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我、我、我記住了!”蘇明月差點咬著舌頭。 當著她面,顧清風換好了衣服。 臨出發(fā)前,她再次鼓足勇氣開口。 “顧、顧先生,我想去趟洗手間?!?/br> 前面幾次都是借口,這回,是真的。 顧清風沒說話,看她的眼神卻悄然變陰了。 這年頭,染病的男女太多了! 再加上她之前住在群租屋,又跟j女為鄰,中招出狀況不奇怪! “你該不會真有病吧?”他臉色發(fā)青。 “沒有,就是水喝多了!您忘了,我前幾天才體檢過。”蘇明月連忙說。 進入陽明山別墅的第二天,她就被迫做了全身檢查。 再加上他之前讓開價那番話,蘇明月知道這混蛋在亂想什么! 顧清風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 “去吧。”他說。 蘇明月火速奔向洗手間,剛一進去,就聽到外面穿來腳步聲。 “發(fā)現沒?咱們顧總換了衣服誒,跟早上那件不一樣!被我說中了吧,他跟那個女的,絕對有一腿!” “只是換了件襯衫而已……” “這才更加說明當時戰(zhàn)況激烈啊,啊啊啊,想想就刺激!” “……” 還是之前那兩位,蘇明月默默把這聲音記住了。 刺激?嗯哼,改天我讓你們更刺激! 第13章 清白要緊 去赴飯局的路上,蘇明月不敢玩手機,也不敢同旁邊的男人閑聊。 “知道這頓飯要跟誰吃嗎?” “知道吃飯的目的嗎?” “知道待會兒該怎么做嗎?” 顧先生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蘇明月直接懵逼。 顧先生也很無語,敢情這女人在辦公室里待了一個上午,還真就單純的待了一個上午。 什么都沒想,什么也沒干,耳朵都是對兒擺設。 這得虧是個假秘書,如果是真的,早被開了! 他本來想教訓幾句的,但是想想自己也就付出了三十塊時薪。 這價位,也就夠買張臉,帶腦子的都開不出這價。 想到這里,顧先生就忍了忍。 “算了,到那邊后看我眼色行事,能不說話就盡量把嘴閉上,免得暴露智商?!彼f。 顧先這波攻擊惡毒之極,蘇明月摳著真皮坐墊,默默關懷對方祖宗十八代。 飯局設立在金悅華酒店,當他們過去時,人都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魏永南也在,還帶了個很洋氣的混血美女。 跟蘇明月處境相同,也是個掛件兒,全程不說話,臉上保持恰到好處的微笑。 這些人都以顧清風為中心,作為同行的護身符,蘇明月也攬收了不少馬屁。 “顧先生這個秘書好漂亮啊,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顧先生真有眼光,手底下女員工個個美貌出眾!” “不知道蘇小姐芳齡幾何,畢業(yè)自哪所名校?” …… 蘇明月盡心盡力的扮演著花瓶角色,直接無視對方的問題。 不是她不愿意說,是擔心說出來……這些人不認識。 明明到了飯點兒,菜也都上來了,眾人卻只動嘴皮子不動筷。 蘇明月上午跑的勤,早就餓了。 這會兒看到他們杯酒相碰、唾沫亂飛,就這么糟蹋了一桌子好菜,憋屈到不行。 中途顧清風去了趟洗手間,蘇明月坐在那里,跟一堆男人面面相覷。 “這妞兒真不錯,聽說是你推薦給顧先生的?”有人側臉問魏永南。 “是啊,羨慕了?”魏永南笑的不懷好意。 “你小子向來眼福不淺,下次有這種姿色,記得想著點我。” “好說好說……” 蘇明月耳朵尖,盡管對方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她還是聽得很清楚。 這些個遭踐人的爛貨,她要把此番經歷全都記下來,得了空噴死他們! 顧清風回來后,他們開始玩國王游戲。 a到k十三張牌分發(fā)下去,然后請魏永南的女伴抽簽。 抽到誰,誰就是國王,有權命令在場所有人做指定動作。 有人學狗叫,有人扮猴子,還有人被指定做50個俯臥撐。 蘇明月雖說滿腹怨氣,但是看到些人出洋相,還是挺開心。 不過沒想到,很快就輪到了她自己。 這輪抽到的國王,是個扎愛馬仕腰帶的禿頭男,也就是剛才跟魏永南咬耳朵的人。 見他視線瞟向自己,蘇明月登時警惕。 對方笑笑,直接把手伸向顧清風,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總想讓我學哪種動物?”顧清風問。 “唉喲,顧先生這話可嚴重了,我怎么敢讓您學那些!”對方失笑。 “哦?”顧清風挑眉。 “眾所周知,顧先生身邊很少有女人常駐,這位蘇小姐算是獨一份吧?我覺得這事兒挺新鮮,大家伙覺得呢?”劉總起哄。 酒桌氣氛瞬間高漲,魏永南也跟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別說劉總你了,我跟清風從小玩到大,也是頭回見著!”他摟著女伴煽風點火。 在眾人注視下,顧清風掃了眼他們,嘴角微微泛起一抹邪笑。 “你們想怎么著?”他問。 “啵兒一個,讓大家見識見識!”魏永南吆喝說。 顧清風沒拒絕,而是偏臉看向了旁邊的女人。 蘇明月這會兒,已經笑不出來了。 因為酒氣重,她臉頰熏得微微發(fā)紅。 明明沒有化妝,卻是唇紅齒白明眸善睞,好像新涂過一層脂粉。 那張臉給人的感覺,就好似沐浴著朝露的櫻桃。 新鮮,飽滿,明艷又誘人…… 姓顧的眼神晦暗不明,再加上硬朗的輪廓與氣質,蘇明月感到壓力山大。 “蘇先生……”蘇明月聲如蚊吶道。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彼馈?/br> 當著所有人的面,蘇明月只好將身體微微傾斜,湊到這男人的耳朵邊上。 “顧先生,我想去趟洗手間?!彼÷曊f。 蘇明月知道這理由很爛,但是讓姓顧的親她,還不如讓狗啃一口呢! 至于會不會讓對方難堪,她也無暇顧及了。 真要如了這些人的愿,說不定她會當場吐出來! 說罷也不等對方回應,她便要起身。 突然,一只大手鎖住她的腰,男人把頭埋到了她頸間。 蘇明月的每根神經,都瞬間繃緊了。 眾人都當他們是男女調情,興奮得直拼手,蘇明月卻感覺像是被命運掐住了喉嚨! “這個時候去廁所,你是想找死嗎?”顧清風皮笑rou不笑道。 因為兩人挨得近,蘇明月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她想哭,卻哭不出來。 這禽獸平日為人不善,要是惹毛了說不定還會用強…… 不,這簡直是絕對的,根本不用想! “對不起,其實……我有病。”蘇明月腦中閃過一道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