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第二百二十章 火紅女人 小詩的步子,非常的緩慢,仿佛每一步都要燃燒她的靈魂一般。終于,她走到了我的身邊,緩緩的俯下身子,但是她并沒有扶我起來,而是順勢坐在了地上,然后,把我翻成仰臥的姿勢,然后躺進我懷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丫頭也到極限了么? “白冰,鬼車現(xiàn)在受了重傷,已經(jīng)飛下去了,你們,咳咳,你們準(zhǔn)備好,我估計,那東西十有八九,還是要從,要從大門逃竄,咳咳,我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咳嗽越來越激烈,我了個去的,這次不知道要在醫(yī)院里躺多久了。 “知道了,蛤蟆,堅持住,我們很快就去救你。”耳機里傳來白冰的回應(yīng),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命令,“大廈門口的伏魔網(wǎng)后撤至門外三米處,在里面守門的敢死隊成員立刻撤離,在門口準(zhǔn)備以農(nóng)藥箱迎擊鉆進伏魔網(wǎng)的鬼車,消防部門注意,重點集中在大廈門口,其他方向也不要疏忽,鬼車可能從任何地方鉆出來。” “白隊,有人硬闖進現(xiàn)場了,我們攔不?。 本驮诎妆贾萌蝿?wù)的時候,耳機里突然傳出一個非常急促的聲音。 “什么???硬闖!?”白冰的聲音里滿是驚訝的味道,這附近可都是由武警部隊封鎖了的,尤其教育大廈那里,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和本事硬闖進去???“是什么人硬闖進來的?” “好像是個女的,一身紅,動作非???,根本沒有攔的機會!我去!白隊,那女的闖進大廈了!”耳機里傳出來的聲音讓我心底一陣發(fā)涼。那天控制王媛雯,讓我的電梯墜落到紅衛(wèi)兵所在的鬼境的,就是個女人吧,難道說,闖進來的就是那個女人?難道說她想把鬼車帶走!?呵呵,我特么折騰到自己半死,還搭進去幾條人命,才把鬼車整成那個樣子,結(jié)果卻是為他人做嫁衣,是么? 呵呵,無所謂了,我已經(jīng)盡力了,再怎么樣,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了。用僅有的一條能動的手臂把小詩摟得更緊了一些。如果那個女人是來收鬼車的,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和小詩吧,就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恐怕入了魔都不一定站的起來,還是趁著能動,好好的抱抱我的臭丫頭吧。 “神火召來,火炎王陣!”隱約聽到樓梯口那邊傳來一個女人清冷而高昂的念誦聲,然后,就是一聲轟然爆響。 “轱轆——”鬼車似乎是發(fā)出了今晚最尖利也是最后一聲嚎叫,那聲音比它不小心自爆菊花的時候還要高八度。然后,一切歸于沉寂。 “后方武警部隊抽調(diào)人手,實彈準(zhǔn)備,封堵教育大廈周邊各個方位,不能讓剛才沖進去的人跑掉,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立刻鳴槍示警,如果對方反抗,就地格殺!”白冰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急。我知道她急的是什么——我在樓里,而且,離死不遠了。 “蛤蟆,蛤蟆,你還能聽到我說話么?你現(xiàn)在快找地方躲起來,剛剛我看到四樓那里爆起了一團火光,然后就什么反應(yīng)都沒了,那個闖進去的女人很可能已經(jīng)把鬼車收服了,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對你不利,趕緊找地方躲起來,我這就親自去救你!”白冰沒有等我回話,耳機里傳來的“啪嗒”聲已經(jīng)表明她把耳機扔在了桌子上。 我慘淡的笑笑,傻女人,躲起來么?已經(jīng)來不及了。樓梯口那邊,已經(jīng)傳來了高跟鞋撞擊地面的“啪嗒”聲,今天,是活該我有這一劫吧。 懷中的小詩開始掙扎,從我懷里鉆了出去,也是一個傻丫頭,你就那么顫顫巍巍的拄著一把鐮刀站在我身前,又能有什么用處呢?“傻丫頭,你,你還不如在我懷里多呆一會,至少,要上路的話,咱們父女也可以一起……”小詩沒理我,虛弱而堅定的站在我身前,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那個人。 “啪嗒”聲敲過了最后一級臺階,一個渾身火紅的女人從樓梯口閃了出來?;鸺t,耀眼的火紅,那種紅并不是單純的顏色,而是真的有烈火在她身上燃燒。 可是奇怪的是,她那一頭黑長直的頭發(fā),以及身上那件金色焰花鑲邊的火紅風(fēng)衣并沒有被風(fēng)衣上的烈火侵蝕半分,甚至連一根發(fā)絲都沒有燒焦。 “閃開?!迸俗叩搅诵≡娒媲?,用一種和外形完全不符的冰冷聲音說道。 我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有著一種非常強大的壓迫感,相信小詩也可以感覺得到,可是她并沒有閃開,不光沒有閃開,她還把鐮刀舉到了自己的胸前,盡管,她的小手在不停的顫抖著。 “小詩,夠了,回到瓶子里來吧。咳咳……”我想嘆一口氣來表示我的無奈,可是那口氣吸起來,卻變成了一連串的咳嗽聲噴了出去。 “不!”小詩難得的吐出一個字,顫抖,而又堅決。 女人并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剛剛被我砍下來的那幾顆鬼車的腦袋?!澳悴诲e?!?/br> “不錯?呵呵,我倒是知道我床上功夫不錯,其他的,也就那么回事,咳咳咳咳……你最好不要拿鬼車去到處作惡,警察已經(jīng)包圍了這里,你跑不掉的。如果,如果你一定要找個幫兇,可以找別的,鬼車這東西,太可怕了……”唯一能動的右手,摸上了放在我身邊的妙法千五村正,“別碰我閨女,她對你們來說沒什么利用價值,咳咳,我還能出一刀,不過,你別小看我……” “逗逼?!迸俗炖锿蝗幻俺鲞@么兩個字,只見她的手輕輕揮了一下,小詩的身子立刻飄到了空中,不過并不是像剛才那樣被吹飛出去,而是漂浮。緊接著,她的手中出現(xiàn)一個小瓷瓶,跟我用的那個居然一模一樣。只見她的手指在瓶口一點,然后迅速的點向小詩,再往瓶子里一引,小詩的鬼體不受控制的鉆進了那個瓶子,不過奇怪的是,這個女人并沒有給瓶子塞塞子,只是彎下腰,把瓶子塞進了我胸口的衣兜里,然后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來一顆藥丸,塞進了我的嘴里。那顆藥丸很奇怪,一進我的嘴,立刻就化成了一股清涼,沿著我的喉嚨一路下到肚子里,然后又擴散到四肢百骸,在走遍全身之后,清涼的感覺漸漸變化,變成了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讓人覺得整個人都很舒服。 “你,你不是敵人?”我有點不解的看著這個女人,之前耳機里分明說她是闖進來的,如果不是敵人,為什么不用正常渠道進來,而要闖進來呢?還是說……她想利用我做人質(zhì),保護她安全離開這里? 女人沒給我太多的思考時間,可能是估算著藥性散開了,就彎下腰來,把我從地上攙了起來,并且?guī)臀野汛逭寤氐肚?,掛在我腰帶上。說起來還真是神奇,女人風(fēng)衣上明明燃燒著火焰,可是當(dāng)她跟我接觸的時候,那些火焰就自動熄滅了,就好像從來沒有燃燒過一樣。也就是在火焰熄滅以后,我才真正看清了她的臉。怎么說呢,這應(yīng)該算是個美人吧,右邊眼角外側(cè)還帶著一道淺淺的疤痕,似乎是之前受過傷,疤痕雖小,卻給她那張面癱一樣的俏臉帶上了一股女漢子的味道。沒錯,你沒看錯,面癱,從我看到這個女人開始,她的面部表情就壓根沒有變過,一直是冷冷的板著一張臉。女人攙著我,走到樓梯口,她的速度很慢,似乎是專門為了遷就我。我說,這要是拿我當(dāng)人質(zhì)的話,不用這么人道主義吧,難道說,是因為我剛剛說我床上功夫不錯?我去,有點扯,我自己都不信。 不知道是我太專注思考了還是什么,下第一級臺階的時候,我的腳下踩到一些黏黏滑滑的東西,左腳頓時一滑,踩空,整個身子向下滾了下去,那個,那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們知道的,這個,人在緊急時刻吧,比如摔倒的時候哈,會不自覺的伸手去抓東西以求保持平衡,嘿嘿,本能,本能哈,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抓那個面癱女的衣袖的,真的,而且在摔到下面的時候,我還很仗義的替她做了一次人rou墊子,用我那并不寬厚,并不偉岸的胸膛,承受住了她上半身的撞擊力…… 這,是災(zāi)厄之血帶來的厄運么?我不知道。但愿是吧,因為我至少還有個向她解釋的借口。不過,等我,等我醒來再解釋好么?頭好暈,眼前,好多星星,好暈,好黑…… “唉,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迷迷糊糊的,我就覺得我耳邊傳來一個老頭子的聲音,這念叨勁兒的,難道我是死了么?跟我說話的這貨是誰啊?謝必安?還是范無救?我去,我特么還沒找到田甜呢,這要是死了,我還不想跟無常二爺去地府報道?。?/br> 第二百二十一章 再見潘秘書 “別,別抓我,我還不想走,我還要找我娘們兒呢,別抓我……”迷迷糊糊的,我開始念叨著,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在跟鬼求情啊,不過鬼差老爺多半是不會理會我的吧。 “我去,抓你妹啊抓,這迷迷糊糊的,也不想著兄弟,就知道老婆,我看你整個人就是跟人形那啥,滿腦子就知道女人。唉,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啊……”旁邊傳來另外一個聲音,怎么聽起來好像瞎子?。康鹊?,瞎子?難道他也死了?不對,不對,瞎子就受了點皮rou傷,現(xiàn)在醫(yī)院呢,那么說,我也在醫(yī)院? 用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朦朧中,看到床邊圍著幾個人?!拔遥覜]死?” “表哥,你總算醒過來了?!钡谝粋€出聲的,應(yīng)該是靜兒,緊接著,一個柔軟的身子就撲到了我的身上,抱著我的脖子,臉在我的臉上蹭啊蹭的。按正常情況來說,被一個散發(fā)著少女體香的嬌俏女孩這么抱著,我應(yīng)該感到萬分的幸福啊,可是我特么現(xiàn)在不但一點都不覺得幸福,反而覺得很疼?。。。喩砩舷露荚谔?,尤其被她抱住的地方,那叫一個鉆心的疼啊。 “靜兒,靜兒,快放開你表哥,你看蛤蟆都翻白眼了!”兄弟啊,什么叫兄弟,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啊,瞎子,哥們兒感謝你,哥們兒感謝你全家,感謝你八輩兒祖宗。 “額,表哥,你沒事吧,要不要急救?需要我去喊醫(yī)生么?”靜兒終于放開了我,這小丫頭,總算還是很心疼我啊。 “不用了,不用了……別碰我就沒事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終于有機會好好的打量病房里的人了。在我的床邊圍著三個人,分別是陸不同,瞎子和靜兒,還有一個人滿臉復(fù)雜的靠在墻邊,卻是白冰。 “白冰,鬼車,鬼車怎么樣了?”雖然不清楚白冰為什么那么一副臉色,不過我擔(dān)心的問題還是要問的。這次真的是險死還生啊,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要是那個鬼車沒被干掉,我可真的是虧大了。 “鬼車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你安心養(yǎng)傷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卑妆恼f了一句,扭頭離開了病房,我那個詫異啊,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 “表哥,表嫂不高興了?!膘o兒伸出手指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 “表嫂?別胡說,告訴你多少次了,她不是你表嫂,你表嫂叫田甜?!膘o兒這丫頭,我真是拿她沒辦法,她好像就認定了白冰是我的女人似的,時不時的給她掛上個“表嫂”的頭銜。 “切,我才不管呢,我又不認識什么田甜,我就覺得白jiejie不錯,她要是做了我表嫂,一定很不錯。也就你這種由花心蘿卜升級出來的榆木疙瘩才會對人家這么冷淡?!膘o兒毫不客氣的送給我一根中指。無語。 “唉,我說蛤蟆,你也是的,有時候啊,該看開點就看開點吧,田甜自己都給你留下信,說她不會回來了,讓你從了白冰,你何苦還這么死心眼呢,我認識的蛤蟆,從來都不是個忠貞不渝的貨?!毕棺右苍谝贿厧颓?,靜兒非常滿意的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我看他勸我是假,在靜兒那里刷好感度才是真的。 對于這兩個關(guān)心我私生活多過正事的家伙,我也不抱希望了,扭頭看向一邊的陸不同?!瓣懤?,鬼車最后到底怎么樣了?沒有跑掉吧?” “沒跑,沒跑,倒是你們家白姑娘,唉,那個強悍啊,你以后要是娶了她,可得悠著點,這發(fā)起瘋來,連火語都被她踹了一腳?!蔽胰ィ项^你能不能別再關(guān)心我的私事了,我的頭都要炸了。不過,白冰和火語打架?這是怎么回事? 陸大師看我一臉的疑惑,于是繼續(xù)給我講了起來。原來,當(dāng)時沖進大廈里那個渾身冒火的風(fēng)衣黑長直就是陸大師一直念叨著的火語,雖然省廳那邊一直說她和玉思言要在第二天才能到,可是火語也知道鬼車的嚴重程度,在辦完手上的事情以后,沒有會省廳報道,而是直接趕到了江東市,當(dāng)她趕到教育大廈附近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里面在發(fā)生戰(zhàn)斗,于是也沒浪費時間去走什么程序,直接沖了進去。我聽到的那聲“神火召來,火炎王陣”就是她在樓梯上秒殺了已經(jīng)沒有還手之力的鬼車,把那扁毛畜生給徹底的燒成了灰。然后她挺好奇什么人能在她趕到之前把鬼車給弄成那個樣子,就往樓上搜索了一下,然后就遇到了我。 再然后,火語好心想攙我下樓,可是我身上沾了大量的鬼車血,那天災(zāi)人禍?zhǔn)请S時都會找上我啊,下樓的時候自己摔下去不算,還把她也給拽下去了。就在她從地上爬起來準(zhǔn)備扇我一巴掌讓我醒過來繼續(xù)下樓,順便出出氣的時候,白冰趕到了。看到火語身上沾滿了血,還抬起手來準(zhǔn)備扇我,二話不說就干了起來。根據(jù)陸大師的說法,火語無論是法術(shù)還是體術(shù)都很強悍,可是在和白冰動手的時候卻突然扭到了腳,一個躲閃不及,讓白冰狠狠的踹了一腳,在倒地之后,火語才終于有機會掏出證件,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不用問,這位倒霉的火語姑娘是在攙扶我的時候,從我身上蹭到了鬼車的血,唉,不得不說,這鬼車的血還真是威力強大,就連高人都不免中招啊。 “那后來呢?”聯(lián)想到之前曾經(jīng)感受到的火語的強大,我突然有些加入特別行動組的渴望了。雖然我和瞎子都很努力了,但是跟那個火語比起來,我們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貝組織的網(wǎng)早已經(jīng)在我們身邊張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狠狠的收攏在一起,把我們活活勒死。要是能有這么一個強力隊友幫忙的話,收拾起貝組織來,絕對是事半功倍。 “后來?什么后來?”陸大師愣了一下,然后捂著嘴笑了起來,“我說你小子,不會是就看了那么幾眼,就相中火語那丫頭了吧。你快死了這條心吧,那丫頭在辦完事兒后就回省廳報到去了,臨走之前,好歹是來看了老夫一眼,之前老夫跟你說過,茅坑的意思是把你招攬進特別行動組,然后讓火語跟你搭檔,老夫就問了問她對你的看法,誰知道火語那丫頭還真是誠實,用一個字,給了你小子一個極高的評價呢?!?/br> “???一個字?什么評價?”人總是希望得到比自己強的人的認可吧,聽到“極高”兩個字,我頓時感覺精神一震。 “菜!” …… 在醫(yī)院的日子啊,真的是清凈而又悠閑,我住的這間病房啊,干脆就被掛上了“包間”的牌子,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因為醫(yī)院方面對我的感謝,而是省廳給我特批的,一切費用由省公安廳提供,這也算是組織對我這個編外人員的贊許和鼓勵吧。身上的傷,還是很疼,劉洋給我檢查完之后跟我說,一個人能把自己摔成這樣,真的挺不容易的。 沒錯,是摔。仔細回想了一下,在和鬼車的戰(zhàn)斗中,除了右肩膀被它的鳥爪子個劃拉了一下外,我還真的沒有受什么傷,身上的傷基本都是在上下樓的時候摔的。當(dāng)然,即使在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我的日子也并不好過。吃飯噎著,喝水嗆著,上廁所沒有紙,偷看小護士的胸部扭到脖子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啊。好在鬼車血的效力是在慢慢減退的,倒霉的事情越來越少了,程度也越來越輕了,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恢復(fù)正常了吧。 在我住進醫(yī)院的第四天,多半個星期未見的小權(quán)居然跑到了我的病房里,而他身后,竟然跟著妖嬈嫵媚的潘秘書。 和上次比起來,小權(quán)似乎瘦了一些,臉色也有點微微發(fā)黃,他示意潘秘書關(guān)好房門,自己坐到我床邊的椅子上,“沈哥,你沒事吧,我這幾天,有點不太方便,所以今天才過來?!毙?quán)說話的時候,略微有些氣喘,一副中氣不足的樣子。 “我說小權(quán),你這是怎么了?跟個病癆鬼似的,怎么看起來你比我還沒精神啊?!睂τ谒臓顟B(tài),我真的是有些詫異,莫不是這小子被潘秘書給吸干了?不應(yīng)該啊,在做那事之前,他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危險性了,而且潘秘書知道這事是我安排的,應(yīng)該也不敢胡亂來才對啊。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潘秘書突然從門口走到床邊,美腿一曲,跪在了床邊的地上,“沈大師,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再這么下去了……” 床邊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我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事情和我想的還是有些出入的?!芭诵〗?,起來說話吧,你到底有什么難處,如果能幫忙,我一定會幫。”之前,我就猜測她是被yin欲的怨念侵蝕了身體,現(xiàn)在看來,可能是真的,不過和那小鬼不同,她似乎還保留著理智。 第二百二十二章 潘秘書的經(jīng)歷 “嗯?!迸嗣貢饝?yīng)了一聲,抹抹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略有些羞澀的看了一眼小權(quán),然后才坐在我的床邊,講述起了她的經(jīng)歷。 潘秘書,名叫潘瑾瑜五年前,她大學(xué)畢業(yè),就應(yīng)聘到江東市教育局做了局長秘書。秘書的招聘工作是錢局長親自主持的,那話怎么說的來著,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青春靚麗的潘瑾瑜一進面試間就吸引了錢局長的目光,再加上名牌大學(xué)的對口專業(yè),幾乎是沒問什么問題,錢局長就把她留了下來。 剛剛參加工作的潘瑾瑜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大女孩,錢胖子倒也不心急,對潘瑾瑜的態(tài)度,是嚴厲中帶著幾分寵愛。以工作需要的名義,給她買ol套裝,配手機,帶她出去應(yīng)酬。潘瑾瑜一開始覺得錢胖子真的是個關(guān)心下屬的好領(lǐng)導(dǎo),那時候的錢胖子,從來都不會對潘秘書動手動腳。 可是在她參加工作一個多月后的一天,潘瑾瑜照例陪同錢胖子去參加應(yīng)酬,可是那一天,幾個下屬部門的頭兒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的給錢胖子敬酒,錢胖子推說自己實在喝不了了,那群人就起哄,說領(lǐng)導(dǎo)喝不了,就讓秘書替。錢胖子不肯,說小姑娘喝不了酒,潘瑾瑜卻聽得心里暖暖的,主動端起杯來,替錢胖子擋酒。這就是涉世未深呢,當(dāng)她端起酒杯的時候,一定沒有注意到錢局長的瞇縫眼中那jian計得逞的光芒。 酒這東西,潘瑾瑜還能能喝一點的,不過也只是能喝一點而已。幾杯下肚,頭就開始有些發(fā)暈了??墒侵袊木谱谰褪沁@樣,一旦端起杯來,不鉆到桌子底下,那就很難停下來,大女孩很快就醉倒在了酒桌上。 當(dāng)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是在酒店的包間,而是在賓館的套房里了,她的身上,一絲不掛,身邊還躺著同樣一絲不掛的錢胖子??粗矄紊系难蘖?,哭了好久,錢胖子被她哭醒了,抱著她,先是承認錯誤,繼而低聲安慰,再接下來,就是給她許下種種承諾。 潘瑾瑜本不是一個生活糜爛的女孩子,可是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發(fā)瘋也好,吵鬧也好,都是于事無補的。當(dāng)今的社會想要有一個鐵飯碗有多難,相信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人都很清楚。于是,她忍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錢胖子對潘瑾瑜更加的殷勤,給她買的東西也不再限于“辦公用品”。lv的包包,香奈兒的香水,蘋果的手機,甚至到了后來,還給她買車買房。 一開始,潘瑾瑜很少用錢胖子給的東西,她覺得那些東西不干凈。直到四年前那次同學(xué)聚會。她穿的很樸素,就好像上學(xué)的時候一樣,而她宿舍里的那幾個姐妹卻一個個都是光鮮亮麗,尤其是跟她關(guān)系最不好的那個,說是在哪個縣,給工商局的副局長做秘書,那一身都是名牌,引得那幫姐妹一個個羨慕的不行。那一天,那個女生狠狠的奚落了潘瑾瑜一把,說她那裝純的樣子,怪不得混得那么差。 聚會后,潘瑾瑜足足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整天,她不停的問自己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自己現(xiàn)在的做法又是為了什么。 后來,她想通了,青春、美貌,這些都是她的資本,既然最寶貴的東西已經(jīng)失去了,索性,就用這些資本給自己換來最多的利益。 從那天起,她放棄了矜持,放棄了自律,對錢胖子開放了自己的身體,同時,也從錢胖子身上榨取著盡可能多的利益。從那天起,只要站在外人面前,她永遠都是風(fēng)情嫵媚光鮮亮麗,即便在漆黑的夜里她依舊會一個人抱著枕頭痛哭。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錢胖子撕碎了那個“好領(lǐng)導(dǎo)”的面具,把他那副惡心的豬哥樣暴露無遺,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抱著潘瑾瑜求歡,甚至有的時候,鎖上門就在辦公室里做起那種事情來。 每一次,潘瑾瑜都默默的承受著,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墒牵行┦虑?,好像和她想的并不一樣。從第一次和錢胖子在辦公室茍合開始,潘秘書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敏感,欲望越來越熾烈,很多從前根本不會有反應(yīng)的事情都會讓她興奮起來,就好像那天她給我講述她的恐怖經(jīng)歷時那樣。而且,那種熾烈的敏感越來越強烈,在讓她整個人變得無比嫵媚誘人的同時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有一點,和我預(yù)料的一樣,錢局長死的時候,她在場。不止在場,還在和錢胖子做著那種事,可是就在錢胖子h到頂點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里面產(chǎn)生了一股莫名的吸力,緊接著,就有什么東西,被她的身體源源不斷的吸了進去,而被她騎在身下的錢胖子也在轉(zhuǎn)眼之間變成了錢瘦子。 那一刻,她害怕極了,卻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她逃離了現(xiàn)場,并在忐忑了整整一夜之后,回到了賓館,裝出一副她不知情的樣子。后來,小權(quán)按照我的吩咐,接近潘瑾瑜。都對她的承諾是只要她陪好小權(quán),我會通過鄭少那里幫她保住她的工作,或者幫她找個更好的飯碗。 那天晚上,兩個人在賓館開了房,本來,這兩個人都有點不情愿,小權(quán)更是打著收集到證據(jù)就走的主意。誰知道摸摸親親幾下后,潘瑾瑜的身體難以自制的燥熱了起來,成熟女人的嫵媚與主動很快讓小權(quán)放棄了反抗,假戲真做了起來。 誰知道這一做上,就好像著了魔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直到第二天白冰有事給小權(quán)打電話,兩個人才在小權(quán)設(shè)為手機鈴聲的《大悲咒》梵唱中清醒了過來。最終,潘瑾瑜向小權(quán)坦白了一切,并在他的陪同下到公安局自首。 這幾天的時間里,潘瑾瑜都被羈押在拘留所的單間,索性小權(quán)也算個有情有義的,一直在照顧著她。今天聽說我的狀況好一些了,才跟白冰打了招呼,從拘留所里把潘瑾瑜提了出來,到醫(yī)院來見我。當(dāng)然,按照正常的情況,這是違反制度的事情,不過錢局長的死本就不在科學(xué)范疇之內(nèi),按照正常的審判程序也是判不了潘瑾瑜罪的,局里的領(lǐng)導(dǎo)也就由他去了。 聽完潘瑾瑜的陳述,我是不由得一陣咂舌啊。錢胖子的死,說起來,也算是咎由自取吧。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前軟怕硬的酒色之徒,那些yin欲方面的怨念一個個依附在潘秘書身上把他殺了,也沒啥好奇怪的,身為教育局的局長,他身上所背負的怨恨自然是最多的。 于是問題又來了,潘秘書的事情,該如何解決。說起來,這女人是無辜的只是因為某些行為,成了怨念的殺人工具罷了,其情可憫。既然根據(jù)科學(xué)和正常的法律程序判不了她,我也覺得沒必要再對她苛責(zé)什么了,其實在這件事上,她也是個受害者。 對于我的看法,聞訊趕來的陸大師表示給我點三十二個贊,然后他說其實只要知道了怨念附在了誰身上,而被附身的那個人又不反抗的話,其實收拾起來并不困難。陸大師讓小權(quán)找了個桑拿浴室,弄了張床讓潘秘書躺好,然后用九張他親手畫的符紙,封了潘秘書的九竅,只在鼻孔那里的符紙上扎出兩個小孔讓她透氣,然后就讓她躺在里面蒸著。每天中午十一點到下午一點,烝足一個時辰,連著蒸七天。 七天之后,再次出現(xiàn)在我病房里的潘瑾瑜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雖然依舊是青春靚麗,卻沒有了以前那種風(fēng)sao嫵媚的樣子,按照她自己的說法,身體再不像以前那么敏感燥熱了,感覺就好像整個人都重生了一樣。 在陸大師的指示下,錢局長的案子就那么草草的結(jié)案了,反正他也是死有余辜。驗尸報告上隨隨便便寫了一個“心臟衰竭”,至于家屬信不信,陸大師就不管了,反正他跟檢察院打過招呼,如果錢局長的家里人敢跑出來鬧事,就讓檢察機關(guān)好好查查錢局長的家底,把他那些黑心的收入全都給丫的抄出來。這消息一傳出去,錢局長的家人果然閉上嘴不敢再鬧騰了。 至于潘秘書,大家都覺得她挺可憐的,本來就是被錢胖子糟蹋了,就算錢胖子死在她身下,也不是她的錯,現(xiàn)在附身的怨念也都除去了,恢復(fù)了正常人的模樣,公安方面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dāng)沒看到她好了。 不過,值得玩味的是,在得到公安機關(guān)決定對她不予追究的消息后,潘瑾瑜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抱住旁邊的小權(quán)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后羞答答的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跟她一起看個電影。嘖嘖,這戲劇化的轉(zhuǎn)變讓我們所有人都張口結(jié)舌,嘖嘖,至于小權(quán)如何回應(yīng),嘿嘿,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田甜離開了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上,教育大廈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瞎子在出院之后和陸大師一起去教育大廈的電梯井探查了一番,確定了下面已經(jīng)沒有任何鬼魂的痕跡,看來那四個紅衛(wèi)兵的鬼魂確實是給鬼車做了點心。小心的清理了大廈里的凌亂血跡,這座十六層的大樓又可以恢復(fù)以前的辦公職能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王媛雯的那起案子里,那個開車的胖子到最后也沒有抓到。目前也只能懷疑他是跟教育局有關(guān)的了,現(xiàn)在錢局長死了,教育局大亂,但是教育大廈已經(jīng)被我們徹底的清洗了一遍,王媛雯的鬼魂也被鬼車給吃了,這案子真的是有些查無可查的感覺,暫時,就先擱置起來吧。 由于錢局長已經(jīng)死了,教育大廈又成了那個樣子,這一次的費用也就不了了之了,倒是在錢局長下葬的墳地,是錢家人請“張秦大師”給選的,一萬塊進賬。在下葬的那天,瞎子也去參加了葬禮,意外的是,瞎子居然在墓地遇到了鐘紫,原來錢局長就是鐘紫宿舍那位“韓大姐”的老爸,這還真是造化弄人。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的身體也逐漸好了起來,這一次受傷真的挺重的,大夫說我至少在床上躺三個月,可是我只用了半個月就可以活蹦亂跳的調(diào)戲小護士了,這讓醫(yī)院的大夫們再一次對我的恢復(fù)能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