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白冰,注意安全!”我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喊什么向我靠攏之類的都沒用,也只能希望白冰能自己注意一點安全,畢竟她身上也是帶著一些驅(qū)魔道具的,高亭那面不需要我擔(dān)心,雖然他看起來是個肌rou男,但是一個普通的肌rou男是不可能在省公安廳的特別行動組做到副組長的位置的。他要是沒本事,那才奇怪。 “嘻嘻嘻嘻”一陣小女孩的嬌笑聲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了過來,我警惕的四下張望著,當(dāng)然,在這種絕對的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到??墒俏夷芨杏X到,有什么東西,在向我接近。“小詩,出來幫忙?!毙∨⒌膵尚β暟。c其說是嚇唬住了我,還不如說是給我提了醒,比小女孩兒的話,我可不會輸給他們,不是么?我家的小女孩,那可是厲害的很呢??墒?,在我喊了之后,小詩卻完全沒有反應(yīng)。 “小詩,小詩!”我伸手想去敲敲胸口衣兜里的小瓷瓶,喊小詩出來開工,可是這一敲,我卻愣住了,胸口的衣兜,平平整整,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裝著小詩的瓷瓶,不見了! “嘻嘻嘻嘻,大哥哥,你在找東西么?”小女孩的嬌笑聲在我的身后響起,我猛地回過頭看去,卻沒在自己身后看到任何東西,相反的,在扭頭的功夫,我覺得自己后脊梁就是一涼。然后,好像有兩條細嫩的胳膊從我的身后伸了過來,環(huán)住了我的脖子。糟了。大意了! 故老相傳,人身上有三把火,分別在頭頂和雙肩上,這三把陽火只要還點著,一般的鬼怪就不容易對你造成傷害,這也是為什么老人們說你在走夜路的時候,如果聽到有人在你身后喊你的名字,千萬別回頭,只要你一回頭,肩膀上的陽火就會被自己的動作給弄滅,喊你名字的鬼怪也就可以趁虛而入了。要是在一開始入這一行的時候,我肯定會記住這些忌諱的,可是最近經(jīng)歷的東西太多了,膽子也不自覺的大了起來,覺得自己有本事了,有些事情也就不在意了。唉,那話怎么說的來著,小心駛得萬年船,古人誠不欺我也。 “大哥哥,大哥哥,你是在找我么?”一陣陰冷的吐息噴在我的耳朵上,讓我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意,從頭流到了腳。 “你,到底是誰?”我嘴里低聲的問詢著,左手卻向自己身后摸了過去,小詩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村正也不在身上,不過這不要緊,我不是還有左手么?妖魔鬼怪,沒跟我動過手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我的左手有儲藏靈氣的作用吧?!罢f吧,你想怎么樣?” “我怎么都不想,大哥哥,你陪我玩好不好?我就想讓你陪我玩。這里好黑,好悶,我一個人好孤單……”小女孩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凄凄楚楚的味道,我背后傳來的那種觸感也變得更加的真實。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兩個小饅頭頂在我后背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是切切實實的在我背后么?要不要給她狠狠的來一下? “你為什么在這么黑的地方?要不,哥哥帶你去個亮堂點的地方,你覺得怎么樣?”左手已經(jīng)伸到了身后,手掌逐漸上翻,可是就在我的手掌翻向上面的同時,一雙冰涼的嫩腿夾住了我的手,掌心頓時碰觸到一處絕對不該碰的地方,隱約的還能感到有些絨絨的細毛,我傻了,這摸到的地方,我熟悉的很啊,記得當(dāng)初跟田甜在一起的時候,摸她那里,也是這種手感,只不過現(xiàn)在的這個比田甜還要來的稚嫩。一時間,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樣出手的話,算不算辣手摧花???畢竟人家小姑娘都這么主動的,褲子都脫了。 “大哥哥,你怎么摸我那里呢?你好壞哦。不過,如果大哥哥喜歡的話,我可以讓大哥哥隨便摸呢,不過……”小女孩甜美的聲音突然變了調(diào),“不過我的脖子好難受,我喘不過氣來,大哥哥,你要跟我一樣,我才可以讓你隨便玩??!”尖利的話語聲傳進我耳朵的同時,兩條環(huán)住我脖子的手臂猛然收緊,一股氣悶感頓時傳到了胸口。 我勒個去的,我就知道在這地方肯定沒好事! “炎天!”摸在小女孩身上的左手用力一抓,從牙縫里擠出那兩個很帥氣的字眼,我就等著烈火噴薄而出,把小女孩從我的后背上驅(qū)趕下去,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情況又出現(xiàn)了,隨著我的動作而來的,除了小女孩略帶痛感的嬌呼外居然什么都沒有!而那種痛呼也不是被火焰灼燒后產(chǎn)生的,根本就是嬌嫩的地方被抓疼了以后的喊聲。 “大哥哥,你好壞,你弄疼人家了?!迸⒌穆曇艋謴?fù)了之前嬌嬌弱弱楚楚可憐的樣子,勒著我脖子的兩條胳膊卻沒有半點放松的意思,呼吸開始逐漸的困難了起來,絕境,這就是絕境么?沒有武器,沒有幫手,就連自己本身的能力都不能正常使用,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想把左手抽回來,去摸左邊的腰包,可是女孩那兩條細嫩的大腿卻把我的左手夾得死死的,怎么抽都抽不回來,我只能用右手去摸,可是當(dāng)我摸到左邊腰間的時候,整個人徹底的傻掉了,腰間什么都沒有,裝著道具的腰包就和胸前小詩藏身的那個小瓷瓶一樣,消失不見了。 這,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br> 即便道具什么的都沒有了,坐以待斃也不是我的風(fēng)格,“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辈弊颖慌⒗罩f話有些困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勒著我脖子的女孩并不像以前遇到的那些厲鬼一樣力大無窮,她的力量保持在一個我可以反抗,卻沒辦法掙脫的程度上,在用右手拼命扯著她的胳膊后,我終于得以把這個咒語念完了?!吧虾粲衽?,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wèi)六丁。前有黃神,后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dāng)?急急如律令。敕!”念完咒語的同時,右手松開女孩的胳膊,結(jié)了一個劍指,向勒著我脖子的胳膊點了過去,可是這一下卻沒有對女孩造成任何傷害。相反的,在我身后的女孩發(fā)出了一連串得意的笑聲,她甚至伸出舌頭了,在我左邊的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似乎在以此嘲笑我的無能。 不對,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要說我的腰包在不經(jīng)意間被摘掉了還有可能,小詩藏身的小瓷瓶卻幾乎沒可能離開我的衣兜,小瓷瓶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受到小詩cao控的,在經(jīng)歷的這么多事情之后,除了有幾次因為任務(wù)需要,我讓小詩守在別人身邊而把小瓷瓶掏出來以外,那小瓶子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衣兜。 而且……殺鬼咒沒效果我還可以理解,左手的火焰呢?左手蘊含的靈氣可是從來沒給我出過岔子。即便我身上軟到一根手指都動不了,還是可以用一年控制手中的靈氣的。那么,這么說的的話——我現(xiàn)在所看到所感覺的一切,應(yīng)該都是假的! “境由心生,魔從心破,咄!”嘴里念誦著破魔凈地咒,心里面也在不停的默念,而在我的咒語出口的時候,趴在我背后的女孩的笑聲就好像卡帶一樣變得斷斷續(xù)續(xù),勒著我脖子的胳膊雖然還在原地,那股勒緊的力道卻小了很多。有效,是么?那就好!“境由心生,魔從心破!境由心生,魔從心破!境由心生,魔從心破!”隨著我一遍遍的念誦著破魔凈地咒,脖子上的女孩兒手臂變得格外的無力,原本緊夾著我左手的雙腿也漸漸的松開了。 右手抓著女孩無力的手臂一扯,我終于從她的鉗制中擺脫了出來,回身一看,卻見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只穿著上衣的女孩站在我身后,怯生生的望著我,就好像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她才是受害者一樣。 “小meimei,我們是不是該算算賬了?”我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說實在的,這小女孩看著還真是楚楚可憐秀色可餐,不過,對于她,我卻沒有半點憐憫的感覺。凡是想要我命的,都得先做好死在我手里的打算。“既然法術(shù)不能用了,那,就來試試我的拳頭吧?!睋P起右手,一拳打向了小女孩的臉,在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她的嘴角有一個微微翹起的動作,似乎是在對我進行著嘲弄,可惜,我的拳頭貼著她的鼻尖停了下來?!安缓靡馑?,你的花招,我已經(jīng)識破了。太上臺星,應(yīng)變無停,驅(qū)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敕!” 第四百零七章 蜀山劍仙 隨著凈心神咒的念誦,四周的黑暗就好像一個玻璃盒子一樣,在咒語的力量下寸寸崩碎,四周重新恢復(fù)了光亮,而我的拳頭,就那么懸停在白冰的面前,如果我剛剛不是停了下來而是一拳狠狠地砸了下去,那么惡婆娘那漂亮高挺的鼻子恐怕就要變成塌鼻梁了。 此時此刻,屋子里的人,就剩下我、白冰、高亭還有顧一山,李青墨卻是不見了蹤影。 “奇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摸了摸衣兜,小詩容身的那個小瓷瓶還好好的在我的衣兜里,又摸摸腰包,腰包也在我的腰上,東西都還在,再看那三個人,每個都是面容呆滯,雙目無神的樣子。 也許,這三個也都在經(jīng)歷跟我一樣的事情吧?!鞍妆研?。”我伸出手來,想去拍拍白冰的面頰,可是就在我的手接觸到她面頰前的一剎那,雙目無神的白冰突然伸出手來抓住了我右手的手腕,嘴里喊了一聲“我全家死光了又怎么樣!”身子一轉(zhuǎn),我就覺得從被她抓著的手腕處出來一股巨力,還沒等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高之后,我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腦袋在地板上撞得“咚”的一聲響,兩只眼前數(shù)不清有多少金色星星在那里飄來飄去。這,這惡婆娘是給我來了個過肩摔么? 人趴在地上,我的右手腕卻還被她握在手里。白冰現(xiàn)在明顯處于不清醒的狀態(tài),要是不盡快擺脫她的話,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那真的是不好說了。當(dāng)然,擺脫什么的,我現(xiàn)在也只能是想想,因為還沒等我有什么具體行動,一條腿就已經(jīng)跪在了我的腰眼上,“不許亂動,你被捕了?!彪S著白冰毫無感情的話語,我的左手也被她拽了過去,然后,就是“咔嚓”一聲,一副冰涼的手銬把我的雙手拷在了身后。 “白冰,你給我清醒一點!小詩,去制服她!”隨著我的叫喊,小詩從小瓷瓶里鉆了出來,對著白冰就是一腳踹了過去。白冰的幻覺世界里可能并沒有小詩的存在,小詩在攻擊她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做出類似于閃躲的動作來,就那樣被小詩一腳踹在了肩膀上,從我山上翻了下去,嘴里卻在喊著:“什么人,不要躲躲藏藏的!出來!出來和我打?。∧銈兪遣皇沁B一個全家死光了的女人都害怕???出來!出來??!” “傻了?”小詩疑惑的看了一眼白冰,然后用一種征詢的目光看向我。 “怎么可能,只是中招了而已,我說丫頭你剛剛那一腳踹得不重吧?”白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一只手捂在了小詩剛剛踹到的地方,似乎那一腳讓她受傷了。 “不重。”小詩說著飄身到了白冰的身后,揚起右手來,一記手刀砍在了白冰的脖子上,白冰頓時雙眼一翻,身子一軟,昏倒在地上。 唉,打暈了也好,要是我這會拍她的臉蛋,肯定不會受到襲擊。剛剛太大意了,我之前就應(yīng)該把她打昏了再說。“小詩,幫我找找她身上有沒有手銬的鑰匙?!彬槠鹕碜樱尡皇咒D銬住的雙手從腳下繞了過來,原本背在身后的手,也算是重新回到了前面。雖然有了鑰匙幾下就能打開,但是現(xiàn)在還有兩個人處在那種古怪的狀態(tài),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還是謹(jǐn)慎一點好。 “嗅嗅”一陣抽動鼻子的輕微聲音過后,高亭那粗獷中帶著幾分機械味道的笑聲在房間里響了起來,“我說,我怎么覺得這么怪呢,黑漆漆的一片,可惜啊,你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卻逃不過我的鼻子!”機械的話語過后,高亭的右手在左手手掌心上拍了一下,然后,他居然從自己的手掌心里抽出來一把足足有一米八左右長,十五厘米寬的巨劍,我勒個去的,這貨的武器是怎么塞進胳膊里的,難道說他的左手比我的還要神奇啊。 “小詩,當(dāng)心!”我沖小詩吼了一嗓子,小詩也是個伶俐丫頭,在我吼出那一聲之后就知道自己身后有問題了,帶著被打昏的白冰以一種奇快無比的速度貼著地板竄了出去,巨劍的劍尖擦過她的裙擺,割下來一條半尺長,一指寬的布條。額滴個娘啊,在空中削下布條,可見高亭手上那把看起啦傻了吧唧的巨劍是有多鋒利。不過最幸運的還要數(shù)顧一山,本來以小詩的性子,無關(guān)緊要的人,她是不在乎的,這次不知道是顧一山擋道了還是怎么的,順帶著給了他一腳,把顧一山踢到了墻邊,老法警一頭撞在墻壁上昏了過去。 “咦,還有個我聞不到的家伙在給你幫忙?好,來的好,來一個是砍,來兩個也是砍!”高亭吼了一聲,然后居然揮著劍向我砍了過來,巨劍揮舞中,我隱隱看到他的劍身周圍還飛舞著幾把散發(fā)著淡淡熒光的小劍。你妹的,難道說高亭就是傳說中的蜀山劍仙一脈的傳人?這尼瑪比威猛先生還威猛?。∥疫€沒從地上站起來呢,兩只腳胡亂的蹬了一下,把身子往后推,雙手舉起來,想用手銬中間的鏈子格擋一下高亭的巨劍,可是在巨劍的面前,手銬的破鏈子根本就沒起到半點阻攔的作用,就好像一絲棉花絲一樣被斬開兩半,劍尖對著我的褲襠就落下來了。 “你妹的!”我兩只腳再怎么蹬也來不及了,這一劍下去,估計,我下半生的性福,就這么交代了。我勒個去的,白冰還是處呢…… 在我內(nèi)心不住哀嚎的時候,脖領(lǐng)子突然一緊,一股力量把我向后拽去,當(dāng)劍尖落在地上的時候,距離我的褲襠足足有一尺多遠了??墒羌幢闶沁@樣,我的褲子還是“刺啦”一聲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還好里面的條紋內(nèi)褲沒事兒,小兄弟總算是保住了。 “啊呀,小子跑的還真快,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就可以戲弄我??蠢献酉乱坏恫话涯闩说?!”高亭吼了一聲,大踏步向我的方向走來。 “我勒個去的,高大哥,你這是想讓我斷子絕孫是咋的!”男人的命根子受到威脅,就算我知道對方肯定也進入了類似幻境的地方,也難免會產(chǎn)生幾許怒意。左手火焰噴吐凝成了一把類似于村正的火焰長刀?!靶≡?,去找水,潑死這丫的!”我低語了一聲,揮刀就向高亭砍去。 打聽別人的底細,不管在哪一行都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所以之前我也沒問過高亭究竟有什么本事,現(xiàn)在看來,這貨分明就是個以劍入道的蜀山劍仙啊。對付這種人,還是在對方?jīng)]有什么理智的狀態(tài)下,不搶先出手,我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我可不認(rèn)為我這從小到大打架練出來的王八拳能對付的了一個蜀山劍仙。 “兀那廝,來來來,吃你家小爺一招!仁義禮智信,五大招來,光明皇帝鎧甲附身!接招,超彈動雙炎斬!”我是多么懷舊才能想出這么華麗麗的詞匯來啊。當(dāng)然,哥并不是什么魔神壇斗士附身,而是故意的折騰。我之前身處的那個環(huán)境,就是漆黑一片,而此時的高亭顯然也是用鼻子和耳朵來尋找敵人的,這么折騰只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給小詩的行動創(chuàng)造條件,當(dāng)然,我并不確定用水能夠把他們澆醒,總之得先試試再說。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吼完了這一嗓子之后,虛砍了一刀,高亭格擋下我那一刀,可是我那用火靈氣凝聚成的刀,在撞上他的巨劍之后,立刻就斷了,前半截斷刀化作了一抹流火,噴到了他的臉上,高亭左邊的眉毛頓時被燒了個精光。 “卑鄙!居然偷襲!”高亭怒吼了一聲,一把抹掉臉上殘留的火頭,回身揮著巨劍,對著一邊的墻壁劈砍了起來,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卑鄙無恥,居然來搞偷襲,還用一只白老虎來搞偷襲!砍死你丫的!白虎怎么了?白虎了不起?。??有本事你就克死我!你克死我?。 ?/br> 額,這位高大哥的想象力,真的是讓人無語啊,幻境一般會受到人的精神影響,我剛才亂喊那一通似乎成功的讓他腦補出了魔神壇斗士里,跟在主角火焰神身邊的那只白光虎。并且和墻壁化作的白光虎斗得正酣,可是,可是你妹的克死你算是怎么個說法啊?白虎克夫我倒是知道,不過那個白虎和這個白虎壓根兒不是一回事好不! 這邊廂,白冰皺著眉頭,似乎正要從昏迷中醒來,運氣好的老法警依舊堅定不移的昏迷著。唉,看起來這年輕人身體好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啊,要是醒過來了直接清醒了那還好說,醒過來以后還抓著我喊打喊殺的,那我不是要糾結(jié)死了?光一個周亭就已經(jīng)夠讓我頭疼的了好不???索性,我也不憐香惜玉了,抬起手來在白冰的脖子上補了一手刀,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好好睡,至少在我解決高大哥之前,她是肯定醒不過來了。 第四百零八章 衣柜里的尸體 小丫頭的手腳還是挺麻利的,我剛剛把白冰砍翻,小詩就端著一個洗衣服用的大盆從洗手間的方向冒了出來,大盆里似乎還飄著什么白色的固體。 “喂,大個子,吃我一招,水神奧義,超彈動超流破!”當(dāng)然,如您所見,我所做的依舊只是裝裝樣子大聲叫喊一下,來吸引高亭的注意力,小詩那邊趁著高亭一個愣神的功夫,就把一盆水潑了出去。 要是平常,這一盆水應(yīng)該很難潑到高亭的身上,可是現(xiàn)在他的感知受到了幻境的影響,反應(yīng);略微遲鈍,在聽出身后有不對勁的聲音后,猛地一回身,巨劍一揮,試圖將襲向他的東西斬破,可惜啊,老話怎么說的來著,抽刀斷水水更流,這一刀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一盆涼水把他從頭到腳給澆了個通透。高亭立刻就打了個哆嗦,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很短暫的當(dāng)機狀態(tài),小詩手中鐮刀立時出現(xiàn),小手一揮,鐮刀的刀背狠狠的拍在高亭的手腕在上,高亭手腕吃痛,一時間握不住巨劍,“咣當(dāng)”一聲,那把巨劍掉在了地上。 “太上臺星,應(yīng)變無停,驅(qū)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敕!”如此好的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嘴里用最快的速度念誦著凈心神咒,右手捏了個劍指欺身上前,在高亭重新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一指戳在高亭的眉心。 “哎喲,你戳我干嘛!”指頭剛剛戳上去,高亭就是一聲慘叫,緊接著仰起頭來,一個噴嚏打了出來,額,這也太惡心了吧,你妹的,鼻涕不要到處亂噴好不……哥的褲子啊……不過還好,知道說“你戳我干嘛”,應(yīng)該是清醒了。 “不戳你,你是不是打算把人家這棟樓給徒手拆了???”我毫不客氣的送給高亭一根中指,這丫的,也太兇殘了,你看那面可憐的墻壁,上面好幾個透明窟窿都能看到樓梯了,真不知道在他的幻境里,和他對上的東西跟他到底有多大仇,需要這么砍。不過也好在他只是出劍,要是他從背上取下那把雙刃矛掄起來,那破壞力,得翻著跟頭往上漲啊。“話說,高大哥,你沒什么事兒吧?!?/br> “沒事?應(yīng)該沒事,就是身上好冷啊,這是誰用冰水澆我?!备咄ふf著,從衣領(lǐng)子里掏出來一小塊冰塊,想來這就是我剛剛看到的水盆子里的白色固體了?!坝帽疂参揖退懔恕!备咄ね蝗豢聪蛭?,抬起手來,用一根手指在我的腦門上狠狠戳了一下,“這樣戳你疼不疼,疼不疼!?” 我勒個去的,你這網(wǎng)絡(luò)段子看多了吧,怎么說我剛才也是為了救你才戳你的好不。不過,這句我要是記得沒錯,是兒子對老子說的,算了,我就忍了吧。 既然冰水有效,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把散落在地上的冰塊收集起來放回小詩端來那個盆子里,然后端著盆子去廚房接了一盆水。在接水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在水槽旁邊的料理臺上放著兩盤剩菜,這兩盤剩菜都長毛了,事情好像不太單純啊。 端著水盆到客廳把白冰和顧一山先后潑醒了過來,白冰醒來以后第一件事不是喊冷,而是喊脖子疼,顧一山的情況也差不多,小詩把他踢到墻上的時候,可沒太控制什么力道,顧一山那一下可是撞得挺慘的,不過再慘也比被發(fā)瘋的劍仙砍成七八塊兒強吧。 “唉,對了,李法官跑到哪里去了?”忙活過后,高亭終于發(fā)現(xiàn)客廳里面少了一個人因為是我把他弄醒的,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我不知道。”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在清醒過來以后,客廳里也就是我們這幾個人而已,根本就沒有看到李青墨的影子。按理說,李青墨一個已經(jīng)被嚇得快要精神崩潰的女人是不可能比我們更早的從幻境中掙脫出來的,那么她的消失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我突然想起了廚房那兩盤剩菜,再次回到廚房,拿起其中一個盤子端詳了起來,白冰跟了過來查看情況,高亭則是很有自覺的留在客廳看守起顧一山來。李青墨和顧一山遭遇的都是同一件事情,現(xiàn)在李青墨不見了,顧一山也可能會出問題。 “這些飯菜,看起來應(yīng)該放了四五天了?!卑妆戳丝幢P子里的東西,皺起了眉,給出了一個非常肯定的結(jié)論,“至少也在三天以上?!?/br> “是么?”這不太對了。按理說,李青墨一個獨居女人,這些飯菜必然是她做給自己吃的,而且她疑神疑鬼的都不敢出門,怎么會放任飯菜放成這個模樣?她家里怎么看都挺干凈的,這不是個邋遢的女人。 衣角,傳來一陣?yán)兜牧Φ?,?cè)頭一看,小詩給我做了一個“跟我來”的動作,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跟著小詩我們走到了李青墨的臥室,小詩站在大衣柜前,豎起三根手指,做了一個倒計時的手勢,然后一把拉開了衣柜,頓時,一股帶著少許尸臭的樟腦味兒鉆進了我的鼻孔。大衣柜內(nèi),蜷縮著一具女尸,女尸的脖子上有著明顯的勒痕,身上還穿著一套藍白條紋的睡衣。我用衣柜上掛著的衣架撥開女尸臉上的頭發(fā),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這是怎么回事?李青墨殺人藏尸,然后借著我們中招的機會逃逸?不,不對,如果她不逃我們不可能發(fā)現(xiàn)衣柜里面的秘密。以我們愛管閑事手中又有一定程度的職權(quán)的情況,她不逃走的話,我們遲早會帶她去參與這個案子那樣的話,是不是會出現(xiàn)一些她無法面對的情況呢?“白冰,小詩,找找這間屋子里有沒有相冊或者工作證之類的東西?!?/br> 一個尸煞,一個專業(yè)抄家的刑警,很快的,兩本相冊和幾張證件,就被丟在了床上,看到這些東西,我的眉頭一個勁兒的發(fā)緊啊。相冊和工作證都向我們指明了一件事——死在衣柜里的那個女人才是這間房子的真正主人李青墨,而之前招待我們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假的! “你說這是偶然,還是被人算計了?”我拿著那些東西到客廳給高亭看了一下,高亭的眉頭和我皺的一樣緊。不過在皺了一會兒眉之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沙發(fā)上揉著身子的顧一山。“你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高亭已經(jīng)開始懷疑顧一山了,畢竟他和李青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卻不認(rèn)為顧一山有什么問題,如果有問題的話,他就應(yīng)該跟著那個假李青墨一起跑了。“咱們還是琢磨一下那個女人為什么要殺李青墨吧,而且殺了李青墨之后,還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這里等人上門?!?/br> “應(yīng)該是一種警告吧。警告我們不要繼續(xù)參與洪照直的案子?!备咄づゎ^看向剛剛假李青墨坐著的位置,“或者,并不是專門在等我們,而是任何人來查,她都會給予警告,讓來查這件事情的人知難而退?!?/br> “你的意思是,那個假的殺了真的,然后在這里守株待兔?因為李青墨是洪照直案子的審判長,她或者他們算準(zhǔn)了有人要徹查這個案子就必定回來找李青墨,所以提前在這里布置的?可是這樣的布置有什么意義?就僅僅是恐嚇么?在我看來,這種程度的恐嚇本身就沒有什么效力啊。”白冰不太認(rèn)同高亭的說法。 “你覺得沒有效力,并不是她的恐嚇本身不給力,而是我們幾個的身份特殊,魑魅魍魎的手段,在我們看來自然是沒什么?!备咄ぴ俅伟涯抗馔断蛄祟櫼簧?,后者無奈的聳聳肩,“其實你們不用這么看我,我是個職業(yè)劊子手,如果神經(jīng)不夠堅韌,是做不了這一行的。” 不管我們四個在這里怎么猜,最終也只能是猜想而已,高亭打電話找本地公安過來收拾殘局,檢驗尸體。那些過來的警察都對墻上那幾個能夠直接看到樓道里的口子表現(xiàn)出極大的興趣,這讓高亭滿頭都是黑線,他也不想來著,所謂的一失足成破壞狂,就是他現(xiàn)在的寫照吧。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我們幾個是不可能罷手的,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先到顧一山的單位確定了一下老法警的身份,在證實他確實是槍斃洪照直的法警顧一山之后,天也不早了,我們找地方吃了頓飯,然后在酒店開了個套間,休息了一晚,準(zhǔn)備第二天再去找法院的麻煩。 這一晚,過的還算平靜,可是我躺在床上心里卻不踏實,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的時候,有點混亂吧,現(xiàn)在想想,其實現(xiàn)場還有一個很大的疑點。那就是那個假的李青墨為什么沒有殺我們幾個。殺人這事兒吧,殺一個是殺,殺五個也是殺,躺在衣柜里的李青墨明顯是被殺的,那么,為什么假李青墨沒有趁我們陷入幻覺的時候殺了我們四個?是單純的沒想到,還是說她在忌憚著什么呢…… 第四百零九章 恥辱的賭局 “你,你說什么?這案子已經(jīng)有著落了?”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四人就趕到了司法局,可是在找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詢問那件事的時候,得到的答復(fù)卻讓我們所有人大跌眼鏡。司法局的人說,洪照直案子里涉及的那起冤案,早就已經(jīng)發(fā)回重審了,現(xiàn)在案子翻案,當(dāng)年被冤死的人已經(jīng)平反昭雪了,目前正在討論國家賠償?shù)膯栴},而當(dāng)年涉事的那些人,也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處罰,除了死者不能復(fù)生之外,這件事情可以說幾乎是完滿的解決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了?!芭尽?,我狠狠的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我們之前懷疑洪照直的案子中冤案的事情導(dǎo)致了洪照直陰魂不散,可是冤案這事兒根本就是假李青墨說出來的,是她說洪照直在給她看的那些畫面中反復(fù)的放廁所那間案子的畫面給她,這本身就應(yīng)該是一個誤導(dǎo)!包括她之后說的那些東西,全都是誤導(dǎo)!洪照直口中的沒有辦完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冤案的事情,要么是顧一山也在撒謊,要么就是另有其事。 對我提出的質(zhì)疑,老法警表示很委屈,但是卻沒有辦法,最后他主動提出來用測謊儀來證明他的清白。測謊儀這種東西,公安局還是有的,在我們反反復(fù)復(fù)的提出一些有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問題來對他進行測謊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卻是老法警并沒有說謊。只不過這么一折騰,時間就又到了下午。洪照直的事情,真的是撲朔迷離,讓人摸不清頭腦,我們詢問了當(dāng)初和洪照直關(guān)在一起的犯人,又打電話聯(lián)系了洪照直的家人,想要從他們那里知道洪照直到死還念念不忘的沒做完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倒是他前妻說他可能是想看看孩子,卻被我們否定了,因為頭七回魂之后,他完全可以回去看孩子的。 當(dāng)初負(fù)責(zé)看管洪照直的警官告訴我們他曾經(jīng)想要把自己的遺體捐贈出去,可以讓他的健康的器官廢物利用,送給那些需要他們的人,當(dāng)時洪照直還說那是他有生之年最后的一個愿望,而他的這個愿望也已經(jīng)達成了。 毫無頭緒之后,我干脆不管不顧的在午夜時分的法場上來了一次強力的招魂,結(jié)果洪照直的鬼魂沒有招到,反倒是招到了幾個不相干的鬼魂,讓我們很是廢了一番手腳。 “哎呀,煩躁死了,這個洪照直怎么回事啊,你說他有什么愿望不說清楚也就算了,到現(xiàn)在為止,連個面都不露一下,明明是個能把碟子弄碎的厲鬼,就不能出來把事情說清楚么???”在我收拾招魂道具的時候,白冰狠狠的踢著地上的土,“這根本就像是在和棉花包打拳擊,完全不著力?。 ?/br> 白冰的話讓我的心猛地縮了一下?!鞍妆銊倓傉f什么?再說一遍!” “我?我說好像和棉花包打拳擊,完全不受力。你想到了什么?”警察辦案的時候,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領(lǐng)館一閃的時候,白冰很是期待的重復(fù)了一下自己說的話。 “不是這一句?!蔽腋杏X有什么東西就在我眼前轉(zhuǎn)悠,卻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那就是,明明是個厲鬼,卻東來都不露面……” “對!就是這個!”我知道了,我想明白問題出在什么地方了!“就像你說的那樣,這件事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見到過洪照直的鬼魂,即便是顧一山顧老哥兒,在之前看到的那些東西也并不是洪照直的鬼魂作怪,而是陰氣入眼,造成了類似于鬼遮眼的長效幻象?!?/br> “你的意思是根本就沒有洪照直的鬼魂作祟???”高亭現(xiàn)在的樣子很是拉風(fēng),背著雙刃矛,拄著巨劍,坐在兩個實體化的厲鬼身上,那兩個厲鬼全都是奄奄一息的可憐樣子,眼中全是怒火,卻一動都不敢動。 “至少我們沒見過,從頭到尾都沒見過,雖然在歐照家里招魂的時候,碟子碎了,香也迅速燃盡了,但是沒有任何跡象可以表明這些事情就是洪照直做的。整個事情中唯一見過洪照直,或者說唯一被洪照直襲擊過的人就只有一個!” “你是說,那個高人?”老法警顧一山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說實在的,這哥們兒年紀(jì)大了點,不然我一定要推薦他做特別行動組的內(nèi)勤,專門負(fù)責(zé)殺人的,本身殺氣就很重,膽子又大,今天晚上,他是主動要求我?guī)退_眼讓他能看到鬼的,鬼出來以后,他不但沒驚慌,還惡狠狠的盯著其中一個據(jù)說是被他槍斃掉的鬼魂,硬是把鬼嚇得直哆嗦。 “沒錯,就是那個什么高人!”我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我懷疑你當(dāng)時看到的一切根本就是老東西在做戲!” “那就別啰嗦了,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nèi)フ宜 ?/br> …… 高人,就是高人呢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好像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了一樣。就算他家的們是被我一腳踹開的,那張老臉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固執(zhí)的保持著一個讓人看了就覺得惡心的“和善”笑容。 “高人,我該怎么稱呼你?”如果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洪照直的厲鬼,那么我們十有八九是被人給耍了,假的李青墨很大可能不是不想殺我們,而是心有忌憚。確切的說,她應(yīng)該是知道我們的底細,知道我身邊跟著一只百骨尸煞,如果她想動手殺人,小詩一定會出來阻止。呵呵,騙局么?那么這個高人,必然和假冒的李青墨是一伙的。 “性命,不過就是個代號罷了,你樂意喊我高人,就喊我高人,其實喊我什么都無所謂,因為那本身并沒有多大意義。”高人本身是個老頭,可是他嘴里說出的話,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那聲音還似曾相識。 “你到底是誰,不要在這里裝神弄鬼的!”事到如今,很明顯是別人給我們下的套了。我在來的路上早有準(zhǔn)備,確定了老東西有問題,第一時間從腰間臨時掛上去的槍套里抽出了我的英格拉姆m10沖鋒槍。雖然赤硝開花彈沒有了,但是消聲器里灌上朱砂也一樣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