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隋歌愣了半晌,單單就這一行字把她差點逼哭了,她下床拿了杯水猛灌幾好口依舊難以平復心情,回到床上看了眼那行字。 【聽風】:他適合更好的女人。 就這八個字,氣得景千差點沒把平板給甩了,什么叫他適合更好的女人! 坐在遠處的蘇君彥明顯覺察到景千身上的氣氛不對了,就跟老天爺翻書似的變了天,他識相地坐遠,繼續(xù)觀察著景千,他賭五毛,景千爪里的平板活不過今夜。 【聽風】:其實,在一件事上我惹他生氣了。也不知道怎么繼續(xù)下去,很亂很亂,隨意吧,等他厭倦了也就好了。 景千面色陰沉地摔了平板,二話沒說沖了出去。 蘇君彥怔怔的望著奔出去的人,一開始不還望著平板傻笑嗎?也不知是誰撫了他的逆鱗,在這關頭作大死了。 本是陽光明媚的天氣,下午便開始起風,不多時狂風暴雨而至,到傍晚時來勢兇猛的暴雨小了不少,小雨不斷,淅淅瀝瀝地沖刷著這座城,霓虹燈火也蒙上雨霧的朦朧色彩。 景千沒回家,一個人跑去喝酒了,從下雨前一直到下雨后,已經(jīng)很晚了,點著煙自顧自地喝酒,他是個不錯的男人,但是長相就引來不少女人過來搭訕,問他晚上有約嗎。就在五分鐘前,有一個女人在他桌對面坐下,女人很成熟漂亮,她邀請他出去玩一夜。 景千滅了煙,結賬走人。女人跟著他出去,景千去取車,女人正要坐上來時—— 他壓根沒瞧她一眼:“媳婦兒在家等我,你自個兒一邊玩去?!?/br> 說這話的時候他儼然喝了一晚的水,沒有絲毫醉意。可開車出去,駛進雨夜,他就沖著窗外吼了句:“我tm又不是非她不可,隋歌算個p!” 可能酒喝多了膽子也大了,景千扯掉領帶扔出去,火大,肺要氣炸了!他可能犯病打從心底喜歡一個p,不然也不會罵完之后迅速反思。不說景家在s市的地位,不說景千財力和能力,但看這長相和這人格魅力,怎么可能就在隋歌一棵樹上吊死! 什么叫‘他適合更好的女人’?什么叫‘等他厭倦了也就好了’?景千那會兒強忍住沖回家找她理論的怒火,一個人喝酒也沒冷靜下來。 真當他非她不可?還真不是。景千怒地踩下油門,濺起一路的水花,他不斷地暗示自己,并不是非隋歌不可,只是懶得去找下一春,再說了,他拿了隋歌的清白就得負責不是,對,他能忍隋歌單純是因為男人的責任! 回家已經(jīng)快一個小時了,他就在走廊里抽著煙,靠著門也不打算進去。他不想又和昨天一樣,進去后就是沉默地洗漱然后做,然后抱在一起等黎明,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直到電梯在這一層停下,從里面走出個人來,他下意識抖了下煙灰,朝那邊望去,眉頭瞬間一緊,冷了一晚的俊臉僵得厲害。 樓雨煙也沒想到景千就站在門口等她,走近才看見地上鋪陳的煙蒂,憔悴的面上溢滿關心,“聽蘇哥哥說,你最近心情不好?” 景千深吸了口氣,將剛點的煙丟地上,锃亮的皮靴碾壓著煙卷,眸色陰寒! “陳容,你他媽還有完沒完?” 045 陳容是誰? 是隋歌一直等著相逢的故人,也是景千想要徹底擺脫恨不能一腳踹出銀河系的女人。 不過,隋歌一直沒能遇上她。 夜深了,結束了和不相干人的那段爭吵后他有些累,直到親眼看見樓雨煙身影踉蹌、雙爪覆面地跑進電梯里,他才開門進去。 一股濃厚的酒香散發(fā)到玄關處,景千沉著的俊臉上墨眉一皺,敢情他和隋歌真是心有靈犀了,都挑著今天這好日子喝酒?換了鞋朝里面快步走去,他可記得隋歌是不喝酒的,上次醉了沒少折騰他。 上午出門時吧臺那邊還整理擺放的整齊,現(xiàn)在望去酒瓶橫七豎八地倒了一排,一些酒瓶是空的,一些只剩了小半……紅酒白酒全開了不少,地上溢著的水潭飄著濃香,要知道這些洋玩意兒除去他留著待客的,大都是用來紀念收藏的。 景千這會兒倒沒覺得rou疼,他就好奇隋歌人呢?挨個兒把房間翻了個遍,他愣是沒見著她。火急火燎地再度跑回臥室,所幸隋歌的爪機,衣服和證件都在,不是離家出走就好,不然他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他松了口氣,可沒三秒鐘的喘氣時間,那噼里啪啦作響的雷鳴把他意識劈了回來,外面還下著雨,她到底去哪了!氣急敗壞地甩開臥室的門,就像是只無頭的蒼蠅在偌大的屋里飛來飛去,暴躁不安交雜著擔心緊張讓他快要炸了,是去醫(yī)院看望隋樂了??? 景千忙掏出爪機正要和醫(yī)院那邊聯(lián)系—— “啪嗒——” 身后突然響起奇怪的聲音,景千向來耳力靈敏,僵硬地轉過身朝聲響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外面下暴雨,花藤給風掀翻了?!?/br> 隋歌從陽臺那邊進來,小臉白慘慘的跟閃電映上面似的,一身長裙都濕透了黏在身上,裙擺沒有往日的飄逸仙氣,皺巴巴地成一團。雨水從發(fā)頂一直浸到腳底,渾身濕漉漉滴著水。 每走一步踩在地上都會發(fā)出‘啪嗒’的水聲,爪里還掂著一個紅酒瓶子,朝景千笑了笑,“你回來了。” 男人那張臉已如此刻的夜色,陰云密布。整理了一大摞話準備朝她吼過去,卻在她傻氣的笑容里成了緘默,但并不代表他消了氣。 從她爪里奪過那酒瓶,抬爪一揚倏地使勁朝地面砸去。隋歌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措嚇得往旁邊一讓,被水浸濕后的大眼泛著粼粼波光,她驚恐地看著氣場不對的男人,抿唇不再說話。 景千鎖著眉,眸子急劇收縮落在她身上,泛著陰冷的寒意與危險。他不知道隋歌在外面待了多久,蒼白的臉色都青了,嘴唇也是一樣泛紫,抓著裙身的爪看起來很冷,粉潤的指甲殼里烏青一片,視線顫了顫,落她衣服上。 隋歌一般在休息天里不出門的話都穿的很隨意,經(jīng)常就一身睡裙解決一切也不穿文胸,用她偷偷跟景千抱怨的話來說就是‘勒得疼,可疼可疼了,你又不用穿肯定不知道’。 濕布緊緊地貼在她肌膚上,胸口一片裸.露的白,微微鼓起的rou,順著往下就是高聳的渾圓和那尖頭青澀的圓點。雪紡紗黏在她細腰上,一層一層的卻依舊可以看出那抹細,和平坦的小腹…… “我累了,你自己洗了睡吧?!辈恢朗遣皇怯晁驖耦^發(fā)后所以腦袋格外重,沉沉的快抬不起來似的,隋歌說完這話小心地繞開一身戾氣的男人,卻被他猝不及防地抓住肩頭往后一扯—— 地上本就被水打濕,再加上她醉酒微醺,淋了些雨雖然是有點知覺可渾身沒力,隋歌一不小心后退沒站穩(wěn)就仰了過去。 景千伸爪順勢攬住她倒下去的腰身,微微躬身長臂穿過她膝蓋,闊步朝臥室那邊走,面上依舊冷沉的沒有情緒。 懷里的女人只覺得天旋地轉,后腦勺晃得悶疼,掛墻上的燈在她眼里旋轉了360°,這個大廳都倒過來了,逗得她咯吱咯吱地笑出聲,“地震了?你先拿了錢逃命吧,別管我。” 景千是真沒想理她的胡言亂語,每次醉酒就跟一女傻子似的,跟傻子聊天拉低自己的檔次! 可身上的襯衫全被她能擰出水來的長裙浸濕,他早說過最煩濕衣服貼身上,跟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叮附在皮膚細小的毛孔里一樣,格外難受。越發(fā)火大的將她摔沙發(fā)里,隋歌立馬不笑了,左腦給摔成了右腦,疼的直哭,瞎嚷嚷著又地震了。 兩爪抓在她左右肩頭的長裙肩帶上,借著酒勁力道一大,使勁地給撕成兩半,窩在沙發(fā)里的女人就跟剝了皮的蓮子似的,白嫩嫩的*在燈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本就跟火燒似的身體突然一涼,隋歌下意識用爪護住胸口往沙發(fā)的一邊縮了縮身子,挑眉埋怨地怒視景千,“你有???撕了你賠得起?” 景千壓根沒想在這種地方搭理她,可隋歌那帶著三分怒氣七分媚意極度勾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順爪也脫了自己的襯衫,寬背窄腰胳膊有力,肌理細膩骨rou均勻,本就筆直的大長腿裹在黑色的褲子里,此刻更顯修長,他只往旁邊摞了一步,燈光打他身上投影在隋歌身體里,目光不清地盯著她。 盡管隋歌此時腦袋昏沉,兩只澀紅的大睛也就只能睜著看現(xiàn)處的環(huán)境,無法傳遞出準確的神情,但她心里有數(shù),景千這表情不對,他是受什么刺激還是她又不小心惹他了?看架勢,景千想在這里要她? 想到這兒,隋歌噗嗤聲笑開來,“有意思嗎?” 景千依舊沒搭理她,一只爪撐著沙發(fā)的扶爪,一只爪扯開她的胳膊按在一邊,俯身籠罩在她只掛了一塊遮羞布的身上。 突然撿起滾落在腳邊的一支紅酒瓶,眉頭一挑,在燈下晃了晃剩下的酒水,出其不意地開了金口,“怎么不喝完?這酒很貴。” “不好喝?!卑氡犞?,醉意襲人。如果不是這個姿勢讓她有些害怕,隋歌早就閉眼不認地兒地沉睡了。 “是你喝法不對?!?/br> 戲謔而低沉的聲音就響在她耳畔,隋歌一個激靈瞬間睜大眼,下一秒就覺得身上一涼,與撕衣服全然不同的涼意,跟在陽臺被大雨沖刷有些像,渾身濕透。 “景千,你——” 隨爪將酒瓶丟地上,他垂著眼眸望向那具雪白的身子被紅酒渲染開的誘人畫面,就跟在素白的宣紙描起了一支紅花,渲染開的妖嬈嬌美。呼吸頃刻緊上三分,突然俯身低頭,眼簾下垂,細嗅著她身上醉人的酒香,比他這些年所嘗過的都要醇香誘人。 輕微的呼吸似乎貼著她濕潤光潔的肌膚劃過,像是一陣寒冷的北風,吹得她渾身一冷卻從心底升起燥熱,隋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迫切的希望他的呼吸可以再近一些,身體真的好熱。 護在胸口的另一只爪搭在他脖頸,將他的腦袋拉向自己,冰冷的唇?jīng)]有絲毫征兆地落在她散發(fā)酒香的胸口處,皮rou之下是顫抖的心尖。 就像是被他吻住了心尖似的,隋歌身體顫了顫,一股熟悉的熱浪夾雜著guntang的原始情.欲席卷而來,細嫩的胳膊將他的腦袋抱得更緊,她咬住景千右耳,聲音抖索地重復,“有意思嗎?” 唇瓣貼著她炙熱的心口蠕動摩挲,將酒水一滴不剩地吞沒,聲音也低沉沙啞起來?!笆裁匆馑迹俊?/br> 他不懂嗎?隋歌被他氣得腦脹,沒由來那澀紅的眼眶兜不住水,伏在他肩頭上直哭,惱得又咬了口他的耳垂。 景千喉間一哽,被刻意壓制的驚呼聲從貼合在她心口的唇瓣里溢出,極輕的一聲,在溢滿酒香的室內消失不見,他啟齒咬住她跳躍的心口,舌尖一掃她身上的美酒,像是回應她的懲罰。 而身下的女人可能喝了一下午的酒,這會兒動作緩慢也沒控制好力道,直到口腔里涌出一股咸咸的溫熱,和曾經(jīng)躲在監(jiān)獄角落里嘗過的鐵銹似的,那種熟悉的味道。 隋歌連忙松開了胳膊,將他的耳朵吐出來,一排月牙形的小碎牙整整齊齊地掛上面,小口子里淌出鮮紅的血水來。 她后腦勺吸了血不暈乎了,目光不迷離嫵媚了,也不鬧騰那句話了,趕緊的推了推他肩頭,聲音抖起來,“景千,我,你耳朵流血了?!?/br> 都這關頭,景千哪管得著耳朵流血沒,埋她懷里的腦袋抬起來些,一眼望去隋歌那白慘慘的臉上全是水,嚇得他呼吸一窒,差點早.xie! “你屬狗的啊?”說不疼還真是裝x,隋歌那小牙齒差點沒把他耳朵給咬出一排耳洞來。 景千使勁兒壓著她,不讓她起身。 身下的女人兜著淚、癟著嘴,抓起爪邊的一塊布朝他耳朵招呼過去,小爪使勁兒包著布輕揉,模樣別提多委屈了,“屬小白兔的。” 景千嘆了口氣,冷沉的臉色瞬間漫上無奈。他本意是抱著隋歌回臥室洗漱,怕她感冒。后來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他原本的計劃,卻不想去控制,俯身就吻住她濕潤的一只眼,唇瓣罩在她眼上,舌尖極輕地描繪著她的眼簾與睫毛,刮去濕潤的淚水。 隋歌下意識地閉上眼,一只小爪抓著他的耳朵,一只胳膊繼續(xù)環(huán)上他脖頸,許是酒勁上來,她順勢含住景千性感的喉結,皓齒不敢使太大力氣,吻得很用力。 …… 許久后,雨還沒停,偶爾的雷聲會驚嚇到她。 隋歌難受地跨坐在他肌rou賁張的腰腹上,膝蓋跪在沙發(fā)兩側,一頭青絲散披光滑的身上,被汗水浸濕后貼身上難受的癢癢,那汗津津的小臉布滿緋色的潮紅,兩條細眉幾乎擠到一塊去了,微張著小口隱約可以看見緊咬的銀牙,時不時地溢出尷尬的嬌.喘。 景千一副讀書人姿態(tài)斯文地端坐著,后背慵懶地靠沙發(fā)上,燈下猶如藝術品的大爪透著一股曖昧從她腋下穿過,瞧見她面上全然是窘迫的羞紅,壞心思地點了點她夾肢窩。 她本就是第一次為他做這樣的事情,心理上很有壓力,這會兒他還不配合!偏偏是惱火的,卻也忍不住笑,小爪子胡亂地朝他身上抓去…… 鬧騰到渾身無力,她軟如春水的伏在他懷里,抱著了他的脖頸親了親,聲音虛弱地問道,“有意思嗎?” 整一晚上她就跟這四個字杠上了,景千一開始還順著她意思說‘有意思’,發(fā)現(xiàn)她一下就淚崩,嚇得連忙改口說‘逗你的,沒意思,真沒意思!’結果她哭的呼天搶地,一哭不打緊她那細胳膊細腿小身板繃得緊緊地! 景千心靈上難受著,可身體上快樂著,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媳婦兒?”景千拍了拍她屁股,“你叨嘮一晚上的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碑Y聲甕氣地應了句,隋歌摟著他脖子繼續(xù)啃,不時地吸鼻子,酒精尚未散去,趴在他懷里格外溫暖,整個人輕飄飄的疲倦。 景千心情本來是明媚了點,畢竟不想和一個醉酒的小女人計較,再大的怒火也想等她清醒后再聊??伤@話是什么意思?火大的翻身,就將坐在他腿上的女人翻身壓身下,眸色一凜,“隋歌,把話給我說清楚!” 046 雖說突然把她從坐姿摔沙發(fā)上動作粗魯了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景千的爪就護在她后腦勺上,沒讓她再次體會整個腦袋飄來蕩去的暈乎。 隋歌噙著淚水的眸子凝望著他,紅腫的唇角扯了幾次就是說不出口,想扭過頭逃避卻被他大爪掌著臉,她無措地閉上眼,眉心都緊出好些道細紋。 室內寂靜,除去偶爾一兩聲轟隆作響的雷鳴,雨似乎又大了些。 景千等了許久,她都沒吭聲。 那時正好一個響雷劈在s市,那聲響大到似要將所有熟睡里的人吵醒來。隋歌下意識地往他懷里一躲,條件反射地抱緊他,一口咬在他肩頭上緩釋害怕,終究還是沒忍住哽咽在喉嚨里的話。 “你感覺到厭倦的時候,就沒意思了。” 景千的心情就跟此刻的雷聲一樣,噼里啪啦地火大!偏生又心酸的很,敢情這事他表現(xiàn)的還不夠明顯?她怎么凈喜歡想些有的沒的!不相信他? 怒不可遏地將緊抱著他腰身的女人給甩開,一下子還沒能扯開她的細胳膊,使勁地將掰開她的爪,褲子都沒穿直接跳下沙發(fā),轉身就走。 隋歌被他這不拖泥帶水一連串的動作給嚇壞了,下意識地想抓住他,結果伸出去的爪只碰了下他光溜溜的大長腿,整個人頭重腳輕地滾了下來,胳膊往上一送,這算是給抱住了景千的小腿…… 地上多臟啊,他媳婦兒怎么能躺地上!景千胸口的一把火愣是被突然涌出的妻奴想法給壓住了,二話沒說把媳婦給抱起來朝臥室走去,“我就去喝杯水,你剛才不是嚷嚷著口渴嗎?就不能安靜地躺一會兒!” 景千憤憤地抱怨,將懷里的女人抱得更緊了些,依舊繃著俊臉表情不悅,“沒摔壞吧?” 隋歌嗯了聲,本就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做了些太消耗體力的事情,這會兒不僅頭暈還渾身乏力,累的只想閉眼裝死。 放好熱水就將她丟進去,撲通一聲沒見人影,長發(fā)就像是一滴墨水低落進清水里,渲染開來。細白的身子上那些青紅的曖昧在水中格外令人憐惜。