是她廢了慕容家二少爺,在場這么多的人,一個瘋子又怎么會沖著她兒子而去?!?/br> 聽到這里,司月側(cè)頭,看著那貌美如花說得很是起勁的姑娘,真是很眼熟啊,不就是剛才坐在她右邊的那位姑娘嗎?臉上的笑容跟鮮花一般的燦爛,“這位姑娘是哪家千金?” “哼,”柳無憂原本有些害怕的,不過,很快就挺起胸膛,擺出驕傲的表情,鄙視地看著司月,“怎么?我說錯了嗎?今天這事完全就是你自己造的孽?!?/br> “看來柳姑娘很清楚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柳笑凡的女兒,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所以,在柳姑娘看來,被流氓調(diào)戲了也應(yīng)該不還手,任由對方胡作非為?” “你不要臉。”柳無憂沒有想到司月竟然臉皮這么厚,這樣的話是一個女人能說的嗎?臉色通后,憋了好久才說出這四個字。 “原來這就叫不要臉啊,”司月突然收起笑容,大眼睛看著柳無憂,“那么,柳姑娘,以后你出門遇上流氓可別怪我,我很好奇到時候柳姑娘會如何做,還有你們,”眼睛掃過慕容芷嫣那一對小姐妹,“嘖嘖,要是哪天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地躺在大街上,被京城的百姓圍觀,大家一定不要害怕,那只是我想要看看你們這些貴女面對流氓會如何做而做的一個實驗。” “你敢?!绷鵁o憂臉色有些發(fā)白,卻依舊開口。 “柳小姐,你可以試試,”司月冷著臉說道,“反正你們家和我們家是死對頭,我想你遭殃給柳笑凡臉上抹黑,我舅舅應(yīng)該會很高興的,還有,我也很想看看到時候你的好姐妹,側(cè)妃娘娘會如何做?!?/br> “啪”柳無憂一臉震驚地看著走到她身邊的婦人,臉上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在這樣的場合被打巴掌的羞辱,“娘,你干什么?” “閉嘴吧,你。”那衣著富貴的婦人嚴(yán)厲地斥責(zé)柳無憂,隨后看向司月,“楊夫人,小女不懂事,我代她向你賠罪,她是被我寵壞了,回去之后我一定會好好地教訓(xùn)她,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她一回?!?/br> 柳夫人的話說得十分誠懇,態(tài)度放得很低,不是她怕了司月,而是想到無論諸葛府現(xiàn)在即使是再沒落,那神出鬼沒的黑衣衛(wèi)依舊強(qiáng)大得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都膽戰(zhàn)心驚的存在,或許別人會以為司月僅僅只是威脅,可她不那么認(rèn)為,以諸葛家將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交給司月來處理,就足以說明諸葛清凌對司月的看重。 丞相府的守衛(wèi)再森嚴(yán),對于黑衣衛(wèi)來說,就像是不存在一樣,晚上將她女兒剝了衣服放在大街上的事情對于他們看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雖然這事聽著挺荒唐的,可誰知道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楊夫人會不會真的那么做,無憂是她親生的女兒,無論如何她都不可以冒險的。 “既然柳夫人你都開口了,這一次我就給你這個面子,”司月笑著說道:“不過,我這人脾氣不好,若是下一次柳小姐說話還是這么不長腦子,就別怪我不客氣?!?/br> “多謝楊夫人?!绷蛉怂闪艘豢跉?。 “至于側(cè)妃娘娘,剛剛不是你自己說要替慕容小弟分擔(dān)兩刀嗎?怎么還不動手?”司月嗤笑出聲,“還是你只是說說而已,那就別站在這里礙眼,虛偽的女人?!?/br> “你,”慕容芷嫣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司月和她認(rèn)識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甚至她連名聲都不顧忌,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要她在自己臉上劃兩刀,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不愿意就算了,我又不逼你?!彼驹聟s在這個時候笑著說道:“慕容二老爺,慕容彬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再來一次我依舊不會手下留情的,”說完這話,也沒看有些愕然的慕容瑾然,對著站在上面漆黑著臉的軒轅玉,“公主,告辭?!?/br> “大姐,我送你吧?!蹦饺萘匦χf道。 牽著小寶的司月看了一眼他手臂上依舊在流血的傷口,笑了,“你還是快去上藥吧,以后有事讓人送帖子到諸葛府就行了,先走了啊?!闭f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眾人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司月母子兩離開,心想,他們真的是來賀壽的嗎?真的不是來鬧場的嗎?瞧瞧公主此時的臉色,再看看這受傷的,丟臉的,這個新冒出來的司月,諸葛府如今的大小姐,真的是他們想象中的粗鄙農(nóng)婦嗎? 好些人在心里搖頭,隨后許多人都想到了這一次公主大壽,別說皇上沒出現(xiàn),就是幾個皇子都沒有現(xiàn)身,這說明什么,莫非皇上心里對長樂侯府很是不滿? 一這么想,再想著剛才妥協(xié)的丞相府人,心這么一直偏向長樂侯府真的沒有問題嗎?當(dāng)然,真正關(guān)心是非曲直的并沒有幾個,誰對誰錯也并不重要,有一點(diǎn)他們今天是再清楚不過了,那就是諸葛府和長樂侯府不和甚至是敵對的。 本來接下來還有游花園,你情我愿的公子小姐們眉來眼去傳遞好感的項目,不過,此時誰也沒有心情,一個個識趣地起身告辭。 沒多久,熱鬧的壽宴就只剩下長樂侯府的自己人,“霖兒,你沒事吧?”等到最后一個客人被送走之后,許雪菲再也忍不住,撲到慕容霖的面前,看著寶貝兒子有些發(fā)白的臉色,還有被鮮血染紅了的袖子,心疼得眼淚不斷地往下掉。 “哭什么?還不去將大夫叫來?!避庌@玉沒好氣地說道,今天這個生辰是她這一輩子最糟心的生辰,“卓然,你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瘋婆子怎么會跑出來的?!?/br> 心情不好的軒轅玉看著田氏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話,那絲毫不掩飾厭惡的聲音讓正在安撫田氏的慕容瑾然身子一僵,抬眼看著自家母親仿佛沒看見他們兩人一般,表情更苦,原本想離開的,可想著一會大夫就過來,還是忍住了,繼續(xù)輕言細(xì)語地哄著田氏。 “好的?!蹦饺葑咳灰贿呎f話,一邊點(diǎn)頭,眼睛卻是看向許雪菲的方向,在長樂侯府,與司月憂愁的就大房和二房,只是二房的田氏已經(jīng)瘋了,不是他小瞧他二哥,即使二哥心里恨極了司月,以他二哥的膽子,也不敢拿到行兇的。 至于大房,慕容霖和慕容芷蘭是第一個排除的,一個不會那么做,一個沒有那么好的腦子,至于他大哥,雖然對司月不滿,可他也是個有原則的人,以他骨子里的清高,至少不會做出利用瘋了的二弟妹在娘的壽辰上對司月小手。 慕容卓然會懷疑許雪菲不僅僅是因為她有不良?xì)v史,更是因為田氏的目標(biāo)是楊興寶,大嫂恐怕是想為女兒報仇,所以才會對付楊興寶,讓司月難過。 “三弟,你這是什么意思?”慕容卓然的目光并沒有掩飾,被這樣盯著,讓許氏有些惱怒。 “大嫂,你在緊張什么?”慕容卓然笑著問道。 “雪菲,你告訴我,這事跟你有關(guān)系嗎?”軒轅玉板著臉,認(rèn)真地開口。 “娘,沒有這事真的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發(fā)誓的?!甭犃塑庌@玉的話,許雪菲有些著急,“我就算是因為芷嫣大婚的事情恨司月,可娘,你想想,我是那么愚蠢沒腦子的人嗎?就算我想要報仇,怎么可能會選在這樣的日子?” 軒轅玉想想也是,即使是心里相信許雪菲,“卓然,這事要好好查查,”隨后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許雪菲,“雪菲,從今天起,你就去祠堂靜思己過吧?!?/br> “娘,”許雪菲臉上的傷心難過很是明顯,一身喜慶的桃紅色衣裙反而更襯得她臉色的蒼白。 “祖母,”慕容芷嫣說道:“我相信今天的事情不是娘做的?!?/br> 慕容芷蘭也想求情的,不過,被慕容霖拉住了,看著自家哥哥沖著她搖頭,心里頭雖然有疑惑,但在整個長樂侯府里,她只相信他的這個雙胞胎哥哥是不會害她的。 “母親,”慕容浩然看著一個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一個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兩張漂亮的臉蛋同時出現(xiàn)傷心的表情,她如何不心疼,剛要求情,就被軒轅玉給打斷了,“閉嘴,浩然,你仔細(xì)想想今天我的生辰,有多少該來的人都沒有來,僅僅只是派人送來賀禮,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皇上對你很不滿,”這話一落下,慕容浩然的臉色很是難看。 “你以為司月的那些話都是胡話嗎?呵呵,”伴隨著兩聲冷笑,軒轅玉接著說道:“她看得很清楚明白,你已經(jīng)閑職在家有半年時間了,再拖下去,就真的跟司月一樣,除了一個長樂侯,朝堂恐怕再不會有你的立足之地?!?/br> 對于這一點(diǎn),慕容霖看得很是明白,這也是為什么皇上懲罰了芷嫣大姐,懲罰了爹,卻放過罪魁禍?zhǔn)椎脑?,?dāng)年爹和娘的事情他不是沒聽過,皇上是要爹親自處罰娘,讓爹在前程和對娘的感情中間做選擇。 還有一點(diǎn),無論爹如何做,娘十九年前所做的事情,都已經(jīng)注定了爹不會被重用,雖然不知道為何正月十六那一日皇上會偏向長樂侯府,可他心里明白得很,皇上更看重諸葛府,即使諸葛家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諸葛清凌,即使是成了侯府有一個尊貴的公主,也不會改變皇上的想法。 “芷嫣大姐,你先回去吧,別忘了,你如今已經(jīng)是璃王府的人,”慕容浩然的話再一次被打斷,慕容霖看著眼淚終于滑落的臉頰的慕容芷嫣提醒道:“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璃王府的臉面,你還是想想今天的事情怎么回去跟璃王解釋吧,要知道祖母能為你在皇上面前求一次情,就沒有下一次了?!?/br> 慕容芷嫣聽了慕容霖的話,臉色一白,她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璃叮囑她的話,“芷嫣,即使你不能做到和司月和平相處,但一定要記得,至少現(xiàn)在不能讓諸葛府和璃王府交惡?!?/br> 想到司月那囂張的模樣,心里有些不確定,諸葛府會不會因此而璃王府交惡。 “霖兒說得對,芷嫣,你先回去吧?!避庌@玉點(diǎn)頭。 慕容芷嫣行禮離開,“雪菲,為了浩然,辛苦你了。”軒轅玉看著許雪菲說道。 “娘,我明白的。”聽了這話,許雪菲倒是不傷心了,畢竟這些年,慕容浩然對她是真的不錯,“我要在祠堂待到什么時候?” “皇上滿意為止?!避庌@玉給出答案,想著今日生辰還有一個目的,“芷蘭的婚事你提了嗎?” 許雪菲剛剛扯出的笑容一僵,眼角看著滿臉緋紅又滿含期待的女兒,嘴里哭得不行,跟她關(guān)系好的柳夫人倒是沒有直接拒絕,卻也沒有答應(yīng),只說這事要問過柳相。 “怎么了?娘?!痹S久都沒有等到期待的答案,慕容芷蘭有些急切地問道。 看著女兒這模樣,許雪菲壓住心里冒出的nongnong苦味,笑得十分溫柔地說道:“你這丫頭,真是不害臊,就這么想要嫁出去?” “娘,”慕容芷蘭撒嬌,柔美婉轉(zhuǎn)的聲音拖得老長,氣氛也因此而活躍了不少。 “真是讓我們的芷蘭失望了,我還沒來得及問呢?!痹S雪菲還是決定再等等,她也是從姑娘家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的,看著站在身邊依舊俊朗的慕容浩然,曾經(jīng)那怦然心動的甜蜜感覺依舊存在心底,那樣的美好,她自然也想要她的女兒能夠體會到。 “哦,”慕容芷蘭懸著的心總算因為這句話而放了下來,看向軒轅玉,眼里帶著期待,“祖母?!?/br> “你這丫頭,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數(shù)的?!避庌@玉笑著說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br> 慕容霖看著這場景,真不知道該說什么,柳無岸的心思他再明白不過的,別說對方看不上自家meimei,就他這個兄長都覺得兩人不相配。 “對了,哥哥,今天這么多姑娘,有你看上的嗎?”慕容芷蘭看著出神的慕容霖,笑著問道。 “你想著你自己的事情就成,可別拉上我?!蹦饺萘貨]想到這個meimei會突然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我現(xiàn)在還沒有成親的打算?!?/br> “胡說,霖兒,現(xiàn)在正是好時候,”許雪菲笑著說道,比起擔(dān)心女兒,她這個出色的兒子絕對是她的驕傲,“我倒是看中了兩家,一個就是我娘家的侄女,你也認(rèn)識的,如夢。還有一個是柳相家的嫡女,無憂。娘,夫君,你們覺得呢?” 慕容浩然和軒轅玉同時點(diǎn)頭,“這兩家都不錯,親上加親不說,對霖兒以后的仕途也是很有幫助的。” 慕容霖想著許雪菲說的兩人,微笑著的臉慢慢地淡了下來,“祖母,娘,你們還是多想想爹的事情還有一個多月后太后的六十大壽?!?/br> 這邊,司月帶著楊興寶剛剛走出長樂侯府的大門,老管家就迎了上來,當(dāng)看到楊興寶手臂上的傷時,“大小姐,怎么回事?” “出了點(diǎn)意外,不嚴(yán)重,放心,已經(jīng)報過仇了,”司月笑著說道;“其他的回去再說吧?!?/br> 老管家點(diǎn)頭,以他對大小姐現(xiàn)有的了解,也知道她不是吃虧的性子,至于意外,從決定參加軒轅玉的生辰宴時就已經(jīng)想到不可能一帆風(fēng)順,不過,小寶少爺受傷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母子兩人上了馬車,感覺到車轱轆剛轉(zhuǎn)動沒幾圈就停下來,心里正奇怪,就聽見老管家的聲音傳來,“柳少爺,有事?” 柳無岸笑看著老管家那張木然的沒有人氣的僵尸臉,那雙陰森死氣的眼睛,優(yōu)雅有禮地拱手,嘴里說出的話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可否讓我和你家小姐聊上幾句。” 老管家皺眉,“柳少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柳無岸的笑容依舊,反問道。 管家還沒說話,馬車?yán)锏乃驹孪崎_簾子,看著擋在前面的柳無岸,“你是誰?”這人可真喜歡穿灰色的衣服,上一次是深灰,這一次是淺灰,雖然質(zhì)地不錯,可全身上下就這么一種顏色,未免也太單調(diào)了些,難不曾他想當(dāng)灰公子? “柳無岸?!痹菊驹隈R車前面的柳無岸幾乎是眨眼間就出現(xiàn)在馬車旁邊,司月的面前,笑著說出了他的名字。 司月挑眉,“柳無岸?可是柳笑凡的那個柳?” 柳無岸點(diǎn)頭,“那是家父?!?/br> “你有事?”司月的笑容直接變淡。 “無事,就是想問問司姑娘,我長得那么像冤大頭嗎?”實際上柳無岸自己都不明白他跑出來,擋在馬車前是為了什么,好在他腦子轉(zhuǎn)得快,迅速地找到這么一個借口。 這個時候,司月的笑容直接從臉上消失,“你像與不像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還有事嗎?” “我沒得罪你吧?”被司月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柳無岸選擇直接開口問。 “沒有,可你們柳家和諸葛家是死對頭,這一點(diǎn)柳公子不應(yīng)該不知道吧?” “可我是我,我爹是我爹,”柳無岸解釋道,“這并不影響我們之間的交往啊?!闭f完這話,他才發(fā)現(xiàn)有兩道充滿了敵意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一個是正面而來的楊興寶,另一個不用回頭,他都知道來自于駕車的人。 “京城四少之首,柳相家的得意公子,又是狀元郎,”司月冷著臉說道:“如今算什么?勾引有夫之婦?” 聽著司月這話,柳無岸有那么片刻的傻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并沒有反駁,反而笑得更加的燦爛,“是又如何?” “不如何,等到你把你的姓氏拋了,把你身上屬于柳家的骨血都丟掉,再來跟我說話吧,柳公子,急著,我跟你是敵人,還有,別笑了,很滲人?!闭f完這話,司月毫不留情地將簾子拉下,馬車也在同一時間轉(zhuǎn)動起來,至于會不會壓到柳無岸,別開玩笑了,能成為京城四少之首,肯定是文武雙全的。 柳無岸看著離開的馬車,摸了摸鼻子,別說一點(diǎn)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反而笑得更加的燦爛,隨后摸著他的臉,真的很滲人嗎? 回到諸葛府,被家里的人圍著好一番詢問,楊天河和諸葛清凌才放下心來。 這天晚上,諸葛家祠堂內(nèi),“如何?” 司月?lián)u頭,“看著都不是很有心計的,不過,長樂侯府,許家,還有柳家估計會聯(lián)姻?!?/br> 諸葛清凌勾起一抹冷笑,搖頭,“他們是在做夢,皇上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他們想得到好,后宮皇貴妃和貴妃聯(lián)手,朝堂之上三皇子緊跟著大皇子,許尚書也緊跟著柳相,真是可笑,他們以為他們的心思皇上看不見嗎?” “可看見了又如何?”司月皺眉,“很顯然,四皇子在這場對抗中處于弱勢,現(xiàn)在的大皇子和三皇子還顧忌著皇上,沒有對西西下手,也有四皇子的平衡作用,一旦四皇子落馬,西西就會成為他們的目標(biāo)?!?/br> 諸葛清凌點(diǎn)頭,“皇上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