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鐺”一斧背,狠狠的敲在了銅甲白兇的后腦勺上,就算這玩意兒再兇猛也是不由得晃了幾晃。毛大師趁機又把一根釘子插在了銅甲白兇的后脖頸子上?!靶∽?,幫老夫把這幾根棺材釘都敲進他身體里面去!” “知道了!”我應(yīng)了一聲,揮舞起棺材斧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脑阢~甲白兇身上敲了起來。 大陰倌龍?zhí)字笓]部招募活動 現(xiàn)在“大陰倌龍?zhí)字笓]部”向各位有愛的同胞們展開龍?zhí)渍心蓟顒?,有愛的親們,想?yún)⑴c故事的親們,請在留言處留下你的姓名,年齡,職業(yè),角色大概的走向,本指揮部即會酌情安排各位龍?zhí)譻ama進駐大陰倌片場,不要998不要998,只要動動手指,龍?zhí)酌~帶回家,親們,你們還在等什么? 第六十四章 血rou盛宴 玉思言看到我和毛大師基本穩(wěn)定了局勢,離開了我們這里,去幫白冰。說起來,那個老東西可真是不簡單,白冰的身手那可不是蓋的,那天在小樹林可是在幾秒鐘內(nèi)就干掉了四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可是對上一條胳膊已經(jīng)不能用了的李兆龍,她居然沒占到任何便宜,而且她的左腿上還開一條口子,鮮血滴滴答答的向下淌著。 “釘它頭頂!”毛大師把最后一根釘子插在了銅甲白兇的頭頂心,然后死命絞住銅甲白兇的雙手,我跳起來狠狠一斧背,把那幾寸長的釘子整個砸進了銅甲尸的腦袋。 銅甲白兇被釘上最后一根釘子后,就好像一個被關(guān)掉電源的機器人,愣在那里,再不動彈了。 我現(xiàn)在真是由衷的佩服李兆龍。這個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老東西居然靠著一條胳膊硬生生頂住了白冰和玉思言兩個人的進攻,這要是沒讓白冰打一槍,光靠拳頭就能把之前我們這三個給放倒吧。 “李兆龍,你今天惡貫滿盈了,還不束手投降么!”毛大師喘了幾口氣,摸出一把糯米盯著李兆龍。 “姓毛的,你們今天是非要跟我過不去是不是,信不信我跟你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李兆龍猛然發(fā)力,一拳一腳,把兩個女人全都打退了好幾步。 “你殺害了那么多孩子,天理昭彰,報應(yīng)不爽,今天也該是你伏法的時候了!”毛大師一把糯米扔了出去,緊接著從衣袋里掏出一大把符紙,也不管方向天女散花一樣向李兆龍丟了過去。 “這是你們逼我的!血rou盛宴!”李兆龍狂吼一聲受傷的左臂抬起,“砰”的一聲,炸成了滿天的血rou碎末,向整個地下大廳激射而出。漫天飛舞的符紙全都被激射的血rou碎末給打飛了,而那些血rou濺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卻沒有覺得有多大的沖擊力,最多就像是被小孩子用小石子丟了幾下一樣。難道這就是李兆龍的大招?這他媽的也太不靠譜了吧,干脆我們啥都不動,就讓他多開幾次大招就好了,到時候把自己炸成個人彘,連手銬都省下了。 就在我yy的時候,身上沾上血rou的那些地方突然傳來一陣陰冷的感覺,緊接著,那股陰寒的氣流席卷了我整個身體,腦子開始昏沉,眼前的景色也變得模糊了起來,隱約間,我似乎躺到了大廳中間的一張椅子上,手腳都被牢牢的捆綁著,而一個手里拿著刀叉,面目無比模糊的人影,就那么不停的獰笑著向我靠近。 那個人想干嘛?想要吃掉我么?不對啊,為什么我會覺得他想要吃掉我呢?身體開始不停的哆嗦。我好怕,誰來救救我,誰能來救救我! 那個人近了,更近了,我?guī)缀跻呀?jīng)可以看到刀子上的寒光了……心臟在劇烈的跳動,不停的抽搐。要死了么?要被人吃了么?要別人一刀一刀的切碎了么? 就在恐懼到達了極點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身后有一雙手抓住了我的腰,緊接著,身體里那些陰冷的氣流和恐懼一起流向了那雙手。眼前的景色再度清晰了起來,我依舊在那個大廳里,滿面死灰的李兆龍?zhí)撊醯目孔趬叄樕蠀s掛著勝利的笑容。 毛大師和白冰的臉上也寫滿了恐懼,他們的眼神沒有焦點,渾身都在哆嗦著。玉思言同樣恐懼的哆嗦著,可是和那兩個人不同的是她的臉上除了恐懼外似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暢快,低頭一看,她那條牛仔短褲的褲襠已經(jīng)濡濕了一小片,這顯然不是被嚇尿了,難道說,這個娘們兒在恐懼中高潮了?還真他媽是極品的m體質(zhì)。 “啪嗒”“啪嗒”有什么東西,翻著跟頭一下一下的向我翻滾了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白冰的手槍,而讓手槍不停的向我翻滾的則是一條條黃色的尸蟲!我勒個去的,這是怎么個狀況。 腰部,突然被人從后面扯了兩下,我這才想起那兩只把我從恐怖幻覺中帶回來的手,回頭一看,一個渾身腐爛,嘴里不停往下吊在掉著尸蟲的小女孩就站在我身后扯著我的衣服,這不就是百骨尸煞么?只是這一次百骨尸煞和之前看到的都不同,她的身體在不停的哆嗦著,臉上也寫滿了恐懼的神色,就和毛大師他們一般無二,兩只眼睛里甚至有血淚在不停的涌出。 看著這個樣子的她,我反而不覺得她恐怖了,說到底,她只是個被嚇壞了的孩子,很可憐。伸出手去撫了撫她的頭,“乖,不怕,叔叔這次不會再逃跑了,叔叔一定殺了這個壞人,替你報仇!” “啪嗒”一聲,手槍滾到了我的腳下…… 撿起手槍,我冷冷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李兆龍。“老不死的,這次終于輪到你死了。”抬起槍口對著他的膝蓋就是一槍,開花彈在他的腿上開出了一個血rou模糊的大洞。 “呃??!啊啊?。。。≡趺纯赡?,你怎么可能擺脫血rou盛宴的!這不可能!”李兆龍用僅剩的右臂按住腿上的傷口瘋狂的慘嚎了起來。 “你讓我看到的東西,是蘊藏在你血rou里的怨氣搞出來的,對么?”我把槍口遙遙的指向了他的腦袋,只要他敢有半點異動,我就立刻打爆他的頭。 “不錯,那次看到我家里那些事的人,就是你吧,既然你看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崩蠔|西咬著牙,惡狠狠的說著:“你也知道我是怎么容顏不老的,是吧,我的身體上,可以說是充滿了那些童男童女的精血,嘿嘿,你知道為什么我要讓他們親眼看著我吃掉他們么?我要他們恐懼要他們怨恨,要他們憤怒!人的情緒,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可以給你帶來無窮的力量,如果沒有那些力量,我早就被那兩個女警察拿下了。而那些怨恨的力量,就存在于我身上的每一寸血rou之中?!?/br> “惡心。”向后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百骨尸煞的頭,“去幫幫毛爺爺和那兩個jiejie。”百骨尸煞,是由被李兆龍活活吃掉的童男童女們的怨氣以小女孩的靈魂為主體結(jié)合而成的。那些所謂的童男童女的怨氣恐懼與憤怒,說起來也算是百骨尸煞自己的東西。也就是因此,她才能把我身上的那些陰寒的怨力吸收掉。 不知道為什么,那個看起來很惡心的小東西乖巧的讓人難以拒絕,雖然她一直在盯著李兆龍看,雖然她的身體一直是哆哆嗦嗦的,可是她依舊按照我說的,吸收掉了另外三個人身上的陰寒怨力。 白冰和毛大師被吸走了怨力之后立刻坐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玉思言則是一只手扶著墻壁,臉上掛滿了病態(tài)的潮紅,兩條長腿夾得緊緊的,嘴里發(fā)出長長的喘息聲。我去,這也太誘惑了吧,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真想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其實,能長生不老有什么不好,我有的是錢,小孩子,讓他們再生就好了,中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崩钫埧人粤藘陕?,失血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那個小鬼是什么東西?怎么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經(jīng)人也學(xué)著養(yǎng)小鬼么?咳咳,對了,你不算是什么正經(jīng)人,你連女活尸都cao。反正我也不行了,你告訴我,那個小鬼為什么能破掉我的法術(shù)??瓤瓤瓤取?/br> 聽到他的問話,我不由得一陣好笑,他居然還問我百骨尸煞是什么東西,呵呵,被自己弄出來的玩意兒干掉,應(yīng)該是件挺郁悶的事情吧。 第六十五章 滅殺李兆龍 “你也知道那些被你殺死的孩子們是有怨氣的,是么?實話告訴你也無妨,她不是我養(yǎng)的,而是你養(yǎng)的。我們是在你地下室里堆放尸骨的地方遇到她的,她就是被你殺死的孩子們怨氣的集合體,你說她能不能破你的邪法!別啰嗦那么多了,告訴我,怎么才能救田甜。” “田甜?呵呵呵,還真是個癡情的小伙子,她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還想要和她繼續(xù)勾搭下去么?快算了吧,你看看那邊那個褲襠里滿是sao水的女警察,換一個玩的不好么……”老東西又是一陣瘋狂的笑聲。玉思言一句話都沒說走上去一腳踏在他那條好腿上,只聽見“喀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凄慘的嚎叫聲。 我雖然有些心急想問的還沒問清,但是這種情況下還真的不好責(zé)備玉思言,任何一個女人被這么說都會發(fā)飆吧,沒直接弄死他已經(jīng)是玉姑娘識大體了。 “玉小姐,麻煩你去把瞎子扶出來?!毕鄬τ诎妆兔髱?,玉思言似乎恢復(fù)的非常快。聽到我的要求,她哼了一聲,走向了那個窟窿?!翱煺f,到底怎么才能救田甜!老子沒心思跟你磨嘴皮子,你要是不肯說的話,我就把你剩下的胳膊腿全都打斷!”其實我心里明白,要就田甜不一定要問李兆龍,問毛大師也可以,可是田甜終究是活尸,毛大師這種正道中人未必肯救她。 “你確定你要救她?其實那邊那個老和你在一起的女警官也不錯呢,都是一流的美女,我就搞不懂你腦子里想的是什么,明明有活生生的沒人,為什么非要跟一個身材容貌都毀了的活尸較勁呢,難道說你們這一代的年輕人就這么另類?”李兆龍有點不找邊際的說著,很啰嗦,可是就在我抬手想給他一槍的時候,他卻說:“既然你這么急,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活尸受了傷,想要恢復(fù)無非就是那么幾種手段,要么吃人,要么吸精血,要么喝精煉的尸油。只要補充好精氣,活尸自然就可以恢復(fù),甚至皮膚什么的還能比以前更好呢?!?/br> 李兆龍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抹詭異的笑意,與此同時,樓梯口的方向,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用余光一掃,卻看到老爹帶著一群持槍的警察沖了進來。 “警察同志,我有罪,你們把我抓起來吧,別墅里那些尸體,都是我殺的,我殺了很多人,我有罪啊,你們來抓我,你們來送我上法庭??!哈哈哈哈哈……”李兆龍看到警察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瘋狂的叫喊著,大笑著。原來他剛才跟我磨磨唧唧的拖時間就是在等外面的警察進來。還真是聰明呢,這個怕死的老東西怕我直接殺了他,等警察來,把他抓回去,至少現(xiàn)在就不用死了,是么? “你們別過來?!蔽覜_著身后揮了揮手。腳步聲停住了,老爸他們?nèi)贾棺×瞬阶印?/br> 我冷笑著,向著老東西走了兩步,抬起槍口對著他的右肩膀就是一槍。老東西慘叫之余沖著沖進來的警察們瘋狂的叫喊著:“警察,你們都看到了,他開槍打人!你們快抓起啦,把我抓起來,也把這個故意傷害罪的嫌疑人抓起來,我還有錢,我要讓我的律師告你,就算我死,我也要告到你傾家蕩產(chǎn)!”老東西瘋狂的嘶吼了起來。 “你去告我吧,我不怕?!蔽叶疾恢牢业穆曇艨梢匀绱说谋?,槍口微垂,對著他的褲襠就是一槍,老王八羔子的慘叫聲已經(jīng)不似人聲。 “老沈,你來這里干嘛?抓逃犯么?這里沒逃犯啊。有什么好抓的?!泵髱熃K于從地上站了起來,錘了錘腰,一邊跟老爸打了個哈哈,一邊掏出一疊符紙遞給同樣剛剛站起來的白冰,“丫頭,把大廳的八個角都給我貼上?!?/br> 毛鏗毛大師,那可是省廳下來的特派員,有些時候他說的話代表著的就是一種上位者的態(tài)度。 “額,哦,我知道了,這里沒有逃犯?!崩习肿龃箨犻L的,從來就不是蠢人,他自然懂得毛大師的意思,官面上辦事有的時候就是這么簡單,都是自己人,誰都沒看見,逃犯不存在,那不就是我隨便怎么收拾他都可以么。 “丫頭,過來?!卑俟鞘吩诮o另外三個人解除了怨力之后就重新縮回了我的身后,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老爸他們似乎看不到這個小家伙。不過另外有幾個警察都用槍指著李兆龍,我倒是不用時刻盯著他了。 轉(zhuǎn)過頭,摸摸小家伙的頭,她現(xiàn)在依舊是跪坐在地上,拽著我的褲子,一副超級可憐的模樣,看得我真是……唉,如果她是生前的樣子的話,我真的會把她抱起來狠狠親一口。“小家伙,你很怕他是不是?”我蹲在她的面前,用手拍拍她的面頰。小家伙打著哆嗦,點了點頭?!八郧澳敲磳δ悖裉?,叔叔給你出氣,好不好?” 小丫頭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但是身子卻又向后縮了縮。 “別怕。乖,看著他,有我在這里,他不能把你怎么樣?!蔽乙贿呎f著,一邊跪倒了小丫頭的身后,摟著她滿是蛆蟲的身子,我知道這些蛆蟲都是假的,心里也就沒那么惡心了。而且毛大師說要我善待這小丫頭的話并沒有錯,好幾次都是她救了我的命。 “你……你要干什么!你們不能這么做!警察,你們抓我!你們抓我,我要上法庭!”李兆龍似乎猜到了我要做什么,拼命的呼喊了起來。可是,這里的人有哪一個跟他沒仇呢?要么親人要么朋友要么同事,這起案子死了那么多警察,最想他死的恐怕就是警察們吧。 小丫頭似乎對李兆龍的怒吼格外的恐懼,身子不停的扭動著,似乎還想到我身后去。 “別亂動?!蔽逸p輕在她頭頂上拍了一下,抓住她的兩只小手,把那把手槍塞到了她的右手里?!肮?,不要怕,前面那個家伙,就是禍害了我們所有人的罪魁禍首,今天,你就跟叔叔一起來終結(jié)這場我們共同的噩夢吧!” “砰!” …… 裊裊的白煙從槍口緩緩升騰而起,李兆龍的心口上頓時炸開了一個窟窿。李兆龍的兩只眼睛呆呆的望著我和百骨尸煞,似乎不敢相信我們真的開槍了一般?!澳恪銈儭銈兪嵌凡贿^他們的……”頭一歪,再也沒了聲息。 “收!”李兆龍死去的瞬間,他的頭頂上出現(xiàn)了一個透明的人影,活脫脫就是另外一個李兆龍,毛大師立刻掐了個法訣,貼在房間八個角上的符紙頓時聚攏在一起,圍成了一個電腦音箱那么大的小空間,而李兆龍的靈魂就這么被死死的壓制在符紙圍成的盒子里,死命的掙扎,卻無法沖開盒子。 “毛大師,這東西要怎么處理?不能讓這老王八蛋再跑出去禍害人了。”瞎子在玉思言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滿是絡(luò)腮胡子的土匪臉都有點扭曲了,一看就是傷的很重。 “小友放心,老夫沒打算再給這冥頑不靈的家伙機會?!泵髱熣f著,舉著那個紙盒子走到了我和百骨尸煞的面前,蹲下身子,摸了摸小丫頭的頭,“丫頭,他生前作惡多端,今天滅在你手上也是罪有應(yīng)得,天理昭彰,報應(yīng)不爽,這是你應(yīng)得的?!闭f罷毛大師用手指在紙盒子上戳出一個小洞,用手指一引,李兆龍的鬼魂立刻就被撕扯成了碎片,一點點流進了小丫頭的口中。 第六十六章 影鬼 李兆龍作惡多端,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是小丫頭在吃進他的殘魂碎魄之后身體突然噴出了打量的黑氣,把我和毛大師都嚇了一跳,毛大師本能的向后退了兩步,我卻是沒地方可退,下意識的把小丫頭緊緊的抱住了。 接下來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是不由得一陣膽寒,小丫頭身上噴出來的黑氣沒有向四面擴散出去,而是打了個旋,仿佛長鯨吸水一樣,鉆進了我的左手手心里,這可把我嚇壞了。抬起左手一看,左手上那道豎著的斷掌紋嫣然成了一條分水嶺,靠近大拇指的那一半還保持著原本的顏色,靠近小拇指的方向則變成了隱隱的黑色。 一只粉嫩的小手,抓住了我的左手,把我從錯愕中拉了出來。這只小手的主人并不是玉思言或者白冰,而是我懷里的百骨尸煞!現(xiàn)在的百骨尸煞已經(jīng)沒有了那副腐rou蛆蟲的惡心模樣,長發(fā)過肩,面容清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愛至極,分明是活著時候的那副樣子。 “大,大師,她……她這是怎么了?”突然看到小丫頭變成了這幅樣子,我還真的有點適應(yīng)不了。 “她沒什么事,因為報了仇,陰怨恐懼之氣大量外泄,讓她得以恢復(fù)成生前的模樣,她的實力會比以前差一些,不過靈智方面會好很多,這丫頭很依賴你的樣子,也是和你有緣。”毛大師走過來,蹲在我倆身邊,抓過我的手看了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唉,天人命格,這東西一開啟了,以后你真的是想不吃這碗飯都難了。” 原來,所謂的天人命格并不是說一上來就牛逼閃閃霹靂閃電,也需要藥引子之類的東西引發(fā)出天人命格里蘊含的力量。那道斷掌紋就是一道分界線,分割陰陽二氣。今天機緣巧合之下,我吸收了百骨尸煞的陰怨之氣才算真正開啟了天人命格。當(dāng)我另外半邊手掌吸收了相應(yīng)的陽剛之氣后,天人命格的陰陽交融就會慢慢的進行,力量也會逐漸成長起來。歸結(jié)為一句話——我特么開啟了個連環(huán)成長任務(wù),不過現(xiàn)在還是一個戰(zhàn)五渣。 不過據(jù)毛大師說,天人命格有著特殊的陰陽感應(yīng)之力。我有這陰怨之力在手,就相當(dāng)于開啟了陰眼,除了那些實力強大且刻意隱藏身形的鬼怪外,任何陰魂在我眼前都無所遁形?;叵肫鹨郧暗姆N種,我見到鬼的時候,要么是和田甜在一起,要么身上背著尸毒,要么百骨尸煞貼身帶著,還真的都是有陰物在身,想來毛大師所言不假。 “什么人!”就在我看著手掌發(fā)呆的時候,毛大師突然爆喝了一聲,一張符紙向著房間一個角落丟了過去。我急忙回頭去看,卻沒看到有任何人的存在,只是隱約看到有一個影子竄上了樓梯。 這個影子并不是我們平時老說的某人動作太快,只看到一道殘影,而是實實在在的就是一條人形的影子。 “哎呀!我怎么早沒發(fā)現(xiàn)這東西!”看著空空的樓梯口,毛大師郁悶的直跺腳。 “老毛,剛才那是什么東西?”顯然,眼尖的老爹也看到了那東西。 “是影鬼,幽冥之中最好的探子?!泵髱熼L嘆了一聲,“看來剛才下手太快了,應(yīng)該把李兆龍的魂魄拷問一遍才對。有影鬼在這里,說不定李兆龍還不是幕后的黑手?!?/br> “探子?”我心里不由得毛毛的,那東西根本就是一團影子啊,要是就那么往腳底下一鉆,普通人誰能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這要是在我身邊常年潛伏著這么一個東西,還真的是挺讓人心煩啊。 “不用太擔(dān)心,影鬼是一種很特別的存在,類似于寄生蟲,通常情況下,它都會寄生在人的身上,平時看起來就好像是正常的影子一樣,只有接到命令之類的時候才會脫離宿主去執(zhí)行任務(wù)。影鬼是不能長時間離開宿主的,否則很容易直接消散在空氣中。尤其是白天?!泵髱熕坪蹩闯隽宋业囊蓱],拍拍我的肩膀,“我聽說你和張秦小友要開一家店鋪,想必之后少不了碰觸鬼類,凡是有什么弄不清楚的,你盡可以直接打電話給老夫,老夫一生也沒有收個徒弟,自己一生的所學(xué),帶到棺材里終究是個遺憾,如果能讓你得到點好處,也算是一場造化。” 毛大師的話語中滿是收徒之意,可是我現(xiàn)在還是不能完全適應(yīng)這個與常人眼中截然不同的世界,只是陪笑著點點頭,結(jié)果了玉思言遞來的名片,沒有給毛大師留下任何確切的回應(yīng)。 就地焚燒了老東西的尸體,我抱著田甜,離開了這個地下大廳。百骨尸煞那小丫頭倒是乖巧的很,從下面的房間里給我搜出來好幾壇子尸油。 李兆龍說的方法我找毛大師印證過了,雖然毛大師有點不太樂意救助一具活尸,但還是告訴了我方法。 瞎子被送去了醫(yī)院,直接住進了icu,他的腰椎,脊椎,還有肋骨腿骨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內(nèi)臟似乎也受了傷,臨分開的時候,他還送了個中指給我。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點有異性沒人性了。這個時候,我其實是最應(yīng)該守在他身邊的,當(dāng)然,按傷勢來算,我也屬于該躺在床上的,可是此時我的眼里就只有田甜而已。 “蛤蟆,你……你一個人能行么?”車到樓下,白冰看著我步履蹣跚的樣子,似乎有些心軟,真難得呢。 “我沒事。”沖她擺了擺手,“你也受傷了,去醫(yī)院看看吧,我這里還有小丫頭照看呢,出不了事。”仿佛是為了配合我,百骨尸煞從小瓷瓶里鉆了出來,蹦蹦跳跳的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個圈,扭頭對著白冰拍拍胸脯,然后拎起了那幾個尸油壇子,站在了我身邊。那樣子仿佛就是在跟白冰說“你放心吧,有我在呢,一切都沒問題”??吹冒妆p眼都快成星星模樣了。 抱著田甜一路回到我們租住的房子,這段路其實并不長,可是我卻覺得我好像走了幾個世紀似的。渾身上下,每一個骨頭節(jié)都在痛苦的呻吟著,似乎每一步踏出我都可能倒下去再也起不來。當(dāng)然,我不會倒下,因為我的懷里,抱著整個世界。 “浩哥哥,我們……我們這就回家了么?”汗水一滴一滴掉落在田甜的臉上,田甜笑了笑,伸出手,輕輕幫我擦著臉上的汗,“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能和浩哥哥一起回來,而且……還是讓你抱著這樣的我?!痹诨貋淼能嚿?,我給田甜灌了一些尸油,她的狀態(tài)明顯的穩(wěn)定了一些,身上的潰爛勢頭也遏止住了。 “傻丫頭,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是我沈浩的,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要把你找回來,小胖妞,你還沒做成我老婆呢,怎么可以失蹤啊?!卑烟锾鸱胚M浴室的浴缸里,用剪刀剪開她已經(jīng)被染得不像樣子的連衣裙。田甜的身體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半寸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留著綠色尸液的膿包。 “田甜,你乖乖的,不要亂動?!蔽逸p輕拍拍她的面頰,在小丫頭的幫助下,把一壇尸油倒進了浴缸里。尸油和熱水緩緩的融合在一起。田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泡在尸油水里,似乎讓她舒服了許多。 “乖,幫jiejie把這個讓鬼不省心的家伙送回床上去吧?!彼龥]有對我說什么,卻是對著我身邊的小丫頭眨了眨眼睛。小丫頭點點頭,拽著我的衣袖扯了兩下,臉上掛著甜甜的笑,示意我跟她走。 第六十七章 小詩詩 俯下身子,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按在田甜的唇上,毛大師說了,只要泡一晚,田甜就會恢復(fù)正常的人形,到時候,我要實實在在的吻個夠…… 身上的傷痛讓我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不過,疼歸疼,心里卻是很踏實。田甜哪兒都沒去,田甜就在我們自家的浴室里,也許我醒來以后就能看到她亭亭玉立的站在我的床前。 再度醒來的時候,天,依舊是黑的,只是這一次,我所處的地方并不是麗坤小區(qū)那租來的房子,而是醫(yī)院的高級病房。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就趴在我的床邊沉沉的睡著?!疤锾穑俊蔽疑斐鍪謥硐胍崦幌滤拈L發(f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上纏滿了繃帶。 “你醒了?”田甜聽到我的聲音,立刻坐起了身,她的臉上,兀自掛著未干的淚痕。 “田甜,你沒事了?”田甜的臉上再沒有之前的燎泡膿包,而是恢復(fù)了絕色佳人的樣貌。看著她現(xiàn)在的樣子,我的心中充滿了喜悅,終究之前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 “恩,我沒事了,浩哥哥,只是苦了你。”田甜伸出手來摸著我的頭,就像我經(jīng)常對小丫頭做的一樣。“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會被他們送去哪里。浩哥哥,你又救了我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