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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暴力開門那一下動靜不小,算是喚回了陶然僅存的一點神志,他睜大眼睛往門口使勁瞧,出了一身薄汗,裸著的上半身透著不尋常的紅。 然而這幅場景在江楓眼中算得上是活色生香了。 江楓喉頭一緊,“打擾了……告辭。” 一聽這救命稻草要臨陣脫逃,陶然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連跨幾步,接著腿一軟,干脆往江楓的方向一撲。 江楓連忙上前接住他,才發(fā)現(xiàn)這人身上非比尋常地燙,而他本身偏低的體溫對陶然來說無異于沙漠綠洲,陶然絲毫不在乎剛在地上趴了一層灰,抱住他便蹭。 江楓渾身一僵,低頭與陶然濕漉漉的目光對視……他抬手蓋住陶然的眼睛,幾不可聞“啪”一聲,好像有哪根弦,徹底斷了。 陶然眼前一黑,不滿地呢喃,“妖精你往哪里逃……” 江楓:“……” 怕不是燒成了個傻子。 53.翅膀 江楓靠在床頭,沉沉地開口:“所以說,你一下子吃了兩顆?” 陶然身上被子裹的嚴嚴實實,頭發(fā)濕漉漉的,一副落湯雞的模樣,心虛地點頭,“我以為我能消化來著。” 他現(xiàn)在不僅不熱了,甚至全身上下還打著冷戰(zhàn),畢竟一般人降溫也就沖個冷水澡,江楓這貨直接把他凍在了冰水里……然后以冰為媒介,將他體內(nèi)多余的熱氣消散了一些。 陶然被子底下的手悄悄地探了探自己的小兄弟,心里納悶可千萬別凍壞了。 江楓冷哼一聲,他板著臉,神色稱得上是很不痛快。 要知道龍全身上下都是寶,一滴龍血就有大補的功效,再加上陶然學的是龍的傳承形法,修煉起來當然是事半功倍,但兩滴龍血一口悶,這世上除了龍本身之外,任誰都消化不了。 過猶不及,要不是發(fā)現(xiàn)的及時,走火入魔不說,單單這亂竄的熱氣,陶然這小身板就承受不住,得廢。 只是沒消停一會兒,陶然掀開被子露出小半個肩膀,滿臉通紅道:“幫幫忙,又來了又來了……” 江楓臉都黑了,上前把人摁住,“你是個豬精嗎?” 陶然已經(jīng)將被子一腳踢開,委屈巴巴地看他:“怎么還帶罵人的呢?!?/br> 江楓別過臉,眼不見為凈,提溜起陶然就往浴室走,陶然哪兒能老實啊,手腳并用像樹袋熊似的纏在他身上,臉都快貼到他胸口了,滿足地嘆息一聲。 “松手?!苯瓧鞯恼Z氣明顯嚴厲起來,盡管如此,還是放慢了腳步怕把人摔了。 陶然抱地更緊了,還蹭了蹭,“涼快,舒服~” 江楓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但其實這樣也不能全怪他,畢竟小家伙一直用龍血修煉,對他這條龍的氣息自然更加親近和依賴,跟雛鳥情節(jié)差不多。 但兩人這么貼近,氣息都好像要纏到一塊……江楓剛憋回去的熱氣,沾到陶然這個guntang的小家伙,又一下蒸騰了。 只能說,陶然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把一頭冷冰冰的龍給捂熱了,也算他本事挺大。 關(guān)鍵陶然還納悶呢,“你怎么也渾身發(fā)燙啊,也走火入魔???” 江楓試圖把身上并不安分的某人摘下來,“松手,下來?!?/br> 何止是走火入魔啊,再這么下去他怕是要魔性大發(fā)。 “我不!”陶然只知道下來就得挨凍,死死扒住江楓不松手。 當然如果他能想到不下來很可能會挨草的后果……可能也不會扒那么牢,然而他的理智這會兒已然被高溫燒成了渣渣灰,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后悔也晚了。 江楓動作一滯,沉默了幾秒,終于忍不住沉聲道,“……你戳到我了。” 陶然身體里的熱氣橫沖直撞找出口,小兄弟自然被撞地精神起來。 陶然一聽惱了,頂著一團漿糊的腦袋瓜,毫不猶豫地大聲回懟,“戳戳怎么了,你還戳到我了呢!” 明明是互戳,誰也別嫌棄誰! 陶然得瑟地扭了扭屁股,強調(diào)這個他倆打平的事實,他張嘴還想接著嚷嚷兩句,卻被江楓冷不丁的一低頭,堵住了嘴。 江楓的吻落在他發(fā)燙的唇上,出乎意料的柔軟,他不由地張開嘴,帶出一團火熱的氣息,下一秒便與探進來的,冰冰涼涼的氣息交纏…… 這是不是江楓全身上下最軟的地方了?陶然的理智奇跡般地回籠,又在下一秒,他伸手摁住江楓的后腦勺,狠狠吻回去的片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江楓把他從浴室里重新提溜回床上的時候,陶然還迷迷糊糊地高興,不用挨凍了? 其實想要散熱,也不一定非得把人凍起來,只需要有個流動的媒介,能把熱氣由內(nèi)往外引就行。 極冷極熱的折磨總歸有害身體健康,江楓決定換一種方式,能讓小家伙臉紅心跳,順帶還可以釋放一下積蓄已久的壓力,有益身心健康那種方式。 小鵪鶉腦袋混混沌沌,雙腿發(fā)軟,他倚在小青龍腿上,背脊緊貼著小青龍的胸膛,就這樣緊密他還覺得不夠,甚至仰著腦袋,把脖頸兒后邊那塊軟皮,也貼在小青龍結(jié)實的肩膀上。 小青龍無師自通地使起了“降火十八掌”,他的爪子松松緊緊,上上下下地照顧著小鵪鶉,也時而低頭吻一吻他。小鵪鶉的胸膛起起伏伏的喘著熱氣,情難自控地啼叫兩聲,還跟著蹬兩下小爪子,他甚至覺得自己張嘴噴出來的是火,能把小青龍燒著的那種烈火,不然怎么后邊抵著的那“龍角”guntanggunta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