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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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話就哭出來。”他卻偏偏火上澆油,輕柔的擁住她,一下下?lián)崦谋臣梗窈逡粋€未足月的寶寶。 自我催眠失敗無數(shù)遍,抵不上他的一句話。錦年還是很不爭氣的哭了出來,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嘩啦啦流淌,鼻涕蹭的他一身都是…… 今天真是昏了頭,太過焦急,反而有失冷靜,才至于出這種烏龍。這種事情,明明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處理了。怎么還弄得咋咋呼呼的,彼此都好丟臉。 錦年身體發(fā)育原本便比較遲,又因為小時候為了治病用過太多的藥物,盡管醫(yī)生已經(jīng)盡量控制劑量,但是多多少少對她單薄的小身子造成了些許不可逆的影響。以致她的初潮來臨時,已經(jīng)十六歲了。 依稀還記得,那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里,她裹著染著血的床單,披頭散發(fā)的沖到他房間里,哭著喊著抱住他,問他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當時的那一幕,把他給嚇的差點兒沒當場心臟病發(fā)作。自此給他留下的陰影,至今難以磨滅。 明明已經(jīng)不是毛頭小子,卻還是被她弄紅了臉,心臟狂跳之后,他陷入短暫的尷尬,接著,他耐心的把她抱到一邊,一本正經(jīng)的和她解釋了一大堆,精彩的幾乎堪比生理課的講師。就像是……過來人一樣。 “我們還在吵架呢?!彼懿婚_竅的忽然開口,從他的臂彎間抬起臉,氣呼呼的,“你走開?!?/br> “……”安瑞看著她,許久許久,輕聲苛責(zé),“孩子氣?!?/br> 她抽了抽鼻子,又將臉埋了下去,片刻,再度開口,義憤填膺的握拳,“我還在生氣的?!?/br> 安瑞:“哦?!?/br> ☆、第27章 chapter27同眠 這明明就是被完全無視了嘛! 錦年沮喪放下小拳頭。既憋悶又委屈,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在抗議啊! 一個梨花帶雨正當妙齡的少女蜷縮在你懷中,含悲帶怨的啜泣,那是怎樣一種感覺?答案是:呵呵。 安瑞看著小錦年聲淚俱下的控訴,悄然抿下唇角一抹輕易不得見的弧度。那表情和看一只犯了多動癥的貓咪似乎沒有多大區(qū)別。悲憫而同情。 “都痛成這樣了,倒還有心思和我置氣?!卑踩疬B人帶毯子的擁她在心口,下頜磨蹭著她的頂心,像是在逗弄一只炸了毛的小動物,“還說不是小孩子,嗯?那小紅花呢,配你真是一點兒沒錯的?!?/br> 得到如此評價,小錦年更生氣了,腮幫子鼓鼓的瞪他,很想用眼神在他那張俊臉上鉆兩個洞。他怎么,怎么可以這樣挖苦她?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我不跟你玩了。” 這人情緒一激動,腦子就不太好使,腦子一不好使就容易做出些損人不利己的過激行為。她一激動,很氣憤的一腳踢了過去,落在他身上似乎半點效果沒起,可牽扯到自個兒那真是實實在在一波疼痛襲來。 “啊……嗚?!睂?dǎo)致的結(jié)果便是痛的眼淚差點沒再涌出來,這上天一點怎么一點兒都不公平。她默默腹誹。 “行了,差不多適可而止,嗯?”他適時的阻止她繼續(xù)折騰自己,拍著哄著,完全是在對付一個耍脾氣的熊孩子,耐心道,“乖一點?!?/br> 她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更加低落。 所以,他越是縱容寵溺,她便越是說不出的郁悶。他總是這樣。 她究竟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被他平等看待?她不想永遠當小孩子,他為什么就是不明白? 可男人的心思和女人的很難趨同。說白了就是沒那么復(fù)雜?;蛟S也是對著小錦年,安瑞很難往復(fù)雜方面去設(shè)想。 只看著她苦著張小臉,他一時猜不透,也就懶怠未多想,只覺得她應(yīng)該還是痛得厲害。于是折身去值班室又要了個熱水袋,回來一邊給她捂著,一邊幫她揉,服務(wù)態(tài)度打五顆星。完全可以評上年度最佳育兒師。只差沒再給大寶寶含根棒棒糖念幾個童話故事了。 “大寶寶”心情不好歸心情不好。客觀來說,在他溫柔的對待下,小腹的疼痛漸漸倒是也的確沒有那么難以忍受了。只是……飽暖思那啥來著,肚子不痛了,她就有閑心思瞎琢磨了。 “叔叔?!彼蝗幌氲揭粋€很不好的可能性,“你好像很熟練。” 安瑞表情一僵,“你又想表達什么?” 她支支吾吾的磨蹭了一會兒,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出口,“你也為其他女孩子做過這種事情嗎?” “……”安瑞臉色一黑,“溫錦年。” “嗯?”她無辜的眨著眼。 “閉嘴,閉眼,睡覺。” 明明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呀!她不服氣的想著??墒且挥U見他此刻的那副表情,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喔。”不情不愿的應(yīng)了聲,錦年慢吞吞的摟住他的脖子,往他懷里一拱,算了,還是乖乖睡覺吧。 可原本放松的臂彎卻驟然收緊。錦年尚不知為何,就被吩咐她睡覺的那位又搖醒。再軟的柿子也該生氣了。 “做什么?”她委屈的抗議,“不是要睡覺?” “是?!彼蝗划悩訃烂C的說,“睡覺歸睡覺,但你覺得目前這樣合適么?” 她揉揉眼,還是不清楚,“什么?哪樣?” 安瑞沒出聲,目光來回掃視著二間流轉(zhuǎn)。 錦年這才有所反應(yīng),可明白了事實,反而更加莫名其妙了,“咱們以前,不是經(jīng)常一起睡么?” “你也知道以前?!卑踩饑@氣,反問,“那時候你多???” 錦年愣住了,遲疑著低頭掃了眼自己平坦的胸部,禁不住紅了臉,她細如蚊吟的分辯,“現(xiàn)在,現(xiàn)在也……不大啊?!?/br> 安瑞,“……” 好吧,你贏了。 安瑞扶額,他們的意思還能跑的更偏一點嗎?! 她的小床上躺兩個人實在是有些擠了,可是此刻稍一移動她就痛的直哼唧,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總歸挺像那么回事。這讓安瑞有種虐待病患的錯覺。嘗試了很多次,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抽身離開,或者是換張床的想法。 “錦年,不要抱這么緊,”他輕輕開口,無奈又像是妥協(xié),傳到她耳里,怪好聽的,“也不不知道你這毛病是給誰慣出來的。calvin?臻惜?” “才沒有?!彼龕瀽灥鼗卮?,“你走之后,我就一直一個人啊。我已經(jīng)忘記上次兩個人睡是什么時候了?!?/br> 安瑞微微一怔。想要琢磨些什么來哄哄她,她卻先他一步驕傲的開口, “叔叔,我只睡過你一個人哦!” 安瑞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墒菍χ煺鏌o辜的一張臉,卻也不好往別處深挖。于是……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他很僵硬的扯出一抹笑,“謝謝,我很榮幸?!?/br> 錦年窩在他胸口笑起來,臉有些發(fā)燙——如果能永遠靠在這個溫暖的懷里,那該多好。 “我以后也只睡你一個人?!彼p聲呢喃。 “什么?”他沒有聽清。 “唔,沒有?!彼龘u頭,“晚安?!?/br> 他疑惑的蹙眉,不過已有一些困意,便沒有再問她,反正小孩子的心思,實在是費解。 二人緊挨在一起,他摟著她肩膀,讓她可以挨著他的胸口,她這回倒是終于安靜下來,并沒有亂動,乖乖趴伏在他心臟前,很安心的合上了眼睛。 “要是夜里不舒服,記得要叫我。” 他撥弄了她一下,很溫柔的聲音,很別扭的語氣。 她胡亂“恩恩”了幾聲,沒有睜眼,只是點頭,揮揮手,像是在趕一只擾她安眠的大蚊子。倒是一副很放心他的樣子,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脖子上,小腦袋枕在他的臂彎間,偶爾蹭蹭。睡得倒是很安心。 真是愈發(fā)猜不透她那個腦瓜在琢磨些什么。 安瑞看著她光潔的額頭,無奈的想著,亦是合上了眼睛。 …… 夜半,忽而感覺身邊有些異樣。 “叔叔?!?/br> 她輕輕喊了一聲,良久無人回應(yīng),閉著眼睛,小手四處試探摸索,只摸到余溫尚存的被衾。 一陣心悸,錦年猛的從被衾間坐起,卻發(fā)現(xiàn)…… “怎么了?”房間另一端的燈火昏黃下,他回過頭,關(guān)切的詢問,“又不舒服了?” 錦年搖搖頭,“沒事了?!蔽嬷琅f有些酸酸的小腹,翻身下床。 “你在做什……” “穿鞋!”他突然嚴厲的提醒。 錦年先是一怔,旋即低下腦袋,看著自己光光的腳丫,吐吐舌頭,老實的回到床邊穿好毛絨拖鞋。 房間內(nèi)只剩一盞桌邊的落地?zé)舭l(fā)出微弱的光,黑暗也因此變得溫柔起來。 “你在寫東西?”她趴在他的背上,好奇的探頭探腦,“咦?這是……檢討?” 安瑞沒吭聲,只是筆尖頓了下。 “叔叔你也犯錯誤啦?”小錦年突然綻放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是。”安瑞黑了一張臉,“錯在不該多管閑事。” “多管……”錦年湊上前,突然紅了半張臉,“唉?這是我的檢討???” 安瑞斜睨她一眼,輕哼一聲表示默認。 錦年有點尷尬的‘嘿嘿’兩下,他沒理她。 氣氛有點不太好啊。她想,得活躍一下。 “叔叔?!彼譁惿锨埃粗难劬?,特別誠懇的稱贊,“你寫的真好,一看就特有經(jīng)驗?!?/br> 安瑞,“……謝謝?!?/br> 他為什么臉色這么難看?錦年不明所以的抓抓腦袋,她是在夸他呀。 安瑞又寫了會兒,再次頓筆,忽然想起今天教導(dǎo)主任提到的一句話,于是,抬頭看她,“你和那個季澤……真的在早戀?” “沒有!”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怎么可能,我喜歡的明明是……” “嗯?”似乎挖到了什么,他問,“誰?” “我……”錦年瞪著他,只覺得口干舌燥,其余一并說不出口。啊,好沒用! “錦年?”他的手在她眼前晃晃,“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br> 她頓時覺得大窘,頭埋的愈發(fā)低了,生怕泄露絲毫不該有的表情,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可笑極了。 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禱,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他卻偏偏不遂人愿,反而靠的更近了些,她還來不及躲開,便感覺到面頰上的發(fā)絲被撩起,聽見他有些訝然的吸了口氣,“臉怎么那樣紅,是不是發(fā)燒了?” 好丟臉。 突然間異常心虛,大腦一片空白,匡論回答,她現(xiàn)在連呼吸也不敢,害怕他會察覺她鼻尖紊亂的氣息…… “沒,沒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