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白冰在我醒來之后很明確的向我表示,她并不是貝組織的人,要我像往常一樣就好,只是她的話一天比一天少,不只是對林逸和我,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沈哥,我們有麻煩了,這一次非要請你出馬不可了。”早上,我正光著膀子在醫(yī)院的草地上練拳,林逸帶著容雪兒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 “怎么了小逸,什么事兒能讓我們的小女王這么慌張啊?”我收起架勢,用胳膊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看向了滿臉郁結(jié)之色的林逸。 “本來我們和虞氏財(cái)團(tuán)的合作進(jìn)行的非常順利,那幾個項(xiàng)目都很不錯,可是昨天,虞氏財(cái)團(tuán)的總裁突然到了江東市,并讓他的秘書向我提交了合作項(xiàng)目終止的文件,他們說,之所以和我們有這么幾個合作項(xiàng)目,完全是因?yàn)樯蚋缒忝曰罅擞菪〗?,從而使虞洛小姐私下里促成了這幾個項(xiàng)目,但是項(xiàng)目本身和他們虞氏財(cái)團(tuán)的利益不符,所以要求撤資并終止項(xiàng)目。”容雪兒的臉的也很難看,顯然這是屬于她們公關(guān)部的業(yè)務(wù)范疇,而眼下她很明顯沒有處理好這件事。 “需要我出馬?”我看了看兩個女人。 “恩,昨天的會議上虞總裁的火氣很大,還說以后再也不想看到我,有什么要談的,就讓我的老板親自去跟他談……虞洛小姐當(dāng)時也在,她對我……”林逸有點(diǎn)委屈。 “恩,我知道了。虞洛家里的事兒……是鄭少幫忙牽的頭,我去一趟也好,既然他們不想見你,小逸你這次就別去了,雪兒陪我去吧。畢竟商場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懂,只能以交流感情為主?!闭f罷,我用手拍了拍容雪兒的肩膀,“這次就看你的了?!?/br> 虞家的別墅在南郊,是一個小莊園,莊園外面,還有很多穿著黑衣,帶著墨鏡的保安在巡邏,莊園里面卻是比較寬松的樣子,沒見到什么人走動。 保安們示意,我的車就停在莊園外面就好了,我和容雪兒得步行進(jìn)去,對此,我只能口頭上表示一下對這些有錢大佬的憤慨。 一般人家的莊園里,都會有一些花草樹木,以前虞家的莊園里也是有的,然而現(xiàn)在,不但花草樹木全都沒了,地面上還鋪上了一層水泥。四周的圍墻上還掛上了電網(wǎng),這也太夸張了吧,活脫脫的一個監(jiān)獄啊。 “我說,容雪兒,你們昨天來的時候這里也這樣么?”在走向莊園中那間大宅的路上,我側(cè)頭問身邊的容雪兒,“恩,昨天來的時候,這里還在施工,虞總說是他們家族被境外的黑勢力盯上了,可能會對他或者虞洛小姐不利,所以把莊園改成這種簡約的風(fēng)格,我覺得還真的是小題大做。越有錢越怕死的典范。”容雪兒聳了聳肩。 “真的?你是那么認(rèn)為的是么?我卻不這么覺得。雖然這布置的有點(diǎn)太顯眼了?!闭f話的功夫,我向旁邊走了幾步,和容雪兒拉開了距離,“其實(shí)這里的改造并不是什么為了防黑社會,你不覺得現(xiàn)在這里更像是監(jiān)獄,或者古羅馬的競技場么?” “沈總,你這是什么意思?”容雪兒側(cè)目望著我的同時,身子也向后微微退了幾步。 “別裝了,非要等我把你的身份戳穿了你才肯說出真話來是么?”我輕輕的哼了一聲,擺出了一個攻擊姿勢。 “沈總,你說什么,什么水教主啊?”容雪兒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就好像她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么一樣。 “行了,到此為止吧,如果沒有證據(jù)我是不會把你揪出來的,現(xiàn)在指向你的證據(jù)已經(jīng)夠多的了。”我朝天揚(yáng)起了一只手,莊園正中的窗戶里立刻伸出了一根根槍管,而那些原本在莊園外面巡邏的黑衣保鏢,也掏出了槍,瞄向了站在院中的容雪兒。 “當(dāng)初花筱悠告訴我,我曾經(jīng)救過水教主,我就開始琢磨哪個是你了,后來文西亞那個老東西出來指證林逸,說水教主打給他的電話,就是從林逸辦公室打出來的,林逸辦公室的電話,自然不是只有她才能用,作為林逸左膀右臂的你,自然也可以。”我一邊說著,一邊圍著容雪兒繞著圈,“一開始的時候我甚至以為那個董奶奶才是水教主,不過我后來醒悟了,他們告訴我你比金此曦的年紀(jì)還大,可是,金此曦現(xiàn)在還是個少女不是么?” 容雪兒保持著沉默,就那么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似乎在等著我繼續(xù)說下去。 “聯(lián)系起血玉鐲子那事兒,我就想,這個水教主啊,說不定也是個窈窕的少女,而不是個老奶奶。你就說那次用白冰換任芳娜的事情吧,你們最開始是打算讓假扮成吳蕊的郭萍到公司里換走林逸,然后用林逸來換任芳娜吧,這么做的話,你得先保證真假吳蕊不會碰面,還要不被林逸識破,沒有內(nèi)jian,這種事兒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呵呵,繼續(xù)?!比菅﹥盒α?,笑的身子直顫。 “不過,說起來搞笑,當(dāng)初在那個飯館兒,水教主不會真的是中招了吧,就那么被一個神經(jīng)錯亂的老鬼給弄到照片里面,差點(diǎn)永遠(yuǎn)都出不來?那還真的是成了個玩笑了?!蔽业哪樕蠏焐狭藥追肿I笑。 “人有失手,馬有漏蹄,就算是再聰明再有本事的人,也難免會出紕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好像你不讓我自己來,而是陪我來,這本身就是個錯誤?!比菅﹥盒Τ隽寺?,一股非常強(qiáng)大的氣場從她的身上爆發(fā)了出來,顯然,她也不想再藏著掖著了,這個時候,藏著也沒有意義了?!皩τ谀且淮蔚木戎蚁胛乙呀?jīng)給過你報(bào)酬了,不是么?” “哼,報(bào)酬?你指的是那個叫鐵料峭的家伙?原來是你授意花筱悠安排的,我還以為是花筱悠自己搞出來的爭權(quán)奪位?!边@一點(diǎn),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當(dāng)然是我,我們不在同一個陣營,我不想欠你什么,就當(dāng)是還你個人情好了。繼續(xù)說吧,還有什么地方,讓你知道我就是水冰凌的?”在她說話的時候,我能感到空氣中的那些水靈氣已經(jīng)開始向她的方向匯聚了,不過,無所謂,把虞家的莊園弄成這樣,就是為了占個地利的先機(jī)??諝庵心屈c(diǎn),能幫她多少? “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都是起名渣,金此曦把名字湊合湊合拼出個鐘紫來,你這里,卻是雪融化了,就是水和冰凌。這么明顯的提示擺在那里,可笑我一開始還去懷疑白冰。你人如其名,擅長用水和冰,你劫牢的場景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我卻看到了那些冰雕,無疑,你的水法術(shù)很厲害,所以我就設(shè)計(jì)了接下來的測試?!?/br> 容雪兒,或者應(yīng)該叫她水冰凌。這女人抿了抿嘴,抬起一只手在自己的腦門上敲了兩下,“這么說,那次和美國企業(yè)的合作項(xiàng)目,那個荒村探險游戲,就是對我的考驗(yàn)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我的紕漏在什么地方了?!?/br> “恩,這么快就想到了么?首先是你們身上的鬼火,那些是鬼火不假,可是有那么幾團(tuán),是我偷偷灌注過火靈氣的,普通的撲打根本就拍不滅,然而你卻把它們給拍滅了。再來就是在那個滿是冥婚棺材的地xue里了,想必你也發(fā)現(xiàn)了,我給你們的符紙都是假的,根本就保護(hù)不了你們,你一個女人,體質(zhì)本來就陰,但是被陰氣侵襲的程度卻和那個洋鬼子幾乎一樣?!?/br>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水冰凌,“你不要告訴我,一個普通女人的陽氣,可以和一個血脈賁張的洋鬼子比,我真不信。而且說實(shí)話,從你進(jìn)公司那天起,我就是抱著隱患放在身邊總好過留在暗處的心思接納你的?!?/br> “必須承認(rèn),你沒有我想的那么笨,不過,現(xiàn)在廢話都說完了,我想,你那種在失敗者面前賣弄的成就感也已經(jīng)滿足了吧,那么,接下來,我就得拿出點(diǎn)真本事來了,對么?”水冰凌說到這里,突然抬起一只腳向水泥地面上狠狠的跺了下去,水泥地面在她這一腳之下立刻碎裂,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踩碎了水泥層,迎接她的并非是芬芳的泥土清香,而是一股白色的粉末煙塵。 呵呵,傻瓜,你以為我們就只是用水泥封了地面么…… 第八百三十章 殺人的血 “咳咳,這是什么……”水冰凌本來是要發(fā)飆的吧,可是那白色的粉末煙塵一吸進(jìn)口鼻里,立刻就讓她咳嗽了起來,氣勢什么的,瞬間就弱了下去。 “什么?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啦,就是一些最常見的干燥劑,生石灰而已。我本來是用它們來隔絕地下的水汽,讓你沒辦法調(diào)用地下水的,沒想到你這么激動,還喜歡跺腳,弄到自己眼里了吧,我說親愛的,這個事兒可真不怪我?!蔽衣柫寺柤?,調(diào)侃著水冰凌。 水冰凌現(xiàn)在兩只眼睛有些發(fā)紅,眼淚不停的往外流,不過悲劇的是,流眼淚非但不會對她眼睛里的疼痛有所緩解,反而會使那種疼痛加劇。生石灰這玩意兒,遇到了水會放出大量的熱量,連雞蛋都能煮熟,就更別說灼傷嬌嫩的眼球了。 “卑鄙!”水冰凌怒吼了一聲,似乎想朝我撲過來,可是緊接著就是一聲槍響,水冰凌前撲的身子頓時向后一仰,一顆彈頭射到了她的胸口位置。 今天我讓他們裝備的彈藥有兩種,一種是穿甲彈,一種是麻醉彈。原則上來說我還是想捉活的,畢竟我還不知道她們的女王是誰,是否也藏在我身邊,金此曦是早就遠(yuǎn)離了組織核心,什么重要的事兒都不知道,這個水冰凌卻不同,不但在活躍,還在用宗教的形勢發(fā)展成員,只要抓住了她,就能收獲一大批情報(bào),說不定,整個貝組織都能被我們打得體無完膚。 “啪嗒”一聲,什么東西掉落在了水冰凌的腳邊,仔細(xì)一看,卻是一顆破裂的麻醉彈彈頭。 “你想用這種東西制服我是么?”水冰凌蹲下身子,從地上捏起了那顆彈頭,這女人現(xiàn)在還是一身ol裝扮,套裙下的長腿在這個動作下顯得格外迷人。記得當(dāng)初她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這么蹲在我身邊吧,是找茶葉還是干什么來著。 “當(dāng)然,我想知道的東西還很多,我可不希望等你死了以后,才把你的魂魄拘禁起來審問,一死百了,死了還要被審訊,那似乎是有點(diǎn)太不人道了。”我一邊說著,一邊運(yùn)動左手里面的金靈氣,下一秒,雙刃矛和鉤戟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手中。“如果不用戰(zhàn)斗就可以讓你說實(shí)話的話,那就更好了。” 說完,我的渾身上下都噴涌出了血紅色的血?dú)⒅畾?,右腳高高抬起又狠狠地跺下。地上的水泥層本來就很薄,在我鼓起殺氣的猛力一跺之下,水泥地面立刻就裂開了一條條裂紋,從衣兜里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泳鏡戴上,揮舞著兩把兵器以踏山裂石的氣勢沖向了水冰凌。 “卑鄙!”水冰凌低低的說了一聲,手上那彈頭中殘余的麻醉劑居然凝成了一根冰針向我射了過來。 “未必比你們的手段更卑鄙!”我猛地停下腳,用腳尖在被我踩碎的水泥地面上一挑,一塊水泥塊帶著一蓬白色粉末被我從地上挑了起來,迎上了那根冰針,冰針撞在水泥塊上立刻就變得粉碎,然后被周圍那些石灰粉末給吸收了個干干凈凈?!氨M早投降吧,否則被我打一頓再投降,也是白白的受傷!” 我的喊話,非但沒有讓水冰凌放棄抵抗,反而是讓她更堅(jiān)決了一樣,邁開雙腿快速的向我跑了過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穿著ol套裙還能跑這么快的。 要是其他女人這么赤手空拳的對著我沖過來,我可能會覺得她是活得不耐煩了,沖來送死,可是這個女人不一樣,那種氣勢,即便是手無寸鐵,也不容小覷。右手鉤戟橫揮護(hù)胸,左手的雙刃矛對著水冰凌就捅了出去。 也就是在我發(fā)起攻擊的一瞬間,那女人突然腳尖點(diǎn)地整個身子縱了起來,高跟鞋在我的矛尖上一點(diǎn),兩條大腿一分,朝著我的脖子夾了過來。 這是傳說中的胖次迎面殺么?看起來很香艷,但是我可不認(rèn)為被她夾中了以后我們會進(jìn)行一些靈與rou的交流。而且我注意到她飛身而起的時候,雙手手腕交叉了一下,一抹血光從她的手腕處冒起,緊接著,她的手里就多了兩把血紅色的匕首。 右手的鉤戟向上一撩,戟身撞在她的腿彎上,水冰凌竟然順勢雙腿一屈,在我的鉤戟上玩了一個倒掛金鉤,上半身垂下來,兩把血色的匕首朝著我的腰側(cè)刺了過來。 這女人的攻擊方式也太詭異了吧,真正的貼身rou搏么?我本以為我在冉天王的幻境之中殺了那么多的胡狗,近身搏擊不會輸給任何人,沒想到出來以后第一個對手就讓我吃了虧。盡管我用力揮出鉤戟把水冰凌給甩了出去,她的匕首還是在我的腰側(cè)劃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嘖嘖嘖”水冰凌非常輕巧的落在地上,不住的咂著舌,“我不得不承認(rèn),我的老板,原本以為你手上拿著那么兩個大家伙,動作會很笨重呢,卻沒想到還是挺靈活的?!彼咽种械难笆诇惖阶爝?,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一下,“你的血,倒是挺甜的,希望不要浪費(fèi)太多才好?!?/br> 說完,她的手一甩,一串血珠從她的手上甩了出來,在飛行過程中化作了一蓬紅色的細(xì)針,向我射來。這他妹的,這女人是血魔法師么?在自己手腕上開兩個口子就跟我開整,你就不怕貧血么? “乾坤八卦聽我召喚,乾坎艮震巽離坤兌!”一邊閃過那蓬血針,一邊快速的念誦起八卦符令的咒語,八個由陰爻和陽爻組成的符號在我的身邊浮現(xiàn)了出來,其中震、坤、坎、離四個卦象符號已經(jīng)亮了起來。 這女人cao縱水的能力出神入化,那兩把匕首顯然也是用她的血組成的,然而在這期間我沒有聽到她念誦哪怕一句咒語,那些法術(shù)效果完全就是隨心而動,論施法速度,我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這個披著ol皮的老怪物的。只能尋求一些捷徑來拉進(jìn)我們兩個間的差距。 “來啊,水教主,繼續(xù),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血可以流?!睋]舞了一下武器,我再一次大踏步朝她沖了過去。 “嘖嘖,你不要把有些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看我流點(diǎn)血,就覺得我撐不了太久,其實(shí)這種想法真的是不對的。”我的攻擊大開大合,非常的凌厲,而水冰凌則是仗著身體靈活在躲避我攻擊的時候,那張嘴竟然還不閑著,“你要知道我們女人,可是每個月都會流血七天卻依舊活蹦亂跳的不死生物,就流這么一點(diǎn)血,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不過,也許對你來說就不一樣了?!?/br> 隨著她的話,我只覺得自己傷口處有什么東西在迅速的往外噴,退后兩步一看,那道淺淺的傷口中竟然像水槍一樣在往外噴著血。血液噴濺在地上的石灰上,立刻就冒起了一股股的白煙。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她就連我傷口處的血液也能控制么?不過這種控制顯然是有極限的,否則她只要讓那些血變成利刃再插回我自己的身體就好了。 連忙把左手的雙刃矛插進(jìn)地上,用手捂住腰側(cè)那條原本淺到剛剛能出血的傷口,手心中火焰噴吐,腰側(cè)的皮rou頓時傳來一陣“茲茲”的聲響。再這么噴血,用不著她動手我也會倒下,索性就對自己狠一點(diǎn)用火直接把傷口燒焦。 看到我發(fā)狠,水冰凌的眉頭也是微微皺了一下,然后腳下快速運(yùn)動朝我沖了過來。就在這時候,左邊圍墻的方向傳來了“砰”的一聲槍響,一顆麻醉彈頭就那么在我眼睜睜的注視下,射到了她的臉上。并在她的臉上迅速變形,彈飛。別說麻醉了,就連給她造成一點(diǎn)傷害都做不到。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我也還是看清了那顆子彈是怎么被彈飛的,在彈頭即將碰觸到她肌膚的瞬間,一片很小的冰片出現(xiàn)在了她的臉上,就好像裝甲板一樣擋住了彈頭的攻擊,在彈頭被彈飛的同時,那片冰也隨之碎裂。 這女人,是要強(qiáng)到什么程度?之前我就吩咐過劉語熙跟槍手們交代好了,不需要等待什么特別的命令,只要他們覺得可以擊中,就給我開槍射擊。也就是說連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什么方向會有人開槍,她的反應(yīng)時間只有一瞬間。然而能在一瞬間從空氣中抽取出水分凝結(jié)成可以抵擋子彈的高強(qiáng)度冰片,就算我有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八卦符令,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我親愛的老板,你發(fā)什么呆呢?覺得不可思議么?”也許我的驚訝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吧,她竟然停下了腳步站在那里微笑著看著我。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說中了,我真的是覺得不可思議。 “老板,我要是沒記錯,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敵人來著,你就這么在戰(zhàn)場上向你的敵人討教戰(zhàn)斗技巧,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呢?”她優(yōu)雅的掩著嘴笑了起來,“其實(shí)也沒什么,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即便我活的比較長也是如此。所以啊,什么蟲子,什么植物的,我統(tǒng)統(tǒng)都不會玩,我是個只會玩水的女人?!?/br> 她的臉上突然染上了一抹媚色,“當(dāng)你把你掌握的東西做到精通熟透之后,你就會開始考慮如何用最小的力氣去得到最大的回報(bào)。甚至有些時候你只需要讓某些地方的水流進(jìn)行一下旋轉(zhuǎn)什么的,就能完成一次完美的公關(guān)。當(dāng)然,這種公關(guān)方式只會被用在那些我看得上的客戶身上。如果你能抓到我,我倒是不介意讓我的老板感受一下呢?!?/br> “哼,不如我現(xiàn)在就讓你爽一下!”矛尖在“震”卦上一點(diǎn),一條電弧,頓時朝著水冰凌射了過去…… 第八百三十一章 血色的魚餌 “你這人,真無趣,別人當(dāng)老板都是各種潛規(guī)則,我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明明對我有興趣,這么久了,卻不說來勾搭我一下,難道你是個基么?”水冰凌非常愜意的閃過了那道電弧,“不過說起來,都這么久了,我們泰坦的公主大人似乎還是個處子呢,你不會是真的不喜歡女人吧?”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調(diào)侃真的是讓我滿頭黑線,你以為哥不想風(fēng)流快活一下還是怎么的?我是根本就沒機(jī)會好不,還不都是因?yàn)槟銈冞@些貨,讓我和我的女人們都沒有太多時間聚在一起。各種住院各種忙,我都快跟斯楠和尚一起上五臺山了。 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我再次揮舞兵器攻向了水冰凌。那女人動作極快,閃過雙刃矛后,瞬間躍到我面前的空中,雙手反握匕首,就朝我戳了下來,我急忙再次用鉤戟格擋,哪知道鉤戟的戟身剛剛格在匕首的護(hù)手上,那兩把匕首突然變了形,刃身瞬間變成了細(xì)長的形態(tài),宛若兩把西洋劍。而那兩個劍尖則狠狠的戳進(jìn)了我的肩膀。 “噗呲”兩聲,血花飛濺,直射在女人的臉上,而她的臉上竟然漾起了兩抹病態(tài)的潮紅,聯(lián)想到這女人之前舔舐鮮血的行為,她不會是見了血就會發(fā)狂吧……左手松開了雙刃矛,一拳搗了過去,拳頭狠狠的招呼在水冰凌的胸口上,觸手之處并沒有那種醉人的柔軟,而是仿佛砸到了冰冷的鐵板一樣。好在,逼退她的目的總算是達(dá)到了,手指一點(diǎn),離卦亮了一下,一只赤紅的火鳥飛了出來,把她從我的身邊撞開足有六七米的距離。 話說,這事兒不科學(xué)啊,明明是我安排好了場地和人手在埋伏她的,怎么從開戰(zhàn)以來就是她壓著我來打???法術(shù)不如她就算了,為毛我明明廝殺了那么久,幾乎領(lǐng)悟了冉天王留給我的所有招式,卻依舊被她壓著打?即便是在看到她嗜血的樣子后已經(jīng)計(jì)劃好了如何收拾她,我的心里還是覺得有些憋屈。 “真是個簡單的男人,想的什么,全都寫在了臉上,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很不服氣?明明你接受了那個老鬼的傳承,卻打不過一個女人?”她就像會讀心術(shù)一樣,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沒有答話,只是用左手分別按住兩邊肩膀上的傷口,止了一下血,她對我造成的傷口都不大,可是出血量卻不少。我可不是什么不死生物,血流太多還是會受不了的。 “老板,我這么跟你說吧,你的前世是很厲害,殺上八百十個人也不會覺得怎么吃力,但是他會的那些都是在戰(zhàn)場上用的殺招,而不是我這種更傾向于刺殺的貼身rou搏?!彼f完,突然笑了一下,“唉,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呢,還真是做下屬做慣了,喜歡給自己的老板解釋。不過,老板,我要提醒你一件事?!?/br> “什么事兒?”我說話的時候,把鉤戟也插在了地上,她說的對,冉天王的本事更適合沙場而不是這種對決,太長的兵器反而容易限制我的發(fā)揮,還不如用拳頭。 “其實(shí)也沒什么大事兒,只是……我一直就不贊同女王在你對你這件事上的安排,我們的命運(yùn)應(yīng)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依靠奪取什么所謂的命格來完成大業(yè),所以,我決定,今天就在這里殺了你,絕了女王的念想!”水冰凌說到這里,身影一陣模糊,整個人居然從我的視線里消失了。這女人……還真是給我準(zhǔn)備了不少驚喜。 眼睛向四面八方掃視著,試圖尋找到水冰凌的身影,可是完全沒有。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會玩消失,那我們布置的這個場地豈不就成了一個笑話?人家隱了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折騰這些還有什么用?突然,身后傳來一陣寒意,我下意識的朝旁邊一躲,一把血紅色的西洋劍貼著我的胳膊刺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那把劍以及持劍的人卻再一次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這應(yīng)該不是傳說中的遁術(shù),水冰凌說了她只精通一門,這里除了我們兩個的血,能找到的水少的可憐,不足以讓她施展水遁之類的法術(shù),所以,她應(yīng)該是利用什么方法隱藏起了身形……可惜……我布置的這個場地,終究是還是有點(diǎn)用的!重新拿起了雙刃矛和鉤戟,用矛身在身周掃了一下,確定水冰凌并沒有貼身在我旁邊,然后用鉤戟插進(jìn)碎裂的水泥地面下的石灰中向四周胡亂的播撒著石灰。 我的眼睛有泳鏡保護(hù)著,此時顯得有點(diǎn)似乎忌憚,在那些石灰粉末飄散開以后我發(fā)現(xiàn)在距離我右前方四五米遠(yuǎn)的地方,空氣中隱約出現(xiàn)一個人形,而且那個人形的表面開始產(chǎn)生一種非常詭異的波動。就好像是在逐漸的融化、沸騰一般。 沒有任何猶豫,一鉤戟就招呼了過去,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下就好像是捅破了一個氣泡一樣,那個人形頓時潰散了。 我立刻就知道不好,身子迅速前撲,可是一陣尖銳的痛感還是從后背上傳了過來。大意了,竟然是聲東擊西。當(dāng)我再次回過頭去的時候,站在那里的水冰凌身上已經(jīng)沾滿了我的血液。 “不得不說,你是個聰明的家伙,可惜,還不夠?!比局r血的面龐,顯得格外的妖異,“光學(xué)迷彩這玩意兒,呵呵,最大的敵人果然是灰塵啊,尤其是會和迷彩本身發(fā)生反應(yīng)的灰塵。就算是用法術(shù)弄出來的也不行啊。” 就在水冰凌得意的說話的時候,四周突然同時響起了槍聲,那應(yīng)該是四把槍同時開火了。其中三發(fā)子彈打在她的胸部,全都被反彈了出來,唯獨(dú)打在腿上的那發(fā)子彈,瞬間在她的大腿上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涌了出來。這一次,終于輪到我笑了。 不用問,這肯定是指揮槍手的劉語熙搞的鬼。水冰凌說過,在把一門東西掌握到精通熟爛之后,就開始用最小的力氣去博取最大的回報(bào)。她第一次承受子彈攻擊的時候,抵擋子彈的那小片冰片必然硬度很高,在了解了子彈的沖擊力之后,按照她的理念,自然不會用最大的硬度去防御,而是選擇一個合適的度。 子彈的飛行本來就極快,一個人類,能在瞬間對攻擊做出應(yīng)激反應(yīng)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怎么可能察覺到其中有一顆子彈是和其他子彈不同的穿甲彈呢? “老板……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安排……”水冰凌漂亮的臉蛋瞬間扭曲了,“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投降吧,這里是我布置的戰(zhàn)場,你根本就不可能贏的?!弊焐线@么說著,在心里,我卻在琢磨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布置,我背后的那個傷口,依舊在流血,而且流的很快。而且是白流啊……“也許我會輸,但是你卻會死?!辈恢朗遣皇且?yàn)槭軅木壒剩璧哪樕蠏焐狭艘荒ㄎ覐奈匆娺^的憤怒與狠厲,手在大腿上抹了一下,那個血窟窿竟然就止血了,而且還在傷口表面形成了一層冰膜,把窟窿給硬生生的封住了。而那些已經(jīng)流出來的血液卻在她的手上凝聚出一條鞭子,她的手一揚(yáng),就朝我抽了過來。 和胡狗打了那么久,鞭子這種東西真的是很常見的,只要避過鋒芒,順勢一抓,鞭子根本就沒有什么威脅性,然而就在我自鳴得意的抓住鞭子稍的時候,鞭稍上突然凸起了一根根尖刺,把我的左手刺出了幾個透明窟窿! 我不由得慘叫了一聲,卻沒有松手,用力往過一拽,水冰凌的身子順勢就沖了過來,她另外一只手里那把西洋劍重新變成了匕首,對著我就刺了過來。 一輪極其緊張的近身纏斗,猛地看起來,把她拽過來在旁人看來也許是個錯誤的決定,她兩只手上的武器根本就沒有固定的形態(tài),忽長忽短的,在我的身上劃出來七八條小口子,傷口噴出來的血弄得我們兩個渾身都是。相對于她臉上那種病態(tài)的潮紅,我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臉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了。 除了手上的攻擊,時不時的,還會在空氣中浮現(xiàn)出一些冰針朝我扎過來,這個女人真的是難纏到了極點(diǎn)。 不過,在我們纏斗的過程中,一旦有機(jī)會,附近的那些槍手們就會瞄準(zhǔn)她進(jìn)行射擊,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水冰凌顯然也不敢大意,每一次都是全力防御,這讓她的額頭上也見了汗。 “砰”又一次,我一拳打在了她的胸口上,兩個人同時向后退了好幾步,我只覺得自己的腿一軟,竟然一時控制不住,單膝跪倒在了地上。是失血太多了么?腦袋都有點(diǎn)發(fā)暈了呢。 “我說老板啊,看來,今天是我贏了,你的那些幫手,就知道在暗處放冷槍,然而,子彈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并沒有什么用?!笨粗椅D在地的樣子,水冰凌面上紅潮更盛,“不過,我好久都沒打的這么過癮了,跟我近身纏斗這么久還沒死的,你是第一個。要不是我現(xiàn)在就打算砍了你的腦袋,還真想跟你在我的大床上打一場友誼賽呢?!彼枵f著,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兩只手上的武器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把單刀。 “是么?你覺得你贏了?”我也笑了,其實(shí)不管是我剛剛提升的的格斗技術(shù)還是周圍那些埋伏好了打黑槍的槍手,都不是我今天準(zhǔn)備的殺招。在隔絕了這里幾乎所有的水源之后,最容易取得的水,恐怕就是血液了吧,看看她那一身,噴的都是我的血,這結(jié)果真的是出乎意料的稱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