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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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已爛醉如泥,撐著胳膊,搖晃的想要站起身,“那是誰?” 祁弒非雙眼轉(zhuǎn)瞬清明,轉(zhuǎn)過身,手指一彈。一團白光沒入白揚帆的后腦,他頓時癱軟了下去,鼾聲大起。 暴烈的靈力散去,視線重新清晰起來,祁弒非站著,夜間微風(fēng)輕拂,吹動他的長衫隨風(fēng)飛蕩。他居高臨下的望著膳食堂在下方空地上擺開的臨時灶臺。 祁弒非眼神冰冷的看著錢四平,他勾起一個寒氣四溢的笑:“看來在你的眼中,本尊竟然比不得馥鷺重要呢……” 錢四平腦袋一涼,這才發(fā)現(xiàn)他剛才似乎犯了一個要命的錯誤。 雖然魔道以實力為尊,生死自負。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在這時袖手旁觀,魔尊不會看他不順眼。 在這種遭到刺殺的生死關(guān)頭,錢四平竟然只是口頭上喊了一聲,手里端著鍋不撒手,連意思意思都懶的做出。簡直是把自己的脖子往鋼刀上撞的找死行為。 錢四平手里的鍋頓時被他扔到一邊,他跪下伏底身體,額頭重重的叩在地上:“尊上!小人知錯了,饒了小人吧?。 ?/br> 祁弒非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淡淡的說:“既然你如此喜歡那馥鷺,不如本尊就送你和它去作伴?!?/br> 錢四平驚駭?shù)奶ь^,卻瞬間僵硬如石,然后碎裂成齏粉,被一股風(fēng)吹散,在世間再也找不出此人存在的痕跡。 祁弒非發(fā)出一道傳訊符,召喚掠影衛(wèi)總領(lǐng)天乾前來。 他漫步走到白鷺臺的邊緣,雙瞳微微失焦,用神念搜尋到那道身影。 青年還在與那刺殺者激戰(zhàn),那人是一魂祭修煉者。倆人輾轉(zhuǎn)騰挪,光影交錯,招招狠辣,式式刁鉆,法術(shù)法器碰撞導(dǎo)致崩山裂地,場面極為激烈。 祁弒非冷哼一聲。 白揚帆乃是世間少見的純靈體,不只是身體對靈力的反應(yīng)敏感,就連神魂也是少見的純粹,自然引得那些潛藏的魂祭修真者按耐不住,就算是要鋌而走險也要試上一試。 懷帶魔種的掠影衛(wèi)靠近本來就能令他發(fā)現(xiàn)異常,再加上祁弒非此前幾次關(guān)注青年,看見葵卯出現(xiàn)就有所察覺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果然那膳食堂兩個真廚師當中一人趁著他微醺之時發(fā)起偷襲,而那青年也果斷的攔截追殺。 雖然他跳出來有點擾亂自己的安排,不過倒也無妨。 祁弒非還在遙望,欣賞著青年狠辣的拼殺,掠影衛(wèi)的總領(lǐng)天乾到了。 “屬下掠影衛(wèi)總領(lǐng)天乾叩見尊上。” 祁弒非頭也不回的說:“膳食堂三人因行事失儀被本尊處置了,你下去之后就把這件事情傳出去?!?/br> “?”天乾不解的抬頭,不明白魔尊叫他過來說這么一句話的意思。 “你照實傳出去就是了?!?/br> “是,屬下謹遵上諭,這就去辦。” 祁弒非在那里站著,天乾在這邊恭謹?shù)暮蛑?/br> 過了一會兒,祁弒非眸光閃過一道興味,唇角露出一個弧度,手指輕敲。 青年終于拼死了那個刺殺者,自己也受了頗重的傷,渾身上下被鮮血浸染的模樣格外的引人。他拖著受傷的身體踉蹌的落地,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把現(xiàn)場處理干凈,慢慢的向著主峰行去。 等青年完全消失在神念當中,祁弒非這才想起天乾還恭候,他轉(zhuǎn)身從白鷺臺走下來對他說:“把掠影衛(wèi)近期的功勛名錄送到九極峰?!?/br> 說完這句話,祁弒非就飛掠而去。至于白揚帆,就讓他在這里睡到醒來好了。 為了避免再次發(fā)生暗殺事件,祁弒非特意設(shè)下了禁制。 天乾摸不到頭腦的把功勛名錄交給了祁弒非。想不明白魔尊怎么會突然心血來潮,平常這名錄只是交給魔君看看就算了。 身為獄天宗的至高強者,祁弒非平時是不怎么管事的。 因為祁弒非懶得管,獄天宗現(xiàn)在沒有正式的宗主,而平日里的日常管理則交給一位魔君代掌宗主之職。 這個代宗主沒有什么實權(quán),偏偏還要整天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太耽誤他們修煉了,幾個魔君避之唯恐不及。最后無奈之下,只好輪流來做這個代宗主。 祁弒非端坐在主位奢華的御座上,手指在名錄上劃過一個個代號。 他不知道青年的名字,但是他知道近期除掉釘子最多的那個肯定就是他。 祁弒非琥珀色的眼睛閃動了一下,指尖停在葵卯的名字上。他輕啟嘴唇,低語:“這就是你嗎?” ☆、第10章 魔道的人都會崇拜強者,可是像青年眼神那樣熱烈,情感澎湃同時卻激烈的仇恨白揚帆的人可是很少見的。 這非同尋常的排斥,引起了祁弒非的在意。他為什么那么仇恨白揚帆? 祁弒非歪了歪頭,玄青色的發(fā)絲滑落,他輕輕的合上名錄。 莫非是嫉妒? “呵~”祁弒非胸膛里震出一聲輕笑,“有趣。” 葵卯并不知道他的行為在祁弒非的眼里全然的變了味道,對方對他的感想跟他期望的相差十萬八千里,而這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帶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他這時正老老實實的養(yǎng)傷,同時繼續(xù)維持著表面的人設(sh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天在白鷺臺刺殺者竟然是個境界在他之上的凝魂境修真者??哪ХN只有歸元境界,如果不是依仗在前生接連不斷的戰(zhàn)斗磨練出來的經(jīng)驗,他很可能會死在對方的手中,而不是把對方斬殺。 等葵卯把這人的身份銘牌上報給頂頭上司的時候,天乾這才知道祁弒非那句話的意思。 原來葵卯執(zhí)行清除工作的時候,正有人在現(xiàn)場,按照他們的規(guī)矩自然是要清理掉級別不夠的知情人。而尊上不過是隨手除去了那個目擊者,讓掠影衛(wèi)按照常規(guī)善后罷了。 白揚帆那時酩酊大醉,記憶根本不牢靠——再加上祁弒非最后用法術(shù)蒙蔽了他最后的記憶,白揚帆醒來之后什么都不會記得。 葵卯還以為尊上那個時候也醉得不清楚了。他原本打算就是佯裝出膳食堂的小廚遇見刺殺,勇救尊上的戲碼,在白揚帆和錢四平跟前遮掩一下自己的身份。 他那時來不及跟祁弒非正式見禮,之后又滿身狼狽不愿在對方眼前失禮。再說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直接面陳,于是葵卯等見到天乾的時候就請求上司代替他去陳情。 這讓他驚喜又懊惱,居然錯過了那么好的機會。 不過再給他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先阻止那魂祭修士刺殺白揚帆。 這次白揚帆沒有受傷中毒,反而因為喝了一個爛醉醉倒在白鷺臺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羞愧的無法繼續(xù)待下去,提前告辭了! 哼,終于滾了??_成所愿,心里暢快不已。 前次白揚帆受傷,又中了難解的毒,尊上不得不親自照料他,還要為他解去沾染在心魂上的陰毒,倆人相伴足足有一年多的時間。 這次沒有朝夕相對,尊上應(yīng)該不會那么信任對方了吧?葵卯暗自猜想著。 如果這樣也沒有辦法改變尊上的想法…… 青年烏黑的雙眼黯了黯,隨后他抬起頭,握著拳思忖。他要在那之前獲得更高的職務(wù),至少要當個頭領(lǐng),能夠隨意出入宗門。 由于這次葵卯越階斬殺了比他修為高的目標,所獲得的功勛加倍,他被提前提拔成了一品。 有的時候釘子們潛藏的時間太久,或者是生出異心叛變的時候已經(jīng)在宗門當中深處高位,就需要稟報代宗主,由修為更高的魔君們動手。 天乾也不會強要要求讓掠影們?nèi)プ龀鲎约耗芰O限的事情,他們只要調(diào)查出來就可以。但是,如果掠影衛(wèi)親自動手,不管是設(shè)伏還是強殺,天乾也不會埋沒這份卓越的功績。 不僅僅會給予翻倍的功勛,還能夠得到額外的獎勵。 為了表彰葵卯出眾的成績,用他的事例激勵其他屬下,天乾難得的聚齊了所有此時正在獄天宗的掠影衛(wèi)。 “對于有著杰出貢獻的掠影,宗門的封賞從來都不會吝嗇。這顆能夠增加五百年壽元的奪天丹就是額外的獎品!”天乾手指捏著一個白玉小瓶,他的話猶如投入水池的一顆小石子,在掠影們心中引起一陣陣波瀾。 雖然掠影們身負魔種,有著歸元境的修為,看似跟其他貨真價實的修真者沒有什么區(qū)別??墒撬麄兊纳眢w并不如那些真正經(jīng)歷過蛻凡、守一、歸元三個境界的修真者身體經(jīng)過不停的靈力回轉(zhuǎn)沖刷淬煉,逐漸脫離凡體,變的更加長壽。 他們只是空有歸元的境界,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壽命。 而能夠延伸他們壽元的便是這種奪天丹。 這種奪天丹雖然制造起來并不需要多么珍奇的天材地寶,可是因為它的冷僻讓會制造者寥寥。掠影們并沒有什么途徑去獲取這種丹藥,只能等升至一品之后用大筆的功勛去換。 現(xiàn)在就在他們的眼前有同僚白得了一顆,怎么不讓他們心生想法。 天乾卻不管底下屬下們神情上的異樣,只是把葵卯叫到跟前,把奪天丹倒在他的手心:“葵卯,這是你應(yīng)得的?,F(xiàn)在,服下它吧?!?/br> “是!”葵卯感激的看著天乾,知道這是上司刻意回護才會讓他現(xiàn)場就吃下去,打消其他人的雜念。 青年干脆利落的把奪天丹吃了下去,一股溫暖的熱流向著四肢百骸散開,一種勃勃的生機開始改造他的身體。 “我今天只是要讓你們知道,只要你們有本事,奪天丹根本就不是問題!你們一直以為這很難,其實一點也不難!就看你們夠不夠狠,敢不敢拼!當然我說這話,并不是讓你們自不量力的去送死。而是要懂得有勇有謀,審時度勢,抓住機會,利用形勢……”天乾讓葵卯回到自己的位置,對著其他的人訓(xùn)話道。 葵卯抬著頭,專注的看著前方上司慷慨激昂。 而站在他斜后方的乙未眼睛發(fā)紅的看著這個愈發(fā)得意的對頭。他不只是奪去了弟弟的名額,還越爬越高。讓乙未心生不甘的同時又有種恐慌,他被越落越遠,差距越大就讓乙未內(nèi)心有一種無底的空無越大。 這種感覺讓被他壓迫的喘不過氣,幾乎有一種萬劫不復(fù)的預(yù)感。 他想不明白這種感覺因何而來,只是直覺的知道,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葵卯而什么都不做,他不能坐以待斃! 從小峰回到起岸堂,乙未越想腦子里邊越是清明。 他起身離開自己居住的木屋,把平日里跟隨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聚集起來。 “跟著吳河那些人混的那個趙三滿,你們誰對他比較了解?!”乙未一臉陰沉的坐在一塊大石上,他的對面站著五個人。 這些人當中不只是有煉體境的普通人,其中還有一個蛻凡境和一個守一境的修真者。這兩個人,一個是因為不小心得罪了魔使而被處罰做雜役,另外一個則是因為觸犯了獄天宗的宗規(guī)被懲罰。 這兩個人之所以對乙未服氣,是因為乙未曾經(jīng)的境界在倆人之上,在修煉上有所指點。而這兩個人也是乙未刻意籠絡(luò)來做手下,畢竟如果沒有兩個強力的打手,作為從高階修士跌落下來的廢人一個,在這獄天宗當中可是有人專門條件這樣的人故意折磨。 “怎么了,謝大哥?那個窩囊廢得罪您了?”說話的守一境修士性格比較跋扈,之前沖撞了魔使被懲罰也不知悔改,做事仍然我行我素。他拍著胸脯說:“交給我吧,保證整治得他服服帖帖的!” 蛻凡境的那個雖然修為低一些不過說話比起守一境的那個更加的狂,他說:“謝大哥,您要是看他不順眼,那好辦。只要我跟我兄弟抵個話,就能讓刑律司的巡弋隨便找個由頭把趙三滿抓走。倒時候您是要殺要剮的都行?!?/br> 雖然這兩個打手提議都很合乙未的心意,只不過他們兩個畢竟是掠影,私交私怨都不允許存在,更別說同室cao戈,這是絕對被嚴厲禁止的。到時候被捅上去,乙未絕對會被嚴懲不貸。 “不,不能這么直接的動他?!币椅床桓市牡恼f道,“這人是林管事調(diào)來的,誰知道他上邊有什么人?!?/br> 甘心為他鞍前馬后為他充當小弟的一個雜役說:“上人,您想怎么料理他?” 這個小弟別看只是個煉體境的普通人,卻很得乙未的心。雖然明面上他偽裝的這個謝長壽是個落魄了的前歸元修士,這個小弟卻仍然恭敬的用上人這個尊稱稱呼他。 乙未深深的看了這個小弟一眼,說:“你去,暗中找?guī)讉€煉體境的人,分批分次,打亂順序的跟蹤他。我要掌握他的具體行蹤,不管他干什么,只要你們看到的都要告訴我!” 他之前密集的誘殺血煉修真者和魂祭修真者,哪里得到的消息?絕不可能是他自己發(fā)現(xiàn)的! 他每天的行動十分規(guī)律,從來沒有請過一次假,更沒有過一次無故外出。至少乙未從來沒有看到過他一次搜集信息判斷調(diào)查。 上報那天,乙未當時就覺得葵卯不合常理,可恨當時卻被葵卯在天乾跟前蒙混過關(guān)。 短短的一個月內(nèi),7個任務(wù)目標,沒有一個錯誤。這當中一定有蹊蹺,他一定要找出這個秘密來!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