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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詞手一頓。 是有點奇怪,他一個一點名氣都沒有的客串配音給了這么多,金主估計真的是個腦子不好的。 他沒往深想,動手在合同幾處簽完名字就打算合筆,許霖卻攔住他,“誒等等,你把這里再填一下。” “什么?” “上次戲份不多,就沒有要求了。這次這個按理說是要把cv名加上去的,你看是用真名還是你現(xiàn)想一個圈名?” 陳詞一怔,問道“你們?nèi)γ趺聪氲???/br> 許霖“我是叫雨林,名字拆的;老炮是因為長得太受了,故意弄的反差;美夏是用的他老婆名……” “哦?!标愒~應了一下,直接上筆。 許霖原本以為他還要糾結(jié)一會,直到看清他寫的字后臉都不自覺地抽了抽,“我知道你學中文的,可這是被教授坑的心理陰影一直沒散嗎,起個圈名都這么……”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這么學術(shù)?!?/br> 陳詞勾唇,并不解釋,眼眸里卻閃著柔光。 a4紙上,一片機打宋體字中安靜立著兩個正楷字,工整俊秀,干凈得像是深秋的霜、初冬的雪。 ——言詞。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cp終于有名字啦!開心!ovo 感謝營養(yǎng)液和雷雷,啾咪啾! 本章評論區(qū)掉落紅包,球球愛你們~~~ 第24章 《迷夢》這款游戲原本定的是十二月一號上架, 但最后審核的時候被刷了下來。 陳詞聽見許霖跟他說這件事,還不自覺地挑了挑眉。 他早就在想這游戲怎么可能過審,給小女生玩的游戲告訴她們你可以攻略自己老師??? 還是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實在一點。 他沒什么反應,只是隨口跟許霖說“知道了, 那邊如果要退錢的話你跟我說一聲, 我退回去?!?/br> 那時候是十一月底, 天越來越冷, 陳詞依舊穿的很少,頭發(fā)又剔成了寸頭,每次去上課, 班上同學都倒吸一口涼氣。 畢竟這人本來看著也是冷冷清清的。 只有顧言,難得接通了一次視頻電話, 看見陳老師就沒忍住笑了出來,“您也太聽話了吧,這頭發(fā)還敢再短一點嗎?” 陳詞長得好看, 眼睛是美人的桃花招子, 膚色又是白皙的, 瘦削的身材, 看著就想好好地疼他。想要多喂他一點rou,最好再養(yǎng)出幾分嬌慣和懶散來。 可這時這人剃了個寸頭, 大冬天的, 于是眼底那些原本藏得干凈的戾氣和輕狂就絲絲點點地露了出來, 很像是中學里孤僻冷傲的少年。 渾身豎著刺。 顧言沒覺出刺意, 反而覺得這人是真的軟, 因為自己一句話就剃了頭發(fā),露出瑩潤精致的耳朵。他甚至覺得陳詞是故意存了不讓自己揉或者抓他頭發(fā)的意思,才會只留了這么短一點。 顧言問出來這話,陳詞不置可否,微睨著眼看向屏幕。 他坐在主臥窗臺上,后面是一堵瓷磚墻,襯得皮膚都泛出一層光。 顧言喉嚨一滯,半晌才說“完了?!?/br> 陳詞“硬了?” 隔了個手機屏幕,小美人膽子就特別的大,壞心眼也時不時地就會露出來,點了火不負責的事從來也沒少干過。顧言怔了怔,勾出一個笑點頭,“嗯,硬了?!?/br> 陳詞挑眉“那你自己解決吧,掛了?!?/br> 顧言卻喊住他,“先幫我個忙再走。” “你叫幾聲?!彼f。 聲音低沉慵懶,笑里裹著壓抑。 陳詞“……” 一定要這樣互相折磨嗎? 他當然不可能遂顧言的意,想也沒想直接按了掛斷鍵。 可是沒隔兩秒,聊天界面自動往上滑了一格。 gy想帶你去打個耳洞,耳朵很好看。 陳詞“……” 什么邏輯這人,覺得哪里好看就要去打個洞嗎??? 自殘還是傷身? 陳詞一陣氣結(jié),理都不想理人。 可偏偏不自覺地,手摸上耳垂,捏了兩下…… · 陳詞沒有去打耳洞。 其實耳洞這種東西,打完一直不戴耳釘也遲早會沒掉,不會有多少影響,也不傷身,但他畢竟是教師。 連張齊讓折騰自己頭發(fā)都只敢在夏天放暑假的時候染一頭原諒綠,陳詞自然不會在任教期間去打個耳洞。 況且…… 顧言隨口提了一句,他就真放在心上,那豈不是顯得太在乎了。 陳詞搖搖頭低笑,時節(jié)已經(jīng)入了冬,十二月初的天氣,多少有點冷意。 教室是還沒開空調(diào)的,辦公室卻是恒溫十八度,陳詞晚上放學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連外套都是隨手搭在了胳膊上。 張齊讓位置就在他隔壁,瞥到這一幕,渾身打了個哆嗦就過了來,特別熟稔地將外套從他胳膊上拿下來掛到他肩膀上,“算我求你了陳老師,好歹穿好了再出去,不然回頭你凍感冒了辦公室門檻又要被踏平。” 陳詞冬天過的跟初秋一樣,穿一件衛(wèi)衣就敢往外跑。他體質(zhì)其實一直都很好,但架不住晚自習看堂會到夜里。 去年高三一天晚上從教室出來,正好降溫,幾步路一走凍得感冒。 他沒覺得什么,吃點藥好好睡一覺就能好。結(jié)果第二天他上課回來,當天下午辦公室桌子上就多了好幾盒藥。 上面還貼著便利貼,寫老師辛苦了,請一定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