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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大陰倌在線閱讀 - 第121節(jié)

第121節(jié)

    “沒給你添麻煩就好?!编嵣俚难凵衤涞搅艘贿叺陌妆砩希旖俏⑽⒌某榇ち艘幌?,“白隊長也在啊,看來洛洛那小丫頭是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br>
    “才不是呢,表哥,你別亂說!分明是她打擾了我和浩哥的二人世界!”虞洛聽到鄭少的話,立刻撲到了我身上,雙臂一張,抱住我一條胳膊,用她的胸器在我的胳膊上蹭啊蹭的。

    “咳咳……”就在我們幾個人寒暄的時候,后面的彭局長假裝咳嗽了兩聲,鄭少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旋即開口跟我說,“沈浩,咱們兄弟也不見外了,今天我除了來接洛洛回去外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br>
    “切。”我毫不猶豫的送給他一根中指,“你都說了是兄弟了,有什么話盡管說,吞吞吐吐的,還什么請啊,幫忙啊的,酸不酸啊你?!逼鋵?,要是鄭少一個人來我還真不知道他想說什么,可是他帶著彭局長一起來的,他想說的東西,我心里就大概有個數(shù)了。

    “那兄弟就不跟你多廢話了,這個縣縣委趙書記的舅舅,是我爸的老同學,今天我到這邊來,也是我爸那個老同學事先打過招呼的,他們上面都知道最近啟東和啟陽兩個縣都不太太平,說是讓他們照顧下我和虞洛,結(jié)果就聽說了你們中午的事情,哥們兒知道你現(xiàn)在在上面人脈也開始慢慢起來了,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你不放在眼里,之前趙書記也跟我說了,他當時也是腦袋發(fā)熱,一時糊涂溺愛孩子這事兒吧,哪個當父母的都難免犯,你看能不能給哥們兒個面子,放他一馬。趙書記專門在酒店擺了一桌晚宴,等著跟你賠罪呢,就賞個臉,跟我們一起去一趟吧?!?/br>
    攤攤手,露出一個略顯無奈的笑容,“誰讓你是我哥們兒呢。”

    ……

    飯店里,趙書記的態(tài)度簡直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這完全是拿我當上級來招待了,真看不出來,一個剛死了兒子的家伙還能笑得那么燦爛,這些當官的果然不能用看平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啊。

    在我們落座以后,趙書記立刻就端起酒杯來整了三杯白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早上昏了頭,不該那么對待公安廳的同志,現(xiàn)在知道錯了,自罰三杯。還不停的說他有眼無珠,行政部門和公安部門不是完全在一個系統(tǒng),所以有些事情他不懂,現(xiàn)在知道了我的身份,為自己中午的言辭不停的道歉。

    對于他滿嘴的拜年話,我真的是感到厭煩,一個大男人,敢做不敢當,知道別人強勢了就立刻回過頭來道歉,有什么意思呢?不過他的道歉我也不好不接受,只是要求他,以后不能放縱自己的親屬,要嚴格抓好縣里的治安,不讓那些地痞流氓生事,嚴懲虐殺動物組織的成員,最后,而是要求他和彭局長一起徹查采茶女槍擊案。

    對于我提出的這些要求,書記同志都是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只有在槍擊案的時候磕巴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映了過來連連點頭,不但沒提反對意見,還一個勁兒的給我戴高帽,說什么省廳的警官就是覺悟高,不計個人的得失,只關心職責所在之類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廢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我才問起彭局長關于趙書記兒子的事情。彭局長聽我問起,里忙從隨身的皮包里掏出一個檔案袋,然后從檔案袋里取出了不下二十張女孩子額照片,每一張下面照片都用曲別針別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事發(fā)的大概經(jīng)過,另外有一張單獨的紙上記載的則是趙書記兒子的那些朋友們知道卻找不到當事人的事情。

    翻看了一下這些檔案,基本上都是說用暴力、脅迫、下藥之類的手段讓女孩子就范,其中有八個女孩兒在事情發(fā)生后選擇了自殺,還有三個女孩兒在事發(fā)后就失蹤了。

    趙書記的臉色,分外的難看,顯然看到卷宗的他也知道他兒子的死用罪有應得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不過,他依舊希望我能幫他找出殺死他兒子的兇手,并且向我保證,如果找出了兇手,他回以死者父親的名義向法庭陳情,要求輕判。

    對于他的想法,我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殺死他兒子的那個,可不是法庭判得了的啊……

    第三百六十四章 旗袍女子

    “八個自殺的女孩兒,都沒有成功,而那三個失蹤的,其中兩個據(jù)說有人在外地見過,另外一個真的是沒有任何消息了,你說會不會是她?”彭局長把一張照片推到了我的面漆。

    “您好,打擾一下,您要的西紅柿雞蛋湯?!本驮谂砭珠L給我繼續(xù)講述那些女孩的情況的時候,一個一身大紅旗袍的女人端著一盆熱湯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還掛著服務行業(yè)那種招牌式的微笑。這女人之前我見過,她并不是負責我們這個包房的服務員,而是這家飯店的大堂經(jīng)理。

    “放這里吧?!边@是一個成熟美艷的少婦,一顰一笑間都有著嫵媚的風姿,倒是有幾分歸蝶的味道,讓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誰知道,這個大堂經(jīng)理放下湯盆之后卻沒有走,而是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照片看了看。然后抬頭問道:“趙書記,彭局,你們是在為今天中午那事兒找線索?要說起來,我還真的是有點線索呢。”

    書記家的公子在自家床上被吸成了人干兒,這顯然不是一件小事兒,只不過半天的功夫,很多人就已經(jīng)開始談論這事兒了,干勤行開飯館的,那都是消息靈通人士,這女人知道這事兒并不稀奇,但是稀奇的是她居然跑上來在趙書記面前提這事兒,戳人痛處,可是要冒著風險的,尤其是趙書記這種土皇帝,一個不開心,她這飯店就不用再干下去了。不過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倒像是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線索,跑過來邀功的。

    “有什么線索你就說,別吞吞吐吐的,又不是在床上,墨跡什么。”彭局長沒沒好氣的說道,這里拿出一個來他都惹不起,壓抑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來個可以撒氣的,說話的時候真是半點都不客氣。

    “知道啦,知道啦,就你在床上厲害,還不行?”顯然這位大堂經(jīng)理和彭局長也是老相識了,完全沒在乎彭局長的話,把手中的那張照片丟在了桌子上,“你們要是懷疑兇手是少爺曾經(jīng)……額,好過的女孩兒……”

    “好你妹啊好,糟蹋就糟蹋,別給我整好聽的,撈干的說。”趙書記似乎也找到了發(fā)泄點,橫了一句。

    “哦,知道了,糟蹋,你們要是想找少爺糟蹋過的女人啊,我倒是知道一個。昨天晚上,就在我們這里,有個穿一身繡花旗袍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吧,在我們這里吃飯,喝多了,然后我們找她結(jié)賬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是真的喝的太多了,還是拿不出錢了故意裝死,躺在包間的椅子上說胡話。少爺這人仗義啊,正好在這里吃飯,就說替她結(jié)了。然后去包間里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要說啊,那女人雖然年紀大點,有三十出頭吧,不過保養(yǎng)得特別好,那叫一個漂亮。少爺進去以后,沒多久我們就聽見包間里傳來了一些聲音。”大堂經(jīng)理聳了聳肩?!吧贍斠彩俏覀冞@里的??停@種事時常會發(fā)生,再說少爺給她買了單,讓她付出點啥也是應該的。然后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吧,少爺才摟著那個女人的腰從包間里走了出來,兩個人都有點衣衫不整的,然后少爺也沒說什么,就打車帶著那個女人走了。要我說啊,那個女的的嫌疑是最大的?!?/br>
    大堂經(jīng)理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之中。旗袍是么,這東西雖然說是一種常見的衣服,但是穿著旗袍出門上街的人卻很少,基本都是迎賓之類的女人或者結(jié)婚的時候作為禮服在穿。當然也有一些滿族女人會在平時穿旗袍上街,但是很少,而且啟東縣地處中南部地區(qū),距離滿族的主要分布地是非常遠的,畢竟那是一個北方的民族。那么這個穿著旗袍的女人的身份,就有待商榷了。

    “你之前有沒有見過那個穿旗袍的女人?”我向大堂經(jīng)理問道。

    “沒有,那么漂亮的女人,在我們這小縣城可不多見,如果以前見過的話,再遇到絕對有印象。不過,我覺得她的眉眼倒是和前段時間打死人的那個肖東的老婆有點像?!贝髲d經(jīng)理的眼睛向上翻著,似乎在極力的回憶那個女人的長相。

    “和肖東的老婆很像?”彭局長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側(cè)過頭來,用一種并不高的聲音跟我說道:“沈領導,你說,這會不會是跟看守所的那件事情有關???”

    這個彭局長的腦子,轉(zhuǎn)的也算是快的了,能夠第一時間想到看守所的案子?,F(xiàn)在想想也是,看守所里,同案犯黃慶強和自首者肖東是關在同一間牢房里的,而且根據(jù)肖東的供述,是他開槍射殺了撿茶籽的周家嬸子,那么為什么在看守所里死的是黃慶強而不是肖東呢?看守所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周家嬸子的鬼魂所為,別的鬼魂多半不會搞出那樣的死法來,想必是陰魂對于兇手買人來頂罪很是不滿。可是不管肖東是真的殺人者還是替別人頂罪,主動去自首的他都應該是第一打擊對象吧。而最后死的確是黃慶強,并且是以一種“背黑鍋”的方式死掉的。要說冥冥之中有人護佑著肖東,這還真說得過去。

    “你看清楚了,那個被糟蹋的女人就是很像肖東的老婆?”為了確定,我又問了她一遍。

    “確定,錯不了,我和肖東他們家住對門,他們兩口子都跟我很熟,他老婆叫吳連云,是化肥廠的會計,他們家有一個十八歲的兒子在外面上大學。自從肖東出了事,吳連云就跟廠子里請了假,天天呆在家里,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唉,這男人進去了,一個家也就算完了?!贝筇媒?jīng)理很是熟稔的給我們說了一下肖東家的情況,末了還不忘感嘆一聲。

    “這樣啊,我知道了?!辈还苤摆w書記的兒子糟蹋了多少姑娘,殺死他的必然是最后一個和他接觸的,無論人鬼。當然,那種精盡人亡的死相,不管怎么看,鬼怪下手的可能性都要比人高。活人玩采陽補陰什么的我只在故事里聽說過,現(xiàn)實中還沒聽毛大師和瞎子他們說哪里有過例子。而越是小的地方,人們的關系網(wǎng)就越密切,越復雜,也許街上兩個流氓打架,最后送到醫(yī)院等人探病的時候才知道其中一個是另一個的遠房舅舅。我們必須承認,明星臉這種東西向我們揭示了人面相的相似性,可是在一個小地方出現(xiàn)兩個長得很像的人,那就不是簡單的相似了,很可能在這兩個人之間有著某種程度上的血緣關系?!芭砭珠L,你現(xiàn)在就開始著手調(diào)查,先帶這位女士下去做個畫像,把嫌疑人的樣子畫出來,然后去調(diào)查一下肖東的老婆,也就是那個叫什么吳連云的,最近這段時間請假在家都在做什么,和她有血緣關系的親戚都有哪些,尤其是在族中公認的和她長得像的。不論死活,都找出來。”

    “好,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一分鐘都不耽誤?!迸砭珠L不會放過這個拍書記馬屁的機會,拉著大堂經(jīng)理就走出了包間,去做事了。趙書記則是點起一根煙來狠狠的抽了一口,沉默了良久,才抬起頭來看我,“沈警官,我兒子是被鬼殺的吧,那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鬼了,是么?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和我家老婆子再見他最后一面?雖然這小子沒干什么好事兒,終究也是我親兒子,這事兒到現(xiàn)在我都沒敢告訴他媽。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們再見一面。”

    “不好說?!边@次我真的不是不給面子,要是一般的人死了,招個魂什么的那都不是什么問題,只要出得起錢,冰玉齋承攬各種靈異業(yè)務。但是這位趙家少爺是被活活吸干的,這吸的過程中,有一些較為善良的鬼怪只是吸取精血,要一條命就算完了,而那些比較兇厲的鬼怪,則是連精血帶魂魄,一股腦的吸榨干凈,除了一副干枯的臭皮囊,什么東西都不會給留下。要給趙家少爺招魂,我還真的是沒有這個把握?!拔译m然對你們過往的作為不滿,但是我可以理解做父母的心情,這樣吧,等七天以后,他的魂魄如果沒有散,應該就度過了朦朧期,那時候我替你們招魂試試,不過他死的很蹊蹺,我不確定能招到?!?/br>
    “恩,謝謝沈警官,拜托你了?!崩夏腥顺闊煹臉幼?,看起來滿是頹廢,經(jīng)歷了一開始的震驚與憤怒,現(xiàn)在的他應該也開始思考自己過往那些不恰當?shù)淖龇税伞0?,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br>
    “鄭少,這邊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希望你能帶著虞洛連夜離開這里?!迸砭珠L走了,趙書記沉默了,現(xiàn)在就該說說虞洛的事情了。

    “這么緊急?”鄭少大概也知道我為什么要讓他這么快離開。

    “恩,我會找人保護你們,這破地方,少呆一秒鐘都是好的,看好了虞洛,別讓她再跑出來,今天一天我就見過好幾具尸體了,這地方,不祥啊……”我扭頭看了看白冰,卻看到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決絕的味道。一定不肯走是么?也罷,就像玉思言陪著火語和毛大師那樣,陪著我吧。手,在桌下輕輕的握住了白冰的素手……

    第三百六十五章 會議室外的女鬼

    從飯店出來,我讓鄭少開車直奔之前一心姐提過的洪峰中學。被我拖出來的時候,一心姐正在一手參考書,一手教案本的在那里備著課,這還真是顛覆我心中厲鬼的形象。對于我們打斷了她的備課,一心姐表示了強烈的不滿,不過當鄭少提出來捐資一百萬給洪峰中學讓他們優(yōu)化硬件設施的時候,一心姐妥協(xié)了。

    說實話那學校是真的夠破的,老師住的宿舍就好像是一間空教室,那么大的地方,卻只擺著一張床和一張破桌子,大片地面空著,卻沒有上下水和衛(wèi)生間。在全國很多地方都普及了電子備課的今天,依舊沿用著手工備課的落后方式。雖然一心姐來這里教書原本就不是為了享受,但是能在舒適的環(huán)境里上班,又有誰樂意自虐的非要在艱苦環(huán)境下干活呢?錢這玩意兒,真是個好東西。

    送走了鄭少和虞洛,我的精神放松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偵探身邊都要帶一群拖油瓶,比如衰男的少年偵探團和福爾摩斯身邊的華生,不過我想那些作者絕對是為了給他們制造麻煩才搞出這么幾個人物的。我要是衰男,肯定希望身邊只有毛利蘭一個,智力神馬的都不要緊,關進是能打啊。

    “想什么呢?今晚是不是能退一間房了?”看著遠去的轎車,白冰笑的非常曖昧,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

    “怎么,你很著急把我吃掉啊?!蔽衣柫寺柤?,“等這次活下來再說吧。否則嘗到了你的味道,我不舍得死,那該怎么辦?。俊陛p輕撫著掛在腰間的村正,我有一種并不怎么好的感覺。

    “切,就你個花心蘿卜。對了,你干嘛讓他們把那把雙刃矛帶走啊,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了,那把雙刃矛很厲害么?”白冰的目光也落到了我腰間的村正上,雖然從外面看,村正還和以前一樣,但是在刀鞘里面插著的,卻是不再連在一起的兩截。

    “那東西,死沉死沉的,雖然在將軍墓里,我能揮得動,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那種情況也是屬于奇跡范疇了。奇跡這種東西,只有在意料之外的時候才能帶給人驚喜,如果你把它當成意料之中必定會出現(xiàn)的情況,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失望?!笔衷俅螕崦糯逭牡肚噬希熬退闶且话褦嗟?,我還是舍不得村正,以后會想到辦法把她重新接起來的吧,之前我還沒有發(fā)覺,對我來說,歸蝶也是必不可少的伙伴?!鄙钌畹匚艘豢跉?,“今天晚上恐怕沒得睡了,這地方的破事太復雜,解決一件是一件,跟我來吧,今晚你才是重頭戲?!?/br>
    ……

    看守所的二樓,有一間小小的會議室,我和哈切連天的彭局,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會議室里的十個人。會議室的桌椅已經(jīng)都被搬出去了,整間屋子都空了出來,而這十個人,就是因為周家嬸子那案子而暫時被羈押在看守所的十名嫌犯。

    “彭局,都這個點了,您把我們提到這里干嘛?。烤退闶且獙弳?,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吧?!币粋€看上去和彭局長比較熟絡的中年男人說道。

    “把你們提到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哈——”彭局長又打了一個哈切,然后看向了我,對他來說,原因就是我要他把人提到這里,而接下來要干什么,就連他也不知道。呵呵,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阻撓吧。

    “把你們聚集在這里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給你們一條活路?!蔽业哪抗庠谌巳褐杏巫撸詈舐涞搅诵|身上?!靶|,你親身經(jīng)歷了黃慶強的死,我想,你可以給其他人講講,黃慶強死亡時候的情景?!?/br>
    “額,好的,領導。”被我點了名,肖東一腦門子都是冷汗,頭天晚上的經(jīng)歷對他來說,也有點不堪回首的味道。我讓他們圍成一個圈坐在地上,由肖東來講故事,犯人們也沒多話,按照我的要求坐了下去。

    肖東坐好以后,就開始低著頭講述昨晚的事情,從他倆躺在床上一起講鬼故事開始,直到黃慶強徹底死掉為止,詳詳細細的重復了一遍,在整個的講述過程中,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什么,肖東一直低著頭,偶爾抬起頭來,眼神也是在其他人身上胡亂的掃幾下,并沒有固定的焦點。這讓我聯(lián)想一個問題,通常在遇到了這種恐怖的事情之后,一般人都會選擇跟朋友傾訴吧,肖東這個動作,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其實他跟這里在座的人全都不熟,只有那個死掉的黃慶強跟他熟悉呢?反觀那些聽故事的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一種淡漠的態(tài)度,甚至還有幾個人在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什么,表情沒有恐懼和悲傷,而是大街上那些婆姨們在傳八卦時候的歡樂表情。看來,這些人和死掉的黃慶強也不熟悉,否則多少都會有點傷感吧。

    一起出去打獵的朋友,只有兩個人是相互熟悉的?這話說出去有人信么?照我看,這些人,就是臨時湊起來背黑鍋頂缸的。

    “你們是不是覺得黃慶強的死跟你們沒有什么關系?”隨著交頭接耳的議論聲逐漸加大,我咳嗽了一聲,問了出來。一瞬間,會議室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我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黃慶強的死,跟他們是脫不了關系的。

    “剛剛夏冬給你們講了,黃慶強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壓死的,可是有一些東西他并不知道,法醫(yī)對黃慶強的尸體進行了檢驗,檢驗結(jié)果是他是被類似于炒鍋之類的東西活生生壓死的。一口看不見的炒鍋?!蔽业哪抗庠谠谧娜巳褐袙吡艘蝗?,“雖然這是一個講究馬克思列寧主義,唯物主義世界觀支配的國度,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們,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不要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神仙鬼怪,沒有因果報應。被鍋壓死,對我來說,這樣的提示已經(jīng)足夠了。那個殺死他的鬼魂這么做就是要告訴我們,黃慶強之所以要死,就是因為他替別人背了黑鍋,企圖讓真正的兇手逃脫法律的制裁,所以他必須死。說實話,我不認為你們這里都是跟那件事情有關的,看你們彼此之間并不怎么熟悉的樣子,都是拿了別人的錢,跑來背黑鍋的吧,你們是不是覺得,作為一起過失殺人案的從犯,你們并沒有參與殺人,只是非法持槍,判上個兩三年,就可以出來拿著你們收到的那筆錢過你們的小日子了?天道昭彰,報應不爽,有命賺沒命花的錢,最好不要去賺?!?/br>
    十個人全都沉默了,他們心里怎么想的,我大概也知道。這十個人,除了肖東是個機關里的小科員,其他的不是下崗職工,就是看門下夜,都屬于經(jīng)濟上比較困難的那一類人,只要有人肯出一筆抵得上他們?nèi)氇z兩三年的錢,他們多半都會答應。不過,我就嘴上這么一說,黃慶強是死于報應,恐怕很多人依舊是不信,會抱著僥幸心理,或者根本就以為我在胡說八道吧。

    “把紙筆給他們。”我示意守在門口的警員給了在場的人每人一張紙和一支筆。“你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只能說這個世界上是有報應的,現(xiàn)在鬼魂回來索命,她是不允許你們繼續(xù)頂替下去的,誰想開了,就把你頂替的人的名字寫出來,對于你們的處罰,我會和上面溝通,從輕處理,如果你們不愿意,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是蹲監(jiān)獄還是被女鬼殺死,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

    “造化”兩個字還沒說完,會議室的燈突然黯淡了下去,然后重新亮起來,然后又暗淡了下去,就好像是鬼片中厲鬼出沒時必備的那種燈光效果。

    “那!”一個面對窗戶的人突然伸手指著窗外,只吐出這一個字,就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其他人正因為燈光的問題而心情忐忑,看到他的動作,都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窗外的看空中赫然飄著一個面色白到恐怖的女人身影,隔著玻璃顯得有些朦朧,而那女人身上穿的是采茶女們常穿的那種藍色布衣,一縷血色從女人的嘴角冒出,沿著下巴向下流淌,讓整個場面變得詭異無比。

    “鬼,鬼??!”不知道是誰喊的第一聲,會議室里的鬼叫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陣混亂。人們胡亂的喊叫著,雖然之前誰都沒見過鬼,但是這里可是四樓,飄在窗戶外面的不是鬼還能是什么?有幾個膽小的縮在了距離窗戶最遠的墻角,而幾個膽大的則想著跑出會議室,可是守在門口的警員,卻用槍把他們?nèi)级铝嘶貋怼?/br>
    “吵什么!”我快速起身把一張符紙貼在了女鬼面前的窗戶上,女鬼五指箕張,做出一副要沖進來的樣子,可是當碰到玻璃的時候頓時表現(xiàn)出一種畏懼的神色,又縮了回去,但是卻沒有離開,就那么隔著玻璃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會議室里的所有人……

    第三百六十六章 弄假成真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wèi)六丁。前有黃神,后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敕!”嘴里念著殺鬼咒,又把兩張誅邪符貼在了另外兩扇窗戶上,女鬼在窗外飄來飄去的,不得其門而入,煩躁的在窗外不停的吼叫著。

    “這個女鬼怨氣太重,我的符紙只能維持十分鐘的效果,她來做什么的我想不用我再給你們說了吧,你們自己考慮吧,我的符紙最多能頂十分鐘,十分鐘以后,會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反正出什么事也跟我沒關系,沒做虧心事,我不在乎她進來不進來?!闭f完,我又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了那張椅子上。彭局長和看門的民警臉色有些慘白,但也依舊堅持著沒有走。

    我的悠哉樣自然不是因為我手上東西多,而是因為窗外那個女鬼根本就是白冰假扮的。周家嬸子即便真的怨氣深重,時刻想著報仇,也不可能在這么多人面前肆無忌憚的現(xiàn)身出來殺人吧,于是我就讓彭局長把這些人聚集起來,然后讓白冰吊著保險繩在窗戶外面裝鬼。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那些心中有鬼的家伙就算平日里再不相信有鬼神之類的,真看到飄在窗外的女鬼也會手忙腳亂的,更何況這幾天縣里根本就是鬼事不斷,礦管局長變成豬八戒什么的還能隱瞞得住,像縣醫(yī)院那么大的動靜,即使進行了消息管制,想要完全隱瞞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人拿錢頂缸,也不過就是賣了自己兩三年的時光,可是讓他們用自己的命去換那幾個錢,他們可是不愿意干的。除了肖東以外,只有兩個人雖然目光閃爍卻也依舊沒動筆,剩下的三個人全都開始往紙上寫名字。

    這個時候,彭局長的臉色也特別難看,這種頂罪的事情必然是有他參與的,最后捅出去,不查還好,要是查到底,他也脫不了干系。

    “領導,我寫……”一個帶著眼鏡的消瘦男子寫的比較快,可是當他抬起頭來想說“領導我寫完了”的時候,他的表情卻突然凝固住了,就那么微微仰著頭看著窗外,張著嘴,半天都合不攏。

    “怎么了?”我納悶的問了一句,白冰不是一直在外面么,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剛才又不是沒有看到。

    消瘦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來指了指窗外,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不就是白冰么?難道說白冰現(xiàn)在和剛才還有什么不同?就在我準備轉(zhuǎn)回臉來的一剎那,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在白冰臉旁飄散的長發(fā)后面似乎還隱藏著另外一張慘白慘白的面孔。我連忙從椅子上躥起來沖到那個消瘦男子的身邊,從他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窗外的異象——白冰的身子后面又探出來一張慘白的女人臉,而白冰則表現(xiàn)的毫無所覺!

    媽的!這女鬼不按套路出牌啊,這里這么多人也敢出現(xiàn)么!“白冰!危險!”眼看著白冰身后的女鬼長發(fā)肆意的飛揚亂舞,一張嘴也張的大大的準備向白冰的脖子上咬去,我怎么可能就這么干看著!

    “逐鬼驅(qū)魔令,風火雷電劈!”身子用最快的速度欺進窗前,念動咒語的同時,右拳對著玻璃上貼著的那張符紙狠命砸了過去,白冰看到了我的動作,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在第一時間把身子蜷縮了起來,用雙臂護住頭臉。

    “嘩啦”一聲,普通的玻璃怎么可能擋得住我一拳,碎片紛飛中,帶著金色流光的誅邪符擦著白冰的肩膀飛了過去,正貼在女鬼的嘴上,頓時在夜空中爆起了一團耀眼的火球。女鬼慘叫一聲,被爆炸的力道逼得向后飛退了好幾米的距離。我趁勢從包里拽出一張誅邪符,在把符紙貼在白冰身上的同時推了白冰一下,額,不過我的手落點似乎不是太好,嘖嘖,手感軟軟的,還有一個略有些硬挺的小點。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襲胸的,誰讓她那里那么挺,離我最近呢。推白冰,自然不是把她送給女鬼當點心,在把她推出去之后,我用最快的速度把窗框上殘留的極快最大的碎玻璃塊給砸了下去。

    白冰沒有看身后,我的舉動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她借著我推那一下的力道向后蕩了過去,在女鬼伸出鬼手抓住她之前,蕩了回來,雙腳在前,從破掉的玻璃窗鉆進了會議室,然后手在腰間的保險繩按鈕上一按,保險繩立刻脫落,雙腳沾地后身子前傾,做了個一個前滾翻,把那股沖勁兒給卸掉,這才站起身子來扭頭看向窗外。

    會議室里,一片尖叫聲,那些犯人都被這個突然破窗而入的“女鬼”給嚇傻了,其中有一個膽子大又離得近的,抬起腳來就向白冰踹了過去。那話咋說的來著,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抬腳這兄弟明顯是個在沉默中爆發(fā)的主兒,可惜啊,沒選好爆發(fā)的對象。白冰很隨意的抬腳一格,就讓那人踹到了空出,然后順勢一踢,腳面正抽在那個人的屁股上,疼的那人就是一聲慘叫,硬是向前竄了三四步,都快走到窗邊了。

    窗外的女鬼,不用問就知道是周家嬸子了,看到這個人走進了窗子,二話不說,也從窗子外面鉆了進來,雙手一張,就朝著那人脖子上掐了過去。那人驚叫一聲的同時,抬起拳頭就朝女鬼打了過去。女鬼詭異的一閃身,消失在空氣中。男人的拳頭就落了個空,然后就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糟糕。剛剛周家嬸子分明是故意來嚇唬那些人的,想讓他們在死前體會到更多的恐懼,所以現(xiàn)出了身形,而我因為失算,先前并沒有給自己的眼睛上涂抹牛眼淚。

    “救,救命,好,好沉,我背上有什么東西……”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艱難的仰起頭向我求著救,看他那個樣子,莫非也是背上了黑鍋?

    “別亂動,我馬上就去救你!”叮囑了那人一聲,從腰包里掏出牛眼淚往眼皮上一抹,白冰的反應比我更快,她根本就沒有去管什么牛眼淚,直接從槍套里拔出手槍,對著那個男人后背的上方就是一槍。

    “砰”,空氣中充滿了一股硝煙味,男人的后背上方爆開了一團紅色的煙霧,這時候我抹在眼皮上的牛眼淚也算是發(fā)揮了效果,原本張牙舞爪的周家嬸子此時卻是收斂了起來,手上拿著一個炒鍋,怎么看都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婦而已。不過,現(xiàn)在她的鍋上多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顯然是被白冰的赤硝開花彈打的。

    “沈浩,我打中沒有?”白冰身上沒裝牛眼淚此時也看不到周家嬸子的鬼魂。

    “沒有,不過你砸了人家鍋,這得多大仇啊?!蔽艺{(diào)侃了一句,手上已經(jīng)捏上了一疊符紙,“周家嬸子,我知道你死得冤,可是現(xiàn)在死者已矣,活人的事情,我會督促他們趕緊去辦,今天召集這些人到這里,就是為了讓他們說出事情的真相,把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當然,這些替別人背黑鍋的家伙也會受到法律的懲處,周家嬸子,我希望你能暫時放他們一馬,讓我通過法律手段來收拾這些家伙?!边@位周家嬸子,死的那是真冤,人家好端端的撿個茶籽,就遇到了這樣的無妄之災,找誰說理去呢?很多時候,我并不愿意把遇到的那些鬼魂打散,他們本來就夠慘的了,但凡能夠勸解的,我就不想用強。當然,要是遇上那種不管不顧非要跟我死磕到底的,我也只能選擇先滅了再說。

    周家嬸子盯著我看了幾眼,原本就發(fā)紅的眼睛變得更加兇厲,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好像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樣。我說,不至于吧,我就是當個和事老,不至于拉到這么高的仇恨值吧。

    只見周家嬸子用哆嗦著的右手指了指我,然后又往自己左胳膊的肘部按了一下,嗓子里發(fā)出了“呃呃”的嘶吼聲,完全是一副rou食動物開殺戒之前的樣子。

    蛋疼,真心蛋疼。之前夏天翔說在他送周家父子回村子的時候,在村口看到了周家嬸子的人影,可是我們誰都沒想到,周家嬸子似乎一直都跟在夏天翔的附近,剛剛那個動作的意思很明顯,相對于那些替人背黑鍋的,她更恨的人是我,我在古墓里削斷了她的胳膊,讓她死無全尸。大城市里那些想開了執(zhí)行火葬的人是不太在乎什么全尸不全尸的,反正從爐子里出來就是一把碎骨頭片子,燒之前全不全也差不了多少,可是這里不一樣,這里是農(nóng)村,很多人還在進行土葬,對他們來說,死了之后有個全尸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尤其是這邊的農(nóng)村對白事看得特別嚴重,一般的人家辦一場白事也要花上幾萬甚至十幾萬塊。現(xiàn)在看起來,周家嬸子對我的狠,還要超過那十個頂缸的啊……

    蛋疼……

    第三百六十七章 厲鬼中的紅太狼

    “呼”夾雜著破風聲,那口被打出一個窟窿的炒鍋就這么向我拍了下來,我急忙向一邊躲閃,這要是被拍上一下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炒鍋,那可是居家八大暗殺神器排名第二的存在,君不見紅太狼每次平底鍋一出就能讓灰太狼直接爽上天啊,那丫的,飛機票都省了有木有。啥?第一是誰?折凳唄,不信問星爺和少林寺十八銅人去。

    “咣當”一聲,炒鍋砸在了地板上,說起來那東西本來應該是無形無質(zhì)的,可是這一下子砸到地上那效果卻和大鐵錘掄下去似的,地板磚頓時被砸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