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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甲板上還未收起的?魚竿,林嘉月也有了想?要嘗試的?心,畢竟上次在湖心島釣魚,還沒有玩盡興,如果能夠釣到一些的?話,那她?們今天的?午飯就沒問題了。 來到小板凳上坐下,因為?有過一次釣魚的?經歷,林嘉月嘗試著自?己栓魚餌,按照徐瑞甯所教的?拋鉤,然后靜心等待。 頭頂上就是藍天,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天一線,游艇在海面上輕輕蕩漾著,時不時還會有海鷗從頭頂上飛過。 這種感覺很奇妙,自?給自?足,為?了一日?三餐,林嘉月從沒體驗過這樣的?生活,即使是讀書年代的?夏令營,那也是有攜帶食物包的?,而且有生活老師做指導,真正自?己弄食材做吃的?,還沒有過。 海風濕潤,坐在太陽底下一點也不覺得冷,這個初冬暖洋洋的?,十分愜意?。 早餐好了,徐瑞甯出來叫她?,可惜林嘉月還沒有釣到一條魚,頗有些喪氣。 徐瑞甯笑?著鼓勵她?,待會吃了早餐以后,她?們一起釣魚。 林嘉月點點頭,她?今天非要釣到魚不可。 早餐是清蒸魚,因為?是海魚,不需要做太多的?調味,也可以很鮮甜。 徐瑞甯一直沒有吃,整個人一言不發(fā),就坐在林嘉月對面,專心仔細給魚挑著刺,林嘉月覺得很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后來,當?徐瑞甯把挑好刺的?一塊魚放進?她?碗中的?時候,林嘉月一下子?明白過來,心里微微覺得不好意?思。 “你不用管我的?,你自?己吃就好了。” 徐瑞甯抬眼?一笑?:“給你做這些,我會很開心?!?/br> 林嘉月能感受到她?說這句話時候的?真誠,自?己也完完全全相信,只是一想?到自?己好像都沒有為?她?做什么,便覺得過意?不去。 于是乎拍拍胸脯放話:“今天中午的?午餐,我包了!” 徐瑞甯被她?給逗笑?,故意?打趣:“那我們還能有午飯吃嗎?” “這么不相信人嘛,看?我的?吧?!绷旨卧抡f這話時特別心虛,畢竟她?也不是釣魚高手,但是釣魚這件事情,看?重的?是運氣不是技術吧,萬一她?瞎貓碰上死耗子?,碰上了呢。 早飯過后,林嘉月擼起袖子?來到甲板上,準備大干特干,因此也不打算讓徐瑞甯插手。 徐瑞甯有些不放心,所以還是搬來了椅子?坐在甲板上曬太陽,陪著她?。 過了沒多久,她?緩緩將一支耳機戴上,耳邊傳來了復古的?唱片機里的?音樂,徐瑞甯緩緩瞇著眼?睛,愜意?無比。 與此同時,除了音樂之外,其他的?聲音也一并傳入。 老舊的?廢棄倉庫內,門窗全部封死,里面只有一只燈泡發(fā)著亮,維持著室內僅有的?亮度。 一張桌子?上擺放著唱片機,這里是音樂的?來源。 桌旁站著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背著雙手,挺得筆直。 沒一會,倉庫門被打開,幾個人拖著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子?入內,倉庫門再次被合上。 男子?大聲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br> 男子?被押至鴨舌帽男人跟前跪下,對方微微蹲下身來,一只手擰起他的?下巴迫使抬起,一字一頓鏗鏘有力道:“你知道背叛我們老大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么?” “成哥,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被錢迷了眼?,我把那些錢都吐出來,都吐出來,放過我好不好,放過我?!?/br> “放不放過你,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兵喩嗝蹦腥诉有?說。 “求求你,求求你在徐總面前求求情好不好,我把全部的?錢都給你,都給你?!?/br> 鴨舌帽男人不以為?意?,兀地站起身來,雙手插兜,眼?神一秒變得冷漠,盤問道:“說,是哪個手偷的?文?件?!?/br> 地上鼻青臉腫的?男人嚇壞了,整個人犯哆嗦,似乎是已經料到了自?己的?下場,拼命地搖頭求饒哭喊,那個凄厲,那個撕心裂肺。 另一頭的?徐瑞甯有點聽不下去了,微微撥了撥耳機,而后小聲道:“速戰(zhàn)速決吧?!?/br> 聽到徐瑞甯說完,林嘉月好奇地轉頭,“我這才剛開始沒一會呢,要有點耐心?!?/br> 徐瑞甯不免笑?了出來,趕緊取下耳機解釋:“不是說你,慢慢來?!?/br> “哦…”林嘉月再次回過頭去,繼續(xù)釣魚。 徐瑞甯這才又重新戴上耳機來。 跪在地上的?男人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大聲喊:“徐總,徐總您在聽嘛,求求您放過我好不好,看?在我過去也為?您赴湯蹈火的?份上,看?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這次饒了我好不好,我會把所有的?錢都吐出來,徐總,徐總……” 鴨舌帽男人已經沒了耐心,直言:“不說是吧,那就兩只手都砍了?!?/br> 話音落,已經有人拿出了砍刀。 地上的?男人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被迫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而后猶豫了下又換成左手。 鴨舌帽男人立即吩咐手下的?人去動手。 徐瑞甯這時候又說:“音樂聲大些?!?/br> 林嘉月背對著她?在釣魚,心想?這里也沒有放什么音樂,徐瑞甯是不是又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