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第七百三十二章 突然轉向的小權 咳咳,我猜很多朋友都在關心那一晚我說“我們結婚吧”以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唉,不好意思,讓大家失望了,如果小權那貨那時候是醒著的話,我保證不打死他。 當時啊,我好不容易營造出一個那么嚴肅的氣氛來宣布我的決定,可是還沒有等到兩位美女做出回應,白冰的身上就傳出來一聲星爺在《大話西游》里那句相當回味悠長的“救命啊……” 當然,電話沒有接通的話,是不會傳出那邊人的聲音的,這聲怪叫只是一個特殊來電組的鈴聲,而那個特殊來電組里就只有一個人的名字——小權! 通常沒有要緊事兒,小權是不會給白冰打電話的,這一次可能是去醫(yī)院看望白冰,卻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吧。沒轍,誰讓我們的刑警隊長工作那么認真的,在醫(yī)院里散步竟然都揪出來一個逃犯。 白冰聳了聳肩,做了一個歉意的表情,接通了電話,誰知道電話里傳出來的卻是潘瑾瑜的聲音,“白姐,小權出事兒了,白姐,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辦,白姐,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氣氛什么的,瞬間就沒了,因為那邊潘瑾瑜是哭著說的。那還有啥好廢話的呢?走吧,小泉這貨,怎么說也算是自己人,不管,是肯定不行的。 于是,我們連房間都沒進,就又離開了三號胡同的老宅,坐著法拉利,趕往了小權出事兒的地方。 事發(fā)地點是在紅旗路和工業(yè)路交叉口不遠的地方,小權的車直接撞在了路邊的公交站牌上,好在,這一次不像教育大廈那時候那樣。教育大廈那次是大車,掃的面積太寬人們根本無從躲避,而這個站牌,因為當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不是什么高峰,有些公交車都收車了,本來就沒幾個人等車,閃得又快,所以出事兒的似乎只有小權一個人。 “怎么樣了?小權救出來沒有?”把車停在路邊,我和白冰就急沖沖的下了車,小權那輛警車的車頭和駕駛位因為碰撞而凹陷下去一些,一些不知道是122還是119的人,好像在勘察現(xiàn)場,并且確定方案什么的,而潘瑾瑜則滿臉是血的站在車邊,手足無措的看著救援現(xiàn)場。 “還沒有,沈哥,小權還卡在里面,我怎么喊他他都不醒。你要幫我救救小權啊,求求你沈哥,我知道你有本事,我和小權婚紗照都拍好了,準備下個月就結婚了,你一定要救救他??!”聽到我的聲音,潘瑾瑜立刻撲過來抓住我一只手不住的搖晃著。 “好了好了,小潘,你別著急,小權的事情,我們不會不管的,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能不能先把他弄出來。你的傷沒事吧?”潘瑾瑜的傷,在額頭上,就是點皮外傷,她自己完全沒當回事,白冰要她先去包扎她也不肯,就是一直求我救小權,看來小權這小子總算是沒看錯人啊。 安慰了潘瑾瑜幾句,讓林逸照顧潘瑾瑜,我和白冰走到了警車旁,潘瑾瑜當時應該是坐在副駕的把,副駕的前擋風玻璃上還有血呢,應該就是在這里撞破了頭,不過,這警車什么質量啊,小權那邊都撞成那樣了,居然沒有安全氣囊彈出來。等小權沒事了,我非去告生產廠家謀財害命不可。 “喂,你們兩個是干嘛的?這里正忙著救人呢,閑人不要過來湊熱鬧?!币粋€帶隊的交警沖著我和白冰吼了一嗓子,揮揮手,示意我們退后。 “我們是刑警隊的,車上是我們同事?!卑妆鶎δ莻€帶隊的交警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交警看完后沒有再說什么,任由我們去查看了。 我把手按在小權的頸側和鼻子下分別探了探脈搏和鼻息,還好,小權現(xiàn)在的生命體征還算正常,不過車里面有血腥味,仔細看了看,有一根不知道是金屬還是塑料的東西扎進了他的肚子里,也正因此,沒辦法從副駕的位置把他拽出來,必須從駕駛席那邊下手。 “小心一點,里面的是自己兄弟,可別把人給弄傷了?!睅ш牭哪敲痪笓]著人,似乎準備用器材來切割車門了。 “唉,兄弟,等等?!蔽壹泵母瘪{縮回了身子制止他們用器材進行切割。 “怎么了,哥們兒,有事兒么?”帶隊的交警疑惑的看著我,“傷者現(xiàn)在身上有傷口,我們還不知道深淺,傷口一直在出血,如果不趕緊切開車門把傷者救出來的話,恐怕他就沒命了?!币苍S是顧及到白冰分局刑警隊長的身份吧,那個交警很客氣。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來,你們用那些東西切,太慢了?!闭f罷,我繞到了車子那邊,左手抓住車頂,抽出村正,刷刷兩刀就把小權頭上的車頂給切下來扔在了一邊。旁邊那些交警和消防官兵都看傻了,一個個看看金屬切割機,又看看我手中的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大約用了兩分鐘吧,小權這邊的車頭基本上被我給硬生生削掉了,小權被大家抬了出來,不過他傷口里插著的那根硬塑料條并沒有拔出來。這種插入式的傷口,通常情況下是不可以隨便把異物拔出來的,因為異物本身雖然可能有感染之類的害處,可是同時也幫助傷者堵塞著部分血管和臟器,貿然拔出來很可能造成傷者大量失血而死。 好在,小權出事的地方,距離市醫(yī)院很近,救護車在第一時間把他送到了醫(yī)院開始急救。急救室的醫(yī)生檢查了一下傷口后讓護士通知我們說不要太過擔心小權,他的昏迷可能是撞擊導致的腦震蕩或者失血引起的,那根插進他肚子里的塑料條并沒有傷害到重要臟器,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聽到護士這樣的報告,我們幾個等在急救室外面的人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啊。 心里安定下來了,我就開始詢問潘瑾瑜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小權的車技雖然不算是特別好,但是開車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怎么就硬生生撞到路邊的公交車站了? “我,我也不知道……”一問到這個問題,頭上貼著紗布的潘瑾瑜突然抓住了我的手,“那時候,我們在路上,就是好好的開著,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小權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一樣,突然一邊踩剎車,一邊往旁邊打方向盤。然后,我們的車就撞到了路邊。”回想事情的時候,潘瑾瑜的眼神有些茫然,“沈哥,你說,我們是不是遇到鬼了?” “遇到鬼?”我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怎么最近這么多鬼啊。 “恩,那時候迷迷糊糊的,我隱約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著什么,可是我怎么聽都聽不清。”潘瑾瑜的目光在手術室外掃了一下,那樣子有些畏縮,似乎想看看這附近到底有沒有鬼。 “你是說有個女人在跟你說話?你昏迷了多久?”我也在四周掃了一下,可是視線所及的范圍內并沒有什么很異常的東西。鬼肯定是有的,我現(xiàn)在處在陰陽眼開啟的狀態(tài),要是醫(yī)院里看不到鬼那才奇怪,不過那些鬼都是一些無害的孤魂野鬼,就是在這里飄飄蕩蕩的,并不會害人。 “我,我沒有昏迷啊?!迸髓た吹轿乙矑咭暳酥車?,卻沒有露出什么特別的表情,立刻松了一口氣,“我當時撞到了頭,但是并沒有昏迷,就是有點暈,我特清楚的知道當時周圍什么人都沒有。后來雖然有些人圍上來看熱鬧什么的,但是都不是那個跟我說話的?!?/br> 說實話,潘瑾瑜的這番話讓我多少有點不安,小權開車開得好好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打方向盤。 “白冰,打電話去確認一下那個地方以前有沒有發(fā)生過車禍,如果有的話,是什么情況?!爆F(xiàn)在人多車多車禍也多,車禍鬼找替身的事情并不稀奇,不過為什么偏偏是小權呢?想了想,我又轉過頭來繼續(xù)詢問潘瑾瑜,“小權最近有沒有什么比較特別的表現(xiàn)?” “比較特別的表現(xiàn)?”潘瑾瑜略略的思索了一下,反問道:“最近,小權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事兒?。繌娜烨伴_始,他就是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整個人都特別的低落,問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他也不說,就告訴我工作壓力太大,讓我別擔心。” 三天前……我努力的回想著上周末出過什么事情,好像……那會兒還是飯館里丟人的事情剛剛結束吧,那件事兒跟小權沒有什么關系,更沒有死者送給他,應該不是我們這邊的事兒。 “沈哥,權哥怎么樣了?要不要緊?”我正琢磨會有什么事情影響到小權,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側頭一看,卻是劉語熙不知道什么時候趕來了。 “大夫說沒什么大事兒,就是流血多了點,灌點紅糖水就好了?!毕乱庾R的想說個笑話來暖暖場,可是,這笑話似乎冷了點。 “沈哥,你說笑話的水平真差,剛才琢磨什么呢,這么入神?”劉語熙的眼睛很靈動,似乎在捕捉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表情。我把剛剛潘瑾瑜的話給她重復了一遍,劉語熙立刻安慰起潘瑾瑜來,說小權就是太累了,一定不會有事的云云。 過了足有十幾分鐘,劉語熙突然一拍腦門,說她想起了一件私事兒必須找我來幫忙,然后就把我拉到了旁邊的角落里,我還納悶兒這丫頭到底要干什么,她卻把嘴巴湊到我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權哥的事兒,我知道?!?/br> 第七百三十三章 沒有陰氣的尸體 “你知道小權的事情?”劉語熙這丫頭說的話,太出人意料,我都險些沒壓住聲音。“是不是跟那邊的人有關?白冰還是誰?”如果只是很普通的事情,她應該不會把我拉到這里來單獨說吧,現(xiàn)在劉語熙和錢瀟雪都擔負著幫我找出內jian的職責,難道說……小權的事情跟內jian有關么? “不是那個,你想多了,我的大老板,怎么你腦子里全都是內jian啊,跟玩諜報戰(zhàn)似的,其實我今天要說的是八卦?!眲⒄Z熙神神秘秘的朝著那邊看了一眼,我注意到她看的確實不是白冰,而是潘瑾瑜。 “你不會想告訴我,小權弄成今天這個樣子是因為前女友什么的吧……” “咳咳,差不多?!眲⒄Z熙咳嗽了一聲,一臉八婆相的跟我說:“我跟權哥是一個學校畢業(yè)的,我入學的時候,權哥大四,那時候,他和我們學校里一個叫王芳的學姐搞對象。權哥這人吧,專業(yè)水平好。人又幽默,當時很多女生都喜歡他。后來,不過他和王芳的感情特別的好。也沒有聽誰傳過他和別的女生有什么事兒?!?/br> “然后呢?”要是真的那樣她好我也好,一直走過來,就不會是今天這樣了吧。 “然后啊,沈哥我跟你說,那事兒特別狗血,王芳家本來也挺有錢的,后來那段時間不是房價暴跌么,好多炒房的都跳樓了,王芳她爸爸就是做這一行的,破產了,一下子就家道中落。老頭想不開跳樓了,但是沒摔死,住院要花好大一筆錢,她媽也因為這事兒中風了。王芳家一下就困難了?!?/br> “你不是想告訴我小權嫌貧愛富吧。”跟小權相處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覺得他不是那種看到女的有錢就貼沒錢就甩的人。 “當然不是,如果是的話,我才不屑喊他權哥呢。剛才我也說了狗血了,王芳家最困難的時候,突然有個追求了王芳很久的老男人跳了出來,說只要王芳肯跟他,王芳父母的醫(yī)藥費,他來負擔?!眲⒄Z熙輕輕嘆了口氣,沒再說下去。 唉,狗血,這事情真的是很狗血,后面的事情已經沒必要再說下去了,必然是王芳舍身救父救母,放棄了和小權的愛情,唉,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很多無奈?!叭缓笤趺戳耍客醴蓟貋碚倚嗔嗣??” “沒有,其實以權哥的性子,就算王芳回來找他,他們兩個也沒什么可能了,畢竟潘小姐對他一直很好,除了經常讓他眼圈發(fā)黑以外,無論什么都是百依百順,人也長得漂亮,權哥不可能對她不負責?!眲⒄Z熙嘆了一口氣,“是權哥看到了王芳,在他的工作間里。” “死了?”在法醫(yī)的工作間里,見到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那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兒。 “恩,死了,非常離奇的死法。據(jù)說當時她正陪那個老男人參加一場商界的社交晚宴,前幾分鐘還說說笑笑的,結果過了沒多久就突然倒在了地上,有人上去探鼻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沒氣了。當時參加晚宴的人都嚇壞了,懷疑是有人在食物中下了毒,于是尸體就被送來公安局讓權哥進行檢驗?!?/br> 劉語熙鬼鬼祟祟的湊到我耳邊低聲說:“我跟你說啊,那天我沒什么事兒,想去權哥那里玩,結果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砟腥说目蘼?,那絕對是權哥的,哭的那個凄慘啊……” “那檢測結果怎么樣?”小權哭這件事,我倒沒有覺得有半點好笑,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檢驗的結果挺古怪的,沈哥,你知道么,那個王芳今年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是從外表上看,就已經有點像三十多歲的人了,而權哥給她進行尸檢后得出的結論卻是她的內臟已經嚴重的衰竭了,就好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一樣。她出事兒的原因并不是中毒什么的,而是臟器衰竭導致的正常死亡?!?/br> “都提前臟器衰竭了,還正常死亡,小權這小子,發(fā)生了這種事兒怎么也不說一聲?!笔鲁鰺o常必有妖,這種事情,背后一定有著什么貓膩。 “沒辦法啊,沈哥你的傷就沒斷過,這不那會又剛處理了白隊他們被關在照片里的事情,你們幾個也夠頭大的了,小權就拜托鐘三鎮(zhèn)去調查這事兒了。不過鐘三鎮(zhèn)手頭剛好有個厲鬼殺人的案子,讓我們先把尸體給冷凍起來,等手里的事情弄完了就來調查?!眲⒄Z熙的話語中多少有些不滿。 有些事情啊,你不知道,那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一旦知道了,那就算不管,也是不行的了。我回到急救室門口,又安慰了潘瑾瑜一下,然后使了個眼色,囑咐白冰在這里陪陪潘瑾瑜,我還有些事要暫時離開一下。然后就帶著林逸和劉語熙離開了醫(yī)院。 到了警局的停尸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快十點的樣子了,通常這種事情我是不愿意讓林逸參與的,不過既然是什么商界的社交晚宴上出的事兒,帶她去也許能有些意外的發(fā)現(xiàn)。 冷藏柜的抽屜被拉了出來,一股白色的寒氣彌散在我們三個人的周圍,林逸不由得往我身邊靠了靠,只是不知道她是怕冷還是怕死人。 躺在抽屜里的女人渾身都是蒼白的顏色,解剖后的傷口已經被小心的縫合了。我不是法醫(yī),沒有必要再挑開傷口去看她的內臟,只是用手扒拉了一下眼角的皮膚,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眼角的皮膚上就已經出現(xiàn)魚尾紋了,真還真的是不太正常。更何況能參加那個什么晚宴的人家,都不是什么舍不得保養(yǎng)的窮人吧。 “原來是關總的太太啊,可惜了。年輕漂亮的,怎么就這么沒了?!绷忠葑屑毧戳藘裳叟拿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顯然,這名女死者她是認識的。 “我說,林小姐,能不能不要夸別人漂亮啊。說實話,要是沈哥拽著我跟我說,哎呀,小劉你真漂亮,簡直美若天仙啊,那我一定超開心,林小姐你就算了,小心別人說你炫富。”劉語熙朝著林逸吐了吐舌頭,今天她顯得特別活躍,而林逸則只是聳了聳肩,對這種變相的贊美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林逸,給我說說這女的老公的背景。” “她老公叫關長壽,是個搞房地產的開發(fā)商,今年五十二歲了,為人比較隱忍,通常很少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什么來。行事風格比較陰,但是在生意伙伴之間還算實在,所以在圈子里的口碑還算不錯?!绷忠菡f著,輕輕撫摸著女尸的面孔,“謝謝?!?/br> “啊?謝什么?”我讓林逸弄得有點糊涂。 “傻瓜。”林逸很難得的用手指在我的眉心上戳了一下,“如果沒有你,我也會像她一樣,成為那些老男人手里的玩物?!?/br> 打情罵俏的事情暫且翻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幫小權的事情。這具尸體絕對是有問題的,而且問題還非常的大。按理說,一個死人,被放在這樣的冷藏柜里,不管怎么樣都會有陰氣的,可是這個王芳身上的陰氣卻是極少極少,幾乎都要沒有了。 我檢查了一下她的頭發(fā)、嘴巴、鼻孔之類的地方,并沒有看到任何被人動手腳的地方。甚至身上就連個像符文的胎記都沒有。 “她被送來的時候,有沒有連帶衣物一起?”劉語熙去隔壁找王芳的隨身物品,我則想起了很久不用的試冤紙,從腰包里翻出一張來貼在女尸的心口,試冤紙對冤死者的怨氣是非常敏感的,可是貼了一會兒,試冤紙卻沒有半點變色的跡象。難道說這個女人是正常死亡?開什么玩笑! “蕩蕩游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魄來臨……”我一邊念著拘魂咒,一邊咬破手指,用我的血在她的肚皮上畫了一個太極圖,然后左手拇指、食指的指尖按在太極圖的兩個魚眼上,把陰氣灌進了這具身體。 以前我請魂需要使用碟仙之類的道具,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陰陽眼重新開啟,我就能看到鬼魂了,只要把她的鬼魂召回來,對上眼,我就可以和她對話。 突然,一只手抓在了我的褲管上,把我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抓住我的并不是女尸或者女尸鬼魂的手,而是一直枯瘦的布滿了老人斑的朦朧鬼手。 手的出處,就是旁邊的冷藏柜,這家伙,還真是膽子夠大的,抓普通人的腳嚇唬嚇唬人就行了,連哥的腳都敢抓,閻王爺趕著投胎,死膩歪了吧你。 “這位大師啊……求求你,給我口吃的吧,我好久好久都沒吃東西了,這里面,它冷的不行啊,大師,你就行行好,給我一口吃的吧……有毒的也行啊……”隨著一個顫巍巍的老人聲音,一個頂著一頭稀稀落落白發(fā)的老鬼從冷藏柜里爬了出來。 本來我打算教訓這老鬼一頓的,可是看清了那張老臉,還是決定算了,他也不容易。這老鬼本是一名流浪漢,平時就住在一座鐵道橋下面的橋洞里,有一天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離橋洞不遠的地方,死時懷里還抱著半個啃得見不到紅瓤的西瓜皮。 據(jù)說老流浪漢是被西瓜毒死的,這事兒還上了報紙和電視,弄得很多人都不敢買反季節(jié)栽培的西瓜吃了。 “老鬼,以后別胡亂出來了,把人嚇壞了你吃罪不起?!蔽易叩酵J块T口的一張桌子旁,從抽屜里抽出三根線香,點燃了靠放在冷藏柜旁,“吃吧,吃完了趕緊回去?!?/br>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啊?!崩瞎磉€真是餓壞了,想他一個孤苦無依的流浪漢,死了以后,自然是沒有人會給他供奉香燭元寶的,那張皺巴巴的老臉湊到香火頭兒那邊拼命的吸了起來。 第七百三十四章 以尸推理 “沈哥,怎么還點上香了?想替權哥上柱香么?”劉語熙抱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看到地上點著的香很是奇怪的問道。 林逸一直在旁邊,我說的話,她都聽到了,此時聽到劉語熙問,忙向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別多問。 “沒事兒,小逸,沒啥大不了的。小劉,以后你們在這里干活兒的時候,時不時的給這些柜子點幾柱香,這里面有些吃不上飯的可憐人,死了還餓著肚子,那些香,不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么?!蔽乙贿呎f話,一邊打開劉語熙抱來的那個箱子檢查起里面的東西來。 這里面的東西很平常,一套女人的衣服,一些零七碎八的首飾,還有一個小手包。這些東西里,并沒有什么很特別的東西。 我走回王芳的尸體邊,重新把手指按在太極圖的兩個魚眼上準備繼續(xù)拘魂,那個趴在地上吸著香火氣的老鬼卻突然揚起了臉來,“大師啊,你是要找這個姑娘么?” “是啊,找她回來問一些事情。我說老鬼,你知道點什么么?”老鬼的話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劉語熙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這詭異的場景,而林逸則有一樣沒一樣的翻動著王芳的私人物品。 “額,這個知道,也算不上知道,我就知道她是什么時候走的。”老鬼的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 “哦?說說,怎么回事?”我又從那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了三根香,點著了放到老鬼的身邊。 “唉,這個女娃娃啊,也挺可憐的,你看我這成天吃不上飯的老鬼,我就夠慘的了吧,那個女娃娃比我還慘,那個魂兒虛的喲,就好像是讓大風給吹散了一大半似的?!?/br> 老鬼狠狠的吸了一口,滿臉都是滿足的表情,“那天那個白大褂把她送進來,就傻乎乎的站在柜子前面看女娃娃的尸首,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女娃娃的魂兒啊,就一直站在他身邊看他。直到另外一個漂亮的女娃娃,好像姓潘吧,她進來找那個白大褂,白大褂才關上抽屜離開?!?/br> 潘瑾瑜……我嘬了嘬牙花子,這算不算另類的現(xiàn)任遭遇前任啊,王芳的鬼魂不會是吃醋了然后準備給小權他們一點教訓吧。 “后來呢?女鬼是上了那個白大褂的身么?”白大褂,不用問也知道必定是小權了,難道說是女鬼上了小權的身,想要去下面和他做一對鬼夫妻?這還真別說,女人一旦對什么事情執(zhí)著起來了,比男人可怕的多。 “沒有,上什么身啊,就她那點兒可憐的陰氣兒,別說上活人的身了,就是在活人多的地方多呆一會,都有可能被陽氣給沖個魂飛魄散的。那個白大褂走的時候,她沒跟出去,不過呆在冷柜里面啊,我好像聽她哭來著。”老鬼說著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最初點的那三根香竟然都要被它吸完了。 “再然后呢?她為什么現(xiàn)在不在這里。”我心中略有點著急。 “這個啊,嘿嘿……”老鬼干笑了幾聲就不再說了,只是用眼睛瞟著那已經被吸盡的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