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磨蹭地去了那間臥室,一眼就看見那張大到可怕的床!腦補等會要發(fā)生的事情,臉上泣血地跑進了浴室里…… 景千打了通電話后拿了衣服去了另一間浴室,洗完出來也沒見隋歌的人影,正巧門外有些動靜,他先去開門。 穿著大了好幾號襯衣的女人在嵌在墻里的鏡子前左看右看,因為等會要和景千做,所以她里面什么都沒穿,就一件寬松襯衣罩著纖瘦的身子,胸前小山包鼓起一個弧度,衣擺剛遮住大腿.根.部,兩條細直的筷子腿暴露在空氣里,有意將室內(nèi)的溫度調(diào)低,又將窗簾拉上,掀開被子躲到床上去。 景千敲了下門,門沒有上鎖,但他并沒直接推開,“隋歌,出來吃東西?!?/br> 隋歌不懂行情,不是要做么?但能拖延一刻是一刻,畢竟心理上還是挺害怕的,剛掀開被子要下床才想起她里面一件衣服都沒穿! “不餓!”她只能如此回答! “云吞你也不吃嗎?” 隋歌就差嗚嗚了,她好想吃,今早景千買的那份可好好吃了,皮薄餡多湯汁鮮美,比她平日里買的都要好吃些! “不吃!”她依舊違心地回應。 都是沒吃午飯的人說不餓騙鬼呢?景千沒了耐心推門進來,瞥了眼已經(jīng)在床上躺好的女人,“都飯點了,起來?!?/br> 隋歌看了眼他,立馬垂下眼移開視線,“真的不餓,景先生吃吧?!?/br> “是自己起來還是要我掀被子?”景千給出了她一個選擇的機會,而隋歌一個都不想選,無可奈何地從被子里鉆出來。 頭發(fā)有些沒吹干安靜地垂在后背上,襯衣從領口一直扣到最末尾一顆,胸口的聳立頂出兩座小山,剩下的全掩在被子里。 隋歌自然是不能說‘景先生你能不能出去啊’這樣的話,只好在景千的注視下將腿慢慢地從被子里拿出來,手扯著衣擺按住下擺,尷尬地穿好鞋站起來。 景千沒說什么,大手抓過她的小手就往外走,隋歌現(xiàn)在心亂如麻,七上八下的,害怕占據(jù)一切! 餐桌邊,景千將多的一碗給了隋歌,自己并不喜歡吃這個東西,只是今天凌晨隋樂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說過‘想和mama一起吃云吞’的話,他記憶力一向不錯。 隋歌坐的很小心,很害怕不知不覺里走光,盡管下面就跟沒布遮似的!小口吃著云吞,還有些燙只好呼呼后咬了口。 景千看著她,心里莫名的安靜,總覺得隋歌就是那種很容易滿足的人,一碗云吞都能收買到手的小姑娘……顯然是忘了在買云吞前自己也下了不少本兒。 “你多大了?”他問了聲。 聞言后她望了眼對面的男人,小口吃完一個云吞,語調(diào)輕快地回答,“十八了。” “少拿這種語調(diào)和我說話?!本扒Ⅴ局L眉,就看不慣她這個調(diào)調(diào)。 隋歌這話是跟著酒吧里的女人學的,每次客人問年紀她都這樣回答,客人喜歡年紀小的女人,哪怕長相三十但你說十八,他們都會很開心。 這樣回答,無非是在她心里,已經(jīng)將景千歸于她的第一位客人了。 因為景千眼都不眨地看她,等著她回話,所以只好舔了舔唇瓣上云吞的湯汁,“二十六?!?/br> 比他想象之中的要大幾歲,可能過于白皙又瘦又小所以看起來年輕了些。 “我今年三十二?!本扒⒆约菏诌厸]有動一下的碗推到她手邊,“比你大六歲。” 隋歌剛吃完自己那份,一看景千這個舉動有些尷尬地搖頭,“我吃飽了,景先生吃吧?!?/br> “喊景千?!彼颊f好幾次了,可隋歌卻只傻呵呵地當耳旁風,繼續(xù)喊著景先生,那不是一個他喜歡從她口里聽到的稱呼。 隋歌終于還是出于拖時間的想法吃了那碗云吞,真的好好吃!好多年沒吃過如此鮮美的云吞了,一個字:贊! 吃完便回房刷牙洗臉后老實地躺床上,等著景千。雖然吃了飯人有力氣了,可還是擋不住心里的害怕,比起第一次在酒店被他用強還要害怕。 景千進來時隋歌連忙地往被子里躲了躲,背靠著墻壁那邊側(cè)臥著,兩眼望著一步一步朝床邊踏過來的男人。 身高腿長的某人站在床邊,垂眼望向縮在被子里的她,“過來?!?/br> 隋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只能老老實實地從被窩里爬起來磨蹭到床邊,因為站在床上,她比景千要高那么些。 景千抬手將她往自己這邊拉了下,“幫我把衣服脫了。” 隋歌緊致得沒說話,兩手抖得很,景千的大手停放在她的腰間,雖然沒有移動,但掌心的那種熱度真的好可怕! “你很熱嗎?”景千又問了這句話,幾乎是貼在她胸口問得。 隋歌嚇得想往后退,卻被他一只手扣住腰!“不熱,不熱的。” “那你把空調(diào)開那么低干嘛?”景千疑惑地問了聲,正要去拿遙控被隋歌一手攔?。?/br> “我熱,我熱!”隋歌急忙改口,她躲在被子里才有安全感,溫度調(diào)高了幾尷尬?。?/br> 景千順了她的意思沒堅持,隋歌從領口第三顆開始解,其實他只扣了兩顆,她就是想拖延時間也沒辦法,分分鐘解開完畢,跟伺候皇帝似的幫他脫了那件紅色的襯衣,可下面! 她真的很難為情,“你,能不能自己脫,我,我。” 景千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不過一想到她都二十六還有什么好怕的,不禁笑了?!澳闩率裁??” 隋歌別過頭,耳垂紅潤。 景千長臂穿過她的膝彎,一腳踏在床的邊沿上來的一瞬間就將隋歌橫抱在懷里。隋歌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連忙抱住他的脖子,像是條件反射一般。 一腳踢開隋歌故意拉扯過來的被子,將她小心地放在床上,隋歌兩腿并的死死地,兩只胳膊還摟著他的脖子在,根本不敢動一下,除了那雙眼窩子極淺的大眼在不停地眨動,睫毛顫著。 隋歌,做我的女人。 結(jié)婚之前,最后一個女人。 ☆、第016章 016 她還是沒忍住,摟著他的脖子沒骨氣的哭了! “我怕,真的怕!”隋歌哭的聲音很小,可眼淚流的特別急,不一會兒就把他的脖頸全打濕了,“我怕,能不能別做,景先生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怕!” 隋歌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吃了糖后很開心很乖順,可在你拿回該有的報酬時,卻會害怕不想給。 隋歌,你是知道我脾氣的?!?/br> 不說還好,一說隋歌更怕了!他聲線冷沉的很,隋歌不可控制地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整個人在他身下顫抖起來,她也不想這樣的,可就是壓不住那股打從心底的懼意,抖得很厲害。 換一個女人試試?別說別想躺這張床上,他壓根不會讓她進門!更別提在他身下緊張害怕地拒絕! 景千沒說話,低頭去親她的臉,從眉心到眼到唇,每一寸都細細地吻著,他從未這樣吻過一個女人,或者說,從未想過要這樣吻一個女人。 大手已經(jīng)從她衣擺里鉆進去,泛著冷意的手指揉捏著她腰際光滑緊致的皮rou。 “景先生,我不想做,可不可以下一次!” “我不指望你在這方面取悅我,但也別惹我?!闭Z調(diào)不清不淡,而修長有力的兩指掐上她腰腰間嫩rou。 隋歌吃痛,淚水迷了雙眼她看不清壓在她上方的男人是喜是怒。“你放開我,我不做,不做!” 他惱得將她掙扎的手抓住按在她頭頂,冷下俊臉,“你玩我?” 隋歌嚇得不敢回話,她真的撫了景千的逆鱗…… 扯了扯嘴角,男人笑得有些冷嘲的刻薄,“你是不是忘了昨晚是怎么勾引我的了?” 隋歌潮紅的面上一白,胸口劇烈的起伏,景千的手已經(jīng)從她細腰滑到那抹高聳,盡管他臉色陰郁的恐怖至極,可她真的不想繼續(xù)做,“景先生,我還錢你好嗎?” “你去哪掙錢?”景千扯開唇角冷笑,“是去酒吧還是酒店?” 隋歌別過頭望著墻壁,她掙了掙手卻沒能從他掌心掙脫開?!拔視€你的,可以還利息的?!?/br> 景千猛地一使勁甩開了她的手,力道大到把她整個人掀翻到大床的最里面,他真的是火了,他到底是哪里不好了讓她這么不待見? “你就下賤到寧可賣給任何人也不愿給我?” 隋歌心里堵得難受,濕漉漉的眼緊閉著,她背對著他一個字也沒吭,一只手覆蓋到臉上。 “隋歌,我他媽在問你話!”景千朝她側(cè)臥的身吼了過去! 隋歌依舊沒出聲,景千正要發(fā)作,她突然一只手撐著柔軟的大床坐起身來,依舊是背對著他,胳膊動來動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景千暴怒地抓住她的胳膊靠著蠻力將她拉扯過來,眼前一陣鮮紅的熱血飄過,灑在他整只胳膊上! “對,對不起?!彼甯枰皇治嬷约旱目诒?,一手捏著衣袖去擦他的手臂,淚水不停地往外沁! 景千壓住眼低的吃驚,愣是沉著張臉,要換其他時候看她破點皮他都心疼的緊,這一刻真的想對她狠一點! 衣袖越擦越臟,他的胳膊都是紅色的痕跡,那血擦不干凈似的,她急的直哭,“景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至于后來那句‘對不起’到底想表達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床單上映滿了血,隋歌斷斷續(xù)續(xù)地抽噎,終于是沒了耐心地垂下手也不擦了,寬闊的襯衣里她肩膀一抽一抽的顫動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景千甩開胳膊順勢將她推倒在床上,欺身壓住她!明明可以強上了她,欠債還錢,沒錢用rou.償,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他竟然下不了手! 可能出了點血,隋歌心情越來越差,噙滿淚水的雙眼回望著景千,幾乎是哭喊著吼了過去!“沒感情,你要我怎么做!” 景千冷笑,“嫖客上你的時候會和你先談情嗎?” 那不如不回答的回答一瞬讓她心上被壓了塊推不開的石頭,沉悶得難受就要窒息般的疼,細白的十指抓著身下的床單,抑制不了眼里滾出的淚。 “你從來,都只把我當妓.女是不是!” 景千這個時候火氣正盛,暴脾氣也旺著呢,“我哪次見你不是在別的男人懷里,說好聽點叫小姐,說難聽難道不是妓.女!” 幾乎是崩潰地閉上眼,景千沒有注意到她里那種疼,她今早不想說的話和不敢說的話全沒忍住終于是宣之于口了,原來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一直只把她當妓.女,而她可笑的選擇對一個嫖客自作多情! 松開指縫里被抓扯的床單,抬手從襯衫領口第一顆扣子開始解,扣子的壁面在這一刻格外的冷,一顆兩顆三顆……她在他身下把所有能脫的布全脫光了,聲音沒有絲毫感情依舊抖得很,“我欠你的,一次肯定是還不清,那就兩次三次多少次都可以……景先生你隨意就好——” “啪——”景千雙目赤紅,幾乎是無意識地手起手落,凌厲的耳光落滿她半張小臉,“你就是賤!給我滾,現(xiàn)在就滾!” 隋歌的右臉被打得別到一邊,聽到地最后一句話就是景千罵她賤讓她滾,而后整個世界都是嗡嗡的回聲,什么都聽不見。 當著他的面,隋歌沒再穿那件襯衣,渾身赤.裸著爬下床,光腳在地上走著,拿起自己的衣服開始穿,一件又一件,從內(nèi)褲到文胸,從上衣到裙子,她不知道景千跟她說話沒,羞恥地兜不住眼里的水,只想如他所愿的滾! 景千想,只要那個時候她說一句,哪怕罵他打他都行,他立馬不做了,甚至可以讓她打回來,可她什么都沒說,連申辯都沒有,就滾了! 床單上的血并非他期待之中的血,零星地鋪成在白色的床單上跟紅梅似的,他就在床邊站了一個下午,掌心木木的疼沒有一刻消退,他真的沒想打隋歌,也舍不得打,可沒有管住自己的脾氣。 天黑了。他不知道隋歌到家沒,從這里出去沒有直達她家的公交,她肯定舍不得打的,想到那天在公交上她被人占了便宜往他懷里躲時的模樣,景千心里扯出一縷酸澀的疼。 幾乎沒多想拿起鑰匙就跑出門,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取了車朝隋歌住的地方駛?cè)ァ?/br> 一路狂奔跟亡命之徒似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終于沒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卻顯示已關機! 景千懊惱地咬著唇,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關機了,他現(xiàn)在發(fā)瘋般想見她,車剛停巷口人就跳了下來,直接朝最里面的巷子奔,經(jīng)過最不能忍的垃圾堆也直接忽視,一口氣從一樓奔到八樓,使勁地捶打著她家破破爛爛的門! “隋歌,開門!” “隋歌,你給我開門!” “隋歌,再不開門我直接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